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朝著裡面走過去,越是往裡眾人便發覺裡面別有洞天。
屋外一片狼藉灰塵滿天飛,而裡面卻猶如世外桃源一般,剛踏入的那一刻,一陣撲鼻的花香迎面而來,淡淡的花香令人情不自禁地陶醉著,這裡沒有一絲灰塵,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染的傢俱,那精緻的木地板,光亮地可以倒映出影子來,屋子的面積不大,只容下一張圓桌、幾把椅子、幾個小小的櫥子和一張雕刻精緻的床便什麼也沒有了。
「咳咳咳,小女子近來身子有些不適,若是招待不周,還望給位見諒。」九重仙子再次開口說話,那輕柔待著一絲沙啞的聲音令人有些心疼地想上去安撫一把。
透過那薄薄的輕紗可以看到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長髮隨意披在身後,一手捂著胸口一手用帕子捂著紅潤的唇,輕輕地咳著,她眉宇微微皺在一起,不難看出,她很痛苦。
慕蘇暖輕輕推了一把龍麒。
他看了看,只見慕蘇暖用眼神看了看九重仙子,他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
「姑娘,在下是名大夫,不嫌棄的話,可否讓在下幫你把脈?」龍麒向前一步,萬分客氣地說道。
九重仙子皺著眉,痛苦地扭頭看了他一眼,輕笑道:「不是我嫌棄,只是……只是我怕傳染給公子,辜負公子一片好心,是九重的不是。」
看樣子,她身上似乎隱藏著什麼,難不成是她散播了瘟疫?可是……可是看樣子她似乎並沒有染上瘟疫,倒是有點像風寒。
「若是在下不幸染上了病,不幸死亡那也是在下的,自古以來都說牡丹花下做鬼也風流。」龍麒老不正經地笑著說道,從木箱子掏出一捆紅線,接著道:「若是姑娘不想讓在下那麼早死,不妨就用這個方法?」
他搖搖手中的紅線,九重仙子便明白是什麼意思,笑了笑,從輕紗中緩緩地伸出那纖細白嫩沒有瑕疵的小手出來。
龍麒將紅線的一端遞給她後便走回到圓桌上。
她將紅線輕輕地捆綁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聲說道:「好了。」
他閉上眼,開始替她號脈。
漸漸地,他微微皺眉,九重仙子見到他那樣,捂著胸口問道:「公子,我怎麼了嗎?」
他咬咬牙,睜開眼睛,那眸子透著一絲寒氣,「你這樣多久了?」
九重想了想,「從上個月開始了吧。」
「真的是從上個月開始嗎?」
她點點頭。
龍麒朝著那婦人輕輕勾了勾手指,那婦人便走到他身邊,彎腰輕聲問道:「龍公子怎麼了嗎?」
「你們村的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九重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慕容村出什麼事情了嗎?
婦人絲毫不思考,就說道:「也是從上個月。」她眼神待著一絲怨恨,用眼角輕輕看了一下輕紗中的九重仙子。
他擺擺手,婦人便推下去。
「你們兩個先出去,我們還有事要問九重姑娘。」
那婦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對上羅那雙殺死人的眼神後,那婦人還有那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都認忍不出嚥口水,顫顫地推出去。
九重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但是從他們的眼神看出來,她打心裡認為他們對自己沒有什麼敵意,反而……有種好友的意思。
她剛想說些什麼,龍麒對她比了個手勢,便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龍麒對他們比了一個手勢,所有人便圍成一個圈,頭挨著頭,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九重仙子只好半躺在床,捂著胸口輕輕咳嗽著。
慕蘇暖從人群裡面抬起腦袋,看了看她,九重仙子也看見她在看自己,便衝她甜美地笑了笑,而慕蘇暖卻帶著一絲歉意對她笑了笑便又回到人群裡面。
「小子,你可別逗你姑奶奶我知道沒有!」慕蘇暖扯了一下他的耳朵,微笑著說道。
龍麒嬉皮笑臉地呵呵地說道:「姑奶奶呀,我的姑奶奶呀,小的行醫多年啥疑難雜症沒有見過呀,這等雞毛小事對我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啦,信我得永生。」
「賞你兩藥吃!」慕蘇暖白了他一眼說道。
「啥藥?」他依舊那副油嘴滑舌的樣子說道。
「治腦袋的!」
眾人聽了都忍不住小聲地笑道。
龍麒沒說什麼只是乾笑笑而已,治腦袋的藥,這個可以有的,偶爾補補腦還是挺不錯的。當然這句話他可不敢放著慕蘇暖的面說,要是說了指不定還真賞他兩顆藥吃,到時候自己不吃也得硬著頭皮吃下去了。
龍麒走到床邊,輕聲道:「九重姑娘,在下冒昧和你商量個事。」
「公子請講。」九重依舊是那副軟綿綿的聲音,甜死人地說道。
他靠近床邊,九重仙子微微朝著床邊移動了一下,兩人竊竊私語著。
羅見他們說完,「今日冒昧來訪,還望九重姑娘莫要見怪。」
她笑瑩瑩兩聲,輕聲道:「公子客氣了,若不是你們的到來,九重還不知道村裡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今日若是需要九重幫忙,就直接開口說便是了,為了村子九重什麼都願意,那怕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辭。咳咳咳……」她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咳了起來。
龍麒著急地說道:「九重姑娘別那麼激動,小心在傷了身體,改日我們再來訪,今日先告辭了。」
「嗯,我身體不適不能送送各位莫要見怪了。」九重輕咳道。
「嗯。」
早已在祠堂外等候多時的兩人見他們出來,迫不及待地上前問道:「如何?」
羅看了他們一樣,淡淡地說道:「就那樣。」
兩人濛濛地相互看了一眼,「就這樣。」這是什麼意思?兩人都不知道。
婦人對著他笑笑,小聲說道:「那個……那個羅公子能問一下嗎?就……就這樣是什麼意思?」
羅白了她一眼便什麼也沒有就走人了,慕蘇暖對她笑笑便也離開了,隨後一行人便也離開了,什麼也沒有說。
那男人用手肘捅了捅她,輕聲道:「怎麼辦?」
婦人沒好口氣地說道:「還能怎麼辦,走啊!」說完便跟著慕蘇暖一行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