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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女人心苦 文 / 貓小貓

    第三十五章女人心苦

    「還以為殿下將賜婚一事常掛心上,有意為我解圍,沒想到殿下另有目的。」唐夢亦將話挑明了,平白無故地讓她再次助紂為虐徇私枉法,她怎麼能答應呢?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凌司夜揚唇笑到。

    「殿下不妨說說,這一舉兩得,另一得,是哪一得?」看樣子他和唐影有著同樣的目的了,玉邪身上究竟有什麼東西呢?

    凌司夜挑眉,問道:「你先前追蹤玉邪,又所為何事?」

    「好奇而已,不知殿下信還是不信?」唐夢調侃道。

    「當然,出自唐大人之口,本太子統統都信!」凌司夜笑了起來,又替唐夢滿上了一杯酒。

    唐夢方動手要取酒杯,手卻冷不防被凌司夜拉了去。

    「怎麼留疤了?」細細地查看她的小指,蹙眉問到。

    「多謝殿下掛心,小事罷了。」唐夢想收回手,卻掙脫不了。

    「不必謝,本太子吻過的便屬於本太子所有,這雙手也不例外。」說罷,唇已落下,印在她小指上。

    「殿下還有如此癖好?真讓唐夢的手受寵若驚。」笑著地說著,已不似第一回那般心驚膽戰。

    「是嗎?」凌司夜抬起頭來,冷不防將她一把拉入懷中,邪魅的唇印下,緊鎖在她那嬌唇之上。這一吻,他上回就想嘗了。

    唐夢下意識地想推開凌司夜,卻反倒被他擁得更緊,柔唇只能任由他輾轉肆虐,越是掙扎,越是濃烈深允,索性閉眼,任由他去。

    心卻是無比的沉靜,亂過一次,便不會再亂第二次。

    良久,凌司夜才放開了她,廝磨著那血一般鮮紅的唇邊,低聲邪魅道:「無須受寵若驚,這也是本太子所有了。」

    「強取向來是殿下作風,唐夢並不吃驚。」唐夢退了一步,嬌唇邊噙著一絲笑意,透出的卻是無限的嘲諷。

    「本太子更想嘗嘗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味道。」凌司夜瞇起犀瞳,再次逼近。

    「殿下,可有聽過一個比喻。」唐夢氣定神閒,理了理衣領。

    「說來聽聽。」凌司夜挑眉問到。

    唐夢仍是那淡淡的語氣,道:「女人的心像梨子,一開始很甜,吃著吃著,才發現,心是苦的。」

    凌司夜止步,驟然籠起眉頭。

    唐夢溫爾一笑,道:「殿下,案情若有何發現還望告知,唐夢先行告退了。」說罷便掀起車簾,跳落馬車。

    凌司夜緩緩坐了下來,深邃的黑眸中透出了陰沉,心,是不是苦的,也他嘗過了才能下定論。

    林間小徑,兩篇的樹叢皆已暗黃枯索,北風呼呼呼地吹著,地勢漸漸高,四周景色便越發的蕭條。

    一男一女從坡下緩緩走了上來,男子騎在馬上,五官輪廓深邃,很是俊美,只是,一身青色袍子極不合身,外披的狐裘披風亦顯得短小了。

    女子裹著一件氈袍,牽著馬,氣喘吁吁地往坡上走,白皙精緻的小臉上儘是不悅。

    「喂!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快把這石頭給我拿走!」

    終於上到了坡上,林若雪耍開手上韁繩,扯開衣領,鎖骨見一枚菱形黑色玉石正扣在上頭。

    那日一大早醒來便被這恩將仇報的傢伙暗算了,非要她將他安全送到皇城內,才肯放了她。若早知道他是傳說中的玉邪公子,即便一輩子內疚她都不會再回來救他的!

    「那可不是石頭。」玉邪再次耐心糾正。

    「再好的玉也不過是塊石頭,你給我下來!」林若雪手中馬鞭指向了高高在上的玉邪。

    「這還是郊外呢,萬一我命喪途中,你於心何忍呢?」玉邪按著胸口上的傷,長長歎氣,一副可憐模樣。

    「命是你的,我心為何不忍?」林若雪反問到,扯著頸上那玉石,怎麼扯都扯不來了,沒有一絲兒疼痛,還真是撞邪了!

    「本公子全身上下都被你看了去,你怎麼著也得對本公子負點責任吧?」玉邪邪魅地問到。

    「我呸!」林若雪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玉邪,「果然是白眼狼,早該讓你橫屍山林,最好當夜就被豺狼拖了去,咬個屍骨無存!」

    「嘖嘖嘖,你這小嘴可比你包裡的毒還要毒個千倍百倍。」玉邪亦學著林若雪的模樣,一臉的不可思議。

    「信不信我毒死你!」林若雪沉下了眸子。

    「不妨再試試。」玉邪挑了挑眉,雖然重傷在身,躲過這小丫頭的毒針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到底想怎樣?」林若雪咬牙切齒,悔不當初。

    「再繞城西道,送我入皇城。」那幫殺手定是死要見屍,他不得不防。

    「前面不遠就進城了,你還要繞?」林若雪蹙眉,他究竟為何人所追殺?

    玉邪瞇眼笑著,氣定神閒地點了點頭。

    「呵呵,要繞你自個兒繞,本姑娘還有要事在身,沒空陪你繞!」林若雪說罷,冷哼一聲,便掉頭往坡下走。

    玉邪沒攔,掉過馬頭,神色慵懶地看著她漸遠的背影,直到她走到了坡下,才懶懶地開了口,低聲道:「林若雪,該回來了。」

    下坡容易上坡難,待林若雪回來時,額上都出汗了,氣喘吁吁地怒視馬上的人,不得不承認真撞邪了,無論心中如何掙扎,腳還是控制不住地往回走。

    「你……」

    「早就同你說過了嘛,你逃不了的,乖乖送我到入城吧。」玉邪仍是瞇眼笑著。

    「你也早就說好的,幫躲過那幫殺手,送你出山谷你就放了我!」林若雪怒聲反問到。

    玉邪歎了口氣,俯身伸出手來,道:「再把把脈,現在脈象還紊亂著呢,你們天朝不是有句話叫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嗎?」

    救人就倒底,送佛送到西?

    林若雪瞇眼,迎上笑容,道:「我們天朝還有一句話,叫做受人點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

    「呵呵,這分救命之恩,他日我定會報答你的!」玉邪俯下身子,甚是認真地說到。

    林若雪白了他一眼,把著脈,清秀的眉頭突然籠了起來,連連搖頭歎氣。

    「哎呀呀呀,這該如何是好!?」

    「怎麼了?」玉邪亦是蹙眉。

    林若雪揚起頭,道:「沒什麼,一切正常!就是失血過多,身子骨虛了。」

    說罷燦爛一笑,卻冷不防小手一旋握住玉邪的手腕,狠狠將他拽了下來。

    玉邪顯然出乎意料毫無防備,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你們天朝還有一句話,最毒婦人心!」咬著牙,忍著一身大大小小的疼痛,頓覺胸口處濕熱起來,又出血了。

    林若雪早就翻身上馬,高高在上睥睨玉邪,道:「本姑娘就再發發善心送你到西城門,要是你再出爾反爾不取下這黑石頭來,別怪本姑娘倒時候大肆張揚,讓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誰!」

    「呵呵,先確保我能安全進城在說吧!」玉邪揚笑,一個縱身便上馬,從背後將林若雪擁住。

    「下去!」林若雪立馬掙扎起來。

    「別動!」懷中的人不安分,攪得他身上的傷口又全疼了起來。

    「你他娘的給姑奶奶我滾下去,不要臉!流氓……」

    突然,林若雪閉嘴了,只見眼前一枚紅色菱形玉石在晃來晃去地。

    「乖乖地帶路,否則全城的人會先知道你是我的人。」邪魅的聲音就貼她在耳畔,一手攬在她腰上,一手把玩著紅玉石。

    「流年真不利……」林若雪嘀咕一聲,便調過馬頭,朝西邊而去。

    靠在林若雪肩上,瞇眼,眉宇間透著疲倦之色,這樣子比獨自一人騎馬舒服多了。

    這女人他還蠻喜歡,怎麼能這麼早放了?

    「這位大哥、大俠,小女子我真是有要事在身,看著我救了他一命的面子上,你行行好,就放了我吧!」沉默了良久,林若雪終於又開了口,硬的不成,試試軟的。

    「你一個姑娘家獨自一人出門,有何要事呢?」玉邪懶懶地問到。

    「終身大事。」林若雪答到。

    「不會是千里尋夫去吧?」玉邪睜開眸子來,整個人依舊貼在林若雪背上。

    「算是吧。」林若雪歎了口氣,微蹙眉頭,只覺得背上的人越來越重。

    「哎呀,這下子可怎麼辦呢?」玉邪歎息到。

    「什麼怎麼辦啊?」林若雪看著前方,都有些心不在焉了,也不知道唐影到哪了。

    「我渾身上下都被你看了去,你真沒打算嫁給我嗎?」玉邪那淡淡的語氣裡透出一絲認真,整個人完全賴在她背上了。

    「喂,你別得寸進尺,看過又怎麼樣,大不了本姑娘……」

    轉身推開背後之人,手上卻染了鮮血,只見他胸口上早已染紅一大片,傷口出血了!

    「大不了你怎麼樣……」玉邪仍是邪魅地笑著,話音一落,整個人便傾身倒向了林若雪。

    紅樓。

    老鴇樓上樓下來來回回地走在,一臉焦急,今夜是紅袖登台之夜,樓下的客人們都已經等候多時了,卻遲遲不見舞台上的人影出現。

    「紅袖呢?本大爺可是專程趕來的,今夜沒見到人就不走了!」

    「李媽媽呢,怎麼著也得給個解釋吧,都三回了,這紅袖不會病好了就走了吧!」

    「就是就是,今兒個再見不著人,就不走了!」

    ……

    唐夢蒙面倚在欄杆上,看著樓下喧嘩再起,蹙著眉,這幾日忙著沒到紅樓來,今夜剛到,就遇到這場面。

    「主子,這下子怎麼辦?說了紅袖走了,他們都不信。」李媽媽小心翼翼地問到。

    「你問我怎麼辦,我問誰去?」唐夢瞪了李媽媽一眼,林若雪走的急,她也忘了交待了,李媽媽倒好,擅作主張,一再慌稱紅袖病了。

    此時,喧鬧聲更甚,小廝匆匆而來,報:「主子,鬧上來了,多尋李媽媽呢!」

    「還有兩位官爺,是戶部的陳大人,和兵部的唐大人,小的攔不住啊!」另一小廝為難地說到。

    「兵部的唐大人!?」唐夢大驚。

    「正是,唐七少的大哥,唐府的大少爺。」小廝只知道唐七少是這兒的常客,豈知唐七少便是他眼前這人。

    「攔著攔著,先讓紅橙黃綠藍靛紫七人先頂著,就說紅袖一會就上台!」唐夢說著連忙朝頂樓而去,他老哥何時也好這口子了?林若雪真真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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