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擔憂地看著冷心怡,走了過來,將東西放在桌上的同時,對端木爵說道,「王爺,您好好說,王妃懷有孩子。」
我看著桌上的東西,怔住了,它怎麼會在這裡,那我剛才喝的是什麼?
對,那就是冷心怡買回來的墮胎藥,只是在小青洗藥罐時,被人換成了安胎藥而已。
原來冷心怡一出府,管家為了她的安全著想,讓人跟著,那人見冷心怡進了藥店,就進去問了下,順便讓人包了個一樣的藥包,只是裡面是保胎用的。之後管家通知了端木爵,讓他勸勸王妃。
「沒話說?」端木爵嘲笑地看著愣在當場的女子。
「沒有!」冷心怡冷冷地回答:他既然都知道,為什麼還來問,若不是為了孩子,他只怕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吧!
「解釋!我需要一個解釋。」端木爵都被冷心怡氣瘋了,只能用手指重重的敲著桌子,來緩解心中的憤怒:這個女人到底有多狠心,怎麼說這個孩子也是她的啊,她就捨得!
「沒有解釋,我不想要他。」冷心怡說完便流下兩滴清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捨不得,可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情況,生下來孩子會幸福嗎?
「管家讓其他人都走,若有人在,我打斷他的腿!」端木爵氣極了,她是不進棺材不掉淚,不給點顏色,不知道害怕。既然給她機會不要,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只見端木爵桌上的手握拳,關節格格響,另一手也不輕,抓著冷心怡的手,疼得她連喊的**都沒了,頭上直冒汗。見小青站在門邊,著急地蠢蠢欲動要上前,冷心怡忙向她搖搖頭。小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王爺,王妃還懷著孩子,您消消氣,好好說。娘娘,王爺在氣頭上,您順著點。」劉管家擔心得頭上也是直冒汗:得想個辦法緩和緩和才好。
「滾!都給我滾!」端木爵說完便將手前的東西都砸了出去。
沒辦法,劉管家將小青拉出屋外,關上門時看著冷心怡,眼斜向端木爵,頭也向端木爵側了側,暗示她順著點王爺,冷心怡向他點點頭,表示明白。
「你從古月國到大慶的路上遇見過誰?」劉管家在關門的瞬間,聽見裡面男子喝斥聲後,神情變了變「哎……」終是歎出一口氣,搖了搖頭:兩人的開始就是個錯誤,如今成這樣,也是必然。
冷心怡在男子問出這句話時,沒回過神來,古月國,像是沒去過吧!
男子接著緊逼,「不想承認?」見女子不作聲,也沒反應,想她是心虛,卻更是憤怒。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前後搖著,真想把她給拆了,一了百了。怒極的他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勁,以至於幾天後,仍能看到女子肩膀處的淤青。
「你為什麼推他下山崖?嗯!」男子雙眼冒火,語氣卻是要冰凍人般。
山崖?難道是……那個夢?果然是段記憶。遇見的是沐長風,可這位是不是弄錯了,像是我被推下去的吧!
「我沒有推他下山!」冷心怡在聽明白了之後,說出的第一句話。
誰知男子卻是轉怒為笑,大笑起來。說她是兇手真沒說錯,之前是一副聽不懂的表情,沒法否認了,就睜著雙無辜的大眼睛。呵呵呵,自己真是入情如此,明知她是兇手,卻也捨不得傷她分毫。男子笑著笑著,眼睛開始模糊,心也攪疼起來。
當眼睛掃到冷心怡的腹部時,想到什麼,淡淡地說道,「你把孩子留下來,只要不再興風作亂,我不追究你的過去。」
冷心怡看著他那不相信的態度,肩膀的疼不及心裡的疼痛萬分,深呼吸時,眼淚卻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蒼白著臉,平靜地說道,「我不會生的。」
男子終於鬆了手,後退一步,像看陌生人般。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他不是你的,成親前我就找過你,是你不見,怪不得我。」冷心怡淡淡地說道。並不看面前的男子。決定了說出來後,整個人反而輕鬆了。
「你休了我吧,是我對不起你。」
「我要這個孩子!」端木爵絲毫不給冷心怡離開的理由,肯定地說道。
冷心怡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當初想著要與他說這件事時,想過許多結果,卻也沒有一樣是這樣的,竟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的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