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張草圖。看過之後一號首長久久沒有說話。
劉輝因為結婚的關係。高建軍特批了一個小房間給他們。二人世界過的很舒心。穆雙是個好媳婦。將房間裡收拾的乾乾淨淨。偶爾兩人做一頓飯。面對面坐著吃一吃。互相看著對方甭提多麼舒服和愜意。房間外面的一切似乎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女人漂亮、溫柔。男人奔放、好爽。
自從劉輝搬進這裡之後。他們的這個小家就成了整個林場最好的地方。偶爾一群人過來喝喝酒。吃點穆雙弄出來的小菜。諞一諞天南海北的事情。讓這個小屋裡溫暖很多。當所有人走了之後。屋子裡只剩下劉輝和穆雙時。到有些沉默了。
抱著自己的女人躺在床上。看著外面的黑暗。聽著雨聲這可能是劉輝最幸福的一段時間。誰能想到在槍林彈雨之中。會有這樣的一種寧靜。整個軍區恐怕只有他劉輝一人享受了這樣的待遇。
好日子沒過幾天。前沿的形勢很快便緊張起來。所有部隊進入特級戰備狀態。就連林場的小隊也都是全副武裝起來睡覺。劉輝再也不能回他和穆雙的小屋了。背著背包。抱著槍靠在自己的床上睡起來很不舒服。這樣的特級戰備。劉輝只經歷過一次。第一時間更新那還是他們剛剛來到這裡。準備第二天進攻的時候。想想差不多已經是五年前了。
大牛忽然翻過身來。看著劉輝。看了好久好久:「老二。你是不是不習慣。抱著槍。的確沒有抱著女人舒服。」
劉輝沒有說話。屋子裡的幾個人都嘿嘿的笑。不能發出很大的聲音。那就只好憋著。
大牛見劉輝不理他們。歎了口氣又轉了回去:「洞房花燭夜。這才過了幾天。真是虧大了。想當年我和你們嫂子睡一起那會。要是老子再努力點。這會孩子都一炕了。」
按理說。第一時間更新大牛早已經到了退伍的年齡。家裡給大牛說的對象已經等了大牛好幾年。但是大牛遲遲不回去。也就只能這麼僵著。睡在一起那是胡扯。生娃的事情更是自己的想像。可是從大牛嘴裡說出來。竟然就和真的一樣。因為大牛幾年已經二十五了。一般人的家裡。可不是娃娃滿地跑了。
武松有些奇怪:「你哥。你不是和嫂子沒結婚嗎。怎麼就睡在一起了。這不和禮法。」
大牛的謊話被戳穿。幾個人就再也憋不出。一個個全都笑出了聲。大牛急了。猛然轉過身。等著武松:「誰說沒結婚就不能睡一塊了。我那是給我們老牛家留個種。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萬一我最後沒回去。我老牛家也不至於斷子絕孫。」
這句話戳中了所有人的要害。俗語說的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後代這種事情在我們中國人中看的最重。哪怕是現在這種信息時代。如果家裡再沒有一個男孩。老頭老太太的臉上都不會有光。
大牛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笑聲沒了。他們都差不多。都可以說是家裡唯一的男丁。或許劉輝好一點。他還有一個哥哥。自己也結了婚。雖然說現在沒有孩子。保不齊過幾天就有好消息傳來。其他人卻不一樣。大牛和張志恆是家裡的獨苗。武松、阿榜、梅松不用說。他們萬一全都戰死。不知道家裡有多難受。
宿舍裡的氣氛有些壓抑。這時候再看劉輝的時候。竟然有了些淡淡的羨慕。
張志恆最激靈。忽然道:「不如我們讓大隊長和一號首長說說。讓我們復原吧。」
沒有人接他的話。這種做法不能算做逃兵。必定香火延續是個大事情。但是卻沒人願意走。這幾年下來。見多了生生死死。不知道有多少是獨苗的戰友就死在眼前的大山裡。他們沒有走。自己憑什麼走。難道說自己幾人就特殊。作為軍人。就必須服從命令。第一時間更新大戰在即。要走就是逃兵。
「啾啾……。」急迫的哨音響起。再也沒有剛才的那些廢話。一個個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快速的朝著訓練場衝去。沒有聚光燈。也沒有篝火。雖然說敵人沒有飛機。林場的保密工作還是要做的。就在這黑夜之中。整個林場。包括醫務室、炊事班、司機班等等的所有人全都來到訓練場。
高建軍、胡麻子也是一身戎裝。後背背著背包。懷裡抱著槍。這架勢還真的有些嚇人。如果戰爭打到要林場的兩位隊長上前線的份上。就已經說明我們的防線崩潰了。
點名是例行公事。以為從三天前開始林場就已經關閉。沒有高建軍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昏黃的燈光。沒辦法照透眼前的黑暗。二十五瓦的燈泡。在幾百人的面前和螢火蟲一樣。直到這個時候。劉輝才發現。自從上次曼陀羅擺了他們一道之後。略顯頹勢的林場如今又活了過來。
「蟒蛇小隊。」
「到。」
「禿鷹小隊、狼牙小隊、獵豹小隊。你們四個小隊留下。防備敵人偷襲林場。」
這時候不是爭辯的時候。命令已下。只有服從的份。有什麼不願意下去再說不遲。四個人對望一眼。毫無生氣的答了一聲是。
按照命令。林場中除了留守的四個小隊之外。所有小隊全部出動。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抓捕敵軍高級將領。一號首長現在很需要敵人的消息。「釜薪」計劃讓敵人連連後退。報復計劃呼之欲出。如果不能得到敵軍報復的主攻方向。幾百里的防線形同虛設。戰鬥如果打響。就算是增兵都來不及。
高建軍、胡麻子、許大志分別說了話。劉輝一句沒聽清。他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安排。留下的這四個小隊可以說是整個林場最好的小隊。這一次的行動關乎我軍防線的安穩。如此重要的事情卻把他們留下來。第一時間更新這完全不符合戰鬥的規律。他想要看出高建軍到底做的什麼打算。想了半天也不明白。
bsp;解散了。所有人全都去準備東西出發。訓練場上獨獨留下四個小隊。他們這幾個小隊的人都沒動。不僅僅是劉輝想不同。看樣子其他人都沒有搞明白。
周衛國歎了口氣。邁開步子帶著自己的人。朝著他們的宿舍走。何政軍連忙一把拉住他:「去哪。都知道你精明。說說大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劉輝和禿鷹小隊隊長李憶苦也都圍了過來。其他的隊員也跟著圍過來。周衛國是正規的軍校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而且還是優等生。比起其他這些大老粗強的多。他看了看周圍人的急切眼光。最後將目標鎖定在劉輝的身上:「你也不知道。」
劉輝道:「有點意思。卻想不透。」
「哎。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把你作為我的對手是我最大的失敗。」
「別他娘的放屁。知道什麼意思趕緊說。如果不合適我老何的心意。現在就去找大隊長。」
周衛國一笑:「也沒人。我們才是王牌。」
「說清楚。」李憶苦瞪大眼睛問道。
周衛國看了看林場外面黑色的夜晚:「上次的曼陀羅事件。你們真以為將留在我們周圍的敵軍特務處理乾淨了。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周圍的山上來了不少人。說是要回自家地裡看看。可是他們賊眉鼠眼的眼睛。老是衝我們林場觀望。」
「原來如此。」劉輝忽然說了一聲。打斷了周衛國的話:「那些人就是敵軍探子。大隊長這一招叫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呵呵。」
何政軍和李憶苦還沒有搞清這兩人說的什麼意思。身背後就想了大隊部書的聲音。讓他們幾個立刻去大隊部。大隊長要給他們說說防守的事情。
幾個人來到大隊部。高建軍、胡麻子身上的那些裝備已經不見了蹤影。兩個人正坐在那裡喝茶。不知道說什麼。正說到高興的地方。見四個人進來。兩個人並沒有理會。依然喝著茶。說著茶葉的好處。
過了好一會。胡麻子首先忍不住。回頭道:「你們幾個就沒有什麼想要問的。」
高建軍歎了一口氣:「你還是這麼脾氣暴躁。讓他們幾個小子耍了。什麼時候才能安穩一點。」
胡麻子看了眼前四個人高馬大的傢伙。一臉的尷尬。高建軍示意幾人坐下。掃過每一個人的臉。笑了:「和我預想的一樣。小周是個聰明人。肯定第一個想到了。劉輝嗎有些小聰明。應該也猜了一個七七八八。至於你們兩個。只能用笨蛋來形容。」
何政軍和李憶苦嘿嘿的笑笑。何政軍呼的站起身:「我們是軍人。大隊長怎麼說我們怎麼辦。指到哪打到哪。」
「其實不錯。呵呵。」高建軍呵呵一笑。指了指後牆上的地圖:「都過來吧。我現在給你們重新分配任務。記住此任務屬於絕密。任何人不得透露。」
「是。」
作戰室的外面已經是人嘶馬叫。許大志正在組織幾百號人的出發事宜。好端端的偷襲行動。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恐怕也是前無古人了。真的是擔心那些隱藏在附近山林中的敵軍探子不知道。許大志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著最後一個人上車。揮手告別。這才回頭看了一眼作戰室。哪裡依然亮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