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桐說著,嘴就送了過去,猴急地吮著他的唇。他的唇涼絲絲的,還帶著一股甘甜。讓她一吻成迷,再捨不得放開他。
他們就站在馬路邊上,過往的車輛川流不息,偶爾有人從車窗裡探出來,戲謔的吹口哨。
厲御行哪裡想到葉念桐會這麼熱情,她的腦袋直往他臉上拱,吻著他的動作也毫無章法。便這樣沒有章法的吻,卻勾起了他身體裡潛藏的**。
不過他還有理智,知道他們現在還在馬路上,不宜做出太過激烈的舉動來。他雙手捧著她的臉,想分開彼此,葉念桐不滿的哼哼。
她現在很難受,只有他涼涼的唇。才能輕減心頭的躁意。她湊過去,一陣亂吻,舔得他唇上全是口水,像小狗一樣。
若不是她身體虛軟得站不住,她只怕已經跳上他的身,夾著他的腰,然後親他。
感覺到他抗拒的動作,她雙手攬著他的脖子,他微抬起頭,躲開她濕潤的唇,她氣息熱烘烘的拱著他的下巴,不滿的嚶嚀,帶著哭腔道:「御行……給我吻吻……吻一下就舒服了……」
她微瞇著眸,氣息微喘,還有一種慾求不滿的焦慮,她不停拱著他的下巴。討吻,那模樣別提有多乖巧了。厲御行的心柔軟得快要擰出水來,他低頭,在她唇角吻了吻,一點也不介意,她親了他一嘴的口水。
「好,我帶你去個只有我們的地方,你想吻多久,就讓你吻多久。」厲御行再度將她打橫抱起,抬手招了一輛出租車,抱著她坐進去,報了一個地址,出租車揚長而去。
出租車剛開走。季媛媛踉踉蹌蹌的追出來,外面哪裡還有他們的身影,她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喉嚨口一股腥鹹翻湧,她眼前一陣發黑,氣得險些背過氣去。
她機關算計。最終還是為別人做了嫁衣賞,她怎能不氣?
包間裡,厲御行四人一前一後相繼離開後,頓時炸了鍋。大家全都在議論剛才的所見所聞。只有小林一個人知道真相,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還是不敢相信,葉念桐就是厲總的前任妻子。
生活無處不充滿狗血啊——
出租車在南海山莊高檔別墅區外面停下,厲御行付了車資,抱著一路上都在向他索吻的葉念桐下了車,大步走進別墅區。這一段路途之遙遠,足以將一個正被慾火焚燒的女人逼瘋。
只是吻,已經不能滿足她的需求,她還想要更多,才能平息體內的躁動。
此時夜幕低垂,別墅區裡的燈光卻亮若白晝。葉念桐嘟著嘴去吻他,「御行,我難受,我好難受……」
厲御行抱著體溫飆高的她,察覺到她的異樣。若是平時,她對他只怕避之唯恐不及,可今晚,她不僅沒有推開他,還乖巧的索吻,這一切都透著古怪。
車上的親吻,她的唇瓣已經微微紅腫起來,他抱著她,親吻她的額頭,心疼安撫她:「桐桐,再忍忍,馬上就到了,到了我就給你。」
葉念桐聽不到他在說什麼,意識完全被藥物控制,只想得到更多。她熱,雙手胡亂的去扯衣服,剛才在車裡,她已經扯崩落了兩顆紐扣,這會兒厲御行騰不出手來按住她,她便使著蠻力去扯衣服。
厲御行見狀,怕她春光外洩,腳下的步伐邁得又快又急。等他們到了別墅,管家等在那裡,為他們打開大門。
厲御行抱著葉念桐徑直往二樓走去,步到樓梯中央,他扭頭對管家說:「今晚你不用待在這裡了。」
說完,他抱著葉念桐飛快上樓。
臥室裡,厲御行將葉念桐輕柔的放在床上,她的身體立即陷入柔軟的被子裡,她警醒了一點,眼神有些清明,「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我家,桐桐。」厲御行當初買下這座別墅,卻從來沒有過來住過。剛才他想帶她去酒店,又覺得在酒店那種地方要了她,她醒來一准要多想。所以才不管她的難受與苦苦哀求,硬是帶她回這裡。
他俯身,雙臂撐在她身側,目光掠過她姣好的容顏,緩緩往下。她的衣服在拉扯中,只剩一顆紐扣,險險的掛那裡,也被扯得快要掉落。
她知不知道,她這樣有多美?像妖精一樣,美得令人屏息,美得教人移不開眼睛。
他俯身,吻住了她,她在他唇舌裡顫抖不休,剛清醒的神智,又迷離了。她的血液裡,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噬咬,難受,很難受……
她的大腦越來越昏沉,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他的唇舌掠過之處,她大聲尖叫,破喉而出的聲音,卻沒有她想像中那麼尖銳,反而染了欲,多了啞。
她身上忽然一輕,她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厲御行修長的手指,正在解襯衣上精緻的鑽形方扣。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獨特的魅力,讓她心悸。
厲御行瞧著她癡迷的目光,微微戲謔,「滿意你所見到的嗎?」
葉念桐盯著他,沒有移開視線,此刻的她,甚至連羞怯是何物都忘記了,只是想著,他脫衣服的動作美則美矣,就是速度太慢。她突然起身,熱情的撲過去。
厲御行不曾防備,被她撞得倒在床上,好在大圓床夠大,他們翻滾了兩圈,都沒有落在地上。糾纏時,兩人氣息都粗喘起來,厲御行垂眸盯著她,認真道:「桐桐,你確定要開始?」
葉念桐沒有說話,以實際行動回答了他,她的手落在了他腰間的皮帶上……
厲御行再也不想忍了,低吼一聲,重新撲倒了她……
情至深處,厲御行雙手撐在她身側,汗珠滴落下來,他咬緊牙關,盯著身下嬌媚蝕骨的她,柔聲道:「桐桐,睜開眼睛,看著我,告訴我,我是誰?」
葉念桐難受,藥性還沒有散盡,她睜開眼睛,意識迷離的盯著他,哭道:「御行,不要折磨我了,我好難受,給我……」
厲御行滿意的俯身,吻住她的唇,在她唇齒間低低道:「桐桐,記住,此刻是我在愛你,都給你了。」——
這一夜,對這兩個久別重逢的人,秒秒都是激情飛揚。可對那個算計他們的人,分分都是煎熬。季媛媛後悔不迭,卻悔之晚矣。
只要一想到厲御行和葉念桐此刻在做什麼,她就恨不得變身蘇妲己,瞬間移動到他們面前,將他們分開。
可事實上,她連他們去了哪裡都不知道。
她流落在街頭,一時間天大地大,她只餘了滿心的恨。他們此刻越幸福越快樂,她心裡的恨意就越濃烈。為什麼,她四年的照顧與青春,卻換不回他一點愛憐?
她恨,恨厲御行的無動於衷,恨葉念桐再次插足他們中間。如果不是她,他們會很幸福的在一起,她為什麼不去死,她為什麼還要活著?
她在街上漫無目的前行,前面有一家酒吧,她義無反顧的走進去,只想一醉解千愁。
她點了一瓶老人頭,不要命的往嘴裡灌。g市的酒吧分三六九等,而季媛媛來的這間酒吧,卻是最末等。她今晚為了勾引厲御行,特意穿得十分性感。
這會兒她一個單身女人坐在這裡不要命的灌酒,長得漂亮,身材還性感火辣,很難不引起那些蒼繩們的覬覦。不多時,便有一個長像猥瑣的男人走過來,流里流氣道:「靚女,一個人?要不要哥哥陪你?」
季媛媛眼都不斜他一下,繼續喝酒。男人踢了鐵板,很不甘心,在季媛媛身上毛手毛腳的,「靚女,別這樣嘛,你要是空虛,哥哥可以滿足你。」
「滾開!」季媛媛一巴掌甩了過去,男人油沒揩到,反而挨了她一巴掌,被下了面子,當下就怒了,抓著她的頭髮,凶狠道:「你他媽連我都敢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三爺,消消氣,消消氣。」男人的狗腿跟班湊過來,這些人都是無惡不作的,此刻看到季媛媛落單,又是個大美女,便起了色心。他貼在這位名叫三爺的男人耳邊,嘰嘰咕咕說了幾句話,三爺重重的「哼」了一聲,甩開季媛媛,轉身走了。
季媛媛並不知道,她已經被這幾個地痞流氓盯上了,她喝得醉醺醺的,剛出了酒吧,就在小巷子裡被他們攔住,拉到更深的無人巷子裡。
韓沉開車經過這裡,無意間瞄到幾個流氓將一個女人圍住,然後往巷子深處拽去。那金色的裙子,看起來有幾分眼熟。他本來不想多管閒事的,但是他曾經是刑警,天生的正義感驅使他,讓他無法眼睜睜看著悲劇在眼前發生。
他車子已經開出去,又折了回來,停在路邊。
他推開車門下車,大步向巷子深處走去。離得近了,他聽到女人嗚咽的聲音,像是被人摀住了嘴巴,還有裂帛聲,他神色一凜,加快腳步衝過去。
巷子深處,有幾個男人,正七手八腳去扯坐在地上的女人的衣服,她輕薄的金色裙子,根本就經不起外力的拉扯,已經被人撕成碎片。
她驚恐地望著他們,拚命搖頭,嘴被摀住,只剩嗚嗚聲。
韓沉瞧著這一幕,四個男人強暴一個女人,當下就炸了,沒想到法制社會,還有這麼齷齪的事存在,他一個飛毛腿過去,掃倒了兩個流氓。
「你們在幹什麼?放開她!」昏暗的光線裡,女人衣不避體,縮在牆角,瑟瑟發抖,酒全給嚇醒了。
那位叫「三爺」的猥瑣男人,比劃著拳腳,「你哪裡來的小癟三,居然敢打斷你大爺我的好事,活得不耐煩了?」
韓沉站在這昏暗的角落裡,玉樹臨風,他站得筆直,壓根不把眼前的幾個流氓放在眼裡,「馬上滾,我當什麼也沒看到,否則我讓你進局子。」
「喲,口氣很大啊,要讓老子進局子,老子先廢了你。」說話間,這個男人已經一馬當先的衝過去。拳頭還沒有喂到韓沉面前,就被韓沉一腳踢到胯下,他疼得倒在地上直打滾。
其餘三個人,見韓沉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場,再加上他剛才的反應,就知道他們今天遇上練家子了,他們這點三腳毛功夫,根本就不是這人的對手。
三人面面相覷,決定不戀戰,立即攙扶起「三爺」,逃也似的跑了。
季媛媛靠在牆邊,衣不避體的,像只小倉鼠一樣,抱著雙肩不停顫抖。韓沉紳士的脫下西裝,罩在她肩頭,離得近了,他才看清這個女人,果真是季媛媛。
季媛媛連忙側身靠在牆角,她唇角淤青,剛才被那個叫三爺的男人打的。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韓沉,她根本就無地自容。
韓沉蹙了蹙眉頭,「起來吧,我送你回去。」
季媛媛坐著沒動,韓沉眉頭蹙得更緊,「莫非你是喜歡這裡?等著他們再折回來?」
季媛媛立即動了,她抓著衣服站起來,韓沉高大,他的西裝罩在她肩頭,下擺蓋過大腿,堪堪遮住了她的身體。她垂下眸,低低道:「韓先生,謝謝你救了我。」
「你不用謝我,就算是路人,我遇見了也不會袖手旁觀。走吧,你住哪,我送你回去。」韓沉率先往巷子外面走去,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季媛媛一眼,是不想加深她的尷尬與難堪。
季媛媛默默地跟在他身後,路燈的光線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雖然他一直冷言冷語的,但是她還是很感激他。若不是他及時出現,後果無法想像。
一想到剛才那幾個男人,她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她今晚蒙受的羞辱,全都是拜葉念桐所賜,這個仇,她絕不會忘記。葉念桐,你給我等著,今晚我所遭受的一切,他日,我必定加倍奉還於你。
走出巷子,韓沉拉開後座的車門,回頭盯著她,季媛媛正在想什麼,神情透著一股狠戾,他輕蹙眉頭,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去。」♂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