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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忍把功名換紅顏 第14章 文 / 雪在燒

    第14章

    回到西海縣陳家夼鄉的薛冰剛進辦公室,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說道:「你好,那位。」

    梁德洪亮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老弟是我,梁德。」

    薛冰還沉浸在離婚難過的氣氛中,淡漠地說:「原來是大哥,有什麼事情嗎?」

    梁德笑著說:「我怎麼聽你的聲音情緒不高哇?」

    薛冰苦笑著說:「我老婆剛跟我辦完離婚手續,大哥你說我情緒能高了嗎?」

    梁德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好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可以再找嘛。要不要我幫你介紹?」

    薛冰歎了口氣,說道:「我現在沒心情談這個,算了吧。」

    梁德笑了,說道:「正好,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說了你心情肯定就好了。」

    薛冰乾笑了一下,說道:「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高興?除非我老婆跟我復婚。大哥你還是別拿我開心了。」

    梁德呵呵笑著說:「你老婆跟你復婚我做不到,但我這件事情你聽了肯定高興。」

    薛冰還是提不起興趣,淡漠地應和梁德說:「什麼事情啊?」

    梁德說:「西海縣這幾天出了件大事請你知道吧?」

    薛冰苦笑了一聲,說道:「我這裡是西海縣官場的冷宮,信息隔絕,怎麼會知道?」

    梁德說:「那我告訴你,城關鎮的秦剛死了。」

    薛冰笑道:「別開玩笑了,秦剛才多大年紀,怎麼會就死了那?」

    梁德說:「我沒騙你,他是因為心肌梗塞死掉的,被發現的時候,都已經死了兩天多了,屍體都變味了。」

    薛冰驚訝地問道:「怎麼會這樣啊?」

    梁德說:「據說是星期六下午死的,死在秦剛自己的辦公室裡,也不知道他在辦公室幹什麼,門是從裡面反鎖的,所以沒人發現。星期天沒人上班,星期一鎮上的人都以為秦剛有事沒來。直到星期二縣委有急事找他,聯繫到他家屬,他家屬說還以為秦剛有公事一直沒回家,大家這才覺得事情別有蹊蹺,打開了辦公室,此時秦剛已經死翹翹了。」

    物傷其類,同僚的死亡讓薛冰有些傷感,他說道:「真是可惜了,看來有什麼別有病,一個好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大哥你工作那麼繁重,一定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體。」

    梁德說:「我會注意的,謝謝老弟你的關心。」

    薛冰說:「不謝,我只是提醒你一下。這件事情與我有什麼關係呀?」

    梁德笑著說:「城關鎮剛被秦剛運作成了副縣級單位,城關鎮的黨委書記已經是縣委常委了,可秦剛這小子命薄,擔不住這個常委。」

    薛冰說:「命裡八尺難求一丈,這也是他命中注定吧。不過,我還是看不出這件事情與我有什麼關係?」

    梁德說道:「老弟想不想上來做這個城關鎮的黨委書記?」

    薛冰苦笑了一聲,說道:「大哥你別開我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瞭解我目前的狀況,我現在比秦剛還命薄,他起碼還輪上缺做了幾天常委,我現在不是不想做,是知道想了也沒用。」

    梁德呵呵笑了,說道:「老弟,你別把話說得這麼喪氣,你不去爭取,怎麼知道就做不上?」

    薛冰說道:「我現在拿什麼爭取?你又不是不知道周興不待見我,他是不可能向市裡面推薦我來做這個黨委書記的。」

    梁德說:「你先別管那個,就說你想不想幹吧?」

    聽梁德的口氣,似乎有什麼門路能辦成這件事情,薛冰心中思忖了一番,如果能夠離開陳家夼鄉,對自己來說倒是一件好事,於是回答說:「當然想幹了。」

    梁德哈哈大笑,說道:「好,你想幹就好,我來幫你運作。」

    薛冰是瞭解梁德的運作方式的,這要是操作不好,可是一件不少的麻煩事,他有點擔心地問道:「這樣好嗎?」

    梁德笑著說:「論工作能力,你在陳家夼鄉做得是風生水起,雖然那些縣大老爺們故意裝作視而不見,可那都是實打實的工作業績;論資歷,你是做過縣委書記的,雖然被貶職到這裡,可那是你工作上的疏忽,並不代表你做不了那個職位。所以憑你的條件做個城關鎮黨委書記綽綽有餘。」

    薛冰說道:「這些我清楚,可是別人不一定像大哥你這麼想,尤其是周興。」

    梁德笑笑說道:「周興這邊我來擺平,你就放心等著做你的常委吧。」

    梁德是經過幾番思量才給薛冰打的這個電話的。

    從建國以來一直到七十年代末,嶺西村一直是城關鎮最富裕的村子,嶺西村擁有西海縣最肥沃的土地,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是西海縣糧食畝產最高記錄的保持者。而冠東村解放的時候,村裡面大多是貧戶,很多人家甚至以要飯為生。所以冠東村和嶺西村是兩個經濟基礎截然不同的村子,小平同志提出改革開放的號召的時候,這兩個村子一個是城關鎮最富的村子,一個是最窮的村子,根本不是一個起跑線上的對手。

    每次到鎮上開會,作為嶺西村的黨委書記林華總是受到鎮上最好的接待,大會小會都經常被叫起來發發言,交流一下致富的經驗。而冠東村的書記基本上都是被看做是透明的,開會也是坐在最後面,沒人拿他當回事請。

    這個局面自梁德成為冠東村的黨委書記的時候開始改變。梁德是個什麼性子,那是一個什麼都要爭一爭先的漢子,他第一次去鎮上開會,就坐到了會議室圓桌的第一排,當時的黨委書記錢立並不認識他,見他坐到了第一排,就問他是哪個村的,梁德說冠東村,錢立有點不屑的說:「冠東村的往後坐。」

    梁德當時就火了,質問道:「憑什麼我要往後坐?」

    錢立說:「冠東村是鎮裡最窮的村,有什麼資格做第一排?」

    梁德說:「冠東村窮,那是以前的事情,現在我梁德干書記了,冠東村就不會再窮了,我們要成為城關鎮最富裕的村。」

    錢立當時笑了,說道:「你吹牛皮吧?就憑你們村那種基礎,幾百畝鹽鹼地,就想超過嶺西村?」

    梁德說:「我梁德向來是敢於拔尖的,我絕對不會跟著別人屁股後面轉,你說吧,嶺西村今年畝產多少?」

    當時林華坐在一旁,帶著好玩的心態看錢立跟梁德的鬥嘴。此刻聽梁德問嶺西村的情況,略帶譏諷地說道:「我們村畝產不多,也就一千二三百斤。」

    梁德當即一拍桌子,叫道:「好,那我們明年要畝產達到一千四百斤。」

    錢立笑了,說道:「別吹牛了,你知道一千四百斤是什麼概念?」

    梁德說:「我清楚我在說什麼。」

    錢立一看梁德叫上了板,就說道:「你拿什麼來保證?」

    梁德說:「我敢立軍令狀,如果我做不到,我這個書記自動下台。」

    錢立眼睛一亮,他開始有些欣賞這個衝勁十足的傢伙,當時就說:「好!就憑你這股幹勁,確實有資格坐前排。」

    話已經放出去了,梁德自然不肯失信於人,他回到了村裡,組織村委一班人,認真的分析了冠東村的利弊,決定首先下大力氣整地改土。

    於是梁德召集了全村的勞動力,頂著數九嚴寒,沒黑沒白地在鹽鹼地裡挖溝修渠,根治鹽鹼澇窪,先後挖了一百多條排水溝,搬動土方十萬多,終於趕在春耕之前把幾百畝鹽鹼地變成了旱澇保收的高產田。

    當年冠東村就畝產一千四百零五斤,超過了嶺西村,成為了西海縣畝產新的狀元,錢立為了表彰梁德,特別給梁德戴上了大紅花,在歡快的音樂中,讓梁德坐在了會議室最顯眼的位置。

    這一場狀元的爭奪,成就了梁德,讓梁德在西海縣一炮打響,也讓嶺西村一枝獨秀的風光不再,冠東村和嶺西村自此成了競爭對手,在公開和私下的場合,兩個村都憋著一股勁,想要超過對方。

    但是憑藉著梁德的頭腦和錢立的支持,冠東村在經濟實力和獲得榮譽方面一直技壓嶺西村一頭,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秦剛做了城關鎮的黨委書記。

    秦剛做城關鎮的黨委書記的時候,梁德已經是濱海市風頭正勁的農民企業家,在省裡甚至中央都有了一定的名氣,所以梁德並沒有把新任的鎮黨委書記放在眼裡,所以他並沒有像別的村那樣去秦剛那裡拜碼頭。

    秦剛也知道梁德現時的身份地位,對梁德不來拜碼頭也不以為意,反而有點禮賢下士地去了梁德的辦公室,去拜訪梁德。

    秦剛這是給足了梁德面子,梁德自然也知道應該怎樣做,很客氣的以豐盛的酒宴款待了秦剛,席間賓主相談甚歡,沒什麼意外的話,這將會是一場西海官場兩好合一好的佳話。不該秦剛眼熱梁德當時的坐騎,在酒足飯飽後,藉著酒勁提出要借用一下梁德的皇冠轎車。梁德一聽就對秦剛產生了反感,心說你下車伊始,就想要盤剝冠東村,這也太差勁了吧?梁德本來就沒把秦剛放在眼裡,他又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漢子,加上已經喝酒喝得七七八八了,也就沒考慮那麼多,當即不客氣的拒絕了秦剛,還譏諷地說秦剛的身份坐不了皇冠。

    秦剛已經放低了身架來拜訪梁德,借用皇冠車幾天也就是想擺擺黨委書記的威風而已,按說這麼簡單的要求不會被拒絕,哪裡想到梁德不但拒絕了他,甚至還出言譏諷,秦剛再也耐不下性子,一拍桌子,罵道:「你他媽也太小看我這個黨委書記了。」說完揮袖而去,雙方不歡而散。

    自此秦剛和梁德交惡,城關鎮就由錢立時期大力支持冠東村,變為轉而開始支持處事比較圓滑的林華領導的嶺西村,但凡涉及城關鎮所能控制的好處和名譽,秦剛做主的城關鎮一律推舉嶺西村,而查處一些不法和不是那麼規矩的事情的時候,城關鎮執法人員第一目標必定指向冠東村。

    沒想到把頂頭上司做成了對頭,梁德這時才深刻的領會到縣官不如現管的含義,雖然城關鎮不能傷及冠東村的筋骨,可是屢被騷擾的滋味也不好受,加上林華借助城關鎮的支持,把以前是梁德的榮譽據為己有,這讓冠東村在跟嶺西村的爭鬥中開始落於下風。

    梁德在罵過娘之後,也在心中暗自檢討了自己不該過於輕視秦剛,於是做了一些向秦剛示好的表示,想改變一下這種被動的局面。但一切為時已晚,秦剛已經跟林華結成了利益聯盟,對梁德示好的表示不屑一顧,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找冠東村的麻煩。梁德叫苦不迭的同時,開始想要運作把秦剛弄走,卻沒想到秦剛的根基很牢固,市裡縣裡都有人支持他,幾番活動下來,秦剛不但沒動地方,反而把城關鎮變成了副縣級單位,秦剛進了西海縣常委,這讓梁德更是後悔。

    幸運的是秦剛命薄,擔不起常委這麼重的官職,在升為常委幾天之後,就一命嗚呼了,梁德在暗自慶幸的同時,也意識到城關鎮黨委書記這個角色的重要性,也就萌發了安插自己人的想法。

    在西海縣政壇上,梁德也結交了幾個有資格和能力接任秦剛位置的人,這讓梁德在推舉誰來做這個位置的時候猶豫了半天,想來想去,最終決定推舉薛冰。

    自古官場就有燒熱灶和燒冷灶的說法,燒熱灶說的是去追隨官場紅人,給官場紅人抬轎子;而燒冷灶是說去支持那些官場失意,沒人搭理的傢伙。

    梁德知道會做的燒冷灶,不會做的燒熱灶,因為熱灶本來就烈火熊熊,多你一把柴火不多,少你一把柴火不少,人家不一定領你的情。反而是燒冷灶,如果憑借你這把柴火把冷灶燒起來了,變成了熱灶,那他對你的感激之情一定會銘記心中。

    當初錢立力捧冠東村就是在燒冷灶的一種做法,嶺西村已經是最富裕的村子了,就算力捧它,能出的成績也有限,反而一窮二白的冠東村,在大力支持下,出好成績的幾率大得多。錢立後來也確實是因為扶持冠東村成為致富典型的政績,而被調任他縣,升為了副縣長。

    薛冰現在大概是西海官場上最冷的灶了吧?他被擱置在偏遠山區,做出成績來也被西海縣一班領導視而不見,他現在可有夠倒霉的了。不過梁德根據這段時間兩人打交道的過程中的觀察中深刻地瞭解了薛冰這個人,知道他有才華,有原則,假以時日,這樣的人必定會有一番作為的,現在只是因為一時運蹇,才陷於陳家夼鄉難以出頭。這也正是薛冰急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在這個時候幫他一把,相信薛冰一定會感激涕零的。

    這是薛冰的機遇,也是自己的機遇,梁德從商人的角度考慮,自然絕不會放過這樣本小利大的投資機會,決定在這個時候給薛冰關鍵的幫助。所以他撥通了薛冰的電話,向薛冰表明了想要幫他運作城關鎮黨委書記的態度。

    放下電話,薛冰心裡還是半信半疑,這可是一個副縣級的職務出缺,現在不知道西海縣裡面已經有多少人夢想著要填上這個位置,梁德輕輕巧巧一句話就說能夠擺平,這個似乎也太把西海縣官場的人看得沒有份量了吧?

    改革開放這幾年來,社會的物質利益日益豐富,追求物質享受成了很多人的目標,隨之而來對物質利益的爭奪日趨激烈。在這對物質利益爭奪中,那些能夠左右利益分配的官員的重要性就凸顯了出來。

    人們在看到官員權利帶給人的地位和利益之後,對官場的熱衷也就變成了必然。

    於是一個官職出現了空缺,立刻就會有一大批人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自然而然的就開始了對這個官職的爭搶。而基本上能夠有資格競爭空缺位置的人,背後一定有著一定的勢力支撐,也一定有一批人要想方設法把他推到空缺位置上。同時,位置只有一個,其他的爭奪者必然不甘心眼睜睜看著別人搶走就要到嘴裡的肥肉,必定竭盡所能,打壓對手,力爭上位。所以每一次的幹部調整,表面上看來風平浪靜,其實背後早就是硝煙瀰漫,鬥得是你死我活了。

    也許在梁德打電話的這一刻,私下不知道西海縣有多少人開始找門路跟周興溝通,要周興這個縣委書記向市裡面推薦他們做城關鎮的黨委書記,難道說周興就一定會答應梁德向市裡面推薦自己?

    也許梁德真的有這種能量吧。像梁德這樣身份地位的,應該相當於舊時的鄉紳一類的人物,這類人物在他們的一畝三分地裡擁有盤根錯節的關係,在地方治理中向來有著很重要的作用。在傳統的封建社會裡,官不下縣,基層治理靠鄉紳等地方力量維繫。現時的政府系統雖然延伸到了鄉鎮一級,可是有名望有地位的鄉紳一類的人物仍然是有能力影響到鄉鎮一級的政局的。

    薛冰清楚地知道現時的自己在西海縣政壇是一隻沒有羽翼的孤鳥,對西海縣可以扒著手指數得過來的幾個常委位置是應該想都不敢想的。梁德的話給薛冰帶來了一線希望,這是能夠讓他離開陳家夼鄉這個偏遠山區的一點希望,總算給他灰暗的心情帶來了一絲亮光。

    如果梁德能夠成功的讓周興推薦自己,是不是可以到市裡面找一下易東方?相信經過周興的推薦,易東方也可以合情合理的通過組織程序讓自己當上城關鎮的黨委書記。

    薛冰正在屋裡面思考如何去找易東方,卻聽到外面有人在喊:「薛冰,你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薛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看到鄉政府院子裡站著四個混子模樣的人,手裡拿著棍棒,氣勢洶洶的。

    鄉政府的人聽到叫聲也從辦公室出來了,丁理、香芸都在其中,他看到來人,厲聲說道:「苟三,你要幹什麼,這裡是鄉政府,可不是你鬧事的地方。」

    薛冰這才知道為首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就是前幾天到羅水那裡鬧事的苟三,心中暗自奇怪,田宏怎麼這麼快就把這傢伙放了出來。

    苟三說道:「丁鄉長,沒你的事,你給我去一邊站著,我找姓薛的,姓薛的,你給我滾出來。」原來這傢伙還沒見過薛冰。

    薛冰看周圍已經有了不少鄉政府的工作人員,心中有了底氣,便走到了前面,說道:「叫什麼,我就是薛冰,你要幹什麼?」

    苟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薛冰的衣領,兩個銅鈴一樣的牛眼瞪著薛冰,叫囂道:「姓薛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跟我苟三過不去。」

    薛冰並不害怕,一把打開了苟三抓自己的手,不屑地說:「你搗亂別人的經營環境,依法就該抓你,我有什麼敢不敢的?」

    苟三急了,伸手想打薛冰,丁理在一旁一直盯著苟三的一舉一動,見狀上前一步抓住了苟三的手,文書小李也上前一步,護在了薛冰前面。

    丁理對苟三說:「苟三,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能夠叫你胡作非為嗎?還不快給我離開這裡,難道說你真的想去做大牢嗎?」

    一旁苟三帶來的幾個混子見苟三被攔住了,馬上就要往前衝,站在院子的鄉政府人員自然不會不管,也都往前衝,苟三也不是傻瓜,知道這樣佔不到便宜,往後退了一步,叫道:「姓薛的,今天你們人多,我暫且放過你,你記住,不要被我遇到你一個人的時候。」

    薛冰毫不示弱地說:「你別猖狂了,你等著吧,回頭我就會去追查一下,怎麼這麼快你把你放出來了。」

    苟三見佔不到便宜,叫道:「那我倒要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走。」說完,一揮手,帶著他們的人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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