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銘打電話來,只是問被家人責備沒有,邵博煙因為季卉在現場,所以回答的也很簡潔。
然後告訴他,她現在跟母親在車上,等有空她再打電話給他。
鐘銘卻說,他現在正在她的家門口圍。
掛了電話,季卉看著她訝異的問了:「鐘銘現在在我們家門口?」
「嗯。」邵博煙皺起眉頭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眼裡鈍鈍的,捕捉不到焦點,不知在想些什麼羿。
「我們快些回去吧。」季卉說。
其實季卉心裡並不希望鐘銘這個時候上家門做客,畢竟現在唐心嫵正躺在醫院,實在沒有其他心力去招待鐘銘。
而且自那天玲花的事後,雖然一切證據都表明他的清白,但她的心裡總有那麼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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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到達別墅門口,看見了鐘銘的車子正停在路邊,鐘銘則是站在車子一旁,耀眼的一身迷彩服,在這個冬日顯的別有生命力,招眼。
停下的車,玻璃窗緩緩下降,看見車子的鐘銘已然邁步走過來,停在後排的車窗邊,彎腰,望見裡頭正低下頭看窗外的邵博煙和季卉,即時露出潔白的齒。
「阿姨。」
「鐘銘,怎麼不進家去?」季卉還是帶笑的說了。
「我想著你和煙煙都不在,就索性在外頭等了。」
「那到屋裡坐吧!」
「阿姨,我就不進去了,我來是跟煙煙說一聲,部隊有事,我得先回部隊去。」
「這麼快就走嗎?」季卉顯出一副訝異的張口。
「對,部隊裡有事。」
這正合了季卉的意,也不作挽留,說:「那下次回來再來家坐。」
鐘銘點頭,季卉隨即轉對邵博煙說:」煙煙,你下車,跟鐘銘說兩句話。」
邵博煙下了車,鐘銘和季卉打招呼,「阿姨再見。」
季卉坐著車進了別墅,別墅門的街道旁,邵博煙隨著鐘銘站在大樹下,上午十一點時分的港市,冬日暖陽,有風。
身穿著黑色風衣,頭髮披肩的邵博煙,立在風日之下,柔美又年輕,吸引過往行人的視線,同時也吸引住鐘銘的眼光。
她的衣角獵獵作響,長髮輕揚,長髮被吹到嘴邊,纖長的手臂揚手,白細的手指挑開粘住的長髮。
「怎麼這麼快就走,昨天剛回來。」她說。
鐘銘一身迷彩服,短寸頭,威武,高大,好一副軍人的軍姿。
「部隊臨時有事,沒辦法只得先回去,我過來,就是想跟你道歉,昨晚是我太疏忽了,不然你也也不會被人下\\藥。」
鐘銘看著她的目光,有自責,還有懊悔。
她一副不在意的微笑著,「沒事,我現在什麼事也沒有,不用內疚。」
頓了頓,又問:「對了,昨晚郝雨蕾跟你說什麼了?」
「哦,無非就是一些你跟陸承垚的事,我警告過她,再讓我聽見這些話,絕對會起訴她,她可能也是嚇到了,灰溜溜的走了。」
鐘銘簡單概述著。
「謝謝,幸好你攔住她,不然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鐘銘抿唇不語,盯著邵博煙,直到邵博煙被他盯的狐疑時,他才出聲:「郝雨蕾出現的時候,你去上廁所,其實已經知道不對勁了,對嗎?」
「就是有一點不舒服,以為喝了酒,也沒多想,想著去趟洗手間應該會好,沒想到中了那些人的計。」邵博煙低垂下頭。
鐘銘歎了一口氣,「那當時你被誰救下了,送去醫院?」
面對這個問題,邵博煙早就準備了一套說詞,說。
「那個小混混把我扛到二樓,正好遇上了一位酒吧的保全,我直喊救命,他將我從小混混手裡救了下來,然後我跟他說我是誰,讓他送我去醫院。」
邵博煙說的很簡潔,鐘銘也找不出漏洞,凝眉說:「那為什麼不等我?」
「當時我已經沒辦法等了,所以」
說到
這兒,她頓了頓,又說:「鐘銘,都過去了,我也沒什麼事,咱就不提了。」
「我是心裡不好受,因為我帶你出來的,竟然遇上這種事,幸好你沒事,要是有事的話,我還真不知怎麼跟你爸媽交代。」
鐘銘的表情一副愧疚。
「有些事,我們不能控制,不用放在心上」
話音未落,一輛加長林肯就停在了他們的旁邊,兩人轉頭,林肯的車窗緩褪下來,一張輪廓分明的臉落進兩人眼底。
「怎麼不進去?」
這人是邵博寅。
「邵哥,我一會就走。」鐘銘對邵博寅露了個笑,之後,眼角掃見坐在一旁的人影,頓了頓,隨即禮貌性的頜首。
坐在一旁的正是陸承垚,他也回了個頜首,站在一旁的邵博煙眼尖兒也瞥見了,不由的皺起眉頭,掃一眼,即時轉向邵博寅。
「哥,怎麼回來了?」
「回來拿點東西,我先進去。」說完,邵博寅朝傅緒打了個手勢,車子之後慢慢的開動起來。
只是車子開動大門口時,停住了,停在一旁,隨著邵博寅下了車,『砰』一聲,是關門的聲音。
惹的本是收回視線的鐘銘和邵博煙望過去,只見邵博寅一人下了車,之後走進別墅大門,自然,陸承垚就坐在車裡了。
有陸承垚在的地方,邵博煙總覺的身上有一道激光掃射著,渾身的不自然。
現在亦是如此,站立的姿勢也變的有些僵硬,不得已,雙手攏了擾散開的風衣,說:「那你快回部隊吧!耽誤了可不好。」
鐘銘收回看向那輛林肯的視線,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沒事,夠時間。」
鐘銘不走,邵博煙也不好催趕,但是身後又有一道灼人的視線,一時間也有些彆扭。
她低下頭,這時,一陣風吹來,她的髮絲即時揚了起來,正巧揚到了鐘銘的臉上,那種輕輕掃過的癢湧進他的腦裡,再到血液,最後到達他的心臟。
他看著邵博煙,臉上的髮絲他沒有動手掃開,任何它飛來飛去,低著頭的邵博煙不曾察覺。
兩人的這種狀況在外人看來,儼如一對親密的戀人,當然,在陸承垚眼裡也不例外。
「砰。」一道車門關上的巨響。
驚的邵博煙抬起頭,轉頭望過去,看見陸承垚背靠著線條流暢的林肯車門,一隻手夾著剛抽出來的煙支,另一隻手拿著在陽光下閃著光芒的金屬打火機。
他並沒有轉看邵博煙這邊,只是動作熟捻的將煙支放進唇角,豎起打火機,那只空出來的手摀住打火機上的火焰,微低頭。
很快,唇角的煙霧裊裊的升騰起來,隨著風的揚起消散。
「煙煙,他來你家都不進門?」耳後,是鐘銘沉沉的聲音,驚醒了打量出神的邵博煙。
轉過頭,呆了幾秒,才說:「不清楚。」
「你們部隊現在忙什麼?怎麼剛回來就有事?」她快速的跳過話題。
「最近搞演練,比較忙。」
鐘銘說。
邵博煙點了點頭,她知道,陸承垚即使沒有看她,但是依舊能感到他那刺人的目光。
她並不想在這兒受這種煎熬,於是開腔:「鐘銘,我感覺有點冷,就先回去了,你路上開車小心些。」
鐘銘注視她片刻,點頭:「嗯,那你快進去吧!」
邵博煙還想說話,鐘銘卻更快搶先了,「我看著你進去。」
邵博煙滯了幾秒,點頭,隨後轉身,朝門口走去。
林肯車正擱在門口的一側,雖然不會擋到行人出入,但是邵博煙得經過它,自然也要經過陸承垚。
陸承一直在抽煙,偶爾四十五度仰頭,輕吐一口濃煙,偶爾又微微低頭,讓濃煙包裹他的臉龐。
就在邵博煙在經過他身邊時,一隻手伸了出來,握住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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