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煙氣沖沖的拋下陸承垚,回到家後,心裡卻又焦燥不安。
從廚房出來的季卉穿著圍裙,濕碌碌的手往圍裙上蹭啊蹭的走向客廳,看見了坐在客廳裡的邵博煙,一副若有思的樣子。
「煙煙,鐘銘走了?圍」
沒有反應,季卉頓住轉身的步子,看她,幾秒後,一道高音口哨:「邵博煙?羿」
一個激凌,邵博煙回神,抬起頭來看見正瞪眼的季卉,愣了愣才問。
「媽,怎麼了?」
「你究竟在想什麼啊!」
邵博煙隨即閃了閃眼,突然間蹭的站起身,沒頭沒腦的說:「媽,我剛想起來有件事要跟哥說,我看他走了沒有。」
話落,快速的飛奔到門口去。
望著飛快而跑的身影,季卉皺起眉頭,「這個丫頭什麼事追她哥追的這麼緊?」
邵博煙跑到別墅大門,已經沒有了邵博寅的車子了,望著空空的門坪口,她又快步的跑向她和陸承垚所去的綠化帶邊角去。
在那兒,也沒發現陸承垚的身影。
她在那裡轉了兩圈後跑回大門口,走到保安室門口,問:「先生,請問剛才你看見我哥跟誰一塊走了嗎?」
一直坐在保安室的年輕保安,看見是美麗的邵家大小姐跟他說話,頓時心跳如雷,站的非常筆直。
「邵小姐。」說著,臉上還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邵博煙也顧不得注意這個年輕的保安異樣,焦心直問:「我想問一下,剛才我哥只他一人走了嗎?」
「哦,邵先生是跟剛才為你打架的那個先生一起走的。」
年輕的保安目光柔靜,怔怔的注視著邵博煙的眼睛,依舊紅紅的。
邵博煙聽完,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但心裡卻惱起來,果然是裝出來的,這個男人劣性不改。
「邵小姐,你要不要進來站,那頭冷。」
邵博煙想著事的時候,保安說了,這讓邵博煙回過神來,「哦,不用了。謝謝!」
「不用謝。」
那年輕的保安眸子裡全是驚喜的看著邵博煙,他心中的女神竟然是這麼一個有禮貌的人。
不像這裡頭的某些千金小姐,高傲的像只孔雀,還狗眼看人低。
他看人果然一個准,邵小姐就是親民,是他心中的女神。
正當他yy時,已轉身回家的邵博煙突然想到什麼,轉回身子說。
「先生,剛才你看見那打架的事,千萬別說出去,要是傳到我媽耳裡就」
她說的有點很可憐,手還指了指家的方向,這可愛的動作讓保安更是春心蕩漾,一副正經的說。
「你放心,做我們這個工作的,是不敢亂說業主的私事,而且現在邵小姐又交代了,我更加會幫你保密。」
邵博湮沒想到這個保安倒是挺有職業道德,而且從言語之間,看的出人品不錯,臉上露出微笑。
「謝謝!」
「不謝不謝。」保全看見站在陽光下的邵博煙笑的像帶光環的精靈,看呆了,回應也吞吐起來。
邵博煙朝他點頭,然後就轉身,往裡走去。
僵立在房門口的年輕保全,呆呆的望著在陽光下行走的邵博煙背影,冬風吹動下,猶如飛在天空上的風箏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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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銘從邵博煙家門口駕車離開,坐在駕駛位上,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撫在被陸承垚揍傷的地方。
抬起頭,看向後座鏡,鏡子裡他臉上那處受傷的地方已經青黑,心頭頓時湧起怒火。
「姓陸的出手也真夠狠的。」
但轉想到後來也還了一拳,心頭才稍稍心裡平衡了。
突然,他的手機有電話打進來了,車的速度放慢,探身勾開儲物格裡的門,拿出裡頭正囂叫的手機。
望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按下接聽鍵
「找到人了?」
「」
「他說什麼?」
「」
不知對方那邊說了什麼,鐘銘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握著手機的手,看的見清楚的血筋。
「我知道了。」
隨後掛了電話,望著車前方,眼裡閃著陰戾的神色,果然我猜的沒錯,昨晚他們是在一塊的。
陸承垚現在已經暗中監控著一切了。
不過陸承垚縱使你能力再大,也不可能贏我,煙煙,不會回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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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博煙午飯的時候,兩下三下就叭完了飯,之後急匆匆的拿著午餐和唐心嫵及邵博寅的日用品就出了家門。
身後,季卉追趕叮囑著。
「讓你嫂子多吃點。」
「知道了,媽,你快回去吧!」
她一手拿著午餐籃子,一手拎著一大袋包裹,還健步如飛的下台階,看著季卉擔心她將午餐弄掉了。
「別跑那麼快,陸親家也不在乎遲這一點時間。」
邵博煙依舊邁著她的大步走。
來到醫院,正好是十二點,推開病房門,陸芙露出笑臉,正跟唐心嫵說話,看見她一手拎餐籃,一手還拿個大包,快速的站起身迎上去替她接。
「煙煙,這麼多東西,怎麼不讓傭人一塊過來幫忙拿。」
邵博煙將午餐籃子遞給陸芙,微喘氣的說:「只是幾步路,中間還有電梯,拿的起。」
「你說你這孩子。」陸芙的語氣透著幾分寵溺,一副心疼邵博煙。
她將餐籃擱在病床邊的櫃面上,然後從病床邊上支起餐板,邵博煙則是拿著那個大包裹,擱進一旁有些類似的櫥子裡。
「煙煙,怎麼不叫劉嫂過來幫忙,不用那麼辛苦。」
躺在床上的唐心嫵望著氣喘吁吁還在整理她包裹的邵博煙,擔心累壞她。
「我像很嬌氣的人嗎?」邵博煙邊說,邊斜眼睨她笑,手中的動作依舊很熟練,完全沒有一絲千金小姐的嬌貴樣。
擺著午餐的陸芙分神的側頭掃一眼忙碌的邵博煙,嘴角泛著贊可及暖暖的笑。
恰時,一聲清脆的肖邦音樂從抽屜裡傳了出來,陸芙聽出來到,是她的手機響了,剛擺好餐碗。
「煙煙,你來為阿嫵調一下床高度,我先去接電話。」
「好。」邵博煙擱下包裹裡的東西,起身
「好了,這高度就行了。」
「要我幫忙嗎?」邵博煙。
「我能行,我媽的留了沒?」
「有,芙姨留了。」
兩人說話之際,陸芙那頭傳來一聲。
「傷的嚴重嗎?」
「行,我一會就回去。」
唐心嫵聽見,喝湯的動作也滯住了,招頭望向陸芙那邊。邵博煙也聽見了,也抬頭看過去。
陸芙已經收了電話,走過來。
「媽,誰傷了?」唐心嫵擱下手中的湯碗問。
陸芙停在病床邊的抽屜邊上,「是你哥,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麼傷了,剛才傭人打電話來,我得回去看看他。」一邊說一邊拉開拉屜,拿出她的手袋。
聽見這話,一旁重新擺放衣物的邵博煙動作一滯,他怎麼會受傷?
難道是剛才鐘銘那一拳嗎?
對了,她後來捶打他後,他就好像不對勁了,難道真的受了傷?
「媽,要不然你先喝點湯,這麼晚了,你不吃點東西不行啊!」坐著的唐心嫵說話。
邵博煙看向陸芙,說:「對啊,芙姨,帶了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