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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宰了。誰知道在叢林還有多少隊和他們一樣的傢伙。
清理完戰場,幾個人匆忙拿起自己的衣服和武器,在梅松的帶領下,從虎跳澗的另一邊朝著下游慢慢走去。敵人的衣服只剩下五套,也就說說,如果劉輝想要混進虎跳澗,那就只能五個人去。敵人瘦小,衣服自然也不會大。大牛看來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沒敢走原來的路,敵人就是從那條路上來的,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將他們的所見所聞向指揮部報告。所以劉輝選擇了另外一邊的路。也好將整個虎跳澗全都觀察一遍,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好準備。
越走劉輝的心裡越覺得這個任務難以完成。虎跳澗就是一個巨大的堡壘,左右兩邊的懸崖已經被敵人控制,從上而下完全沒有可能。即便他們從溪流的上面進攻,也會被一道掛在懸崖上的瀑布截斷。虎跳澗就是一個三面環山,有水流從中間流過的山溝。地形簡單而實用。
劉輝甚至想,如果自己是虎跳澗的總指揮,在佔領兩邊的山崖之後,便派一個機槍班駐守澗口。只要你沒有重武器,這地方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子彈充足的情況下,來再多的人也是無濟於事。
回到原來的地方。這一次他們走的是另一邊,也就到了溪流的南岸。這邊的林木更加高大,野草更加茂盛。為了徹底隱藏虎跳澗的秘密,敵人這一次下了大工夫。虎跳澗周圍的一草一木都沒有動,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從外面看絕對想不到這裡會是敵人的一個秘密基地。
這一次的偷襲算是失敗了。即便殺了那一隊巡邏兵,敵人很快也會發現。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接下來的任務更加麻煩。梅松出去好久,還不見回來,也不知道,敵人知道他們之後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想想也能猜出個大概,無外乎加強守備,讓所有人都精神起來,嚴防有人混進來。
一直到晚上,敵人再也沒有派出巡邏兵。看來這裡的敵軍指揮官是個聰明人,寧願死守也不會一隊隊的拍出來,讓對手各個擊破。這樣一來,事情就不好辦了,越是和烏龜一樣的敵人,越難對付。就好像真的是烏龜,任憑你鯊魚的牙齒再硬,他們躲在烏龜殼裡,你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梅松終於回來了,滿身的鮮血在晚霞中,就好像一個紅色的人。全身上下反射這紅光,離著老遠看起來都讓人膽寒。
大牛嘖嘖兩聲:「咋搞的,你是在血水裡游泳了嗎?」
梅松無奈的笑笑:「猴子們的防守嚴密了,沒想到和一隊巡邏的遇上,那就只好干一仗,一共四個人,全都讓我宰了,這身上都是他們的血!」
劉輝覺得奇怪:「還有巡邏的?」
梅松點點頭:「說是巡邏的,我估計是什麼地方的增援,就在虎跳澗的外圍活動,絕不會離開他們的勢力範圍五十步。」
「真他娘的想做縮頭烏龜?」大牛罵道:「這幫每種的傢伙,就不是男人!」
罵人也只能緩解一下自己心裡的不快,對於別人來說沒有任何損失,反而會讓自己更加的難受。大牛氣的壓根癢癢,罵完了依然覺得不怎麼過癮。然而,敵人就是不出來,劉輝他們試著往虎跳澗的方向靠近了幾次,每當走進敵人的火力範圍,立刻就會招致強大的打擊。當劉輝撤退,希望敵人追來的時候,敵人又變得安靜下來。
哪怕是穿上那些被宰的敵人軍裝,當問到口令的時候,還是會露出馬腳。敵人這一次真的學聰明了。如果敵人中間在多幾個和這裡的指揮官一樣的軍官,那我軍的日子就真的不好過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咱們還是衝進去算了!」大牛感到十分的憋屈,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卻被擋在外面,連虎跳澗裡面什麼樣都沒有見過,這還能不憋屈。
張志恆冷笑道:「你就睡打打殺殺,就咱們六個人,能打的過嗎?人家還有機槍,而且佔據險要,說不定這會從各地派來的援軍正源源不斷的趕來,我看,咱們還是撤吧?如果敵人的援軍趕到,咱們想走的都走不掉了。」
「要撤,你狗日的撤,你就是個膽小鬼,什麼事都往後縮!能不能像個爺們?」大牛開始和張志恆嗆火,頗有要動拳腳的架勢。
牛二覺得張志恆說的有道理,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他想過去勸架。但是作為人家的隊長,劉輝對這兩人都不聞不問,自己想想還是算了。
張志恆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這裡是敵人的命脈,戰爭勝利的關鍵就在這裡。如果這裡遇襲,不派援軍那才是怪事。說不定現在,哪路援軍已經到了。
劉輝低頭開始沉思,忽然間他哈哈笑了兩聲。張志恆和大牛立刻停止了打鬥,全都圍攏在劉輝的周圍。劉輝不管幾個兄弟渴望的眼神,直接下了命令:「從現在開始,我們兵分三路,凡是看見有增援的打上一傢伙,記住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決不能和敵人糾纏。」
「啥意思呀?」大牛瞪大眼睛。
「這都看不出來,二哥這是要圍點打援?」
「就我們七個人,人家可不止七百人,圍個屁,打的哪門子援?」
張志恆鄙視的看了大牛一眼:「牛哥,不是我說你,就你這腦子,怎麼會明白二哥的想法,要不然你就是隊長了!聽二哥的準沒錯。」
牛二現在有點同情大牛。他和大牛的想法差不多,七個人打人家幾百人的援軍,這不是自討沒趣嗎?但是,他只不過是人家的嚮導,根本理解不了劉輝腦子裡想的是什麼。臨行的時候連長說了,要絕對服從,那自己就聽人家的,人家說幹啥就幹啥。
很快,人
員分配下來,大牛和張志恆一組,梅松和阿榜一組,劉輝領著武松和牛二。劉輝命令,兩天之後,不管有沒有得手必須在這裡會合。說完之後就讓大家出發了。
劉輝看起來胸有成竹,詢問了牛二有關虎跳澗附近的地形,將他們的目標選在溪流流過的山溝最底部。這裡的道路相對好走,如果敵人要派人來,為了提高行軍速度,這裡應該是最好的路。用了一上午時間,三個人在溪流靠近南岸的地方弄出了七八個陷阱。然後三個人就隱藏在一旁的灌木叢開始埋伏了。
劉輝信心滿滿,牛二卻在心裡犯嘀咕。這樣明顯的地方,援軍怎麼會來?可是看見劉輝和武松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劉輝是在叢林裡摸爬滾打了三年多,對叢林裡的一切差不多已經摸透。他知道,在叢林裡行軍,不像在平原上。這裡的道路要複雜的多,要走得快,走的安穩,最好的方式就是將人員分散開。這樣的話互相不干擾,走起來也快。分的越散,行動越方便。
敵人常年生活在叢林裡,這一點自然清清楚楚。正因為如此,劉輝才做出了這個圍點打援的辦法。他很清楚,就算碰見敵人之多不會超過二十個,以他們的本事,二十個敵人還沒有放在眼裡,何況他們還是以有準備對無準備。他們的贏面很大。
敵人既然不出來,那我就把你逼出來。沒有了援軍看你如何應付,就算你還不出來,劉輝也還有後手。
夜風起,霧氣散。叢林裡開始便的寒冷起來。這鬼地方就是這樣子,白天有太陽的時候恨不得把皮也剝了,到了晚上,就算裹著被子也會**發動。劉輝讓武松和牛二往自己身邊靠一靠,三個人擠在一起相互取暖。這一夜,最難熬。他們不能全都睡,必須有人放哨,觀察溪水邊的動靜。
牛二是個好兵,他自告奮勇要做放哨的,其實他就是想看看,劉輝的預料準確否。月亮已經偏西,星星也都睡著了。叢林裡恐怕只有牛二的眼睛睜的和牛玲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溪流。月光灑在溪流上,泛出陣陣的白色,讓溪流邊變得明亮起來。
幾個黑影突然出現在牛二的眼睛裡。很快,從遠處的黑暗裡接二連三走出來七八人。這些人的行動很快,一邊走一邊打量著溪流兩岸的樹林。牛二輕輕推了推身旁的劉輝和武松,兩個人一咕嚕爬了起來。
牛二有些興奮,看著劉輝:「果然來了!一共八個!」
劉輝點點頭,抓過自己的衝鋒鎗,一拉槍栓:「準備戰鬥!」
「啊!」一聲慘叫刺破了黑夜的寧靜。幾隻手電光立刻亮了起來,明晃晃的光亮不斷的上下晃悠。劉輝瞄準最亮的那支手電,輕輕扣動扳機,子彈從槍口迅速飛了出去。
槍聲驚動了周圍樹林中已經休息的鳥,他們拚命的往高處飛,希望躲過那些可怕的聲音。牛二和武松的槍也跟著響了。劉輝吩咐過,打那些拿著手電的。很快就有三個拿著手電晃悠的傢伙,被打倒在地。手電也扔在了地上,不在晃悠了。
不斷的有慘叫和呼喊在叢林中響起,夾雜在槍聲之中,聽起來一點都不好玩。敵人似乎很笨,連從槍口噴出火法來判斷攻擊來自何處都不知道,只顧一味的朝著四面八方的叢林裡胡亂射擊。他們不知道,這樣做正好暴露了他們的位置,一顆顆的子彈將他們送進了鬼門關。
當槍聲停下的時候,虎跳澗的敵軍指揮官,一聲不吭,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