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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刺激過後的效果(六千字) 文 / 慕容雪兒

    紹雲霆走到臥室門口,特意將自己的衣服扯了扯,扯得凌亂一些。尤其是領口處,本來還想弄點口紅弄上去呢,不過又想起寧夏根本就不用那些東西,自己就用力地掐了兩個指甲印。

    進去後沈然正躺在那裡閉著眼睛休息,可是紹雲霆從他不斷顫抖的眼睫毛上看的出,這貨根本就沒睡。不過是閉著眼睛裝裝樣子,嘴角微微上挑,看來他這兩個指甲印是不會白掐的,有戲。

    「咳咳咳,」紹雲霆進去後做這樣子咳了兩聲,在沈然睜開眼睛之前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沈然聽到他的咳嗽聲睜開眼睛,其實從他一進來他就察覺到了。只不過是故意地不願意睜開眼睛,現在人咳嗽就代表著他必須不得不睜開了。眼神先是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裡面盛滿了淡淡地哀傷。

    紹雲霆撇了撇嘴,嬉皮笑臉地笑了起來,還伸出舌頭來在自己的嘴唇上非常色情地舔了舔,笑著說:「味道果然不錯,值得我昨晚那麼冒險。」

    「你…真的動她了?」沈然聽到他的話後,臉色頓時刷的白了起來,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問。

    紹雲霆挑挑眉:「你不是早就知道,在你讓她給我打電話時,就應該猜得出來我的目的。不止是讓你幫我對付謝明玉這麼簡單,你明知道,我渴望了她有多久。」

    「可是,你也有說過,你愛齊小樂的。」沈然激動地從床上坐起來,可是因為太過於激動,而忘記了自己手臂上還有傷,用力一撐手臂,疼的他呲牙咧嘴起來。

    但是比起心裡的劇痛,這些手臂上的傷根本就不算什麼了。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幾乎用噴火的目光瞪著紹雲霆。

    難道是他預計錯了,他之所以找紹雲霆求救。一是紹雲霆有這個能力,而且也有這個膽量。並且,他雖然曾經對寧夏有過非分之想,可是後來卻因為喜歡上那個齊小樂,看寧夏的眼神再沒有那種炙熱癡狂。可是找那個鳳鳴就不同,寧夏會感激他,會…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

    二來,他一直知道寧夏對他好,好的無緣無故。好到不惜動用自己和齊小樂的情誼去說服齊小樂,不成功之後甚至去找鳳鳴。在那場交流會裡被自己利用也無緣無故,可是她再好,他依舊感覺她離他很遠很遠,遠到他無法觸摸的距離。有的時候他經常在想,如果沒有小時候的情誼,如果沒有那次的救命之恩,寧夏是否還會如此對他。每一次,他都沒有把握,寧夏到底能為他做到哪一步。

    這是一個試探,打電話之前他向寧夏透漏出紹雲霆可能對她有的企圖,看看寧夏是否真的愛他愛的如此無怨無悔。後來寧夏同意了,他心裡又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寧夏果然愛他,難過的是他現在居然沒有能力,讓自己的女人面對如此的恐懼。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紹雲霆這個禽獸,會真的動寧夏。為什麼,既然如此愛他,為什麼不反抗,他一直在等待,客廳裡安安靜靜的聲音,讓他以為一直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看著紹雲霆凌亂的衣服,和領口處露出來的古銅色的肌膚,上面的指甲印子。沈然只覺得異常的扎眼,拼勁了權利地站起來,倉惶著走到紹雲霆的面前,揮去一個拳頭用力地打了過去。

    紹雲霆一直冷眼看著他這一系列動作,他一直知道沈然不會簡單了。身為沈家的繼承人,在如此惡劣地環境下生存。如果沒點實力,是怎麼生存下來的。可是沈然這個人很懂得保護自己的能力,從不顯示他有任何功夫,讓人有以為他什麼都不會的假象。不止是和他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學生,就連沈家那些人恐怕也都被他給騙了,不然也不會來了一撥殺手,屢屢失敗,恐怕大意兩字是少不了的。

    但是沒想到他硬到這個地步,手臂上受了這麼重的傷,拳頭居然還會這麼用力這麼硬。

    紹雲霆一下子躲了過去,臉色鐵青。「沈然,你幹什麼?是你說好的條件,怎麼,現在知道心痛了?」

    可惜沈然根本就不聽他的,此刻如同一隻發怒的野獸一般,不停地向著紹雲霆發起進攻。掃腿、一隻手臂過肩、橫掃、掌劈,把能用的招數都用上了,而且還有些雜。要不是紹雲霆身手敏捷,反應靈敏,再加上他到底有傷身體虛弱,說不定還真的會被他傷到。

    不過幾十個回合下來,由於體力問題,紹雲霆很快就佔了上風。找準時機將沈然猛地一推,自己整個人壓了上去,將他另一隻手臂反剪過來,給他壓在床上冷著連說:「怎麼,現在後悔了,還是,你也愛寧夏。」

    幾句話讓不斷掙扎的沈然放棄了掙扎,他也愛寧夏?他也愛寧夏?

    呵呵,他怎麼會不愛她。

    從小到大他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他不可以去找別的小朋友們玩,也不可以隨便和人交談,時時刻刻地偽裝自己來保存自己的性命,這是母親從他會說話起就告訴他的道理。

    所以寧夏是他童年時唯一的玩伴,當母親帶著探究的目光觀察了他們全家好久,才終於點頭告訴他,可以跟她玩了。那個時候沈然是興奮的,興奮的無法言語,比得到了任何獎賞,比得到了最心愛的玩具都要高興的很。

    他喜歡這個小女孩,小小的、軟軟懦懦的。雖然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喜歡到底是什麼。只知道和她在一起他就很高興,為了和她一起玩,吃飯都要比平時快幾分,每天早晨醒來除了練功認字外,有了更加重要的意義。

    一直到寧夏離開,他傷心的快要瘋了。拉著寧夏的手不停地哭不停地哭,然後向她保證,以後他一定會去找她,一定會去找她的。

    而這些年,他從未忘記過自己的誓言。因為從寧夏走後,他再也沒有交過朋友。

    朋友,有過一次就足夠了,不需要太多。人性都是貪婪地,每個人都是帶著目的性的而活,這是母親告訴他的生存法則。所以他一直對任何人都帶著有色眼鏡地防備著,在他眼中,人和人之間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根本就不存在那種無法破壞的友情和愛情。

    再說,他心中的友情和愛情,早就給了心中的那個小人兒。

    從沒有想到,會在那樣的情況下再次碰到寧夏。當聽到女孩的求救聲,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女孩欲要實施獸行的時候。他是冷漠的,這關他什麼事。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得罪一群流氓,這是他那時候的第一念頭。

    可是當看到女孩揚起的手臂,那手腕上是手串時,他整個人都呆了。然後迅速地衝上去將那群流氓打散,他從不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會功夫的事實,這也是母親教他的,適當的示弱麻痺敵人,有的時候也是一種自救的方式。

    可是那一次,他卻為了一個陌生的女兒而忘掉了那個訓斥。只因為那串手串,讓他只覺得覺得女孩就是那個小小的懦懦的,讓他惦記了十年的人。

    果然,救下女孩後看到女孩的相貌,他更加激動了,激動的無法言語,從未流過的眼淚都噴然而出。可惜,女孩是茫然的,無動於衷,只是顫顫地怯怯地說了一聲謝謝,根本就沒認出來他是誰。

    那一刻他幾乎要傷心窒息了,她怎麼可以認不出自己,就算是這些年自己的變化著大,可是那個髮夾卻被他用一根紅繩子穿起來掛在了脖子上,儘管很多人都笑話他帶這個女孩的用品,可是他卻依舊沒有摘下來過。

    而她怎麼可以認不出來他,將自己脖子上的東西從衣服裡拿出來,寧夏居然還是一副茫然的狀態,甚至都讓他懷疑,這個是不是他的女孩。

    直到…,她摸索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來,摸索著摸到了一根棍子,那一刻沈然又一次地淚流滿面。

    他的女孩,那麼漂亮的眼睛,居然看不見了。

    他傷心難過卻沒有絕望,至少讓他提前找到了她不是。看不見了又能怎麼樣,她依舊是他的女孩。可是打擊卻接二連三,寧夏昏倒了,下身處一灘鮮紅的鮮血,送到醫院後一聲告訴他,那是流產的跡象。兩個多月的身孕了,因為驚嚇和勞累,孩子沒有保住。

    當把她送進搶救室裡,沈然頹廢地靠在牆上慢慢地滑下去,無力地坐在地上茫然的不知所措。

    他的女孩,怎麼可以懷孕,還是別人的孩子。為什麼不等他,他可是等了她那麼多年了。

    那一刻沈然痛苦的無以復加,比母親去世時還要難過。他一直以為,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會有一個人會對他表現出真心,那一定是寧夏。

    為什麼讓他們相遇了,卻是以這種方式。

    沈然痛苦地仰著頭,可是依舊無法阻止眼淚地滾滾而出。

    等到寧夏醒來他和寧夏相認,雖然寧夏表現的也很高興,可是那眼底的淡淡憂傷依舊刺痛了他的眼睛。可惜,寧夏看不見,當他問了寧夏這幾年的生活後,寧夏向他淡淡地解釋。那時候他是又高興又心痛的,高興的是他的女孩果然沒有愛上別人,痛苦的是,他竟然沒有保護好她的女孩,讓她受了那麼多的罪。

    他並不是一個處女情結特別嚴重的人,當然,他也渴望自己的女孩是聖潔的純潔的,可是如果這個原則打破了,因為是寧夏,他也可以不在意。雖然他知道,他和寧夏的未來同樣的艱辛,他的身份注定了他必須要娶一個門當戶對可以對他人生有所幫助的人。

    但是他覺得,他可以將所有的愛都給她。如果寧夏真的愛他,是可以不在乎那些名分的。

    他對她好,幫她聯繫工作幫她恢復健康,生活一直很平靜,直到從京城裡來了那個謝三少和他的女人。寧夏驚慌了,回去之後便不停地做著噩夢,夢裡一直叫著的是那個叫鳳鳴的男人。

    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聽著寧夏在夢中搖晃著叫著鳳鳴兩個字,他的心是刺痛的。甚至是嫉妒的,無亂那個男人曾經如何強迫過她,都不可否認,那個人在她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嫉妒令他沖昏了腦子,他開始不斷地找著各種方式來試探寧夏對他的情誼。雖然知道這樣做有可能會將他們兩人的關係推得遠來越遠,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如同上了癮。

    一直到昨天的試探,他心裡暗暗發誓,如果寧夏肯答應,他以後再也不會懷疑她對他的心。可是卻沒想到,這一切都被沈然給破壞了,沈然居然真的動了她。以後,寧夏還會相信他嗎?有誰會相信,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會把自己推向別的男人。

    沈然被壓在那裡悲鳴地發出一聲嘶叫,那叫聲蒼涼而悲傷,不禁讓紹雲霆嚇了一跳,趕緊地鬆開他。

    可是沈然卻並沒有馬上起身,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趴在那裡。將臉埋在床單上,發出嗚咽地哭聲。

    是的,哭聲,沈然哭了。哭的那樣絕望而悲傷,讓紹雲霆瞪大了眼睛支起了耳朵,差點都要掐一把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喂,你用不著這樣吧!」紹雲霆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感覺自己特二,明明就是為了好玩,怎麼就惹上了這兩個腦子不正常的傢伙。一個不正常的用著自己的方式報恩,一個不正常的明明就是愛,卻偏偏要試探,結果試探的僅存的愛都沒了。

    這種行為,還真不是紹雲霆這種人可以理解的了的。

    「既然那麼喜歡,為什麼又要推到我身邊。沈然,其實你一開始就錯了。」紹雲霆對他沒有多少同情心,即便是他哭的這麼悲哀。

    又在那裡站了一會,紹雲霆覺得特沒意思。沈然這樣的人生就像是一個茶几,上面注定要擺滿了杯具。即便是最後得到了沈家,那也是得到了一套大杯具。一輩子被沈家的這個枷鎖所捆綁,永遠得不到解脫。

    紹雲霆挪著步子走出來,他還真沒興趣一直聽一個男人哭。

    到了客廳之後拿了兩灌飲料走到寧夏面前,給了一罐給她,忽然又想起她一瞎子又是一女孩,哪裡有力氣將飲料打開。於是又幫她打開,可是好死不死好巧不巧地,飲料的易拉罐拉環居然被他一下子拉飛了起來。

    飛就飛唄,你也朝有地去飛,可是那不長眼的玩意,居然一下子飛到了寧夏的臉上。

    這猛地一衝擊力,痛得寧夏立刻摀住了額頭,一行鮮血順著手指流了出來。s7ot。

    驚得紹雲霆驚呆在那裡,等到反應過來之後,趕緊從桌子上抽出手指來往她額頭上擦去。心裡還在想,幸好不是彈在眼睛上,不然本來就瞎的眼睛連起碼的好看都沒了。

    他這裡正手忙腳亂地給寧夏擦頭上的血的,因為太痛,紹雲霆又有些慌手慌腳,把紙巾弄到了她的傷口上。寧夏疼的往後面的沙發上一靠,剛巧齊小樂和謝明玉帶著鳳鳴衝了進來了。

    一看到兩人的姿勢,就跟那紹雲霆在強迫寧夏似地。

    當時鳳鳴還沒反應過來,齊小樂就先怒了。

    丫的臭流氓,居然敢這麼對待寧夏。二話不說立刻衝進之前的衛生間裡拿起原來她用過的水龍頭就衝了出來,朝紹雲霆身上衝過去。

    紹雲霆這裡正跟寧夏擦血呢,正想起身去臥室裡那醫藥箱,不想齊小樂他們會進來,更不想他們會誤會。而齊小樂,居然還是拿著上次對他沖水的水龍頭又一次地來對著他沖。

    那水柱一下子衝到他的身上,驚得紹雲霆一下子驚叫起來。心裡那個後悔呀,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沒把那水龍頭的水管子給修復到原來的樣子。

    而鳳鳴也反應靈敏,在齊小樂拿著水龍頭去沖紹雲霆的時候,自己趕緊翻身一躍,擋在寧夏的身前。不讓齊小樂的水沖到寧夏的身上,不過當他看到寧夏額頭上的血跡和痛得直皺眉頭的樣子,鳳鳴一下子又呆了。趕緊叫住齊小樂先不要衝紹雲霆,下意識裡他覺得剛才紹雲霆應該不是在對寧夏做壞事。

    齊小樂聽話地將水龍頭放在地上,然後跑去衛生間裡將水龍頭關上。

    等出來後看到紹雲霆的臉色,簡直就是黑到了極點,滿臉幽怨地瞪著地板上的水漬,他剛換了不久的新地板好不好。好寧你讓。

    齊小樂卻一仰頭,衝著他說:「瞪什麼瞪,你現在還是戴罪之身,等問了寧夏你要是對他圖謀不軌,等一會還會衝你。」

    而那邊鳳鳴卻已經小心翼翼地幫著寧夏擦額頭上的血跡,因為靠的很近,寧夏一下子就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這個味道是她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幾乎是奮力地,伸出雙手來將他一推,驚恐地喊道:「你離我遠一點。」

    因為地上有水,鳳鳴腳下沒有站穩,被她那麼一推一下子倒在後面的茶几上。腰部的位置剛好撞過去,疼的他眉頭一皺,應該撞得不輕。

    齊小樂趕緊跑過去將他扶起來,急忙問他有沒有事。

    鳳鳴搖搖頭,起來後對紹雲霆問:「邵同學,請問這裡有止血藥嗎?」

    紹雲霆撇撇嘴,渾身濕透的他在這個寒冷的深秋還真是有點冷。對鳳鳴那句邵同學也似乎很不滿意,真是個難聽的稱呼。說了一句:「你等著,」就走進了臥室。

    他要先去換身衣服再說,這深秋入冬的,這麼渾身濕透的可是真讓人無法忍受。

    不過他還算是有良心,先將醫藥箱送了出來再回去換了身衣服。其實鳳鳴自己身上也濕了,可是他一點都不在乎,趕緊將東西拿出來去給寧夏止血包紮。

    但是一靠近,寧夏就嚇得一直往後退。一天一夜的經歷讓她此刻特別敏感,又加上剛才飛來橫禍地額頭上受了傷,讓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弄得。

    怎麼那麼巧鳳鳴就趕了過來,所以下意識裡,她躲著鳳鳴。

    「寧夏,先把傷口止住血,你再躲我…也不遲。」鳳鳴帶著哀求的語氣說。

    齊小樂站在一旁實在是看不得鳳鳴這麼受委屈,他身上都濕了,一天因為著急都沒有休息好,讓他整個人站在這裡瑟瑟發抖。可是他不說先去換身衣服,卻還要堅持為寧夏先包紮。可是寧夏卻一點都不領情,齊小樂真的覺得鳳鳴好可憐好可憐,忍不住沖寧夏說:「寧夏,鳳鳴自己身上都濕了,還受傷了,他也不先想自己,而是先想到你,你就不能配合他一下,別躲了。」

    「樂樂,」一直站在那裡的謝明玉出口叫了一聲齊小樂,微微皺眉,似乎對齊小樂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有些不悅。

    齊小樂吐了吐舌頭,怏怏地踱步回到謝明玉的身邊,小聲地在他身邊說:「幹什麼,我說的又沒有錯,你看鳳鳴多可憐。」

    「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所謂因果,這是鳳鳴自己種下的因,自然有他來承受後果。你插手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聽話,讓他們自己解決。」謝明玉淡淡地道。

    齊小樂吐了吐舌頭,老感覺自家男人跟個得道高僧似地,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不過,還都挺有道理。

    那邊寧夏或許是因為額頭上真的很痛,也許是因為齊小樂的那句話,也許,被鳳鳴哀求的話語感動了。最終漸漸地恢復了平靜,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地讓鳳鳴給她包紮傷口。

    鳳鳴包紮的很仔細,等到包紮好了之後,又去衛生間裡拿了一點水給她將臉上的血跡擦乾了。弄好之後剛好紹雲霆也換好衣服出來,倒是還算是有良知,帶了一套乾淨的扔給鳳鳴:「換上吧!」

    「謝謝,」鳳鳴接住衣服,剛才不覺得,此刻倒還真是覺得一股刺骨的冷。

    「先別謝他,寧夏的事情還沒說清楚呢,他現在還是嫌疑犯人。」因為上次的經歷,齊小樂對紹雲霆一臉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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