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之葉的要求下,調酒師不停地調,橙色那一杯的叫灼灼,白色的一杯叫純粹,綠色的叫千島之夏總之是花樣繁多。
一連喝了數杯,她只覺得全身發熱,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的厲害。明明喝了很多酒,卻還是口乾舌燥,頭有點沉,看東西也有些迷離。燈光亂竄,音樂high到頂點,身體的細胞也蠢蠢欲動,隨著節奏開始沸騰。
有人坐到她的旁邊,裝腔作勢地端著酒杯問:「小姐,有沒有人說過你長的很像電視裡的節目主持人?」
她醉眼迷濛地看著他,哧地一笑:「先生,你搭訕的技巧太拙劣了。」
天知道,她這一笑是何等的媚態百生。那人看的心花怒放,不肯離開,依舊纏著她說:「那我可不可以請你喝一杯或者跳個舞?」
她有點煩,挑著眉看著他:「我不認識你。」
「今晚過後,就認識了。」
她雖然喝多了,但意識還有一些,哆哆嗦嗦地拿出錢包,抽出幾張百元大鈔往桌子上一拍,轉頭想走。那人不懷好意地纏上來,抓住她的胳膊:「小姐,我送你?」
她甩開他,舌頭有點打結,含糊不清地拒絕:「不用。」
「你這樣恐怕不太方便,還是我送你吧。」說著,鹹豬手又再一次伸了過來。
「把手拿開!」
就在拉扯之時,身後響起一聲低喝,陳之葉順著聲音望過去,就看見周家奕陰沉著臉站在光影交錯的舞池邊,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著黑西服的保安。
這人,連生氣的時候也帥的不成樣子,只是表情太過嚴肅,明明才三十來歲,卻沉悶的像五十歲的大叔。她一直覺得他性格有缺陷,偏偏還有人罵她不識貨,說這叫「酷」、「深沉內斂」、「有個性」,難怪會把那些小姑娘迷的顛三倒四。
周家奕顯然是怒到極點,她卻不知死活,呵呵地笑起來:「原來是你呀,真巧。」
她站在地上搖搖晃晃,好像疾風中的蒲草,隨時都可能癱下去。她一笑起來,眉眼若星,全無半點城府,似乎對身邊的危險毫無所知,這副樣子,看的周家奕怒火中燒。
那人見好事被擾,極不甘心地問:「你誰呀你,多管什麼閒事?」
周家奕不回答,側目瞥了她一眼,不由分說,直接把她拽到身後去,然後才輕蔑地揚起下巴,抬起一腳就往那個男人的肚子踹了過去。
他的動作很迅速,燈光一閃,快的幾乎看不清。只見那男人呲牙咧嘴地叫了一聲,捂著肚子後退了好幾步,而後惱羞成怒,揮拳朝他打來。
周家奕面色不改,拉著她往後一退,身後的幾個保安便一哄而上。
他拉著她往外走,她卻頻頻回頭,大嚷著:「唉,他們打架呢,看完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