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車正擱在門口的一側,雖然不會擋到行人出入,但是邵博煙得經過它,自然也要經過陸承垚。
陸承一直在抽煙,偶爾四十五度仰頭,輕吐一口濃煙,偶爾又微微低頭,讓濃煙包裹他的臉龐。
就在邵博煙在經過他身邊時,一隻手伸了出來,握住她的手臂圍。
邵博煙止住步子,轉頭看向扯住她的男人。
陸承垚正從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姿勢轉過頭來看著邵博煙,那眼裡,有被煙霧迷了的朦朧,也有被煙霧迷了的濕潤羿。
陸承垚現在身上還是早上那套衣服,灰色線條的襯衫,裡頭一件深藍色的純羊毛v領毛衣,外邊是一件黑色西服外套,自然,領口下還有酒紅色的領帶。
下邊是和西服外套同色的西褲,裹出他挺撥堅毅的身軀異常的迷人。
她看見,她在他眼裡的倒影就像飄浮在湖面的浮萍,蕩來蕩去,蕩的她意馬心猿。
兩人對峙了許久,她開口打破沉默:「陸承垚,你放手。」
他嘴角卻在笑:「煙煙,昨晚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昨晚你知道你」
「閉嘴。」邵博煙快速的喊了一聲,她擔心被鐘銘聽見。
陸承垚嘴角噙著的笑變的愈發邪魅,一直站著的鐘銘見陸承垚扯住了邵博煙,快速的往前走過來。
「你放開煙煙。」
「看,他倒是叫的很親密,煙煙?可是昨晚我在床\上也是這樣叫你的。」
邵博煙看出陸承垚此時的心態,真擔心他會說出昨晚的事,出口警告。
「如果你敢洩露昨晚的事,我跟你沒完。」
「正好,我也想跟你沒完呢?」陸承依舊在笑。
這時,鐘銘已經走了上來,也一把扯過邵博煙的另一隻手,「你放開煙煙。」
「滾開。」陸承垚眼皮也沒抬,冷吼的同時青筋盡現。
他現在的火,全面剛才邵博煙和他親密的樣子引來的,剛才她的髮絲繞在他的臉上,繞的他胸口的火蹭蹭的往上竄。
現在鐘銘突然上前,還對他口出命令,陸承垚何曾受過這種氣。
而且他對邵博煙的稱呼,煙煙,實在是刺耳。
更是激起他動怒的原因之一。
其實陸承垚很少動怒,就算是很生氣,也是帶著笑的,但是之後,惹怒他的那個人下場慘不忍堵,所以他被人稱為笑面虎。
這樣的動怒還是第一次。
「要滾開的是你,你沒聽見煙煙不歡迎你嗎?」鐘銘也反吼回去,
陸承垚那張俊朗的臉突然笑了,一直在笑,笑的十分誇張,誇張到閃出陰寒之氣,陰寒之氣隨著湧起,吼了一聲。
「你是她什麼人?」
接著,邵博煙臂上的鉗制突然撒開,但是她卻能感到一陣風,很快從她身邊竄過,伴著一道影子。
「咚」一道拳頭打在肉上的聲響。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鐘銘臉上挨了一拳。
顯然,鐘銘沒有防備,才會受這一拳,下一秒,鐘銘反擊回去,對著陸承垚也是一拳揮過來。
但是邵博煙看的清清楚楚,陸承垚竟然身形一閃,躲過了這一拳。
邵博煙知道陸承垚以前也是當過兵的,跟他哥一樣,都有功底。
鐘銘見這拳沒有打中陸承垚,再次發動更強烈的攻擊。
突然,兩人一時間打的不可開交。
邵博煙慌了,這可是在她家門口,要是被老媽發現了,那還得了。
「你們住手。」
她只能壓著聲音去制止,擔心聲音大了,會傳進裡頭去。
兩人依舊沒有停手,邵博煙急的跟什麼似的,不斷的喊:「你們住手,別打了。」
只是兩人像是打紅了眼,誰也不收手,邵博急了,腦中亂成一團。
望著眼前的情形,她生出一個冒險的念頭,要制止兩人,只有她穿到兩人之間去了。
這
麼一想後,她快速的瞅準機會,先是拿住陸承垚伸出來的手,「別打了。」
這時,鐘銘的拳來也伸過來,她另一隻手又快速的接住鐘銘打過來的手,夾住兩人一隻手後。
「你們別打了。」
兩人這才暫停了打鬥,但是兩人卻怒目相對,誰也不想輸於誰。
鐘銘臉上受了陸承垚的一拳,已經有些青紅了,鐘銘這時回答陸承垚剛才那個問題。
「我是她現在的男朋友。」
回的篤定,響亮,似乎不說大聲點,不能擺正自個的身份一般。
「呵呵,男朋友?」
陸承垚冷笑,他的語氣帶了對待垃圾的那種渺視,隨後目光落在邵博煙臉上。
「你來說,是男朋友?」
這種時刻,邵博煙再蠢也不會硬碰硬,陸承垚現在不能刺激,刺激的話,他什麼也敢做出來,她不想看見這種事發生。
她拉著兩人的手,一個一個的推開,隨後才看向鐘銘,平靜的說:「鐘銘,你先走吧!」
鐘銘意外一怔,那樣子似乎想不到邵博煙竟然會叫他先離開,聽著邵博煙繼續說:「鐘銘,我沒事的,你先走吧,我自已解決。」
鐘銘看了邵博煙一眼,隨後又看向陸承垚,陸承垚一臉陰沉,嘴角卻也帶著一抹笑,那是勝利的笑。
視線從頭到尾未落過他身上,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貴族看不起平民的那種高傲表情。
其實對於出身一直高貴的陸承垚來說,這種氣盛是天然渾成的,他看不起誰,一個眼神或是一個舉動自然而然的會流露出來,完全不作做,淋漓盡致,又非常的自然。
鐘銘出身也算是紅門,但是這種氣度卻和陸承垚無法比擬。
他冷冷的瞅了一眼陸承垚,之後不得不撒開了手,對陸承垚說:「我放開煙煙是因為我想尊重她,而不是像你一樣,只會用卑鄙的手段壓她。」
說完,學著陸承垚剛才的舉動,出其不意的揮起拳頭朝陸承垚臉上砸去,邵博煙急了,擔心這樣下去,又該引起新一場打鬥。
她快速的閃到陸承垚的跟前,似乎要用這種舉動來制止鐘銘,鐘銘大吃一驚,想收手也收不及了。
陸承垚見狀,倏地將邵博煙攬過一轉身,鐘銘的那一拳落在了陸承垚的肩上。
非常重,在陸承垚懷裡的邵博煙感覺到明顯的震動,她驚訝的抬頭,看見他的臉上有隱忍而現的血筋。
鐘銘此時已停手了,但是他想不到陸承垚會用這種方式來替受,不過幸好他替受了,不然,他不敢保證邵博煙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
「鐘銘!」邵博煙從陸承垚的懷裡竄出來,臉上帶著惱火的朝鐘銘吼了一聲。
「博煙,剛才我」鐘銘想解釋,又不知道如何解釋。
「鐘銘,你先走吧!」
邵博煙突然也冷聲了,臉色更是沉了下來。
這樣的邵博煙是真的生氣了,鐘銘看的出來,也知道或許她不是因為心疼陸承垚,而是對他後來加一拳而生氣。
歎了歎氣,只得說:「那我先走,有什麼事就打我手機。」
「嗯,你先走吧!」
邵博煙期盼鐘銘早點離開,畢竟這在家門口,如果讓老媽看見她跟陸承垚拉拉扯扯,真是難以解釋了。
鐘銘帶著不甘走了,邵博煙將望著鐘銘車影離去的目光轉向那張高傲的臉上。
「你究竟想怎麼樣?」
陸承垚呼了兩口氣,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說:「你能不能先問一下我,剛才有沒有被打傷。」
邵博煙:「」
邵博煙最終將陸承垚拉到了綠化帶偏僻的角落,陽光照不到的樹蔭下,站在門口,她實在會驚心肉跳。
「陸承垚,我應該說的很明白了,我們沒有可能,你別再糾纏下去了。」也低著頭,壓著情緒的說。
「我也說過,我們沒完。」
陸承垚的
臉色在樹蔭下,看不清楚。
「沒完?你想怎麼樣啊!你真想逼死我嗎?」
她急了,她不敢想像他這樣繼續纏下去,會有什麼樣的事發生。
「煙煙,在經過昨晚後,你真的天真認為我們可以沒有關係了?那是不可能的。」
其實沒有昨晚的事,他也不可能放手,只不過現在就是拿昨晚的事當借口了。
陸承垚現在有了把柄,完全不擔心邵博煙不理會他。
「昨晚那是意外,你要我說多少遍。」
邵博煙突然急了起來,不由的吼了一聲。
「就算是意外,但我們確實是在一起做了一晚上,你敢說你沒有懷念我?」
「沒有,沒有,沒有。」
邵博煙連吼三聲,似乎由此才能證明她的心聲。
「不,你有,從你剛才激動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你在說謊,其實你非常想念我,特別是」
陸承垚頓了頓,目光在她臉上打轉片刻,壓近她的耳旁:「特別是你那裡非常緊,跟第一次一樣,說明這八年你都沒有其他男人,這不是想我又是什麼?」
邵博煙被他這無賴又色晴的話氣的臉漲紅了,伸手就朝他打了過去,這一打,正好打在剛才鐘銘打他的那個地方。
陸承垚頓時皺起眉頭,臉色有些變化,但是邵博煙因為氣惱並沒有注意到,直吼吼的說。
「不要臉,臭不要臉的男人,你以為跟你一樣,見到異性就可以尚床睡嗎?」
「你真是太噁心了,噁心到了極點。」
邵博煙氣叼叼的說完,轉身就走,她真是一刻也不想跟這種男人呆下去了。
只是她走了兩步,也沒聽見陸承垚的聲音,如果換作是以往,他早已經扯住她了。
她依舊繼續走,走了好幾步,突然傳來一聲細細的低喘了。
一聲接一聲,邵博煙自然是聽見了,止住步子,轉頭。
只見陸承摀住胸口,垂著頭,一隻手扶著樹桿,身子慢慢的往下沉去。
邵博煙不由皺眉,該不會是他在裝?
她說了一句:「不用裝。」
說著,邁開步子往前走去,一直走出了綠化道,那時,她還轉頭看了一下。
陸承依舊還是剛才的姿勢,她一時間猶豫了,不知前進還是返回去察看,可是想到剛才他的惡劣,心一橫,走了。
回到別墅大院中,剛好和哥哥邵博寅撞了個正臉,邵博寅還說了一句。
「送午餐給你嫂子時,把衣服也一塊帶過來。」
只是回到家後,她卻十分不安。
最後想想,還是折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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