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擦拭了一下淚水,輕聲道:「那個女人名為九重,現在居住在慕容村的祠堂裡。」
眾人聽到這裡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慕蘇暖輕聲道:「她有病嗎?為什麼居住在祠堂裡面?」
「她負責村裡的喪喜事。」
羅看了一下慕蘇暖,又抬頭看了看天空,月亮已經高高地升到頂端了,黑雲遮住了一半的月亮,天空中只有幾顆星星閃耀著光芒,他輕聲道:「先睡覺。」
慕蘇暖以為以他的性子必定會說,「去祠堂。」雖然也是三個字,可是她沒有想到羅居然會說先睡覺,看來自己還真的是很不瞭解他,本以為自己很瞭解了,現在才知道這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他看出慕蘇暖心中所想的,摸了摸她的秀髮,萬分寵溺地說道:「你還小最好別通宵,要好好休息,明天早點起來就可以了,你和寶寶要好好休息一下。」說完他用眼角掃視了一下那婦人和男人。
兩人也是個聰明的主,自然知道羅的意思,便笑笑走在前頭,那婦人笑瑩瑩地說道:「幾位不妨先到寒舍居住一晚吧,明早我帶你去祠堂找那個女人。」
羅點點頭。
蛋人從懷中掏出一瓶綠色的瓶子,打開塞子,琥珀色的液體順著瓶口倒出來,倒在了骨灰處,他笑道:「骨灰也是可能會傳播瘟疫的。」那骨灰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寒風一吹只留下黑呦呦的火燒過的痕跡。
那兩人見到那藥的危害,下意識地嚥口水,心道:還好沒有惹到他們,要不然自己就完蛋了。
次日一早,雄雞剛打鳴,眾人三三兩兩聚集在大廳內。
婦人早早地起來準備了早飯,雖然有些簡陋,但最起碼能來個溫飽。
慕蘇暖剛拿起筷子準備吃飯的時候,蛋人直接拍掉她的手,遞給她一顆雪白透亮的丹藥,放在她掌心說道:「先把這個吃了。」
隨後他又分了一些藥給其他人,唯獨不分給那婦人和男人,他冷冷道:「藥成本太高,只有七顆。」言下之意便是看什麼看,這種上等的藥不給外人吃的,死心吧!
那兩人只是干呵呵幾聲罷了。
慕蘇暖打量著那丹藥,這三天兩頭的蛋人給自己來一個丹藥,簡直就是把丹藥當糖豆吃了呀,「寶寶那麼小,吃了不打緊吧?」
「沒事,我的丹藥老少皆宜。」蛋人燦爛地笑道。
龍麒將丹藥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眉頭微微皺著,眉宇之間擠成一個川字,他抬頭看看蛋人,只見蛋人對著他笑笑,點點頭。他無奈之下,只好吃下藥。
羅接過藥,二話不說直接吞下去,順便將寶寶那一顆也給他放入嘴中。
白無暇和木香和羅一樣接過要便吞下去了。
她慕蘇暖不過是個半吊子煉藥師,不知道那藥有什麼用,但是她知道蛋人是不可能害自己的,她頓時覺得身邊的人個個都是牛槓槓的,一個是免費打手、一個是天才煉藥師、一個是神級大夫、一個是魔獸大夫、一個肥嘟嘟胖乎乎的寶寶、一個……哼一個丫鬟。咋感覺自己有些弱了?半吊子煉藥師,秒退靈氣師……
「蘇暖吃飽了嗎?」羅問道。
她抬頭看看,額……大家都吃完了,就她還沒吃完,立馬低下頭,扒了幾口飯便吃完了。
羅瞧他那樣,拍了拍她的腦袋瓜子,有些責備地說道:「吃慢點,要吃的飽些,你還在長身體,我們等你。」
白無暇撐著下巴看著他們,心中暗暗想道:哎呀什麼我們等你,明明就是你等她好不好呀,別拿我們做擋箭牌嘛∼
吃完飯,在婦人的帶領下,慕蘇暖一行人來到了所謂的慕容祠堂。
破舊的屋頂,瓦片錯貼,牆上的木板也被白蟻侵蝕了,那窗戶只有木架子根本沒有用窗紙糊上去,走進去,地上隨意鋪滿的稻草有些乾燥,灰塵也堆積了不少,細細一看,那牆角上佈滿了不少的蜘蛛網,網上還有不少小心昆蟲。祠堂內空蕩蕩的,只有正中央的一張破舊殘缺的大桌子,上面擺放了幾位靈牌,便什麼也沒有,連最基本的擺放的瓜果也沒有。
輕輕走幾步,那灰塵便浮起來,嗆的慕蘇暖只咳嗽。
「咳咳咳。」她用袖子摀住嘴巴。這種環境什麼住人?別說住人,看這個樣子恐怕很久沒有舉行什麼喪喜事了。
「咳咳咳,咳咳。」站在慕蘇暖一旁的木香也輕輕地咳嗽,但是慕蘇暖用餘光看見,那丫的分明就是裝的呀!咋滴想要和姑奶奶玩?不好意思,恕不奉陪!
她強忍著不咳,但是那灰塵直往鼻孔裡鑽,喉嚨癢癢的,猶如上千字蟲子在那裡爬著。
「咳咳咳,咳咳咳,咳——」她漲紅著臉,捂著胸口用力地咳嗽,心中萬分感慨著:姐就不是一個裝13的料呀!
羅聽她咳的那麼撕心裂肺,心都有些難受,連忙走過去了,一手抱著寶寶,一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道:「深呼吸一下。」
她照著他說的話做,果然還是有些效果的。
木香眼一紅,捂著胸口,大聲地咳起來,可是咳了半天也沒有自己想像的結果,反而引來白無暇一聲打趣:「木香姑娘,我們是來找人的,若是身體不適就回去等我們吧。」說完還不忘對她笑笑。
她有種衝動,想要上前撕爛他的嘴巴,他這不明擺著是叫她回家吧,別在這兒礙事啦。
她扭頭,一雙杏花眼微微泛著淚水看著羅,誰知羅來了句,「不舒服就先回去。」她咬牙,低頭小聲說道:「我沒事。」
慕蘇暖見她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樣子,低頭輕輕笑著。
「咳,外面是誰呀。」一身軟綿綿,似乎要把人揉進心內的聲音響起來。
聲音是從裡面傳來的,蛋人輕聲道:「姑娘可是九重仙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