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冷心怡不想要這個孩子。
就算孩子是端木爵的,她也不想要。自從丞相府那次與端木爵見面,就只有那次大門的見面,兩、三個月了,不見面亦沒說過話。冷心怡決定與他們撇清關係,回到以前自信的自己,不再為其他人而活。
當冷心怡端起碗,正準備喝時,就聽到一道和煦的聲音傳來,「王妃在喝什麼?」。冷心怡抬眼看了門前的男子:沒有聽錯,真的是他。冷心怡苦笑了下,一口將碗中的藥給喝了下去:他現在才來,有什麼用,連自己都不清楚孩子是誰的。
只是,在她抬碗的瞬間,男子臉上變了變,最後將怒氣壓下。也許是自己做過份了,決定從現在給兩人一次機會,給孩子一次機會。因為有些事,只有他知道,若冷心怡態度好,他可以與她說清楚。
端木爵坐在冷心怡的側手桌邊,聲音一如往常,「喝什麼呢?一口就喝完了,也不留點我喝。」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女子端起碗,一口就喝完時,他的心都碎了,她是有多傷心,才會這麼義無反顧的,連機會都不留。
「你來做什麼?」冷心怡不想見端木爵,起身欲回房,她希望端木爵能早些離開,因為她一會要發作,她不想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經過端木爵身邊時,冷心怡被他一手拉住,坐在了他身上。「怎麼了,不想見到我?我之前來過,小青說你出去了。」
「一切都無所謂了,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了。」冷心怡將頭側向一邊,盡量不去看端木爵。
「怡兒……」端木爵將她抱入懷中,聲音有些顫抖,雖然冷心怡在他面前,可他卻感覺兩人像是隔了千山萬水,再也不能在一起了。此時,他有些怕了,怕這種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的感覺。他是不是做錯了。
只這一聲,冷心怡的眼中水霧生起:他現在來做什麼,成親快三個月了,除了成親那天,他來過這裡,之後連面都沒見過,一切……太,遲,了。
冷心怡不願與他處在一起,開始掙出他的束縛,可端木爵卻越束越緊,「王爺,您別這樣,您還是去忙吧。」
「生氣了,因為我總是忙?」端木爵臉不紅,心不跳,很無恥地說,並將頭靠在冷心怡的肩上。
「沒有。」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頭很重啊,冷心怡扭動的肩膀。也許是心累吧,總覺得那頭特別的重。
「有!」端木爵對於冷心怡對他的排斥有些生氣,卻也忍著。
「無聊!你快放開,我真的累了,想休息。」他怎麼還不走啊,等下要是發作,也不知道他會怎樣。還不如把他氣走!想到便側頭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你!」耳朵是人敏感的器官,被她重重的一咬,端木爵也忍不住了,鬆開手站了起來。怒吼道,「你怎麼像狗一樣!」
可冷心怡不想理他,一得自由便向房內跑去,被端木爵一手拉住,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冷心怡被他這麼一問,頓覺委屈,「對,我想回家,回家!」想起在現代,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這些人到底是有多自大,才能問出這樣的話。「我們離婚吧,你休了我,我不在乎的,我們不合適,還不如分開!」想著,冷心怡便甩開了他的手,跑向門外,心裡有道聲音不停地響起:我要出去,現在。
只有冷心怡心裡知道,這句『回家』真正地意思,她是很想回家,可是回不去,回不去現代,回不去21世紀了。她喊出這句話時,帶了悲鳴,帶了哀傷,動了自己的脆弱,也刺了別人的心,別人:端木爵。
端木爵是被她的話愣住了,才讓她脫了手,回神時便見她已到了門口,急得連忙大喝一聲「管家!」。
冷心怡被守在門外的管家攔住了,她一邊尋機脫身,一邊對劉管家說道,「劉伯,您讓我走,我不想待在這兒。」
「王妃,您好好和王爺說,別這樣,大家都不好。」劉管家勸道。
「我跟他沒話說!」冷心怡盡量掙扎著,許是劉伯想著她懷著孕,怕傷到她的同時,傷到孩子,竟也被嬌弱的冷心怡掙脫了。只是她還來不及跑開,一隻鐵箍般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生疼的拉著她進入了廳中,推到椅子上。另一手重重的砸上桌上,「好,你沒話跟我說,我有!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