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璃的驚天怒吼,最後的結果就是將不知情的龍戰與柳隨風給驚動了,最後的最後,原本兩個人的戰爭化為一群人的戰爭,而悲催的軒轅璃,因為堅持著自己的那一套原則,又沒有能力將那四頭六情不認的餓狼給驅逐了,只能含恨飲毒酒,因為龍戰那個傢伙完事之後,面對自己的上訴,竟然恬不知恥的丟下一句:「我分的是晚上時間,這不還沒黑天麼?」
軒轅璃氣的恨不能將這個無賴給碎屍,淋油,點火烹調,然後拿去餵狗!
更讓軒轅璃欲哭無淚的是,經過白天這麼一折騰,鳳清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來,而原本屬於自己的美好夜晚,全部化為烏有。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他軒轅璃也不是個吃素的,這不,鳳清醉因為愧疚,為了補償軒轅璃,也為了避開那幾個如狼似虎的傢伙,鄭重宣佈,自己今天白天到明天早上,只陪著軒轅璃一個人,其他人,沒有別的事,但凡靠近她們的馬車十步以內的距離,就輪空一次!
聽到這個消息,龍戰,柳隨風,秦冰都悻悻而歸,北溟睿表示了強烈的反對,因為今天晚上明明應該是屬於他的,這樣一來,自己跟被輪空了沒什麼區別,不幹!堅決不幹!
只是軒轅璃對北溟睿這個罪魁禍首,火氣最大,只見他用那又萌又可愛的眼睛撒嬌的瞅著鳳清醉眨呀眨的,粉嫩的小嘴秀氣的撅著,大有鳳清醉若是說話不算話就哭給她看的架勢,讓鳳清醉到了嘴邊的話生生給嚥了下去,義正詞嚴的維持原判!
北溟睿暴跳如雷,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對軒轅璃表示了強烈的譴責,申明自己對此事保留使用武力的權利後,未見成效,鎩羽而歸。
這一次,軒轅璃無論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在那幾個拳腳功夫了得的「莽夫」面前,挺直了腰桿,璃小王爺的面子,四國敬仰!
這邊鳳清醉這一家子吵吵鬧鬧,好不快活,卻沒有人發現,那一邊原本非要跟著他們去天山的宮雪瑩與銀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等眾人發現這兩人不見了的時候,一問之下才知道,宮雪瑩與銀月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了。
於是又是一場人仰馬翻的尋找,宮雪瑩的身份比較特殊,雖然有銀月保護,但是此處接近天山一脈,保不齊得罪了什麼脾氣古怪的傢伙,惹上什麼麻煩。
好在,沒讓大傢伙太浪費心思去尋找,中午的時候,銀月與宮雪瑩兩人回來了。
鳳清醉遠遠的看著同乘一騎的兩人,覺得兩人有一些不一樣了,但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總之,覺得兩人怪怪的。
宮雪瑩一回來,下了馬,逕直到了鳳清醉的馬車前,說:「鳳清醉,我們談談!」然後示意鳳清醉身邊黏著的軒轅璃,秦冰迴避。
「但說無妨!」鳳清醉覺得自己沒有什麼不可以讓自己的夫君知道的事情,不接受宮雪瑩的好意。
「鳳清醉,你的臉,是中了蠱毒吧?」宮雪瑩咬了咬唇,斟酌又緩慢的問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你懂蠱毒?」不等鳳清醉回答,秦冰激動的問道。
「你中的這個是南疆失傳已久的蠱毒,名為蛛跡。」宮雪瑩並不搭理一臉狂熱的秦冰,眼睛直直的看著鳳清醉問。
「是,如何?」鳳清醉鳳目微斂,收起臉上的淡笑,問道。
「你能不能解?你若是能解,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軒轅璃聽宮雪瑩如此一說,也開心起來,倒不是他嫌棄鳳清醉的樣子,而是鳳清醉最近總是要在臉上蒙塊面紗,害得他偷個香都不方便,而且,醉醉吃東西的時候也彆扭。
「若是,我能……。」宮雪瑩被鳳清醉看頗不自在,那目光太過銳利,彷彿能透視人的心領,被她那樣的目光一看,宮雪瑩覺得自己有種沒穿衣服站在大街上的感覺,**而冰冷。
「若是你能治好我的臉,就讓我將北溟睿讓給你,這是你要說的話吧?」鳳清醉幽幽的說完,果然發現宮雪瑩的臉色蒼白了幾分,心中冷笑,若不是她一直覺得宮雪瑩雖然驕縱,但是性子卻不似羅盈月那個女人陰暗,是個很純良的女子,那麼她不會將她留到現在。
「你……你怎麼知道!?」宮雪瑩大驚失色,臉色又白了一分,自己剛剛的確是想要這樣說的,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怎麼的,說不出口,眼中全是銀月的臉,那美麗的月光下,她鬼使神差的摘下了銀月的面具,而後是兩人火熱纏綿的一吻。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覺得我現在這樣挺好。」鳳清醉邊說邊用手指拂過自己那些塗過藥後依舊細膩的肌膚,說道:「很有個性!」至少比蜘蛛俠的那個好看多了。
「可是,你就不怕他們因為你這樣不要你了?」宮雪瑩不明白,誰能接受這樣一張臉呢?女子的容貌何其重要,何況,鳳清醉原本是那般美貌的女子,那樣一張容顏毀了,她都覺得可惜。
「膚淺!」不懂鳳清醉回答,秦冰與軒轅璃便異口同聲的說,然後鄙視的看了宮雪瑩一眼,兩人又很有默契的共同攬著鳳清醉的身子,做出與鳳清醉同仇敵愾的架勢。
軒轅璃看著宮雪瑩的臉,覺得這個女人越看越讓人討厭,雖然他不待見北溟睿那個傢伙,但是好歹他現在與北溟睿是一家人了,怎麼能將家人隨隨便便的送人?這事就是醉醉答應,他也不會同意的!不過,他的醉醉也不是那般膚淺的女子,沒有上這惡女人的當!
宮雪瑩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引來軒轅璃與秦冰如此無情的對待,看著鳳清醉被他們如珠如寶的護在中間,心中對鳳清醉又羨慕又嫉妒,再想想北溟睿,再想想自己,眼淚就忍不住在眼眶裡轉啊轉的。
鳳清醉看宮雪瑩如此,有些個於心不忍,其實宮雪瑩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本沒有錯,錯就錯在她根本沒有看清楚自己與北溟睿之間的感情,也看輕了鳳清醉與北溟睿之間的感情,北溟睿等了自己二百多年,豈能因為一副皮囊而棄自己於不顧?那這二百多年的等待豈不成了一場笑話?
「公主,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我雖然夫君眾多,但是我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拿他們任何一個作為物品一樣的來做交換,他們待我以誠,我待他們以真,你今日這番話,我就當沒有聽過,你出去吧。」到底是不想過於苛責為難她,鳳清醉淡淡的說。
宮雪瑩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難堪過,她剛一轉身,眼中就留下兩行溫熱的液體,強忍著心中的酸澀,低著頭下了鳳清醉的馬車,卻發現自己面前那熟悉的黑色的繡著繁複的黑色芙蓉花的錦袍。
此時再見北溟睿,宮雪瑩除了流淚,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她原本以為,鳳清醉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活的太過招搖張揚,遊戲於世間男子的懷抱,以色事人,根本沒有什麼天荒地老的感情,風一吹就會夭折,如今她失去了她引以為傲的容貌,應該會很容易就答應自己的條件的,誰知道,一切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她不明白,同樣是女人,為什麼鳳清醉一顆心可以同時裝得下那麼多的男人,而且那些個男人對她個個視若珍寶,而自己,只不過是想要與睿哥哥一人白頭偕老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睿哥哥!」宮雪瑩淚流滿面,千言萬語都化為這三個字。
「我有話對你說,跟我來。」北溟睿冷著一張臉,剛剛宮雪瑩與鳳清醉在馬車裡說的話他都聽到了,他沒想到,這個自己一直視為小輩的丫頭對自己竟然存了這麼重的心思,原本他以為只是一時的迷戀,現在看來儼然不是那回事,他覺得有必要好好跟她談談了。
宮雪瑩低低的應了,偷偷看了一眼北溟睿,發現對方早已經轉身前去,只留給她一個背影,而且,就連一個背影,也是冰冷的無情的,宮雪瑩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摸了一把淚水,宮雪瑩跟在北溟睿身後,牽了一匹馬翻身上馬,兩人朝著前面策馬而去。
宮雪瑩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銀月看著那一前一後策馬奔馳的兩道身影,臉上是那麼的孤寂。
其實鳳清醉真的不知道剛剛北溟睿就在馬車外面,誰讓那個傢伙功夫都入了化境,高出自己不是一個檔次呢?剛剛聽到他在外面攔下宮雪瑩,她本能的就想要阻止,生怕北溟睿那個粗人,再將宮雪瑩那脆弱的小心肝傷個體無完膚,但是卻被秦冰無聲的阻止了。
此刻鳳清醉撩起車簾,看著銀月那蕭瑟的背影,心中歎息,多情總被無情惱!銀月像是感應到什麼,一回頭,恰好與鳳清醉的目光相遇,然後銀月狼狽的瞅向別處,鳳清醉則是終於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般的說:「咦!銀月,你今天沒帶面具喔~」那語氣裡,**裸的透漏著一個信息:我就知道你們有姦情!
至於那個「們」裡面的另外一個人,捨宮雪瑩其誰?
銀月被鳳清醉這一調侃更加的不自在,一張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眼睛都不知道該瞅向哪裡了,索性走到隊伍前面去,離得鳳清醉的馬車遠遠的。
鳳清醉笑得跟個八婆一樣,難以自已!直到軒轅璃實在看不下去了,將鳳清醉一把給拖回馬車裡,他討厭鳳清醉對別的男人笑得這麼招搖!
晚膳的時候,北溟睿與宮雪瑩回來了,不知道北溟睿對宮雪瑩說了什麼,宮雪瑩眼睛哭得已經腫的像桃子,但是神色卻是開朗了許多,對鳳清醉也沒有了先前的敵意,並為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道了歉,鳳清醉不甚在意的擺擺手表示自己沒有放在心上,宮雪瑩看了鳳清醉好一會,終於確定了鳳清醉是真的沒有在意,才放心,與北溟睿相視一眼,兩人笑了笑。
跳躍的篝火映紅了宮雪瑩的臉,那一臉的明媚笑意,沒有絲毫的陰霾,灼痛了銀月的眼,他突然丟下手中正在烤著的一隻山雞,轉身邁開大步,向馬車前方走去。
眾人都被銀月這一突然的舉動給弄得不明所以,倒是鳳清醉嫣然一笑,示意驚愕著的宮雪瑩:「還不快追,難道你真讓他走了?這一走可不知道會不會回來?」
「啊?」宮雪瑩一聽銀月要走,惡狠狠的說:「他敢!奪了本公主的初吻想跑,打斷他的狗腿!」
衝動的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宮雪瑩霎時臉紅的像番茄。
在眾人一聲意味悠長的「哦~」中,羞澀的一跺腳,轉身朝銀月追去!
鳳清醉走到北溟睿身邊,遞給他一直烤好的兔子,看他一直擔憂的望著銀月與宮雪瑩的方向,幽怨的問:「怎麼,不捨得你如花似玉的公主妹妹了?」
北溟睿回過神來,捏了捏鳳清醉的鼻子,滿足的咬了一口肥嫩的兔子肉,立刻覺得唇齒留香,他摟著鳳清醉的小蠻腰,將兔子送到鳳清醉的嘴邊,催促著她說:「快吃,吃完了本王好侍寢!」
鳳清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比之龍戰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麼多人呢,也不怕被下屬聽見,沒羞沒臊的!
誰知道攝政王北溟睿大人根本不理會鳳清醉的小彆扭,脖子一梗說:「本王睡自己的女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快吃,吃飽了還有力氣,**一刻值千金!」
「早晚死女人身上!」鳳清醉氣呼呼的怒瞪了北溟睿一眼,發現其與幾個男人都烤肉的烤肉,聊天的聊天,根本沒有將北溟睿的無恥當做一回事,也沒有要上來搭救自己的意思,而遠一點的那些個侍衛明明都聽到了北溟睿那番理直氣壯的宣言,卻又假裝沒聽到,一個個憋著笑,弄得鳳清醉越發不自在!
「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死在你身上我樂意著呢!不過,我今晚倒是要讓你好好見識一下爺的真正實力,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餓著爺,讓爺我吃不飽!」北溟睿顯然是在為鳳清醉那日偏袒軒轅璃而憤憤不平,表示自己今晚可不會憐香惜玉,讓鳳清醉好過。
「去死!」鳳清醉踹了北溟睿一腳。臉紅的跟什麼似的,即便是有那一道道的黑色蛛跡也遮不住。
北溟睿突然覺得喉嚨一緊,順手抓住鳳清醉的小腳,像懷中一帶,鳳清醉就被北溟睿摟了個滿懷。
「醉兒,咱們辦正事去!」北溟睿音色暗啞的在鳳清醉耳邊說,呼吸急促。然後根本不給鳳清醉拒絕的機會,抱著鳳清醉朝林中走去。
「北溟睿!你個混蛋!我還沒吃飽!」鳳清醉一看形勢不妙,連蹬帶踢,大喊大叫的。可想而知,她那點勁道,在北溟睿面前不過是花拳秀腿而已,根本不足為據。
「我馬上將你喂的飽飽的。」北溟睿邪惡的聲音夾雜著風聲傳來。
「你個老流氓!這不是回馬車的路!」終於發現方向不對的鳳清醉喊道。
「馬車太小了,不利於爺發揮!」北溟睿的聲音傳來,這也是眾人聽到的兩人的最後一點聲音,很顯然的北溟睿將鳳清醉帶入密林裡,設了陣法,恩愛去了。
遠處的侍衛們偷偷的鬆了口氣,不一會神情放鬆的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倒是原本一片和樂的龍戰幾人,卻是難得的安靜了下來,烤肉的也不烤肉了,聊天的連眼神交流也不用了,眾人沉默,只留一片火光跳耀,偶爾還能聽到柴火的辟啪爆裂之聲。
「那個,我們要不要給他們送條被子?」良久,軒轅璃像是終於想到了什麼,打破了沉默。
龍戰與秦冰,柳隨風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軒轅璃,那目光像是看著一個外來生物一般,看的軒轅璃頭皮發麻,不知所以,一個勁的問著自己,難道他說錯了?這大晚上的難道不會冷?北溟睿那個傢伙皮糙肉厚的不怕冷,萬一凍著醉醉怎麼辦?
良久,龍戰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你可以去送!」他幾乎都能想到北溟睿被軒轅璃打斷好事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前提是軒轅璃能進得去北溟睿的設的陣法。
「哦!」軒轅璃不明所以,他看向北溟睿與鳳清醉的方向,發現北溟睿那個傢伙還算有點良心,讓醉醉騎在她身上,而不是將人給壓在涼地上,雖然隔得遠聽不清楚兩人說什麼,但是看著鳳清醉那被敞開了的衣服,軒轅璃匆匆忙忙的跑回馬車,拿起一床厚實點的被子就朝兩人跑去。
不一會,龍戰他們就驚詫的發現,軒轅璃竟然暢通無阻的消失了,他進了北溟睿的陣法!?
很快,就見北溟睿一手胡亂的裹著袍子,一手拎著軒轅璃的衣領,氣急敗壞的站在遠處,卯足了勁大喊:「龍戰!我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