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東傾月和西凌風兩兄弟商量的同時,李清瑟被暖拽著手腕向他的院子沖。
清瑟狠命甩開他,但他好像是卯足了勁,就是甩不開,後來清瑟無奈,乾脆用內力震開了他的手,這個暖被震得生疼,但下一瞬間又死死拽著她的手腕。
清瑟也懶得去甩開他了,就這麼被他捏著手腕入了他的院子。
「進都進來了,把我放開吧。」清瑟聲音滿是無可奈何。
暖這才放開了她,二話沒說,直接走到桌案前抓起紙幣,唰唰唰寫下很多字,將那紙扔給了她——「你為我醫臉,就是為了為了他?」
他,指的是剛剛的西凌風。
李清瑟大大方方的點頭,「是啊,之前如何恢復容貌僅僅是一種醫學猜想,想找個人做實驗,正好看見你了,就拉來實驗嘛。」
兩人是平等交易,這些早已達成共識,清瑟如今問心無愧。
只見暖頎長的身子顫抖著,修長的手指青筋暴起,卡吧一聲,筆被生生掰成了兩斷。暖是沒武功的,將這做工良好的狼嚎掰斷,可見用了多少力,可見此時多麼氣。
清瑟伸手指著那毛筆。「我說,損壞公物要賠償。」
暖沒心思和她鬥嘴,扔了筆,又拿了根,蘸了墨,再次唰唰唰寫下很多字,扔給李清瑟——「難道就沒有別的原因?為什麼選了我,而不是其他人?」
清瑟拿著紙噗嗤一笑,「還能有什麼原因?好吧,我向你的坦白,我覺得用活人做實驗實在不人道,然後發現了活死人的你,就拽來做實驗,誰知這醫癮傷了,就把你救醒了。」
暖一愣,還有這一說?又唰唰唰寫字——「也就是說,你救我完全是湊巧,而沒有任何原因?」
清瑟覺得好笑,「能有什麼原因?你想說你長得好看?拜託,我救你的時候,你滿是泥濘,臉上身上滿是傷疤,就是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你的長相啊。」不過身材倒是不錯。後一句話,她心裡想了,卻沒說出。
暖突然覺得很憤怒,難道他就是這麼被李清瑟隨手撿來,而後帶著玩耍性質救醒,隨後為了醫治另一個男人而做試驗品,如今呢?
唰唰唰,開始寫字——「治好了我的經脈,而後如何對待我小姨的誘惑。」將紙條交給李清瑟的瞬間,他竟沒由來的期待。
清瑟看著紙條,皺眉。
明明短短的一刻,在暖看來,卻如同持續許久。暖甚至能聽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治好你的經脈後,幫你恢復武功,然後給你點銀兩,讓你離開啊。」清瑟回答,這些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嘛,這暖怎麼又問,失憶?
卡吧,又是一隻狼毫被折斷。
「喂,你吃的住的用的都是我的,我沒讓你還,但你最起碼也要愛護好嗎?」清瑟白皙纖細的手指指著那又斷成兩截的筆。
滔天的憤怒從暖的心中爆發,如同壓抑已久的火山一般。他將被掰斷的筆狠狠扔到地上,一雙眼滿是猩紅。當再次找筆的時候,發現兩支筆都損壞,已無筆可用。
清瑟納悶,這漂亮的不像話的暖發什麼脾氣,莫名其妙,難道是傳說中得大姨爹來了?
她也沒吭聲,就這麼站著,看他到底能耍什麼花樣。
暖憤怒地抽出一張紙,修長的手指戳了幾下硯台,在紙上寫字,但手指畢竟是手指,和毛筆是兩碼事,寫寫便沒了墨汁,他便再戳硯台,繼續寫,才幾個字,就戳了十幾下。
——「你認為我容貌如何?」
清瑟終於明白他想說什麼了,她也不是沒經歷感情的小女孩,這貨,難不成是吃醋了吧?「很美。」
——「我和他,誰美?」
「你美。」這不是廢話嗎,別說這山頭上,就是李清瑟上輩子加這輩子見過所有男人,就沒這暖好看。
——「你對我有肖想嗎?」
清瑟猶豫了下,眨了眨眼睛,「說沒有是假的,好色是人之天性。我知道你接下來想問什麼,定然是問我既然你長得美,為什麼不喜歡你?你用手指戳字也怪費勁的,我就一起回答了吧,因為喜歡一個人並非對方長得好看就行啊。」
暖一愣,不解,即便是手指戳字不方便還努力寫著——「那要怎樣?」
「這個說起來太複雜了,有時候也許是志趣相投,有時候也許是長時間在一起培養出的感情,更有時候可能是一起經歷了風風雨雨,總之,我絕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見了第一面就喜歡的死去活來,容貌是最不靠譜的東西,可以化妝、可以整容,還可以用易容(和諧)面具,即便是什麼都不用,隨著年齡的衰老容貌也早晚會有衰敗的一天。」
說到這,李清瑟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兩個人,端木流觴和穆天寒,端木流觴都三十多歲,但看起來還是如同十幾歲的少年,穆天寒就算了,一直帶著面具,不知道長得是美是醜。之所以想起他們,是因為他們練了童子功。
「所以,」清瑟繼續道,指著自己的一張俏臉。「臉,是不靠譜的,不能以單純的容貌就覺得自己情侶,你懂嗎?」
這一套理論,不得不說,是暖第一次聽說。
見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清瑟再一次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面頰。
真是沒天理了,這人長得怎麼就這麼好看?這一張俏臉,嘖嘖嘖,嫩的和豆腐似得,沒天理啊。
暖因為還沉浸在李清瑟話語的觸動中,就這麼任由她捏著面頰,低頭看她,那眼神滿是迷茫,本就如水的眸子,更是引人遐想廢土法則。
清瑟抬頭,看向暖,忍不住感慨了已感慨千百遍的話——這人怎麼就能長的這麼美呢,那雙眉不濃不淡斜上,那雙眼形狀完美就如同嫩柳葉一般,那眼神怎麼就能那麼**?那鼻樑怎就那麼挺直,那雙唇怎麼就那麼唇線分明。
禍水啊,活活的禍水啊!
收回手,不打算看了,她可想死她的小月月了,要回去和小月月團聚去了,說著便轉身離去。
但一轉身,又被人抓住。只不過之前是握手腕,這回確實狠狠將她的手握在他手心中。
觸感一片溫涼。
清瑟無奈,這個暖今天是捏她上癮了吧?不是捏她手腕就是捏她的手。這暖也真是,莫名其妙,辦的事前後無法用正常言語解釋。
「你喜歡我嗎?」清瑟忍不住問。
暖一愣,看著面前這嬌俏可人的女子,他直覺地搖了搖頭。
「我說,你也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現在我們關係如此明瞭,我為你醫病,而後給你盤纏離開,以後你就是艷壓天下的暖大俠了。」後來想想,說的又不對,「那個暖,是我給你起的,如果你不喜歡就改掉好了。」
他皺眉,暖,他確實不喜歡,但卻也不想改,也許是……叫習慣了把。
已經多少年沒人叫他的名字了,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
清瑟又收了收手,哭笑不得,「你有什麼想說的就寫出來,別這樣一聲不吭就拉著我手好嗎?」這算怎麼回事?
暖皺眉,眼中發出疑問——「你想去哪?」
李清瑟竟莫名其妙地看懂了,「你問我要去哪?」
暖點頭。
「我去哪關你什麼事啊?別再這麼發神經地拉著我了,鬆手,不然我就用內力了。」清瑟威脅道。
一邊說著,一邊用另一個手試圖掰開他緊握的手指。
她不想輕易用內力,畢竟怕不慎傷了他,但這暖今天算是發神經了,不僅沒鬆手,還用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兩隻手就這麼將她的兩隻手緊緊握在手心。
也不說話,就這麼緊緊握著,不肯放開。
李清瑟終於受不了了,這人神經病!用了內力將他震開,也不管其傷沒傷到,轉身就跑。她可沒時間和這人折騰,今天輪到東傾月了,她溫柔善良的親親小月月。
……
用過晚膳,一回到房間,李清瑟便迫不及待地投入東傾月的懷抱,摟著他窄瘦得腰身,在他胸膛蹭上衣蹭,「想我了嗎?」
月將她攬在懷中,伸手撫摸她光滑的髮絲,「自然想了。」想,固然不假,但今日卻有要事需要做。
他和西凌風今日商量,最穩妥的辦法便是讓李清瑟收了暖,不管這暖的身份到底如何,只有如此,才能以絕後患。
之前西凌風想隨便找個女人上了暖,給暖餵上春藥,但卻被東傾月嚴詞決絕,除了不能這麼對待教主外,還有個原因便是在這公主府中定然瞞不過劉疏林等人的耳目,早晚要出事。
所以還不如直接讓瑟兒收了[hp同人]哈利和特瑞西最新章節。
東傾月抱著李清瑟,輕輕撫摸其光滑的髮絲,心裡卻內疚得緊,這是他第一次「暗害」瑟兒,卻是無可奈何。
教主對他有養育知遇之恩,他卻背叛了教主,這件事在他心中永遠是一枚解不開的心結!他對教主的愧疚是一生一世!
那一次瑟兒將教主擊落山崖時,他被關在水牢,如果他在一旁,定要制止這場戰事,或者,以死賠罪。
「月,你在想什麼?」清瑟仰頭看向月,「怎麼總有種心事重重的感覺?」
東傾月趕忙回神,「沒……沒什麼。」被瑟兒捉包,面色有些尷尬的紅。
清瑟對東傾月根本沒有防備,自然也就沒發現他的反常。一個鯉魚打挺將他壓在床上,輕捉他的唇,「說,想我了嗎?」
「想。」回答這個問題,東傾月不用思考,憑直覺長嘴就回答。
但清瑟沒想這麼輕易放過他,一臉賊笑,「哪裡想?上面還是下面?」
「……」
「回答啊。」清瑟逼問,心中樂哈哈,調戲一本正經,但內心單純的東傾月實在太好玩了。他能激發她心中那股隱藏的猥瑣勁兒。
「這個……」東傾月被她弄的手忙腳亂,剛剛暗暗思考之事都拋到腦後,沒少回答這種問題,一時間面紅耳赤。心中鄙夷自己,原來自己也是個下流男人,上面、下面,他已經想歪,只覺得渾身血液翻滾。
其實不是他想歪了,李清瑟就故意這麼問的。
趴在他身上,擰了一擰,撒著嬌,「說啊,上面還是下面。」
「下面」二字勾起他心頭琴弦一般,那翻滾不知應該去往何處的血液,都齊齊湧向身下,而身下某處血液彙集,自然是有些不同反應。
「說啊。」清瑟感受到了變化,雙腿夾著,擰著,伸出粉色小舌頭輕添他的唇,在後者準備張嘴迎接時,她卻又輕舔他處,勾得他心癢癢。
「不行,非要說出哪裡最想!」很滿意他的反應,李清瑟心中暗笑。
東傾月面色通紅,從前受過媚術訓練,但此一時彼一時,那種完全公式化的勾引如何與這種心心相映相比?他不知所措,正常男人都應該下面想,但這樣又輕浮,唐突了瑟兒。
「……上面。」思考許久,他為難的說出。下面,自然是那種地方,但上面,便是心,他想告訴李清瑟,他是用心想她,而不是用下面;想她的人,而不是想她的身。
李清瑟表現出驚訝,「真看不出,月,你還很重口味嘛,既然你主動要求如此,我自然要滿足你了。」
東傾月一愣,重口味?這個詞他明白,之前瑟兒為他講解過,是尋求那種異於世俗的方式,更簡單地說,便是喜歡比世俗更下流不堪的方法。
他用心去想她,為什麼不堪?「瑟兒,此話怎講?」他不懂。
清瑟嘿嘿一笑,貼在他身上,附在他耳邊,用婉轉美妙的聲音小聲對他解釋,只見,本就面紅的東傾月臉色越來越紅,最後耳朵紅了,脖子紅了,但面色卻是十分尷尬。
李清瑟是什麼意思?上面不是「心」,而是「嘴」,用嘴乾什麼,可想而知。
感覺到身下人渾身僵硬,再看他那臉上滿是掙扎和尷尬,李清瑟心中好笑到錘床,但面上卻憋著,一本正經蜀山旁門之祖。
掙扎了好一會,東傾月狠狠想著,這種事兒也不算什麼下作,在春宮圖上見過不少,多是女子為男子做,從沒男子給女子做。怎麼辦?
一是不會,二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清瑟炸了眨眼,「原來你是嫌棄啊?」
「不是,不是,」東傾月手忙腳亂地回答,然後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思索應該怎麼做。
看著東傾月那為難的樣子,李清瑟終於受不了了,一個打滾從他身上翻下來,趴在床上狠狠錘著床,哈哈大笑著,笑得肚子生疼。
東傾月馬上明白過來,原來她是在捉弄他。又生氣又好笑,哭笑不得,坐起身上,就這麼看著笑得打滾的李清瑟。「有那麼好笑?」
笑了好一陣子,清瑟終於忍住了笑意,伸手抹去笑出的眼淚。「好笑,好笑的要死!」
東傾月無奈地搖頭,將她攬在懷中,讓她枕在他腿上,低著頭,很是害羞尷尬,「瑟兒,你……真的……想那個?」
「哪個?」清瑟問。
東傾月不知應該看向何處,「就是你剛剛說的……上面……」
本來已經不想笑的李清瑟噗嗤一聲又開始笑起來,這東傾月實在保守到木訥,真想知道他之前怎麼執行任務的。「算了,我開玩笑的,不想為難你。」
其實東傾月和西凌風執行相關任務,在取悅男人之時都是有女子易容,試問,他們便是再裝的像女子,身體也實在不能變成女子的構造。這也是「靜妃」入宮第一年伺寢一年的原因。
既然瑟兒說出來,定然就有人做過,他馬上就想起了李清玄。這山上除了暖外,便是李清玄最美,同樣,他性格狡黠如狐,相比這些刺激勾人的床上招數定然沒少用。
東傾月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也不能太過死板,應該……試試那些東西,讓瑟兒開心。
「那個……如果瑟兒喜歡,我可以……」東傾月一咬牙,「可以試試。」
李清瑟一愣,隨後十分尷尬,雖然讓一個平日裡內向的人做些過激的事十分刺激,還有成就感,但她可不是那種下流的女子。「不用,不用。」
東傾月又掙扎了下,很想問個問題,卻恥於開口,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那個……就是瑟兒剛剛說的那個……李清玄為你做過嗎?」問他人床事,這行為實在不堪。
清瑟臉紅,低著頭,最終還是老老實實點頭回答了,「做過。」李清玄那貨,花樣甚多,而且臉皮比城牆厚,當時她為皇后寫了一本「姿勢大全」已經算是集古今中外之精華,但李清玄的花樣竟比那個還刺激。
一股濃濃的酸味!
東傾月心頭湧起醋意,想到別人能做到而自己做不到的,心頭不爽,咬著牙。「我也想來試試。」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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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帝國九皇子——趙玄鈺,京城紈褲子弟之首,吃喝嫖賭,除了「嫖」字以外樣樣精通!
不是她不想「嫖」,而是她那方面不行「嫖」不了!即便溫香軟玉在懷,卻也勾不起她半點激情。於是有人送來男男女女,美人無數,美其名曰:望其振奮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