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葉跟主任請了假,然後就馬不停蹄地回a市去。下了火車,她直接叫了車直奔周家奕的公司。
她是第一次去他的公司,還是這樣明目張膽,進了公司之後連招呼都不打,大步流星上了總裁專用梯。
前台接待人員一看見她,雖然知道來者不善,但還是立即追上去問:「小姐,您找誰?有沒有預約?」
陳之葉瞪她一眼,目光凌厲非常,嚇的前台一抖:「總裁正在開會,沒有預約,您不能上去。」
陳之葉不理她,直接按了39層。
周家奕的集團公司在全省是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平時也極為注重企業形象,前台小姐個個漂亮妖嬈,穿上制服,絲毫不比國際航班的空姐遜色。
公司裡的裝飾物也極盡奢華,從一進門的施華洛世奇的水晶吊燈,孟加拉瓜產的羊毛地毯,紅木雙面蘇繡的屏風到現在的總裁專用梯裡金光燦燦的高檔馬塞克貼磚,所有的所有都彰顯著尊貴與華麗。
不得不說,總裁專用電梯的速度不僅快,相比其它的普通電梯也比較平穩,她還在看電梯兩旁的馬塞克裝飾品,電梯就已經到了。
她下了電梯,身後的前台追上來:「小姐,您真的不能進。」
她倒是不客氣,頤指氣使地問:「周家奕在哪兒?」
「小姐」
「周家奕在哪兒?」她瞬間沒了耐心,聲音也抬高了好幾分貝。
會議室的門嘩地一聲打開,周家奕從裡面走出來,身後是一個個表情錯愕詫異的精英們。
「周總,這位小姐她」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工作吧。」他揮了一揮手,前台立即識趣地閉上了嘴。
整個大廳裡雅雀無聲,一雙雙眼睛細細地打量著陳之葉。周家奕用警告的眼神往四下看了一看,然後拉起她的手往辦公室裡去。
推開辦公室的門,他把她用力一甩,然後熟練地降下百葉窗,轉動葉片,把外面的一切遮的密密實實的。
陳之葉有點蒙,稍稍找回點意識就立即大喊起來:「周家奕,你在幹什麼?你這麼把窗簾降下來,要別人怎麼看?」
他嗤之以鼻:「你以為別人會怎麼看?」
她不吭聲,他就彎了彎嘴角,略帶嘲諷地笑笑說:「你這樣直接跑過來,他們無非是在想,這個女人,不是懷了孕不知道怎麼處理,就是不甘心被拋棄,所以跑來尋死覓活。」
他看著她,眼角微微上翹。其實他笑的樣子很好看,可在陳之葉的眼裡除了嘲諷以外就是狡黠,彷彿是因為終於能夠成功地羞辱到她在而洋洋得意。
這麼久以來,她一直都知道,跟他吵架無異於用雞蛋碰石頭,每一次都會磕的頭破血流,碰的肢離破碎,可她仍是有一股不服輸的執拗勁,想要替自己挽回一些什麼。但每次都是徒勞無功,他的道行高深,她就是吐血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他慢悠悠地坐到老闆台前,摸出一根煙點著,深吸了幾口,隔著騰起來的煙霧定定地看著她。她好像很緊張,看上去有些惴惴,有些不安,一張小臉有點蒼白,嘴唇抿的緊緊的,彷彿是受了什麼委屈。
他恣意地看著她的小動作,饒有興致,直到半支煙抽進去,才忽然開了口:「你這麼風風火火地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別告訴我,你想我了?」
她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忽然有點繃不住,哧地一下笑出聲來:「周家奕,你別太自信了,或者別的女人抵不過你的巧言令色,但我對你,絕對是免疫的。」
「哦?既然如此,那就趕緊說正事,我還要開會呢,別浪費我的時間。」他抽著煙,瞇著眼睨視著她,過濾嘴含在嘴裡,隨著嘴唇的蠕動而搖搖欲墜。
她見他說的這麼直接,也就開門見山,直接問道:「我爸爸呢?」
他的手微微頓了一頓,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反問:「我說過,我憑什麼告訴你?」
她微微皺眉:「我是來求你。」
他忽然笑起來,全身都在抖,肩膀一聳一聳的,好半天才止住。
「陳之葉,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大搖大擺地跑到公司裡來,擾亂工作秩序不說,還對著全公司的人頤指氣使地喊『周家奕在哪兒』,這就是你求人的樣子?當初,你求我替你去騙周家齊的時候,是怎麼楚楚可憐,怎麼低三下四,怎麼主動獻身的?」
「你,你無恥!」突然被人揭了瘡疤,陳之葉氣的全身都在發抖,腦子也像是灌進了水,打起了渦旋。她怒不可遏,不受控制地就從沙發上抓起一個靠背用力地朝周家奕扔過去。
周家奕站起來,揮手一擋,靠背就改變軌跡飛了出去,狠狠地往牆上一撞,落在地上。他似乎也被她的狂躁激怒了,瞳孔微微一縮,沉聲冷氣地問:「怎麼?忘了?不要緊,如果你記不起來,我也不介意幫你你好好回憶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