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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這麼不怕冷的人,剩下的事情還是不好辦。
劉輝原本的打算就是找到虎跳澗裡小河的源頭,然後順流而下衝下來。以他的猜測,敵人最可能會將秘密武器的存放點放在虎跳澗的最裡面,既然如此,老子最擅長的也就是從內部擊破。當他們找到小河的時候差點哭了,河水太涼了,別說從河裡游下去,就在裡面站兩分鐘也會感到頭皮發麻,兩隻腳絕對不會是自己的了。
雖然說大牛是東北人,耐寒的能力比他們任何一個都強,可惜大牛不會游泳。早在奇窮河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證明,若不是劉輝時刻看著,大牛估計游不到對岸。何況這裡的水太冷了,冷的鑽進骨頭裡。這會大牛大把大攬,真的下了水恐怕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敵人正因為看到了這一點,在河水的上游並沒有派兵把守。一條河足矣擋住那些妄想利用河水潛入他們這個秘密基地的傢伙。
大牛還在水裡洗的疼快,看著岸上幾個人的樣子,哈哈大笑道:「瞅瞅你們的熊樣,哪一點像男人,是男人就下來!」
其實在岸上這些人的心裡,大牛才是熊樣。滿身的水,冷的都牙齒打架,嘴唇都開始發青,還要笑話他們。裝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一個勁的往自己身上,澆水。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分明看的見每澆一下,大牛的身子就會不由自主的抖一抖。
山上的溪水就是這樣子,越深的山水就越涼。這原始叢林人跡罕至的地方多了去了,誰知道這水是不是真的是從從雪山上流下來的雪水,反正很冷,就姑且這麼認為吧。
雖然還沒有想到別的辦法進入虎跳澗,有了這些水至少可以涼爽一下。在叢林裡穿行了好幾天,又是下雨又是大太陽,身上的難受勁就別提了。暫時忘卻任務的事情,在這裡先休整休整,只有保證絕對的體力才有機會找出敵人的破綻。幾個人的胡鬧,劉輝假裝沒看見,拿出自己的毛巾一下沒一下的在手裡揉搓,靜靜的看著溪水的下游,好像自己已經看到敵人大敗的影子。
虎跳澗後面很熱鬧,人的身體裡百分之六七十都是水,人對水有著執迷的喜愛。看見水就會莫名其妙的笑起來,恨不得泡起來,永遠不要出來。何況還是在這炎熱的天氣裡,痛痛快快洗個澡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後山的動靜很大,大的虎跳澗的人聽的清清楚楚。既然有人在笑,那最好搞清楚。這裡乃是重地,軍事重地誰也不允許進,今天竟然敢有人來。黃柳江的情況他們都知道,聽說一個團被即可炸彈全部報銷,指揮官被燒成了黑炭,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這裡不是黃柳江,那樣的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
敵人的特種戰士滲透的很厲害,前線的戰事格外的緊張。作為虎跳澗的指揮員,他的心裡很清楚,握在手裡的是什麼。殺敵人絕對是最好的武器,如果在這裡炸了,別說他們跑不掉,就算是方圓幾十公里內,能找到活物都已經是燒高香了。每天受在這裡,敵軍指揮官都膽戰心驚。看著那些穿的嚴嚴實實的傢伙們在山洞裡進進出出,進去的時候他希望全都死在裡面,出來之後誰都離著他們遠遠的。
梅松沒有玩水,水太涼了,他不喜歡。一個人抱著槍躲在十幾米開外的一株大樹下乘涼。這棵樹很大,抬頭看去直插雲霄。寬大的板狀根將樹下分成好幾個小方框,坐在裡面技能擋風,還能擋太陽。弄了些茅草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時不時會有各種蟲子從他的袖**著領口爬進去,在身體上來回的爬,就好像撓癢癢一樣,格外的舒服。
梅松幾乎就要睡著了,卻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驚醒。這地方人跡罕至,鳥都沒有幾隻,竟然有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敵人的巡邏隊。急忙支起耳朵仔細的聽,有鬆了鬆鼻子,不錯!正是敵人。遠遠的就能聞見他們身上的味道,從腳步聲判斷人數有五六個。梅松沒有驚動他們,慢慢起身朝著河邊衝去。
大牛領著幾個傢伙還在水裡,一個個冷的都快縮成一團了。和火烈鳥一樣,一隻腳站在水裡,另一隻腳露在水面外,過一會再換過來,樣子可笑急了。
劉輝就坐在岸邊,嘴裡叼著一根草不知道在想什麼。梅松衝過來的時候,驚動了劉輝。劉輝一咕嚕爬起來。梅松沒有說話,而是重重的點點頭。劉輝操起自己的衝鋒鎗,撿起地上的石頭,扔進水潭裡。幾個傢伙再也顧不上洗澡,紛紛跑上岸,衣服都沒穿,先找自己的裝備。
敵人來的很快,眼看就要進入河邊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劉輝一隻手在空中做了幾個動作,他的幾個兄弟立刻散開。只有牛二愣愣的看著,不知道那些比劃是什麼意思。
大牛一把拉過牛二:「跟進了,別發出聲音。」
牛二也是軍人,和特種戰士只有一步之遙。從眾人的眼神和動作上早就看出有問題。跟著大牛鑽進一大叢灌木,還沒有趴好,幾個敵人就從他們眼前走過。一邊走,一邊用手裡的刺刀胡亂的在附近的樹木、野草上比劃。牛二和大牛靜靜的趴著,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在哪一瞬間都停止了。
劉輝數了數,的確只有六個人。這些傢伙很警惕,知道小河就在面前,更是小心翼翼。幾個人圍城一個圓圈,背靠著背一步步的往河邊挪。
河邊早就沒有了嘈雜,只有幾間衣服孤零零的扔在那裡。領頭的應該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傢伙,低頭看著地下,一滴滴被烈日蒸發掉的水分,還沒有乾涸,在陽光下發出淡淡的光芒
「追!他們跑不遠!」
幾名敵人沒有再去小河的意思,一起掉頭就要往叢林裡鑽。
劉輝一個飛撲從草叢裡鑽出來。手裡端著重放前,嘴裡咬著自己的次奧。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用剛剛學會的幾句越語衝著那幾個已經被包圍的敵人哈話:「
繳槍不殺!」
附近的草叢裡立刻湧出來幾個端著槍的傢伙,一個比一個難看,一個比一樣怪異。好幾個甚至還沒穿衣服。碰見人沒人怕,碰見鬼就只有死的分了。這些像人又不像人的會是什麼。猛然間幾個敵人想起了有關原始叢林的傳說。
在茫茫的叢林深處,生活著這樣一群人,他們凶狠無比,伸手矯健。凡是被他們逮到的東西,無不是拿回去吃肉。他們不挑食,什麼肉都吃,人肉自然也不例外。這些野人生活在大山的最裡面,從來不與外面的來往,只有那些經常上山的老獵戶有可能碰到。凡是碰到的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他們也不明白,這些野人怎麼會手裡拿著槍,而且有一個還穿著對手的軍服,樣子雖難看,年紀卻不大。那個嘴裡還在流血的應該就是他們的首領吧,不知道吃了什麼現在還在咀嚼,看上去吃的津津有味。
敵人的國家很重視化和傳說。他們的佛教化已經幾千年了。各種各樣的傳說和預言。特別是在越北地區,有關野人的傳說已經流傳了幾百年,在越北很少有人冒生命危險進入深山。這是他們自己立下的規矩。
如今,這些野人已經學會了殺人放火,那顆不是一件好事。然而人家有七個,人人手裡有武器,他們他們自己絕不是野人的對手。
有一個乖乖扔掉了武器,其他人絲毫不敢怠慢。紛紛扔掉手裡的東西,自認不是野人的對手,也就不必做武威的犧牲了。
劉輝給武松使了一個眼色,武松立刻上手將敵人扔在地上的武器全都抱走了。看著武松遠去的背影,劉輝長出一口氣:「好!很好!兄弟們,動手!」要這些俘虜真的沒用,他們沒有專門的人員看押,那就只有戰死才是最安全的辦法。
六個人一擁而上。再也沒有給劉敵人說話的機會。刀光劍影之間,那些看勢頭不對,準備逃跑的傢伙如同砍瓜切菜一樣,全都錯成了肉泥。劉輝想哭,這些傢伙的樣子雖然難看,殺起人來絕不含糊。
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劉輝看著地面上的一片狼藉,所有的敵軍一個都沒倖免。又看見大牛正在將一個敵人大卸八塊。連忙出聲阻止,但是大牛的道太快,瞬間就讓那傢伙變成了一灘漿糊。一把拉住大牛的胳膊,劉輝通痛心疾首,好端端的衣服,竟然被大牛這樣糟蹋,心裡實在捨不得,如果能用這身如遇敵軍軍服,混進虎跳澗,他可以自己試一試。
這一次的「捕獵「算是結束了,最遲到晚上,第二組的「捕獵」即將到來。他們得趕緊將這些屍體處理掉,免得被發現。這就是劉輝的小心之處,在一個地方站了便宜,那就最好不要來,要不然巨大的報復絕不會讓你幸福快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