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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第十二節 洪爐續命 文 / 丘達可

    嘯月他們三個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眼盯著爐子裡當烤鴨的公子白和爐子外面三個負責爐火的烤鴨師傅。一刻鐘在嘯月他們的盼望下,一分一秒地挨過去了。司徒焱焱、重霧、驚嵐三個同時睜開了眼睛。司徒焱焱衝著丹爐一揮手喝道:「焱,辛苦你了,你去吧!」丹爐內火光一斂,一道火影從丹爐中逸出,火魔焱完成了使命離開了丹爐。

    火魔焱離開丹爐的同時,三位大仙發出的神光已經被司徒焱焱點滴不剩地收入一隻手中。「神光奪天工,仙力挾造化。聖火除陰邪,三才生玄機。合三仙之力,破陰邪之力,培元定神真火!疾!」隨著法訣,神光在司徒焱焱的手中燃燒成一團奪目的火焰,嘯月他們還沒看仔細就被火焰發出的灼熱氣流衝出了十幾丈遠。一閃念的時間都沒用到,火焰已經帶著長長的金色尾巴彗星一樣撞進了公子白的內丹之中。

    公子白的內丹被火焰點燃了,在他的體內爆發成一道火焰旋風,瞬間將他的靈神吞沒,纏附在銀白色霧狀靈神上的黑氣如毒蛇一般在旋風中瘋狂地扭動起來,時而避入靈神之內,時而想脫體飛躥而去,火焰旋風足足和黑氣糾纏了半個時辰,才用盡了最後的能量消散在火光之中。

    眼見黑氣消失得一絲不剩,操控著火焰的司徒焱焱才顧得上抹了一把額角涔涔而下的汗水。「培元固本,凝丹安神,收!」司徒焱焱法訣再轉,公子白體內的火焰旋風轉成了溫和純正的仙氣,一一將公子白的內丹和靈神凝練安撫,在公子白內丹重築、靈神穩固之後,司徒焱焱才收了法術。

    「三個時辰後丹爐自動開啟,你們把他接回家修養幾天就可以全部復原了。為了除掉他元神上的陰寒之氣耗費了我們許多力氣,至少要靜修兩三個月才能恢復。他掌心的符咒我們參不透,也無法破解,所以他復原後要小心出入提高警覺以防不測,待想法破解了符咒後才可放手一搏。你們小心看護丹爐,丹爐開啟後讓焱送你們離開。」司徒焱焱對嘯月他們做了詳細的交代後,重新召喚出火魔焱幫忙看守丹爐後,帶著重霧和驚嵐在空間中隱去,想來是去靜修恢復法力去了。於是乎,嘯月帶著李寵和陳玄鬱悶地守在熱乎乎的丹爐邊上等著公子白新鮮出爐。

    一片寒冷和漆黑,無邊無際,公子白感覺自己像一條在即將凍結的海水中游泳的魚一樣無論如何努力總是逃不脫陰冷的感覺。冥冥中公子白覺悟到正有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在侵蝕他的元神,本來可以給元神和身體提供能量和溫暖的內丹此時一點兒力量都借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憑堅強的意志支撐著元神不滅。他心裡清楚得很,元神稍有停頓就會被這股冰冷的力量凍結,他的靈魂也就從此在世界上消失了。

    完全沒有時間概念,公子白的元神在冰冷中掙扎,忽然間感覺到冰冷的力量似乎受到了阻礙減弱了少許,得到喘息的元神趁機凝聚作勢避免了不支消散的厄運。又過了一段時間,內丹處忽然爆發出一股活力四射的力量,力量在體內運轉不休逐漸升溫由溫暖變為灼熱,灼熱化成一股風暴,在灼燒身體經脈的同時跟那股陰冷的力量激烈地碰撞起來。瞬間之內,一切失去的感覺都被恢復了,冷熱酸疼諸般苦痛一股腦兒地在體內發作,偏偏連呻吟兩句發洩一下的權利都沒有,真是比滿清十大酷刑還殘酷啊!當公子白感覺自己要爆炸的時候,體內的陰冷之氣也消失了。體內的溫度一點點兒的下降,內丹和元神如水鍋裡翻騰的湯圓一樣隨著溫度的降低回歸了正軌。經過這一番折騰,公子白鋼鐵般的意志變得跟豆腐腦一樣虛弱了,徹底進入了完全的休眠狀態。

    微風透過窗戶的空隙鑽進了公子白的臥室,把熬紅了眼睛的嘯月和陳玄製造出的飽含尼古丁的煙霧帶出房門,讓被煙熏得發黃變黑的李寵顯露了出來。渾身打了個冷戰,公子白一骨碌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沒等嘯月他們發出驚呼,公子白先叫出來了。「這是誰呀?在屋裡抽這麼多煙,燻黑了牆我還得花錢重新弄!」說完被滿屋子的煙嗆得一連串的咳嗽。

    李寵第一個飄過來圍著公子白轉了兩圈後,開心地說:「老大還知道心疼錢,一定沒問題了,咱們可以放心了!」

    嘯月和陳玄見公子白醒了,趕緊掐熄了煙頭,圍過來在他前胸背後一頓拍打,激動了半天才說出話來。嘯月開口就和公子白算帳:「你小子總算是活過來了,害我們從早到晚沒吃沒睡,這個損失你非賠不可!」

    陳玄激動之餘有些義憤填膺:「師叔啊,你可算醒了!三仙廟的三位大仙讓你給累得要休長假,我們在這裡眼珠不錯地盯了你一整天,你醒來後連衣服都不顧穿就埋怨我們抽煙,是不是太哪個了?」

    「要不是你小子看不好旗子,讓人家用你的旗佈陣來陰我,我能著了別人的道兒嗎?」公子白裝出長輩的樣子擺出臭臉來給陳玄看,話說了一半,公子白想起陳玄剛說他沒穿衣服的事來了。他記得在暈到之前是穿戴整齊的,不知道在司徒焱焱的丹爐裡睡了一覺後渾身上下已經寸縷不剩了,很奇怪地問道:「你剛才說我沒穿衣服,我怎麼能沒穿衣服呢?」

    公子白的疑問立刻把陳玄和李寵樂倒了,嘯月還算仗義捂著肚子忍著笑對他說:「小白呀,說到瞪眼睛說瞎話你可以排名天下第一了,你看看自己整個都暴光了,還在這嘴硬,你不覺得冷嗎?」說完故意施了個小法術,吹了一口冷氣到公子白身上。

    剛才還侃侃而談的公子白在嘯月弄出的冷風之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低頭觀看,果然見自己光溜溜的全身通透。想到嘯月和陳玄聲稱看了自己一整天,公子白大感委屈,立刻拽過床單把身體裹了起來,然後和嘯月一干算起帳來。「你們太不夠意思了!我可是受了傷的人,你們不好好照顧著,還把我脫光了晾著,萬一弄出個肺炎還是**型性的怎麼整?」

    李寵這時候站在了公正的立場上說了話:「老大,不是咱們有看裸男的嗜好,而是你從爐子裡出來後渾身滾燙得跟剛熟的鴨子似的,而且你屁股上有神跡、手上有神秘的符咒,咱們怕你散熱不好腦袋燒出病來,怕你身上的東西有變化要了你的命,才把你晾到現在的。……」李寵用倒敘把公子白暈到後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竟有這樣的事,我倒要看看神跡和符咒有什麼了不起?」公子白聽完了全部經過,在心底表示了對司徒焱焱一眾的感謝後,開始研究起身上的印記來。利用初中學過的物理知識,通過一連串的鏡子反射後,公子白清晰地看到了在他『臀』部上腳印。經過反覆的目測和精確的尺子測量,公子白確定他『臀』部上是一隻40號的袋鼠牌皮鞋完整的鞋底印記。

    看罷之後,公子白讓嘯月用數碼相機把鞋印拍了下來傳到了電腦上,然後四個腦袋八隻眼睛一起在屏幕前面研究起來。五分鐘後,公子白第一個把腦袋拿開,拍著嘯月的肩膀問道:「嘯月大哥,是不是神跡咱先不提,這個鞋底印你不覺得有些眼熟嗎?」

    「是有點兒眼熟。讓我仔細想想,40號的袋鼠鞋,鞋底花紋上的袋鼠還少了一個耳朵。」嘯月沉思了一會兒拍著大腿叫起來:「我想起來了。這是商瓷那小子的鞋底印。上次出去逛街,那小子圖便宜買的特價鞋就是袋鼠的,特價的原因就是鞋底花紋上的袋鼠少了一個耳朵,當時我還嘲笑他鞋上的袋鼠是個殘疾動物呢!」

    「對、對、對!當時我們都在場,而且昨天晚上商瓷老大穿的也是這雙鞋!」李寵在一邊補充起來。

    「我看著也像,你們倆這麼肯定,看來是錯不了了。」公子白笑到半路臉色又暗了下來,「說到神跡,在這個城市裡也只有商老大一人了。他一定是在陣勢裡遇到了危險,沒辦法才留下一個腳印來警示我們。可他這個腳印不會說話,只能在我屁股上添個花。說到底,商老大是出了麻煩,而且這個麻煩肯定比我遇到的還要大!」

    說到商瓷,屋裡的氣氛立刻沉悶起來,最難受的要算陳玄了。「師叔,這都怨我,要是我再機靈一點兒,就不會讓人利用法旗去害商老師和你了。」陳玄低著腦袋又點了一根悶煙。

    公子白走過去,把陳玄手上的煙搶過去,扔到了垃圾筐裡,坐到他身邊安慰道:「你小子不用自責,那個算計我們的傢伙非常厲害,單憑一個陣勢就可以把我們玩成這樣,論心計和實力可能我們都不是對手,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不公開和我們衝突。像司徒焱焱說的那樣,我們現在必須低調一點兒。」

    「是呀。那個傢伙可以把茅山派的東西隨便使喚,越想越可疑。他成心算計你,你不中招兒才怪呢?我們先給茅山派的清靈子發個郵件,讓他查一查茅山派歷史上出了什麼叛徒、還剩下多少老而不死又好惹事的,興許對我們有點兒啟發。」李寵一邊說一邊連上了因特網,要給茅山派的秘密郵箱發電子郵件。

    「先別著急,把我手上這個符咒也發過去,以清靈子師兄的實力應該有些頭緒的。」公子白琢磨了半天,對掌心上只有芝麻粒大小的超小型符咒一點兒體會都沒有,反正要麻煩清靈子一次,就李寵的手一勺燴了。

    把令人頭大的解謎任務交給清靈子後,公子白帶著嘯月和李寵在家裡蹲了兩天。在這兩天內,城裡鬼和妖的活動頻率明顯增加,上萬隻眼睛把s市翻了個底朝天,可是了然和商瓷依舊是人間蒸發遍尋不見。沒辦法,公子白和嘯月只好通過各自的關係把搜索範圍擴大到了全國、全世界。整個人界幅員遼闊,有許多地方連神仙都沒去過,要想藏兩個人容易,想找出來就難上加難。公子白和嘯月發出擴大搜索範圍的命令後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這樣的命令就等於把尋找了然和嘯月的行動歸入了無限期的行列。

    第三天早晨,天剛亮的時候,公子白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本就鬱悶的公子白迷糊地從床上爬起來,披著睡衣走向房門,一邊走一邊嘟囔:「這是誰呀?一大早的就不讓人安寧。門上有門鈴不知道按,就知道亂敲亂砸製造噪音,一點兒素質都沒有!」

    嘯月沒有搭茬兒,以鼾聲作為對公子白的回應,公子白揉了揉眼睛從門鏡看出去。兩個人正站在他家門口,臉長得什麼樣子不是很清楚,可他倆身上一藍一紅的兩件馬甲卻非常醒目。不待公子白髮問,門外的一位穿藍馬甲的先開了口:「請問這是公子白府上嗎?」

    「沒錯!我沒訂報紙,也沒訂牛奶,你們送錯了地方我可不給錢!」隔著門公子白以為兩位馬甲兄弟是送報紙送牛奶的清晨二人組。

    「那就對了。我們不是送報紙和送牛奶的,我們是送信的。你接好信,我們回去覆命了!」確認了公子白的身份後,紅馬甲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快遞公司我見得多了,沒有你們這樣裝扮的,給我送什麼信哪?」公子白還沒轉過彎來,一紫一黃兩道光芒隔著門向他的胸口射了過來。眼見光芒襲來,不知底細的情況下公子白可不敢硬接,急忙一挺身,來了一個鐵板橋直挺挺地倒往地面,躲過了光芒。

    公子白摔在地板上的聲音把嘯月驚醒了,法像裡的李寵也同時躥了出來,嘯月推門而出的時候,李寵已經穿門而出尋找兩位突然出手的馬甲兄弟去了。嘯月伸手拽起來地板上裝挺屍的公子白,問道:「外邊的是什麼來路?這麼大的膽子殺上門來了!你傷著沒有?」

    公子白活動了一下脖頸和四肢,回答道:「我沒事,你去看看小李,他追出去了。」

    「不用看了。我回來了,外面三條街以內啥也沒見到。老大,剛才襲擊你的長什麼樣,你看清了嗎?」公子白話音剛落,李寵就從窗戶外面飄了回來。

    「沒看清長什麼樣,就是兩個穿馬甲的,自稱是送信的。沒看見信在哪,先給我來了兩下子,讓我摔得實成。真是點子背呀!想睡個懶覺都不行。」公子白一面感慨時運不佳流年不利一面往臥室走,忽然發現在客廳的茶几上放著一紫一黃兩個尺長的大信封。

    「難道真是送信的?」看見了信封,公子白領著李寵和嘯月走了過去。到了近前,只見茶几上的兩個大信封上寫著一樣的字句:人界俊傑公子白君親啟。

    一見信封,李寵的興致立刻上來了,跑到公子白的耳邊催促道:「老大,這真是給你的信。趕快拆開看看是誰寫來的,寫了什麼?」

    試探了一下沒發現信上有害人的法術禁制,公子白拿過紫色信封撕開,信封裡面是一張清新香氣的紫色信紙,信紙上用金色的字跡寫道:字達人界俊傑公子白君。與君交好者商瓷乃本界在彼界之代表。其無故失蹤之事本界聞之深感怪異,本欲派員查訪,但恐本界中人不諳彼界事故,徒勞無功,甚或激起其他各界敏感反應,造成六界動亂。聞君隆情高義,又與商瓷失蹤不無關聯,思量許久廣徵眾意後,決定由君擔此重任,徹查原委,重尋商瓷。望勿推辭,洗耳敬侯佳音。仙界事故調查處致!(正文下面煞有其事地蓋著公章,還註明了公元紀年的日期)

    看完了紫色信封中的信,公子白又拆開了黃色的信封,信紙是帶著厚重檀香味的黃色,上面用硃砂紅色寫著正文。這封信是佛界寫給公子白的,正文除了把商瓷的名字換成了瞭然,把仙界的成為換成了佛界外,跟仙界的用詞同出一轍一般無二。

    看完信後,公子白沉沒半晌,說了兩個字:無恥!

    李寵不解其意問之,公子白怒解道:「他們兩界的代表在人界出了事情,他們不方便派真正的仙、佛來查,怕的是因此擾亂了人界的安寧和被其他各界說閒話。想找別人來幫著辦又不放心,所以就把這個差事扣到我還算是人界中人的人身上了。這我也沒意見,正像他們信裡說的那樣,了然和商瓷的失蹤和我不無關聯,可讓我生氣是他們的態度。顯然是兩家的老大商量好了,寫了一樣的信來。派兩個穿馬甲的送來,扔下信就跑路閃人,讓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這分明是合夥整我,把屎盆子硬扣到我腦袋上,往死路上逼我!」

    「你這麼一說,仙佛兩界的老大是有點兒無恥,分明是仗著嘴大胳膊粗欺負你。不過,就算沒他們的信,你不是也要管這事嗎?連你自己不也讓人給陰了?他們既然寫信給你,這兩封信就成了你的護身符,拿這兩張紙出來們兩家的人哪個敢不配合!不管他們無不無恥,起碼給你的這兩張紙還有用,先收好吧!不過他們有點兒官僚主義,如果是我老爸做事的話,才沒工夫打這種務虛的官腔,直接給你千八百年的道行,讓你橫行才是實在的!」嘯月藉著公子白的思路發揮了一下,多少還有些建設性。

    被穿馬甲的信使搞壞了心情的公子白一眾沒有了睡意,過了一個沒滋沒味的早晨。跟往常一樣,公子白帶著李寵這個隱形保鏢去做律師的正經工作,嘯月則為了了然和商瓷的事情去東奔西走,他們之間時刻保持著電話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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