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醉你……你……」銀月不明所以,又開始結巴了起來,明明剛剛這個女人還板著面孔,冷冷的告誡自己男女授受不親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主動貼上來了?
鳳清醉不語,朝著銀月眨眨眼,黑土鎮這座有不夜城之稱的小鎮,雖然是晚上,但是她刻意選的這一處,燈火燦爛,此時的氣氛——曖昧。
難道是眼睛裡進了沙子了?銀月看著鳳清醉的眼睛,好一頓查找,沒發現刻意的東西,而鳳清醉則是仍舊不停地眨著眼睛,有此銀月果斷的判定,鳳清醉這不是眼睛裡進沙子了,而是眼睛抽筋了!
鳳清醉若是知道銀月此時心中所想的,肯定會一掌將這個不解風情的傢伙給拍飛!
只是雖然此時兩人貌合神離,但是落在旁人眼中可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尤其是拐角處自以為躲藏的很好的宮雪瑩。
鳳清醉的舉止大膽,輕浮無禮她並不是第一次領教了,也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可是銀月此刻算是怎麼回事?沒有第一時間推開鳳清醉也罷了,還含情脈脈的神情注視著鳳清醉,連說話都有些個結巴了,臉上還有可疑的紅暈,一副情竇初開的樣子!
等等!情竇初開?!
宮雪瑩為自己心中這個一劃而過的想法忽然覺得身體有些個失重,差點站立不穩!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一定要阻止!可是她憑什麼要阻止?
眼看著鳳清醉的頭離銀月的越來越近,而銀月那個殺千刀的根本不知道危險來臨,竟然給嚇呆了,連躲也不知道躲了,宮雪瑩也顧不得糾結了,從拐角處一下跳出來,一把推開鳳清醉,將銀月護在身後說:「鳳清醉!你幹什麼!?」
那架勢活脫脫一隻護食的老母雞。
鳳清醉沒有說話,只是用幽怨的曖昧的目光看著銀月,銀月被鳳清醉看的頓時身上像是長滿毛栗子刺一般,渾身的不自在。他也沒弄明白,鳳清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失心瘋發作了?先前沒聽說她有這病啊!
末了鳳清醉不待見的看了這個像是憑空冒出來打擾到她「好事」的宮雪瑩一眼,挑釁的意味十足十,然後一言不發的朝客棧的方向走去。
「喂!鳳清醉,你什麼意思!」宮雪瑩不依不饒,只是鳳清醉覺得如此這般已經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身子一輕,化作一縷輕煙,瞬間已經出去好遠。
留下宮雪瑩氣的在原地跳腳!銀月看著鳳清醉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幾欲抓狂的宮雪瑩,不明所以,不知所措,只得恢復了以往的冷酷大俠本色。
第二天,鳳清醉一行人就收拾好行囊,朝著原先的目的地天山一脈出發了。
有龍戰,秦冰,柳隨風,軒轅璃再加上暗影隱衛和北溟睿以及他的黑騎隊,這一路倒是走的暢通無阻,只是諸事也不都是那般遂心,因為——鳳清醉挑起馬車的車簾,看了看外面騎著馬的北溟睿,宮雪瑩和銀月三個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宮雪瑩最近幾天完全發揮了牛皮糖和超強萬能膠的罪惡潛質一天十二個時辰巴不得三十六個時辰黏著北溟睿,第一天,鳳清醉覺得沒什麼,北溟睿忍了;第二天鳳清醉覺得這丫頭還挺能堅持,北溟睿看看鳳清醉那依舊雲淡風輕的樣子,咬咬牙,也忍了;第三天,鳳清醉覺得自己都不得不佩服宮雪瑩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專業戶啊,著實令人佩服,北溟睿看著鳳清醉繼續態度不明,一生氣,笑了!
這第四天,這第四天……
「睿哥哥,這路上的風景真好,讓人看了心情舒暢。」宮雪瑩第三百六十五次的沒話找話說,看著北溟睿那如刀削般剛毅冷峭的側臉,她在心中給自己打氣,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理我一直不說話。
如宮雪瑩的意了,北溟睿終於一側臉,神色不虞的對著宮雪瑩說:「這是你今天第九次說這樣的話,這幾天第六十七次說。」北溟睿頭疼的說。
鳳清醉挑著車簾的手一頓,神色看不清楚。
宮雪瑩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大喜,說道:「原來睿哥哥一直記得,記得雪瑩說的每一句話,記得這麼清楚,嘻嘻。」宮雪瑩邊說邊看向那被合上的馬車車簾,在這無風的天氣裡,那車簾震動的像是被颶風掃過。
北溟睿鬱悶,自己就不該說話,說一句錯一句,索性閉了嘴,這些天無論自己是置之不理還是冷眼相向都起不了什麼作用,他不知道一向守禮守距,進退得宜的北疆公主,怎麼變成這個樣子?跟地痞無賴一樣沒臉沒皮!
北溟睿也看向鳳清醉的馬車,發現那車簾晃動的厲害,心情想了一會,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一策馬,往回走。
「睿哥哥。睿哥哥!」原本還在暗喜自己終於讓北溟睿開了尊口的宮雪瑩,看到北溟睿丟下她往鳳清醉的馬車方向去了,心急的大喊。
「好了,明知道攔不住,還喊這麼大聲,我都替你覺得丟人!」北溟睿一走,銀月心裡突然覺得輕鬆了起來,對著大喊大叫的宮雪瑩取笑道。
「你算老幾?你又是本公主的什麼人?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宮雪瑩啐了銀月一口,調轉馬頭,追著北溟睿去了。
銀月沒想到這幾天來宮雪瑩第一次跟自己說話,居然口氣這麼沖,好像是跟自己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樣,心裡難受異常。
看著宮雪瑩遠遠的追逐著北溟睿的步伐,他覺著這一幕怎麼就這麼礙眼呢!
北溟睿壓根不理會宮雪瑩,也不想理會,到了鳳清醉的馬車旁邊,拍拍自己的愛馬,然後一個飛身,上了鳳清醉的馬車。這些天,他可是吃了教訓了,鳳清醉與鳳淺醉還是有不同的,自己不能拿先前對付鳳淺醉的那一招來試探這個女人的真心,那結果只能是自討苦吃,自食惡果!想要降服鳳清醉的心,只有一招,那就是纏字訣,不要臉的硬纏!
馬車裡,鳳清醉正倚在柳隨風的懷裡,軒轅璃狗腿的給鳳清醉剝著葡萄,郎情妾意,氣氛溫馨。
北溟睿帶著一身寒意進了馬車,然後將鳳清醉的身子一撈,人就躺在了他的腿上,順手摘下一個葡萄,北溟睿放進嘴裡,然後低頭,將用嘴巴剝好皮的葡萄,餵進了風清醉的嘴裡,這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快速,優雅,熟練,像是很早以前就做過千遍萬遍了一樣。
等鳳清醉反應過來,北溟睿的第三顆葡萄都已經餵過來了,只是不待鳳清醉抗拒,馬車外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啊——鬼啊!」
尖叫的不是別人,正是超強牌粘皮糖宮雪瑩。
馬車內的人都是一愣,這麼溫馨有愛的一幕,怎麼在宮雪瑩眼裡成了驚悚的鬼片現場?再說了,大白天的那裡來的鬼?
後來,還是鳳清醉率先反應過來,美貌如花的北疆公主這是看到自己這張尊容給嚇到了。鳳清醉一時間眼中閃過詭異的流光,一個翻身,將北溟睿給壓在身下,對著北溟睿的唇就狠狠的壓了上去。
對於幾日心煩氣躁,沒有嘗得肉滋味的北溟睿來說,鳳清醉此舉無疑換來他高度的配合,兩人旁若無人的在馬車裡白日宣淫,不在意身邊有個不合適出現在這裡的宮雪瑩,就連在馬車外面也能聽到兩人唇齒間發出的那些讓人羞澀的聲音,可見戰況之激烈。
宮雪瑩原本大驚過後,還瞅著鳳清醉的臉發呆,回過神來才終於注意到眼前的兩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面上演著限制級,而同樣在馬車裡的柳隨風與軒轅璃還一副無動於衷,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她那不算強壯的小心肝,承受能力一下子面臨極為恐怖的挑戰,眼看不能負荷,於是她又慘叫一聲,飛身撲向剛剛被自己第一聲慘叫吸引來的銀月的馬上,這才涕淚橫流,哭的昏天暗地,不能自抑。
銀月從馬車裡傳出的那些個曖昧的聲音,也大抵猜出宮雪瑩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事情,心中對北溟睿深惡痛絕的同時又升起一絲竊喜,按照宮雪瑩的意思,策馬向前,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聽著外面沒了那對男女的動靜,柳隨風將鳳清醉從北溟睿的身上拉起,道:「人走了。」那意思無外乎,戲演完了,該各就各位了。
誰知道北溟睿並不肯撒手,笑話!好不容易鳳清醉主動一回,他怎麼可能不吃個夠本就放人。於是大手一勾,鳳清醉離開他身子三寸的時候又跌了回去,這次北溟睿的動作可不局限於吻,雙手開始不老實的拉扯鳳清醉的衣服。
「北溟睿,你打算對醉醉做什麼!」軒轅璃義正言辭的說。倒不是他白癡的看不出北溟睿的意圖,而是按照龍戰分的,今天晚上是他配鳳清醉,怎麼可能讓北溟睿現在佔了鳳清醉的便宜!他北溟睿,明天才排的上號!
「北溟睿,適可而止!」柳隨風看到鳳清醉那已經露出來的後背上雪白無暇的肌膚,胸口血氣上湧,口乾舌燥。
北溟睿並不理會柳隨風與軒轅璃,他一隻大手將鳳清醉有些意亂情迷,但是仍舊抗拒著他的兩隻奶白的小手收攏,穿過自己那黑色的繡著繁複的芙蓉花的錦袍,放在那片鳳清醉獨愛的柔軟胸毛上,眼中絲絲魅惑,伸出舌頭將鳳清醉的三寸丁香邀來共舞,然後瘖啞著說:「醉兒,我要求現在侍寢。」
「嗯。」鳳清醉被撩撥的迷迷糊糊的就答應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答應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答應了北溟睿後有什麼後果等著她。
反正這一刻,她被北溟睿這個傢伙給蠱惑了,完完全全的。
「醉兒!」
「醉醉!」
柳隨風與軒轅璃不甘的低吼,低吼過後便是千刀萬劍的看著北溟睿。
北溟睿不著惱也不驅趕兩人,大大方方的將自己與鳳清醉剝了個乾淨,然後當著兩人的面壓上了鳳清醉的身子,自始至終沒有給鳳清醉任何反悔的機會。
「北溟睿……你!」鳳清醉覺得自己連喘氣的權力都被剝奪了,只能靠著北溟睿渡過來的空氣勉強維持著清醒,這種狀況直到北溟睿達到他那可恥的霸道不講理的目的才得以改善!
「醉兒,你答應了讓我這會侍寢的。」北溟睿此刻通身舒暢,到不那麼急切了,輕輕的親了一下鳳清醉噴火的眼睛,感覺到裡面的火氣覆滅了以後,看著一邊咬牙切齒不肯離開的柳隨風與軒轅璃得意至極的說。
「唔!你這個混球!」鳳清醉又氣又羞,可是身子早就軟成了一灘水,任憑北溟睿予取予求,根本沒力氣推開這個蠻不講理的傢伙,只好不敢去看同在馬車裡的柳隨風與軒轅璃,假裝這兩個人不存在。
柳隨風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尤其看到鳳清醉壓抑著自己不敢喊出聲,可是身子又敏感的顫抖的時候,一扭頭,微閉上眼睛,假裝自己不存在。這樣的情形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那夜他與納蘭驚鴻,北溟睿中了婆娑香,在湖水邊的樹林裡,他與納蘭驚鴻,北溟睿,龍戰,秦冰都曾經當著大家的面與醉兒歡好,那種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暢快與禁忌的快感曾經讓他一洩如注,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快感。今後的日子裡,像今天這樣撞破醉兒與他人好事的情形,他應該早就適應的,何況,他根本不是撞破,而是被迫撞破!
軒轅璃見柳隨風裝聾作啞,這會甚至連瞎子都裝了,心裡不知道是種什麼滋味,對於北溟睿,他一直沒有好感,儘管北溟睿從未做出過對他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來,此刻見他竟然當著自己與柳隨風的面對醉醉這樣,讓他氣惱,羞憤的眼睛都紅了,那樣子就像是自己被迫看著妻子與情人偷情一樣,直直的將他的男性自尊達到永世不得翻身的深淵裡。
「北溟睿!」軒轅璃上前抓著北溟睿的胳膊就是一口,他向來牙尖嘴利,這一口又是下了力氣的,很快覺得嘴裡腥甜一片。
誰知道北溟睿不但不放手,不停止,反而動作越發的激烈,喉嚨裡還發出了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呻吟,就連他的醉醉,也醉眼迷離,越發的妖嬈勾魂,害的軒轅璃呆愣當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是報復的一口,怎麼從這兩人的情形看來,倒像是自己給火堆裡添了一把乾柴一樣,將那伙燒的更加熾旺了。
柳隨風將呆頭呆腦的軒轅璃給拉倒馬車的一邊,坐在自己身側,他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手,沒有讓它再拉軒轅璃的時候改道摸上鳳清醉那蜜粉色的誘人的裸肌。
「柳隨風,你什麼意思!」軒轅璃回過神來,幹幹的看了北溟睿與鳳清醉一眼,將怒火噴向助紂為孽的柳隨風,他不明白,這種情況下,柳隨風不是應該和自己同仇敵愾,將北溟睿那個傢伙趕出馬車,救醉醉於水火嗎?為什麼連柳隨風這個傢伙都叛變了?
呃~好吧,雖然,雖然也許可能大概醉醉現在的情形根本不需要他們好心相救,說不定還會抱怨他們!可是他就是看不下去,就是想要假好心的出手相救!
「你別給他們添亂了,難道你喜歡中途被打擾!」柳隨風喉嚨裡有些個乾燥,嗓子裡冒過火,聲音幹幹啞啞的說。
當然不希望!誰要是敢在自己和醉醉親熱的時候出來掃興,他絕對會堅決的果斷的,毫不留情的問候他十八輩祖宗!可是!
可是,北溟睿怎麼可以當著他們的面這麼對醉醉?
「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軒轅璃依舊火大的問。
「是不能這麼看著。」柳隨風乾干的嚥了一口唾沫說。
「那好,我打頭陣,你偷襲!」軒轅璃臉上帶過喜色,自己沒有功夫,他們幾個人誰都不敢對自己下手,一會他擋在柳隨風前面,柳隨風可以一掌將北溟睿那個死不要臉的臭蟲給打翻!最好打的他十天半月下不了床,一輩子不能人道!
軒轅璃惡毒的想!
「嗯!」柳隨風答應道。語氣十二萬分的配合。
於是軒轅璃站在柳隨風的前面,一臉怒火的看著北溟睿,心想等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誰知道,軒轅璃等大等啊,等到花兒也謝了,心兒也要涼了,因為北溟睿那個傢伙一看就要衝上九霄了,也不見柳隨風有所動作,不禁回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柳隨風,發現柳隨風像是被北溟睿感染了一樣,一臉的蕩漾!
「柳隨風,你敢什麼呢,快動手!」軒轅璃氣憤的催促著,也不管自己的聲音大的連馬車頂都要掀翻了。
「啊?我已經動手了啊!」柳隨風臉上的春色越發的蕩漾,看都沒看軒轅璃一眼,說道。
「你哪裡動手……。」軒轅璃的話還沒說完,就發覺到不對,北溟睿兩隻手,醉醉兩隻手,那麼醉醉胸前多怎麼會多出一隻手來?
「柳隨風!你個天殺的!」軒轅璃怒破沖天的大吼一聲!
這次,馬車頂真的被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