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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98章 太后之死(1) 文 / 烈缺

    「你自己呢?你自己是什麼樣的容貌你清楚嗎?」

    九重搖頭,「我也沒有見過自己的樣子。」

    「在瞭解別人的容貌之前不先瞭解一下你自己的容貌嗎?把你的手放到你自己的鼻子上面。」

    九重將手中的迎春花放到一邊,按照雲清染說的去做。

    「你有一個孤傲挺直的鼻子,很有型,很漂亮。你的雙唇比較薄,是天然的櫻色,聽可愛的。」

    聽到雲清染說可愛,九重的手頓了頓,有些不高興,他一個男人,怎麼能用可愛這樣的形容詞。

    「喏,不高興的時候,雙唇會抿起來,兩頰的肉會變得硬硬的,神經繃了起來,不信你自己摸一摸。」

    九重聞言還真的用手去摸自己的臉頰,那裡是比平時硬了一些。

    「當然,也證明你兩頰沒有贅肉,不是一個胖子。我的臉和你的一樣,不胖,而的嘴巴呢,比你的稍稍小一點,也沒有你那麼薄,聽人家說,嘴皮薄的人比較刻薄,看來你比我刻薄一些,我還是比較友善的。」

    九重的臉黑了不少。

    雲清染笑了,「逗你的,人的性格怎麼會是由嘴唇的厚度來決定的,呵呵……」

    九重聽到雲清染清脆的笑聲,剛才那些不高興跟著就消散了。他看不見她的笑容,只聽得見她的笑聲,她笑起來很好聽,當然是真的笑的時候的聲音,壞笑嘲笑的時候不算,九重想,她的笑容一定很美,只可惜他永遠也沒有機會見到。

    「你的眉毛很濃密,挺有精神的,斜飛入鬢。而你的眼睛呢,很大,雖然看不見,但是一雙很美的眼眸,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在夜裡,如果你不說,別人一開始很難發現你是瞎子的。」

    「至於我呢,雙眉比你要細緻,呈現月牙一樣的弧度,我的眼睛不比你的小吧……人們都怎麼來形容漂亮的眼睛來著?黑寶石一般的眼眸?比星辰還耀眼?還是眼波洌灩?星眸流轉?」

    「有你這樣誇自己的麼?」九重搖著頭,卻被雲清染那認真地找詞誇獎自己的眼睛的行為給逗笑了,他還以為她只會捉弄人,只會耍狠呢。

    「不行麼?做人要有自信的。」雲清染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的呀,「我以前就說過你長得還不錯的,我覺得你應該考慮一下不要做國師了,不要每天研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是娶一個娘子好好過日子。」

    娶妻?九重連想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此一生,我只會與我師傅一樣。」不會娶妻,不會成家,他會像他的師傅一樣,一輩子都做王朝的守護者。

    「真不知道應不應該誇獎你一下。」雲清染想,九重這種應該可以被稱為迂腐了吧?至少在她的觀點裡是這樣的。

    「撫琴來見我,是來通知我,夜弘毅在你身邊安插的人已經將你欺瞞了他的事情告訴他了,他之所以還留我在這裡,只是想等我分娩,留下我的孩子來要挾我的父王,至於我,作為有可能威脅到他的皇位的人,他沒打算留我。所以我要離開這裡,你呢?」

    九重的胸口有些悶悶的,一時間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很陌生的,他鮮少有很大的情緒波動,但是面對雲清染,他似乎破了很多次的功了。

    她要走了,在這裡住了四個月之後,要走了。

    「我打算如何,與你有什麼關係?」九重很快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用十分難生硬的聲音對雲清染說道。

    「你也算是因為救我才被連累的吧,那個時候皇帝的旨意來的突然,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我的人也來不及部署救我的工作,雖然現在我們知道夜弘毅在那之後不久就知道你是說謊了的,但那一刻確實是你幫的我。」

    「你應該知道我並不需要,皇上不管是疑我還是知道我真的說了謊,犯了欺君之罪,他都不會殺我的。」

    國師在百姓的心中有著特殊的意義,國師是一個神聖的存在,雖然國師本身沒有什麼實權,但是皇上想要殺國師,還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如果因此引起民怨皇帝也將得不償失。

    「你要去要留,由你自己決定,你說的沒有錯,皇上不會殺國師,但是國師不一定就是你九重。」雲清染如今也大抵能摸清楚一些夜弘毅的性子了,他如果真要動九重,會費一些力,但也不是完全不能,這也是她提議要讓九重同她一起走的原因。

    「你走吧,我不會走。」九重很肯定,他是屬於這裡的,這是他的使命,只有在這裡,他才是他,「你會去哪裡?」雖然那麼認定了自己不會離開這裡,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一句雲清染的去向。

    雲清染對於九重的決定不做評價,至於她會去哪裡……她想念墨辰了,離開了皇陵後,她想要往北走,然後找一處幽靜的地方,歇歇腳。

    相思的味道是苦澀的。

    「還不確定,也許會去一個住滿魔鬼的地方。」

    雲清染的回答讓九重皺眉,一個住滿魔鬼的地方?她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九重最後給雲清染熬了一回藥,九重也知道自己的身邊可能會有夜弘毅的人,所以雲清染的藥膳都是他親自來弄的,任何人都沒有下毒的機會。

    長袍被九重撈起來別在腰間,以方便他行動,袖子被捲起來,露出他的雙臂。

    他的右手抓著一隻野雞,左手則拿著一把柴刀。

    這模樣讓雲清染看得想笑。

    「我還以為你是不殺生,不吃葷的。」

    「我不是和尚,沒有這些規矩,不殺生不是我的規矩,是這皇陵裡的規矩。」九重糾正道,佛道不是一家,殺生吃葷不是他的禁忌。

    「你這樣能準確地下刀嗎?」他可看不見。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九重看不見,但是習過武,手起刀落,取人性命也沒有問題,更何況只是一隻失去了活動自由的野雞。

    他的確沒有說錯,他雖然看不見,但是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做到,讓人很難相信他是一個瞎子。

    「為什麼突然想起來給我燉雞湯了?」她在這裡四個月了,第一次有著種待遇。

    「算是給你送行。」九重不多說,這一別,他們大抵是永遠也不會再見面了。

    「也正好,剛來的時候你也給我接風了,只不過你是用一堆道法書籍來給我接風的,這回送行倒是該俗家路子了。」要是她臨走他還送她一頓道家書籍,或者是占卜星宿之類的書籍,她肯定掉頭就走。

    「你不適合。」九重早兩個月就放棄了讓雲清染出家的想法了。

    「那就該謝謝你終於決定放過我了。什麼時候想要還俗了,記得找我,我們再上一次青樓。」

    九重手上的動作一頓,迴響起上一次去青樓被雲清染給坑了的事情,臉色一黑,「你還大著肚子,竟然想這種事情!」

    「這叫做飽暖思**。」

    「不要教壞小孩子,你馬上就是一個孩子的娘了,不能再做那樣的事情了。」

    「呵呵,一個打算終身不娶的人說這種話似乎沒有什麼說服力。」

    「這是兩碼事。」

    「那我逛青樓和教導孩子也是兩碼事不是麼?」

    「你分明就是強詞奪理。」

    九重沉聲道。

    說完他以為雲清染會立刻說些什麼話反駁他,卻半天沒聽到她出聲。

    「怎麼了?」

    「你聽力不是很好麼,聽聽四周有什麼不尋常的聲音。」雲清染本能地感覺到不妙,但是因為懷著孩子,不敢隨便使用她的異能,那種事情太消耗精力了,對她如今的身體來說不太好。

    聞言,九重知道似乎出了什麼事情了,他停下來,靜靜地聆聽四周的動靜。

    「有人正在向我們靠近,人數還不少,還有一段距離,我只能聽到很細微的聲音。」這聲音即便是他不仔細也不會注意到,以為是田鼠或者是別的什麼小動物發出的窸窣聲而已,但是因為四周都有這樣的聲音,這樣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是小動物的聲音,「夜弘毅的人麼?你要走的事情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怎麼會走漏風聲?」

    「我想是撫琴被夜弘毅抓到了,她接連幾次來見我,夜弘毅肯定一早就起疑心了。」

    雲清染都已經提醒過撫琴別把夜弘毅看得太笨了,她騙了他大半年,不可能不引起夜弘毅的絲毫懷疑的,她前幾次來見她都沒見成,這一次見成了,還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夜弘毅肯定知道了。

    夜弘毅這隻老狐狸,算準了時間打算收網。

    「我出去拖住他們,你等等,你的人應該馬上就會到了。」

    九重將東西放下,打開了門,走到了外面。

    做出這個決定九重幾乎沒有思考,雲清染楞了一下,他已經救過自己一次了,還打算救她第二次嗎。

    簡陋的小木屋,雲清染靜坐在木屋裡,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皇陵裡有暗部的人,打架她不擅長,更何況肚子這麼大了,她想打也打不了了。

    火光亮起,將木屋的四周照得白晝一樣通亮。

    雲清染捏了捏拳頭,手心裡有汗。

    皇陵裡有暗部的人,但不能輕易動用,這是一早就商定好的事情的。

    夜弘毅來了這麼多人,若是暗部的人與他們鬥起來,暗部的存在會因為她而曝光,這會壞事的。

    而且,若非有百分之一百的勝算,雲清染不想這麼做。

    「清染!」

    門被重重地撞開。

    這聲音,怎麼會?

    「清染,你沒事吧?」

    雲子烯風塵僕僕地衝進木屋,看到雲清染,第一反應是將她擁入懷中,手伸到一半改為放在她的肩膀上,「還好你沒事。」

    「哥,你怎麼來了?」雲清染驚訝於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見到雲子烯。

    他不是應該正在交戰中嗎,今天東方澈給她的消息裡還說雲子烯帶的人和盛榮皇朝的兵馬交戰於天雲山一帶,那裡距這裡可是有一天一夜的路程的。

    「這些事情稍後再說,我是來帶你離開的。」雲子烯再一次將雲清染好好地審視了一遍,「對不起清染,哥哥來晚了,讓你被困在這裡這麼久。」

    從雲清染被夜弘毅囚禁開始,雲子烯就一直想要來將雲清染接出去。但是他一直沒有辦法,景王已經宣戰了,皇陵又都是夜弘毅的人,他就連回到京城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所以他一邊部署著,一邊讓撫琴想辦法見雲清染一面。

    雲子烯不知道雲清染在皇陵裡的真實情況,只知道她被夜弘毅軟禁了,對他來說,這些日子以來,每一天都是煎熬。

    過了四個月,當京城這邊部署好,他便迫不及待地趕過來了。

    「你不是應該在天雲山那邊嗎?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在這裡,那在帶兵的人是誰?」

    「是我的副將,那邊暫時由他幫我看著,怕亂了軍心,對外沒有透露我已經不在軍營的事情。」

    對雲子烯來說,這場與夜弘毅的仗是他報血海深仇的戰役,也是一場生死之都,天下之爭,可是,即使這樣,為了救雲清染,他還是隻身跑到了京城裡,冒著那麼大的危險。

    伸出去的手顫抖了一下,雲清染的心同時被狠狠地扯了一下,眼睛有些濕潤,他為了自己,做到了這樣的地步,有些能夠理解白天的時候撫琴那怨恨的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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