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辰偷偷地從手縫裡面偷看雲清染,那是他的妻子,看幾眼沒什麼問題吧!
「爺。」
「嗯?」
「你是不是偷看了?」
「嗯。」
「……」承認得真有夠大方的!
「清染,這樣更暖和。」君墨辰說著將用來捂著眼睛的手放了下來,改為圈住雲清染的身體。
軟體玉軀未著寸縷,白皙的身子,潮濕的長髮飄垂在她肌理晶瑩的香肩上面,她的飽滿壓著他的胸,觸感是那麼的明顯。她的香氣如春日裡的迎春花,軟綿綿的俏臀正坐在他的大腿上。
君墨辰的身體忽然熱了起來。他的心跳「通通通」地加快了不少。糟了,身體一不小心就「激動」了。
感覺到君墨辰身體的異常,雲清染瞪著他。
君墨辰有些無辜,慘白的臉上帶著幾分羞赧,不過更多的是他漸漸轉為熾熱的渴望……
「你,不會是想……」
君墨辰圈住雲清染的雙臂向上一提,將原本抵在他胸口的雲清染的小臉提到了與他的視線齊平的位置,然後灼熱的唇瓣猛地欺覆下來。
雲清染深吸一口氣,什麼?在這裡?
雲清染想起身,君墨辰卻不放。
「我會小心的……」
沙沙的低沉的嗓音在雲清染的耳邊響起……
君墨辰保留著這個姿勢,避免了讓雲清染嬌嫩的皮膚雲地下的泥土砂石接觸。
外面秋雨瀟瀟,秋風瑟瑟,裡面熾情焰焰,情誼綿綿。
這一場陣雨來得匆匆,去也得很匆忙。
驟雨歇,陽光又一次普照大地。
不肖多時,一切歸於平靜了,一雙璧人走在雨後的郊外,陽光依舊明媚。
男子俊逸飄飄若塵,只是……那是前面,背後……不知道男人的後背處的衣服為何破碎了不少,像是被一些細小的砂石給磨破的,還沾染上了不少泥垢,看起來很是狼狽,不過男子自己似乎不太在意,翩翩公子拉著身邊的女子閒庭漫步,甚是悠閒。
這時候,遠遠地,有一匹汗血寶馬朝著兩人疾奔而來……
疾馳而來的汗血寶馬上面有一個年輕的女子,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應該尚未及笄,小姑娘一身黑色的勁裝,年紀雖然不大,但是英氣勃發,倒是不輸男子。
汗血寶馬直直地衝著君墨辰和雲清染而來。
馬兒沖的太凶了,差點就將君墨辰和雲清染給踏在了馬蹄之下。
還好兩人的反應都算快,躲得及時。
馬上的小姑娘見到君墨辰和雲清染的時候,明顯地呆愣了一下。
也是這一恍惚讓她忘了及時讓坐下的寶馬停下來,待到回過神,忙拉住了韁繩,然後縱身從寶馬上面跳了下來。
這一身著裝,加上身下那匹價值連城的汗血寶馬,不用說,是富家子弟無意了。
夏侯靜從馬上下來,走近君墨辰和雲清染,眼睛死死地盯著雲清染,驚訝寫在她的臉上。
剛才策馬狂奔遇上他們兩人的時候都不及時拉住韁繩已經給君墨辰和雲清染留下了壞印象了,這會兒對方用這麼直勾勾地眼神盯著雲清染,還步步緊逼的。
夏侯靜看了良久,最後還不信邪地繞著雲清染走了一圈。
「你真的是女人?」
夏侯靜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雲清染是不是女人。
「應該是女的沒有錯了,胸部那麼明顯,應該不是往裡面塞了兩個饅頭充數的。」
夏侯靜最後得出了結論,雲清染是女人,然後她就鬱悶了,自言自語道,「沒道理啊,我要找的應該是一個男人才對,可是這女人和我畫像上的男人真的好像哦!」
畫像上的男人?雲清染在心裡打了一個小問號。
為了證實自己沒有看走眼,夏侯靜拿出了背在背後的畫像,當著兩人的面就這麼對比起來了。
「真的很像啊!我呸,一早就說這死男人噁心了,居然和女人的臉長一樣了,沒救了沒救了,這種男人怎麼可以和我的夫君相提並論呢!」
夏侯靜自顧自罵得歡,都不把被她的行為弄得莫名其妙的雲清染和君墨辰當活人看。
雲清染偷瞄了一眼夏侯靜的畫像,這畫像她看著眼熟,這畫像的原畫是出自紅藥她老人家的手筆,後來被複製了多少份她不清楚,但這幅畫像應該是在滄瀾教的內部流傳的,所以這小姑娘也是滄瀾教的人?
她是不是應該改天應該和楊林小九他們好好地瞭解一下滄瀾教的構造了?
「我問你,你認不認識畫像上的這個臭男人?」夏侯靜將畫像拿起來,好讓雲清染和君墨辰看得清楚。
君墨辰意味深長地看了雲清染一眼,愛妃啊,這好像是你男裝時候的模樣呢,解釋一下吧,該不會是你在外面惹了什麼風流債了吧?嘖嘖,還是個小姑娘呢,老牛吃嫩草啊老牛吃嫩草。
「這個人……是我的表哥,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雲清染給了一個大大的月牙形的微笑,「友善」地詢問夏侯靜的目的。
「他是你表哥?」夏侯靜想了想,很有這個可能,有血緣關係所以兩人才會長得這麼像,「他在哪裡,你快帶我去找他,我要殺了他!」
殺了「他」?
雲清染很清楚自己沒有見過夏侯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讓這一個小姑娘大放厥詞說想要殺了她的。
「愛妃啊,看來你的那位『表哥』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小姑娘的事情了,都說了,風流帳是不能隨便惹的。」君墨辰特地咬重了「表哥」二字。
「呵呵,世子爺啊,我的『表哥』怎麼說也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一枝梨花壓海棠,就算要惹風流帳,也不會惹這種尚未熟透的小姑娘了,是吧?」
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還有一枝梨花壓海棠……有你這麼誇你自己的嗎?
「你們不要誤會了,就這種臭男人我才看不上眼呢,他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是我夫君!」夏侯靜聽著兩人的對話,連忙反駁道。
這不說還好,這一說,雲清染就更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說這要是女扮男裝的時候惹了某個女人的風流債,世子爺也就忍了,橫豎對方是個女人。結果是惹了人家小姑娘的未婚夫,那對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了。
「咳咳咳……看不出來,愛妃的這位『表哥』魅力這麼大,竟然能讓有未婚妻的某個男人為了『他』連未婚妻都不要了,咳咳咳……」
空氣瀰漫了一股濃濃的酸味。
雲清染是男裝出去過很多次,但是除了滄瀾教的人之外雲清染沒有和其他人有過深入接觸。不過,按照小姑娘拿著的畫像來看,的確是滄瀾教內部的人才會有的東西。
難道說她的未婚夫是楊林?哦不,楊林老的都夠當她爺爺的了,那就是小九了,這個好像是有可能的。
「你的未婚夫是誰?是小九嗎?」雲清染問道。
「什麼未婚夫!是丈夫!丈夫!我們已經結婚了!而且少把我跟小九那個臭蛋扯到一起!他才不能和我的丈夫相提並論呢!」
認識小九!但又不是小九!
莫非……
「你別告訴我,你的這位『夫君』複姓慕容,單名一個修字。」
「修哥哥是哥哥,才不是我丈夫叻!雖然他也不錯啦,但是他太雞婆了,整天就唸唸叨叨的,說什麼女孩子要矜持,不能賴在男人的房間裡的,麻煩都麻煩死了!還有還有,他死活都肯叫我一聲嫂子,氣死我了!」
夏侯靜和她的名字真是一點兒邊都不搭,哪裡都看不出來她的「靜」。
她知道這個小姑娘口中的「夫君」是誰了!是她那個她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大師兄」!關於慕容修的評價,雲清染倒是蠻認可的,他在沒「生病」之前的確是挺會念叨的。
「我剛剛聽說你想要殺我的『表哥』,請問我『表哥』對你的『夫君』做了什麼事情嗎?嗯……據我所知,我『表哥』應該是沒有斷袖之癖的。」
這個話題討論起來有一種莫名的詭異感。
「咳咳咳,愛妃怎麼知道你的『表哥』有沒有斷袖之癖呢?說不定,『他』就是喜歡男人呢!」君墨辰斜睨著眼,分明是不高興了。
這人都找上門來了,還拿著你的畫像,證據確鑿,你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呵呵呵,世子爺您放一千個一萬個心,臣妾的『表哥』只喜歡美人兒,只喜歡那冰肌玉骨,沉魚落雁的美人兒,要是個病美人兒就更對我『表哥』的胃口了。」雲清染勾了勾眼,那赤果果的眼神,彷彿已經用眼神將君墨辰給生吞活剝了,彷彿君墨辰在雲清染的面前根本就沒有穿衣服似的。
「咳咳咳……咳咳咳……」該死的這話他挺愛聽的。
「他搶了我夫君的東西,所以我要殺了他。」夏侯靜回答道,可愛的櫻色紅唇翹得老高,都能用來掛上油瓶了。
夏侯靜說著要殺了對方,可是眼睛裡面一點兒殺氣都沒有。
「喂,快點帶我去找你表哥啦!」
夏侯靜有些焦急地催促道,她必須得快點處理完這件事情,不然的話,要是他追來了,她肯定沒戲唱了。
雲清染想啊,她還不清楚這小姑娘是什麼人,不過她既然和她那位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露過面的「大師兄」有關係,而且關係還非同一般,她就不能放任她不管,所以她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回城找楊林和小九確認一下這個彪悍的小姑娘是什麼人,然後再聯絡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師兄」。
「好吧,我帶你去找『他』。」雲清染點頭,很大方地答應了夏侯靜的要求。
兩人走了一段路,遇到了送他們出城來的馬車,雲清染和君墨辰上了馬車,而夏侯靜則是騎著她的汗血寶馬跟在隊伍的後面。
看到小姑娘坐下的汗血寶馬,王府的侍衛看得眼睛都紅了,天吶,如此價值連城的寶馬,就是皇宮裡頭也沒了兩匹的!
一匹好馬對習武之人來說是夢寐以求的東西,只不過他們也只有流口水的份了,能這麼近距離地看到就已經很不錯了,就是存一輩子的錢他們也買不起啊!
進城之後,又行了一段路,忽然聽到有人吹了口哨,然後夏侯靜騎著的汗血寶馬忽然失了控,猛地朝著一個小巷裡頭衝進去,好在小巷裡頭沒什麼行人,不然這樣一匹高頭大馬衝進去,非得有死傷不可。
「跟過去。」雲清染讓王府的人將馬車也往小巷的方向趕過去。
馬車進不去狹窄的小巷,只能停在了小巷口,雲清染獨自一人從馬車上面下來,跟了進去。
拐了兩個彎,雲清染走到巷子的盡頭,她看到了夏侯靜,以及……一個男人。
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身材偉岸,輪廓分明而深邃,銳利深邃目光,得給人一種壓迫感。卓爾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仿若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
男子寬大厚實的手掌拍了拍夏侯靜的頭。
然後注意到了幾步開外的雲清染。
說實話,雲清染不太願意和這樣的男人目光對視,對方的眼眸太過深邃,讓她腦中的警鈴大作。
男子上前,走向了雲清染。
雲清染以不動應萬動,冷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