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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忍把功名換紅顏 第13章 文 / 雪在燒

    第13章

    薛冰這口氣松的太早了,事情卻沒有按照他預想的那麼發展。

    羅水到鎮上的第二天,天剛濛濛亮,苟三就帶著幾個混子拿著棍棒鐵鍬怒氣沖沖闖上山來。給羅水幹活的工人還沒來,山上只有羅水、王總、李小姐和一個看場子的老頭。

    苟三上來就衝進了羅水住的臨時搭建的小屋,圍住了羅水他們,叫囂道:「老頭,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到鎮上告我的刁狀,我告訴你,我的事情鎮上他管不著,也不敢管,就你們幾個老菜幫子還想跟我鬥心眼,我還不信收拾不了你們了。」

    羅水氣得臉紅一下白一下的,他心裡清楚,一定是有人給苟三通風報信了。

    一旁的王總受不了了,指著苟三氣呼呼地說道:「你給我出去,我還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無賴的。」

    苟三楞了一下,叫道:「嗨,敢跟我叫板。」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王總的臉上,王總的半邊臉頓時就腫了起來。

    羅水急了,上去質問道:「你憑什麼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憑這地盤是老子的,老子就是這個地盤的王法。」苟三笑了,說完,一招手,叫道:「把這屋裡面的東西全給我砸了。」

    幾個跟來的混子揮起棍棒鐵鍬,辟里啪啦猛砸一氣,羅水等人知道不是對手,也不敢阻攔,忍氣吞聲地躲在一邊,聽憑這些傢伙把屋裡那些簡單的生活用品給砸爛了。

    苟三得意地看著手下肆虐完,惡狠狠地說道:「老傢伙你給我聽著,現在樹苗錢漲價了,一棵二十,你把錢給我準備好,三天後我來拿,到時候如果你不給,可就不是砸東西這麼簡單的了。」說完帶著人揚長而去。

    羅水看著歹徒猖狂離去的背影,氣得手都哆嗦了,帶著王總就趕到了陳家夼鄉政府,見了薛冰,指著王總臉頰問薛冰:「薛書記,你看看我們的人被打成了什麼樣子?」

    薛冰看著王總被打得腫起來老高的臉,楞了一下,問道:「是苟三打的?」

    羅水點點頭,說道:「除了他還會有誰?他還把我們那裡砸得稀巴爛。薛書記,我要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能力保護我們的安全?」

    剛剛給人保證過要維護人家的投資環境,第二天就被人去山上搗亂,這讓薛冰感到十分尷尬,連忙道歉說:「對不起,羅先生,我沒想到苟三會這麼猖狂。」

    羅水有些惱火地說:「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你如果保證不了我們的人身安全,我們只好撤離這個地方了。你要知道,那個苟三說下次來可不僅僅是砸東西。」

    薛冰一聽急了,一邊安撫羅水,說今天的事情他一定會依法處理,給羅水一個滿意的交代,一邊打電話給田宏,命令田宏帶著派出所的人立即趕到山上勘察現場。

    隨後薛冰也跟著羅水上了山,他看著羅水住的小屋裡被砸得一片狼藉,氣得指著田宏說:「你看看,這裡還是不是我們**政府管轄的範圍?你們派出所都是吃素的嗎?我不是跟你說過要保密的嗎?是誰事先把情況通報給了苟三?」

    一連聲的責問讓田宏尷尬地站在一邊,低聲說道:「薛書記,你先別生氣,我會查的。」

    都已經被砸成這樣了,田宏還要去查,薛冰徹底氣炸了,口不擇言地罵道:「你還查個屁!你查什麼?難道你能查出來不是苟三干的?我現在都懷疑是不是你給苟三通風報信的。」

    田宏連忙辯解說:「薛書記,你千萬別這麼說,絕對不是我。」

    薛冰說:「事情是明擺著的,你如果沒問題,怎麼還不把苟三給我抓起來?」

    田宏諾諾地說道:「這個問題,這個問題……」

    薛冰叫道:「你別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得給我搪塞,你他媽就知道自己的官帽子重要,好,你今天不給我把苟三抓起來,我到縣委去投訴你,縣裡不管我到市裡,我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沒有王法了?我看到時候你們局長保不保得住你。」

    被薛冰罵得田宏也覺得自己下不來台,他衝著身邊的民警叫道:「別看我了,這個苟三也太不像個樣子了,再不管管,真的沒有王法了,先去給我把苟三抓起來。」

    派出所的人走了,薛冰這才回頭安慰羅水說:「羅先生,你放心,我們鄉里一定會保障你的利益的,你這些生活用品鄉里先出錢馬上給你們購買配齊,回頭我一定叫派出所嚴辦苟三的。」

    羅水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見薛冰處理的妥妥當當,也不好責怪薛冰,笑笑說道:「我們相信薛書記一定會秉公處理的,謝謝了。」

    薛冰有些歉意地說:「真是不好意思,這個本來是不應該發生的。」

    當天,苟三及其所帶的幾個混混被陳家夼鄉派出所依法拘留。但隨即苟三那邊說情的就來了,傍晚時分,田宏找到了薛冰,說是局長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想要他把苟三放了。

    薛冰剛剛平息下去的火氣又被激發了起來,他指著田宏說道:「你給我聽著,如果你不能依法處理,我會向市委和市局反映情況,要上級部門來查處這件事情。這可是事關我們鄉的投資環境問題,可大可小,真鬧大了逼著羅水撤了資,那對我們縣也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我相信就是王東縣長他也不想你們這麼做。你們要知道這麼做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那。」

    田宏舉棋不定地詢問說:「那薛書記想我怎麼辦?」

    薛冰說:「依法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而且對羅水的損失必須由苟三加以賠償。」

    田宏猶豫了,抓苟三他已經很不情願了,現在還要逼著苟三賠償損失,回頭還不被局長罵死,於是他為苟三辯解說:「賠償就不要了吧?苟三家裡沒有錢。」

    薛冰瞪了田宏一眼,都是這些傢伙縱容的,才讓苟三無法無天,連外商都敢打,這次堅決不能再放縱他們了,於是毫不客氣地說:「絕對不行,敢做就要敢當,他不賠償,就把他多拘留幾天,直到他賠出錢來為止。」

    田宏更加為難了,苦笑著說:「還是算了,這樣對苟三來說懲罰已經是夠可以的了。」

    薛冰說:「你怕什麼,再有人找你,就說是我安排的,出了事我來承擔。」

    田宏只好點點頭,說道:「我會把薛書記的意思轉達我們局長,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想了一下,薛冰又說:「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了結,你要保證羅水工廠那邊一切都安全,尤其是羅水他們的人身安全,否則真的是外商受了傷害的話,那可就是大事件了,現在國家引進外資的政策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時候這個責任就不是你能承擔得了的。」

    田宏想想也是,真要鬧大了他的烏紗帽肯定不保,就很不情願地說:「好吧,我盡力去保障羅水他們的安全。」

    第二天,看局面已經穩定了下來,薛冰打電話跟林琴兒約好,在鄉上開了介紹信,趕回了東山縣,要跟林琴兒辦理離婚手續。

    雖然很不情願,但林琴兒一再催促,薛冰再也找不到借口拖延,而且他也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不想再做無謂的努力了。

    見了面兩個人都很尷尬,曾經是相許廝守終生的人,此刻卻要一起辦理分離的手續,這個感覺讓兩人都顯得怪怪的。

    辦理離婚的辦事員接過兩人的介紹信,微笑著說:「你們為什麼要離婚?」

    林琴兒乾巴巴地說道:「我們性格不合,沒辦法共同生活下去。」

    性格不合是林琴兒經過咨詢得知現在離婚人所提出來最多的離婚理由,她不想說因為薛冰跟別的女人有過曖昧的關係,那樣對薛冰影響不好。

    辦事員仍然微笑著,問薛冰:「是這樣的嗎?」

    薛冰本來就不想離這個婚,他哪裡有什麼離婚的理由,看林琴兒這麼說,他隨口應道:「算是吧。」

    辦事員說道:「按照規定,應該對你們進行調解,你們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林琴兒去意已定,搖搖頭說:「不用調解了,我們已經決定要離婚了。」

    薛冰也說:「不用了。」

    辦事員說:「你們財產方面分配好了嗎?」

    薛冰看看林琴兒,說道:「房子歸你吧,琴兒,我一些私人物品回頭我會去拿走的。」

    林琴兒搖搖頭,說道:「房子你也有一半的。」

    薛冰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現在也不在東山縣工作了,房子對我也沒什麼用,鬧到今天這個地步,是我沒照顧好你,這算是我最後一次照顧你吧。」

    林琴兒語氣決絕的說:「我不要,該是你的還是歸你。」

    辦事員笑了,說:「你們如果財產還沒達成協議,那這婚暫時不能離,一定要沒分歧了才成。」

    薛冰看著林琴兒,說道:「琴兒,難道非要跟我決絕到這種地步嗎?」

    林琴兒低下了頭,說道:「那好吧,房子全當是我給你保管,你什麼時候想要,跟我說一聲。」

    辦事員看看薛冰和林琴兒二人,笑著說:「我看你們夫妻之間還是很有感情的,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林琴兒抬起了頭,說道:「不用了,現在財產也沒有糾紛了,你給我們辦手續吧。」

    辦事員收回了他們紅色的結婚證,拿出兩本綠色的離婚證,填上了兩人的名字,鋼印一蓋,遞給兩個人,說道:「好了,你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薛冰和林琴兒相視都是苦澀的一笑,兩人接過了離婚證,默默地走出了婚姻登記處。

    走到了門口,薛冰想起他跟林琴兒做夫妻的這一年多,兩人因為工作聚少離多,自己對琴兒並沒有盡到一個當丈夫應盡的呵護義務,走到今天這一步自己是有著很大責任的,何況還有一些誤會夾在兩人中間,也算是天意弄人。

    薛冰想到這裡,百感交集,心中充滿了悔意,可是好強還是讓他強迫自己堆起了笑臉,對林琴兒說:「琴兒,日後你要自己照顧自己了,多保重。」

    林琴兒看看薛冰,她對薛冰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於是說:「你也要保重。很抱歉,也許你確實沒做錯什麼,可我就是沒辦法接受,現在我們都解脫了,希望你盡快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

    林琴兒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薛冰站在那裡,注視著林琴兒離去的背影,有些不甘心的想:難道自己跟林琴兒這份感情真的就要這麼畫上休止符嗎?

    那相識相遇的怦然心動,一切彷彿是昨天才發生的。

    那短暫離別後的甜蜜相聚,呢喃的笑語還縈繞在耳邊。

    如今這一切都要隨著林琴兒的離去塵封進記憶裡,自此兩人勞燕分飛,這讓薛冰情何以堪。

    琴兒,你說過要跟我相守一生的,你跟我結髮共枕席的誓言言猶在耳,你卻獨自轉身離去,難道你忘記了我們之間那份真情了嗎?

    有人說如果兩個人相愛,寬容起來比什麼都容易,因為捨不得責怪,因為捨不得抱怨,更因為愛本身就能包容所有的錯。

    可是琴兒你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我那?

    難道僅僅就為了你心底你莫名的潔癖,你就容不得我的一點瑕疵?還是老天注定了這輩子我們只有相聚一年多的緣分?

    看著林琴兒飄然而無牽掛的遠去,薛冰傻傻的站在原地,這一切讓他明白自己在這段感情裡愛得比林琴兒深,所以傷得也是刻骨銘心。也正是因為愛得刻骨銘心,薛冰才不得不同意跟林琴兒離婚,因為他不忍心讓林琴兒再在她認為的這段已經無愛了的婚姻裡承受煎熬。

    放棄也是一種愛,而且只有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才懂得這種放棄的愛。

    直到林琴兒的背影看不到了,薛冰才轉身去了自己父母家,母親已經做了一桌菜,父親和母親坐在桌子旁等他。

    父親看了一眼薛冰,問道:「辦完了?」

    薛冰點點頭,說道:「辦完了。」

    父親知道兒子再一次經受了沉重的打擊,心中也為兒子感到心痛,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解勸他,默默地拿出一瓶白酒,給薛冰倒上,然後自己倒了一杯,抬起杯說:「我們喝酒。」

    薛冰跟父親碰了一下杯,說道:「喝酒。」然後一口就把酒喝乾了。

    父親也沒猶豫,一口也把杯中酒喝乾了。

    薛冰拿起酒瓶,再次斟滿了他跟父親兩個人的酒杯,然後抬起杯子,說:「喝。」再一次把酒一口喝掉了。喝完,伸手就又去拿酒瓶。

    母親再也不忍心看薛冰這麼糟蹋自己,抓住了他去拿酒瓶的手,說;「兒子,媽媽知道你心中苦,有什麼話你說出來,說給你爸爸媽媽聽,別老憋在心中,那樣要憋出病來的。」

    薛冰在自己父母面前再也撐不下去了,兩行清淚流了下來,說道:「媽,我的心好痛。」

    母親被兒子感染,眼淚也流了下來,勸說道:「兒子,這世界上好女人多的是,你還會找到一個更好的。」

    父親痛惜地拍了拍薛冰的肩膀,說道:「兒子,你要知道,愛總是傷人的。」

    林琴兒以為和薛冰離婚能讓她從那段困惑的感情中解脫出來,可是真的離婚了,她才知道一切困惑才剛剛開始。

    流言迅速在東山縣委傳播,人們開始同情薛冰,說薛冰不但被葉衛紅舉報丟了縣委書記,現在甚至連老婆也要被葉衛紅搶走了。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葉衛紅覬覦林琴兒的美貌,這才想方設法陷害薛冰的。而林琴兒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薛冰現在失勢,她就拋棄薛冰,轉而投入了葉衛紅的懷抱。

    林琴兒成了風暴的中心,她感覺很多人都在她背後指指點點,而真的去面對那些人的時候,那些人卻裝出一副和善的面孔,微笑著跟自己說話。

    林琴兒感受到了流言可怕,她變得沉默起來,在日常工作中她也盡量跟避免葉衛紅接觸,甚至不願意單獨進葉衛紅的辦公室。

    林琴兒的行為讓葉衛紅開始變得焦躁起來,事情並沒有像他預想,林琴兒跟薛冰離婚以後他和林琴兒面前就會展開一片新的天地。現在林琴兒反而躲他遠遠的,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事情決不能這樣發展下去,一定要想辦法打開這個僵局。

    工作上的接觸是難以避免的,這天林琴兒送了一份文件進來,葉衛紅看林琴兒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又要轉身離開,急中生智,拿起文件說道:「這裡這個詞是不是用錯了?」

    林琴兒愣了一下,接過文件看了看,然後問道:「哪裡錯了,葉書記?」

    葉衛紅又把文件拿了回去,看了看,笑著說:「哦,是我搞錯了,我看錯行了。」

    林琴兒漠然地說:「那我出去了。」

    葉衛紅好不容易想到辦法暫時把林琴兒留住,哪裡會輕易就放她走,他抬起頭看著林琴兒,問道:「林琴兒同志,我最近是不是什麼事情做錯了?」

    林琴兒被問愣了,疑惑地回答說:「沒有哇?葉書記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葉衛紅接著又說:「那是你個人對我有意見了?」

    林琴兒緊張地搖搖頭,說道:「葉書記對我們辦公室人員都很好,我對你沒什麼意見。」

    葉衛紅說:「那我就奇怪了,為什麼你送文件進來,連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有時候我看你還故意躲著我。」

    林琴兒聽葉衛紅這麼說,這才鬆了一口氣,苦笑了一下,說道:「這是葉書記你誤會我了,我最近剛離婚,心情不好,再說我也不想給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葉衛紅笑笑,說道:「我們之間清清楚楚,哪裡會有什麼麻煩。你多慮了。」

    林琴兒搖搖頭,說道:「葉書記你不知道,現在外面說閒話的很多,人言可畏,我倒沒什麼,可給葉書記造成惡劣的影響就不好了。」

    葉衛紅看著林琴兒,說道:「林琴兒同志,我沒想到你還這麼封建。你躲著我人家就不會說閒話了?」

    林琴兒苦笑著說:「我想說的會少一些吧?」

    葉衛紅說:「那你想過沒有,人們會不會說這兩人這麼做,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之後故意撇清自己呀?」

    林琴兒說道:「我倒沒想這麼多。」

    葉衛紅說:「林琴兒同志,你離婚的原因我是知道的,你一點錯都沒有,你人善良,不肯張揚薛冰的錯誤,但這不代表你要承擔所有的責難。至於我跟你之間,是行得正,站得直的。別人要說什麼,嘴長在他們身上,我們管不了,我們只要自己能夠有一個好的心態就行了。」

    林琴兒被葉衛紅說的心情有些放開,點點頭說:「還是葉書記你看得透徹,我明白了。」

    葉衛紅笑著說:「你明白就好。離婚並不代表你人生的完結,前面很長一段的路要走,還有好的男人在等著你,我希望看到一個跟過去一樣,敢說敢笑的林琴兒同志,而不是一個成天愁眉苦臉的小老太婆。」

    「我什麼時間成了小老太婆了?」林琴兒笑著伸手打了葉衛紅肩膀一下,打完後,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趕緊道歉說:「對不起,葉書記,我有點忘形了。」

    被林琴兒親暱地打了一下,讓葉衛紅感到心裡一陣甜蜜,笑容在臉上漾開,說道:「對不起什麼,這才是原來的林琴兒嘛。」

    林琴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說道:「那我出去工作了。」

    葉衛紅說道:「好的。你要記住,要愉快的面對你面前的一切,好的心態才能幹出好的工作。

    林琴兒深深地點點頭,嗯了一聲,走出了葉衛紅的辦公室。

    葉衛紅看著林琴兒離去的背影,心中還在回味林琴兒打他肩膀的那種親暱。雖然要征服這個女人的心還需要些時日,但他跟林琴兒的關係終於開始向親近的方向邁出了可喜的一步,因為這一步邁得艱辛,邁得不容易,讓這一刻的葉衛紅倍感興奮,甚至他感覺比他取代薛冰的縣委書記職務的那一刻更令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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