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倒在地上的婦女泣不成聲地說著,邊上的男人似乎有些著急了,直接用那寬大的手摀住婦女的嘴巴,大聲喝道:「你個小婦人再說什麼啊!各位爺小店只是賣布的,不是客棧。」
言下之意便是要讓慕蘇暖一行人離開了。
她剛想說什麼,龍麒快速地站起來,一把抓著那男人的領子,壓低聲音說道:「我們自然會走,但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們還不出來掉屍體,他染上了瘟疫已經死了,要是在不處理掉整個村子都會染上瘟疫的。」
「哈哈哈哈。」
倒地的婦女突然大聲地笑起來,撫摸著那具半腐爛的屍體,傻傻地笑道:「我苦命的兒呀,叫你不要去,你卻偏偏要,染上了瘟疫撒手離去,要我白髮人送黑髮人,你這個不孝子啊!」婦女說完直接大聲地哭起來。
「先把這個吃了。」蛋人從身上掏出幾顆紅色的藥丸分給他們,「你們兩個也給我吃下。」
那藥丸有抵抗瘟疫的作用,但……但不過也只能抵抗一會兒罷了。
男子接過藥丸,並沒有吃下去,低頭看著手中的藥丸,輕聲道:「年輕人,你們還是快離開這個村子吧,快點吧。」
話雖這樣說,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離開。
「這兒的瘟疫已經蔓延了吧,我是個大夫,救死扶傷是我的本質,我是不會離開的!」他淡淡地說道,照剛剛那夫人的話聽來,想必她知道瘟疫是從哪裡蔓延的,若是不處理好,不單單是慕容村,附近幾個相鄰的村子也會受到傷害餓。
蛋人拍了拍的肩膀,「我留下來配合煉製丹藥。」
他知道這場的瘟疫的危害性,再不處理危害會很大的。
慕蘇暖看看羅,而羅卻看了一下白無暇。
家族發生了重大的事情,這裡的瘟疫雖然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但那也是人命呀。他點點頭。
「我們都留下來。」慕蘇暖點頭說道。
龍麒看了一下他們,點頭說道:「先將這具屍體火化。」
幾個男人不顧婦女的哭泣哀求直接扛著屍體來到村外面,搭起柴火便開始準備火化。
「夫人,瘟疫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若是即使處理便可以解救整個慕容村百姓的性命,若是……若是夫人不配合,不單單是慕容村那麼簡單了,附近的幾個村子也會受到一定的危害的。」
婦人低頭不語。
朦朧的月光照射在他們身上寒冷的風呼呼地刮著,藉著月光的照射,可以看清周圍的樹木猶如在風中起舞擺弄著腰桿,樹影婆娑令人有些畏懼,再加上不遠處躺著的那具半腐爛的屍體,令人毛骨悚然。
「我……」
婦人捂著嘴巴,支支吾吾的一副欲說卻不說的樣子,著實令人有些著急。
「即便我們當中有大夫,但事不關己,我們大可以走的,扛上龍大夫一起走。」羅靠著樹,半瞇著眼睛緩緩開口道。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若那婦人還是這般執迷不悟,他大可打暈龍麒扛著他走的,整個慕容村的百姓是生是死對他而言沒什麼差,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夫人的執迷不悟耽誤了救人時機,耽誤了自己的路程。
慕蘇暖輕輕一笑,他呀就是那麼沒耐心。
婦人捂著嘴巴大聲哭泣著,慕容村的村規她不敢違抗,但……但……但是要是他們真的可以解救整個慕容村,那麼受到村規懲罰又怎麼樣?如今整個慕容村已經灰飛煙滅了,在不想辦法就完蛋了!
「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羅再次開口說道,很明顯,他已經忍耐不下去了。
婦人急忙住著他的袖子,大聲地哭泣道:「我說我說,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們慕容村!」
男人急忙抓著她的手,凶神惡煞地瞪著她,「你瘋了啊!你要是說了就要受到村規的懲罰啊!」
「我是瘋了,我兒已經死了!在這樣下去,不單單是你我,整個慕容村都要受到危害啊!我一人做事一人承擔!」婦人甩開他的手說道。
慕蘇暖但是挺佩服這個女人的,有骨氣!但是邊上的男人,一副自家各掃門前雪的樣子,只要自己不出事管他慕容村是死是活,這種男人就是窩囊!
眾人也看的出來,慕容村的瘟疫不單單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幾年必定大有文章!
一把火丟入雜草中,妖冶的火光頓時燃起來。
「說吧。」
婦人嚥了一口水,望著那發出「嗤嗤」聲的火焰,兒子那半腐爛的屍體在火焰中漸漸消失,最終化為一把灰,寒風吹澈,寒氣入骨讓她不禁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裳,緩緩開口道:「原先的慕容村並不是這樣的,它和普通的村子一樣很有朝氣的,但自從那個女人來了,整個村子變得死氣沉沉的。」她說道這,整個眼珠子都紅了,齜著牙接著說道。
「那個女人突然從半空出現,稱自己是九重仙子,她可以造福整個村子,當時我們慕容村許久未下一滴雨,那個女人施法,天空突然烏雲密佈,不久便下去了雨啦,她的到了村民的信任,那個女人對村長說,她在這個村子的事情不能對外公開,否則她要我們村雞飛狗跳,村長答應可她,並通知村裡人不能將這件事對外說,這變成了新的村規。」
「這件事和瘟疫有什麼關係嗎?」聽了半天也聽不出那個自稱九重仙子的女人和這場瘟疫有什麼關係。
婦女輕輕歎氣,那男人一臉憂愁的樣子看著他們。
婦女接著開口說道:「最近這幾個月,不少家的兒都染上了病,本以為不打緊,可後來請了大夫,卻得知是瘟疫,整個村子都亂了,後來有人發現那些娃染上瘟疫前全部如果那個女人居住的地方。我那苦命的娃也不幸染上了啊!」那婦女說完便又失聲痛苦了起來。
看來這場瘟疫的源頭在九重仙子哪裡。
「那個女的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