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芙離開後,唐心嫵吃午餐,邵博煙坐在一旁,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也許邵博煙太過安靜了,惹來唐心嫵狐疑,抬了抬眼,掃見靜坐著的邵博煙那個沉思的樣子,眼睛轉了轉,就問圍。
「煙煙,昨晚你怎麼沒有回來?」
邵博煙回神了,抬起頭,很自然的說:「昨晚因為鐘銘喝醉了,我照顧他。」
「哦,他喝醉了不是有他家人嗎?幹嘛要你照顧,不知道晚上睡覺對女人很重要嗎?」唐心嫵一副心疼邵博煙的表情羿。
「你知道他是軍人出身,擔心被家人說,所以就在外頭住了一晚,但是你別想歪了,我們絕對是清清白白的。」邵博煙很著急的解釋著。
「我倒是相信你,就怕媽會胡思亂想,早上一副不安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唐心嫵嚥下嘴裡的食物,順便還抬眼睨了睨她,看她的表情。
邵博煙一副無異樣的表情回看著她,「今天我跟媽解釋過了。」
「哦。」唐心嫵一邊點頭,一邊若有所思的應著。
邵博煙擔心她會有所懷疑,便轉移話題了
「心心,翟逸辰救了你,也救了我的兩個小侄子,這次真該謝謝他了。」
她故意提到翟逸辰,倒讓唐心嫵怔了一下,但片刻,她就沒事似的說:「到時我會讓你哥去感謝他一下。」
「人家才不要呢?上午我在走廊碰見他的時候,要還他替你交的醫藥費,他死活不收,還說醫藥費是你離婚所得的財產九牛一毛。」
唐心嫵張嘴張到一半,頓住,「離婚所得財產?」
「是啊,他說要給你離婚所得財產。」
邵博煙左手繞著耳旁的頭髮,深棕色的髮絲將她整個纖指纏住了,然後又散開,如此循環,用眼角打量著唐心嫵的表情。
唐心嫵皺起額頭,良久,又低下頭,隨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吃她的飯。
見此,邵博煙不由來興趣了,也不玩頭髮了,探長脖子繼續說。
「心心,我哥知道翟逸辰這樣說了,可是氣壞了,說不要。」
頓了頓,又說:「心心,你要不要?」
唐心嫵抬起頭,佯裝怒意說:「能不能讓我安心吃飯啊!」
邵博煙見她突然來氣了,知道被她識破自個的小九九,便點頭,「好,你吃,你吃。」
室內突然寂靜了,只有很微小吃飯的聲音,邵博煙則是拿著手機,在上頭亂劃,偶爾還掀掀眼皮,瞅瞅唐心嫵。
看著唐心嫵,腦海倒是迴盪陸芙的話,他受傷是因為替她擋鐘銘那一拳,後來她捶了他加重了傷勢?
真是她捶了他的關係,才讓他的傷勢加重了?這麼一想,心頭倒有幾分不安了。
突然想到陸承垚是經過千錘百煉的,不會這麼脆弱,這麼想著,她心裡生出幾分安心。
「煙煙,我吃完了,收了吧!」唐心嫵看著邵博煙說。
邵博煙回過神來,「哦,好。」
說著起身去收拾餐具,她一邊收,一邊說。
「心心,蘇婧寧真的回來了?」
說到蘇婧寧,唐心嫵的臉色也是陰起來,低下頭,喃喃的說:「回來了。」
想到見到蘇婧寧的那一刻,她真的是驚呆了。
蘇婧寧曾經飽滿的臉頰,現在就是垮了下來,只有一層皮,縱合厚厚的粉,也掩不住她蒼老的臉孔。
還有那雙眼睛,以往是水盈光彩,而今深陷眼眶,沒有一絲生氣,猶如油燈枯盡時的暗淡。
身體就像一條竹,黃了葉子只餘下一條桿的竹竿。
伸出來的手,猶如乾枯的稻草。
她用一個字形容,瘦如皮包骨。
無法想像她會落到這般田地,怎麼會瘦成這樣?她在非洲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雖然蘇婧寧不值的同情,但是看到她變成這副樣子,心底還是會泛起深深的無奈及歎息。
她平靜的生活又該掀起波浪了。
「你怎麼會被她推倒?」邵博煙不停手中的動作,問。
「一時沒察覺。」唐心嫵淡淡的說。
其實說到會被推倒,是因為她當時見到蘇婧寧時,震驚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蘇婧寧已經衝過來了。
「想不到蘇婧寧還能回來,她的金主在非洲死了,她沒有回來,我以為她會撐不住,客死異鄉,沒想到還能活著回來,我突然很敬佩她來了。」
邵博煙已經收好了殘羹,正收著餐檯。
她看見唐心嫵低下頭,沒有說話,邵博煙是能體會她的心情。
雖然陷害過她,但是最終看到對方這種結果,心頭也不會痛快。
「以後你可不能一個人出去了,得有人陪著才行,多了蘇婧寧的存在,真是讓你揪心。」
邵博煙提醒著。
唐心嫵拿起一旁的杯子正瀨口,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關注,可是邵博煙卻明白,唐心嫵這樣,其實心裡是翻滾雲湧。
「心心,聽說和蘇婧寧聯伙的那個紀晴天已經恢復了,不再傻了,還聽說她現在正打算把創世紀賣掉,離開港市。」
邵博煙想,這應該是個好消息,沖淡蘇婧寧帶給她的煩悶。
「嗯,我已經聽說了。」唐心嫵瀨好口,嚥了一口水,手中的水杯要往一旁的櫃子邊擱去,邵博煙手快的接過手。
「聽說紀晴天簡直變了一個人,沒有以前的凌厲了。」
她說著,把杯子擱在櫃檯上的茶盤裡。
「這樣很好,一個人是需要經歷過多少,才能給自已一個安定的心,我想,紀晴天已經經歷了很多,她才能做到回歸平靜的。」
唐心嫵若有所思的說。
紀晴天的轉變,這是劫後重生的變化,如果一個人從大風大浪中都不能清醒過來,那這個人就真的沒救了。
而紀晴天所幸被救回來了,也透徹了。
揪住過去,不如看開,展望未來。
她相信,紀晴天現在是這種心態。
「其實就像你一樣,經歷反反覆覆的傷害,最後是回歸了平靜。」
邵博煙收拾好東西,沒有什麼可做了,一把拉過一旁的椅子,就在唐心嫵對面坐了下來。
唐心嫵一笑:「你是想告訴我,你就是受了傷害,所以回歸平靜。」
邵博煙肯定的點頭,「沒錯,我是千帆過盡,看淡一切,回歸平靜了。」
「喲喲,一個姑娘家,就給我說起看破紅塵來了,你可別學妙玉啊!姑娘家的,一身清冷,不好,你看看妙玉最終的結果,被賊搶了去。」
「喂,晦氣什麼呢?那是小說。」
「小說源於生活。」
兩人針鋒相對起來,誰也不認輸。
「煙煙,你現在跟鐘銘要訂婚了,對吧,所以呢,你現在就不能說這些晦氣話。」唐心嫵倒是較起真來了。
「我不就是打個比喻,大肚婆,你能不能不要鑽牛角尖嗎?」邵博煙扶著額頭,一副無奈。
「好,好,我鑽牛角尖,那我問你,你愛鐘銘嗎?」
邵博煙搖頭,唐心嫵說:「鐘銘愛你嗎?」
邵博煙還是搖頭,但她卻補了一句:「但是我們兩人是適合結婚的,因為誰也傷不到誰啊!」
「這個世界怎麼了,天啊!又來一對假結婚的。」唐心嫵摸著肚子,仰頭長嘯著
兩人的爭論沒個休,最後唐心嫵不知怎麼扯到陸承身上去了。
「我哥也不知道傷的重不重,不行,我得打個電話回去問問。」
唐心嫵打電話時,眼角瞟了瞟一旁坐著的邵博煙,邵博煙頭一別,起身,自個倒水給自個喝。
「媽,哥傷的重嗎?」
「什麼?哥就在這醫院。」
這話惹來了邵博煙的僵怔。
「好,我知道了,1307房對吧,一會我讓煙煙推我過
去。」
掛了電話,唐心嫵立即叫邵博煙推她去看他哥。
邵博煙說:「不行,你不能過去。」
「那你幫我過去看,我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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