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癢死了!」莫離染伸手抓他的胳膊,身子繼續往後仰,眼看著後腦勺就要碰到玻璃桌了,他索性抱著她的身子將她轉了幾十度,直接按倒在沙發上——
這樣,就不會磕著碰著了。舒骺豞曶
莫離染的後腦勺枕著他的胳膊,眼前是他乾淨迷人的五官,曖昧的氣息在眼神中流轉,她漸漸的止住了笑聲,心怦怦亂跳的凝視著他——
裴承宣的喉結動了動,低頭看著身下笑得明媚的女人,她彷彿一把燃燒的火焰,劃亮了他整個星空。
她的手指抓緊自己的衣裳,看著靜默的他,她困難的嚥了口唾沫。這樣的情形,他應該是想那什麼了吧!他正二十五,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卻有大約半個月沒有碰過她了。尤其這幾天還每晚抱著她入睡,估計應該是憋壞了他灞!
「手術多久了?」他的手指撫著她的臉頰,喉結難耐的動了動。
「住院四天,回來五天,剛好九天……」莫離染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屏息回答。
「還有二十多天呢,我還以為自己記錯了,」他低頭埋在她脖頸間,嗓音帶著一絲情|欲的味道,「這日子怎麼過得跟蝸牛散步一樣慢……好難受,我忍不了,凌。潸」
莫離染別開臉避開他的膩歪,胸脯急劇起伏,「不然我搬下去跟蔣瑩雪一塊兒住吧,再這樣被你挑|逗下去,我也受不了了……」
「不行。」他寧可熬著,也不願意整晚一個人睡。她不知道,每天訓練結束回家的第一眼能看見她,他有多幸福,有多想一輩子這樣幸福下去。
莫離染喘著氣,面紅耳赤的白了一眼他,「可是你也知道的啊,我們現在要是那樣做了,會感染的……宮內感染,以後懷寶寶就難了。」
裴承宣從他脖頸間抬起頭來,無奈的扶了扶額,「我保證不碰你,我堅決熬著,所以你不准動那搬出去的念頭——」
「誰相信你一定熬得住?」莫離染有些懷疑的看著他,男人在這方面,所有的承諾都等同於放p,讓她相信他會熬過一個月,倒不如相信世界會和平。
敲門聲及時的響起,莫離染慌忙推開他,站起來整理好衣裳去開門。裴承宣歎了口氣,這日子過得,還有二十天才能看見幸福的曙光啊!
他一邊歎氣一邊去廚房將飯菜端到餐廳。於是門打開的一霎那,蔣瑩雪看見的就是裴承宣端著飯菜,而莫離染優哉游哉的一幕——
蔣瑩雪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看見的事實,按道理,裴承宣那樣的男人不是應該坐在沙發上等著妻子端茶送水嗎?怎麼這兒好像全部調換了?
「莫兒,我怎麼覺得你好清閒?」
「事實如此。」莫離染扶額,回頭望了一眼裴承宣,然後看向蔣瑩雪,「他什麼都不讓我做,我說去廚房幫他洗菜他都不讓——」
「這頓飯你的功勞是什麼?」
「我剝蒜了,我給他拿油鹽醬醋了,我……」
「這頓飯你最大的功勞是吃。」
蔣瑩雪揶揄了她一句,促狹的笑著進屋了。莫離染聳聳肩,這個功勞她是必須占的,能好好的吃一頓裴承宣親手做的飯菜,這是多幸福的事啊!
「雲卿還沒來嗎?打個電話催催。」裴承宣走進廚房盛湯之前對莫離染說。莫離染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一邊招呼著蔣瑩雪坐下,一邊拿起手機給容雲卿打電話。
悅耳的鈴聲在門口響起,耳聰目明的莫離染收了線,然後朝門口走去。
「你別告訴我,你早就來了,就是不想進來?」
看著倚在門口的大男生,莫離染有些糾結。以前這孩子不這樣的,現在怎麼辦事兒拖泥帶水的,這麼不痛快?
「我……剛來。」容雲卿不好意思看莫離染,低著頭就進屋了。莫離染黑線,自己是哪兒惹了他了嗎?剛剛不是還叫嫂子呢,怎麼又這麼拘謹了?
「容雲卿,你是不是還記恨著我呢?」莫離染關上門,一半玩笑一半認真的問道。
「我才沒有,我是怕你記恨我!你要是知道那個……」容雲卿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對上莫離染驚詫的眼神時,他倆忙止住了話茬,咬牙再不吭聲。
你要是知道驗孕棒的事,估計你會連二哥和我一起記恨上……
見容雲卿欲言又止的樣子,莫離染心中隱隱明白了。想起那天在醫院洗手間聽到的一番話,她心裡莫名的發堵。
「洗手吃飯吧,可別辜負了你大哥忙活一晚上的勞動成果。」莫離染指著洗手間的方向對容雲卿微笑著說,容雲卿走向洗手間,不經意的看見了餐廳安靜坐著的蔣瑩雪——
蔣瑩雪抬頭看著帥氣的大男孩,微笑著點點頭示意。容雲卿咧開嘴笑了笑,一頭鑽進洗手間裡,這才發覺小臉有些燙……
廚房。
一頓飯吃到九點才結束,送走了蔣瑩雪和容雲卿之後,莫離染執意要刷碗,裴承宣拗不過她,於是站在一旁陪著她說話。
「今晚餐桌上,你有沒有發現有點不對勁的地方?」莫離染將一隻洗乾淨的碗放在流理台上,側眸看著裴承宣。
「具體點——」
「蔣瑩雪和容雲卿。」莫離染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激動的望著慢半拍的裴承宣,說:「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他們兩人有點不對勁?」
聽了莫離染的話,裴承宣仔細回想著餐桌上的一幕,似乎也發現了些許端倪。
比如,容雲卿的筷子剛剛伸向尖椒肉絲的時候,蔣瑩雪就說,胃不好的人不要吃尖椒。這不算什麼,奇葩的是容雲卿居然乖乖聽話了——
比如,容雲卿剛剛放下筷子不準備再吃了,蔣瑩雪又說,喝點湯對身體有好處,毫無疑問的是,已經決定不吃了的容雲卿又聽話的盛了一碗湯慢慢喝下……
「我記得蔣瑩雪今年十九了,開年就滿二十歲了。」裴承宣皺著眉頭琢磨著這事兒,說兩人是在戀愛,不大像,而且年齡壓根不合適。
「女大三抱金磚,你沒聽過這話麼?」莫離染得瑟的笑著,擦了擦手指上的水珠,「明兒我去打聽打聽,看看這兩人在我住院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小插曲,以至於這關係突飛猛進到這種地步了。」
「你有時間不如多想想我,去管人家的事兒做什麼?」裴承宣幫著將碗放進碗櫥裡,癟癟嘴略顯不滿的看著她。
莫離染驚詫的看著這很少使性子的傢伙,今兒是怎麼了?還學會癟嘴了,老夫老妻了賣萌給誰看啊!
「你沒事兒吧,我最近天天跟你呆一塊兒,你還讓我想你啊?直說吧,你是哪根筋又不對了?」莫離染糾結,這每天早晚都在見面的人,還能怎麼想?
裴承宣往旁邊走了兩步,站在廚房的鏡子前面,瞅著自己的臉,幽幽地說:「你沒看出來我哪根筋不對嗎?為什麼我覺得我的臉色這麼明顯?」
莫離染湊近他的臉仔仔細細端詳了一下,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看了眼鏡子裡的他,她揶揄道:「你就在這兒給我使勁兒的裝吧!你哪兒是有一根筋不對啊,你是全身沒有一個對勁的地方,你哪兒都不對勁!」
說完,莫離染就越過他,朝客廳走。剛走了兩步,聽到背後那貨幽幽的說了一句話,讓她當時就差點摔倒在地!
「你瞧我這張臉,哪哪兒都寫著慾求不滿四個字,你怎麼就沒看出來?」
他說什麼!!
慾求不滿——
莫離染嗆得直咳嗽,這貨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堂堂一個特種部隊的首長,他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說自己慾求不滿……
「死不要臉,你無敵了裴承宣!」莫離染的臉又被他弄得通紅,低低的唾罵了一句,然後轉身就朝廚房走,拉開碗櫥的櫃門就準備去翻東西。
「找什麼?」
「辣椒,芥末,花椒——」
「找那些做什麼,你現在也不能吃……別搗鼓了,你要是敢吃,當心今晚我讓你睡不了覺——」
裴承宣狐疑的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搗鼓。這幾天因為她不能吃麻辣的東西,他都跟著忌口,飯菜都沒放麻辣的味兒,就今天晚上請容雲卿和蔣瑩雪吃飯才炒了一碟尖椒。
「我不吞,我就含在嘴裡一會兒……」
「凌玲珊!!」
聽到莫離染那句話說出口之後,他先是一怔,然後胸口浮起一絲惱怒,眨眼間就成了現在笑得邪惡的模樣。
他總算是知道這女人的目的何在了!想滿嘴辣椒,讓他沒辦法要求她用嘴那啥是不是……哼,即便你今天吃了辣椒,我寧可忍著命根被辣的悲劇,也要和你好好來一回。
他怎麼就忘了,他慾求不滿還有個法子可以解決——
「乖,就一次好不好?」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搗騰出來的辣椒等等東西一股腦塞回碗櫥裡,然後拽著她就往臥室的方向走。
「不好!」
莫離染在他的魔爪中使勁的掙扎,同時在心裡將自己狠狠罵了千萬遍!這張嘴真是犯賤啊,好好的幹嘛要說出來,直接吞了辣椒不就好了嗎?
這下可好了,一說出來就提醒了這邪惡的男人,今晚估計是要在他的折騰下,全軍覆沒了!凌玲珊,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誰讓你沒事兒找事兒!!
哭喪著臉看著越來越近的臥室,她一口銀牙咬碎,寧可今晚一晚上不睡覺,也不會跟他做那種事!上一次嘴都快痛死了,今兒個打死也不幹!
「我這麼愛你,你就不能好好愛我一回嗎親愛的?」裴承宣輕鬆的將使勁掙扎的她拽進房間,反手將門關上,然後一步步向床邊逼近——
「那你怎麼不用這種方式?我也很愛你啊,可是沒有人說非要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證明一個女人愛著一個男人啊!」莫離染氣得滿臉通紅,不就大概二十天沒發洩過了麼,至於這個樣子嗎?
「你想我用這種方式是不是?」裴承宣笑意更加明顯,眸子裡的邪惡已經快要將她吞噬,「正好,一會兒咱們倆互相來,嗯?」
「滾!」莫離染狠狠咬著自己的嘴唇,這是什麼人哪蒼天!!
一個人怎麼可以沒下限到這個程度!!口|交這種事本來就是她這種思想比較傳統的女人無法坦然接受的,做過一次已經讓她很難為情了,現在居然還要她再來一次!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還敢厚顏無恥的說,咱倆互相來……
「一直聽那群兔崽子說六九式,還沒跟你嘗試過,今天時機正好,咱倆玩會兒好吧?」裴承宣邪惡的笑著,趁莫離染不注意的時候一個箭步上前,將糾結著的莫離染直接放倒在床上,頎長的身子即刻壓上去——
「啊——啊——」
莫離染誇張的兩聲嚎叫,讓原本打算直接開啃的裴承宣滿額頭的黑線。他的嘴還沒碰上她的唇,他的手指還沒探上她的衣領,她這麼嚎叫究竟是想鬧哪樣!
見裴承宣沒有任何動作,莫離染得意的眨了眨眼睛。哼,跟我鬥,你還差點火候!
「我警告你哦,如果你再亂來的話我會大喊大叫,保不準還會大哭呢!萬一到時候驚動了樓下那些人,你可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哼!」
「沒事兒,你儘管大喊大叫,樓下那些人要是聽見了你這聲音,哪怕只是聽見了一個音調,我裴承宣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裴承宣得瑟的看著打著小算盤的莫離染,哼,這是在考驗這棟宿舍樓的隔音效果是不是?樓下的房間隔音效果的確不大好,可是他這個五樓的隔音效果,那是不用說的!
自己親自監督的工程,他放一百二十個心。
看著裴承宣這信心滿滿的樣子,莫離染蒙了,難道自己今晚注定要在他的魔爪中淪落,然後被吃得一點渣渣都不留?
「在我的監督下,決定沒有豆腐渣工程。所以親愛的老婆,你儘管放心的叫,這隔音效果一定會讓你驚訝,超乎你預料的好!」
「……」
「嗯,叫啊,你怎麼不叫了?」
「……」
「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看你一眼的,乖乖從了我——」
莫離染扶額,這對話怎麼聽起來這麼邪惡?有種大灰狼蹂躪良家小白兔的感覺。裴承宣見莫離染已經放棄了大喊大叫的念頭,於是開始了對她上下其手的一系列動作——
「你別拉我睡衣……我的扣子被你扯掉了!魂淡!你別碰我睡褲……輕點啊!該死的,你沒聽見聲音啊,我的睡褲被你撕壞了!!」
「閉嘴,安靜點!」
裴承宣實在是受不了這女人大煞風景的一番言論,這個時候,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閉上眼睛享受麼?衣裳壞了,買新的!睡褲壞了,大不了從今以後你裸|睡,犯得著大喊大叫鬼哭狼嚎嗎?
莫離染一面大聲叫喊著,一面在心裡竊喜。這才是她的目的,只有裴承宣被她的喊聲擾亂了心思,才不會跟她那樣子亂來。她就是要讓他沒心思跟她做,今晚各自睡各自的,井水不犯河水!
「我告訴你,這是沒用的,越不聽話後果越嚴重——」裴承宣用睥睨眾生的眼眸瞥了一眼小算盤打得啪嗒啪嗒響的莫離染,「跟我玩兒心思,先去把孫子兵法背熟了再來。現在你就是一被我吃干抹淨的命,老實待著——」
莫離染還沒逮著機會開口說話,那性感迷人的薄唇已經覆下來,嚴嚴實實的堵住了自己正想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別……」
纖細的雙手被他抓住手腕,一併壓在她身下,讓她整個人和雙手都動不了分毫。至於她雪白的雙腿麼,本來是緊緊閉攏在一起的,此刻已經被他撐開了一點寬度,他的有推膝蓋正頂在她大腿根處,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一個漫長的吻結束之後,他開始向她的胸發展,而已經碩大灼熱的分身,替代了他的膝蓋,抵在她幽徑外面。
因為她的身體現在不能那樣,他耐著性子沒進入,只是在外面摩擦著,感受她的美好……
「我不會逼你的,傻瓜,」他輕撫著她的胴|體,嗓音中帶著奇異的誘惑,「可是我真的好想,你不願意用嘴的,咱們用手可以麼?」
「……」莫離染的臉本來就紅透了,現在經他這麼一說,羞得再也受不了了!怎麼可以說著這麼露骨的話,她掙扎著抬手去推他、「我知道你們男人十個有九個都跟左右手發生過關係,你自己來,我才不幫你……」
「哎,你真的忍心這麼對我嗎?」裴承宣握住她的小手,緩緩向下探去,讓她柔軟的小手包裹著自己灼熱的分身。
「你瞧,它那麼迫切的想要你,你要是狠心不理我,它怎麼辦……」裴承宣誘惑的嗓音不停的在莫離染耳邊流轉,讓她的心跟貓撓似的難受。
本來剛剛被他那麼激烈的親吻和愛撫,已經折騰得她全身的火,現在還這麼委屈的說話,這不是存心勾引她犯罪麼?
「可是……我不會……」莫離染狠狠咬著自己的下唇,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或許別的夫妻也這樣過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都是夫妻了,這是合法的!
「傻瓜,這個還需要經驗麼?」他低頭啄了一口她紅彤彤的臉頰,引領著她的小手緩緩動作。她的身體讓他著迷,就連她的手,都能帶給他雲端之上的快意。
「這樣你就滿足了麼……」莫離染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眼,羞得連抬頭看一眼身上的裴承宣都不敢。
裴承宣歎了口氣,無奈的說:「想要的你不給,我能怎麼辦呢?」
「我沒說不給……你躺下。」莫離染憋足了全身的勁兒才擠出來這麼一句話,然後看著他的眼睛,將他驚喜的眼神盡收眼底,「我要關燈。」
「好。」
莫離染躲開他炙熱的眼神,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站起來走向廚房。反正都要給他那樣做,還是像上次一樣好了,冰與火的享受,當作彌補他這麼多天的辛苦吧……
看著莫離染走出房間,裴承宣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優哉游哉的躺在床上等著她。就知道,這女人是服軟不吃硬的主兒,越是逼她她越是不聽話,只要對她一好,什麼事兒都可以乖乖的商量。
所以說呢,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只要不主動逼她,她會乖的——
「要不要順便幫你揉個肩按個腿神馬的?」莫離染關了燈,捧著一支小小的蠟燭放在床頭櫃上。她嫌床頭燈太亮,這小小的蠟燭光線正好。
「別累壞了自己,我沒關係。」裴承宣心裡巴不得她將他全身上下都給好好愛撫一遍,不過臉上依然是那副溫柔得彷彿能淌出水來的模樣。
莫離染清澈的眸光對上他柔情似水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為他心旌神搖。出院這麼久,家裡的大事兒小事兒他都包攬了不說,每天晚上還會用暖水袋給她溫暖小腹,偶爾她睡不著他還會給她講笑話,哪怕那時候已經是深夜……
「我不累。」莫離染羞赧的搖頭,然後開始盡心盡力的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