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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第九節 勞心費神 文 / 丘達可

    公子白和嘯月正在沉思的時候,李寵先開了腔。「老大,攻擊小玄子的和跟商瓷老大動手的會不會是同一個呀?從星漢法旗布成的茅山派獨門星宿伏魔陣來看,這位打昏小玄子的法力不是一般的高,他弄翻了小玄子,然後在拿了小玄子的東西配合著茅山派陣法來對付商瓷老大,既可以湊效還可以給我們布下疑陣,弄得我們滿頭問號。」

    公子白對李寵的推測給予了一定的肯定,又表示了相對的懷疑。「從時間上看,攻擊小玄子的和跟商瓷動手的極有可能是一個人。可是,單憑一個茅山派的星宿伏魔陣是對付不了商瓷的,我敢說就算商瓷閉上眼睛用一隻腳走路,不出十分鐘也能從陣裡走出來。這個人有煉化星漢法旗的實力,如果要對付商瓷的話,完全可以憑實力直接動手,乾淨利落地做完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就算要借用小玄子的法器,也應該把小玄子滅口,沒必要把事情搞這麼複雜。」

    嘯月的想法相對簡單了一點兒,但是非常的實在。「現在商瓷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只有一個陣勢擋在這裡,而這個陣勢是你們茅山派的特產,小玄子這個茅山派的天才弟子居然破不了陣,研究這個陣勢很有必要。而且除了這個陣勢之外,所有的地方我們都搜過了,再想有新發現的話只能是在這個陣勢上。與其站在這裡胡亂猜測,不如先把陣勢停了,看看裡面有什麼古怪再接著研究下一步幹什麼。」

    對於嘯月的想法,陳玄非常支持,出言附和道:「是呀!如果陣勢不停下來,天亮以後會有很多人從這裡經過去教學樓的,那時候亂子會更大。說不定商老師就被困在陣裡面呢!」

    無論陣勢裡面是否另有玄機,為了不影響大學生們正常的學習生活和他們被樹立出來的世界觀和方法論,攔在路上的陣勢必須破掉。在看似正宗的茅山派陣勢面前,陳玄已經承認失敗了,破解陣勢又不是嘯月所長,所以這個艱巨的任務就落到公子白身上了。「說得也是。我來想想辦法吧。」公子白同意了陳玄的說法,招呼了李寵挨到陣勢的邊緣仔細觀察起來。

    看了半晌,公子白抬頭問李寵道:「這個陣勢是茅山派的星宿伏魔陣嗎?看起來像,可感覺上有些不對勁。」

    李寵點頭回答道:「老大,我跟你有同樣的感覺。這個陣勢中法旗是按照茅山派的法典中記載的最規範的順序排列的,可以說達到了理論上最完美的佈置。可剛才我已經用了幾種法術來收旗解陣,可是全都失敗了,一定在哪裡被加工或者改動了。」

    嘯月等了半天後,見公子白和李寵對陣勢的處理仍停留在學術討論階段非常心急,忍不住說道:「該不會是你們倆的法力不夠吧?實在不行,我借給你們點兒,不過要收費的。或者乾脆我調幾百個妖狼來強推了這幾面旗。」

    對嘯月的催促公子白沒有理會,反而閉了眼睛圍著陣勢的邊緣散起步來,嘯月看到更是不爽,急道:「小白子,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在這邊急得火上房,你倒犯起夢遊症來了。」嘯月說罷邁步去趕公子白,打算把慢騰騰轉著圈子的公子白給拖回來重重地打屁板兒。

    別人不知道公子白在幹什麼,李寵清楚得很,見嘯月有所動作,立刻擋在他的面前,攔住了去路。「嘯月老大,你可別填亂了!因為這個陣勢比較怪異,老大他正在用極耗心力的『神查』之術進行探測。你要是過去打斷的話,老大可就終生落下神經衰弱的毛病,天天失眠多夢附帶記憶力減退了!」

    聽了李寵的解說,嘯月不好意思地退了回去,撓著腦袋十分憂慮地說:「這兩天小白有點兒不對勁。先是被一個噩夢搞得心神不寧,這會兒施展危險的法術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這不是他萬無一失力求完美的風格,要是沒有小李護著,剛才麻煩可就搞大了。他精神恍惚成這樣,應該去看大夫了。」

    說起帶公子白看病,尋常的醫院、普通的人醫和獸醫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李寵眼珠轉了轉想起了一個現成的大夫來。「我也覺得老大的狀態不好。忙完了眼下的事,應該讓他去找司徒焱焱。司徒大仙只要不放雷,可是個又養眼又高明的大夫。」

    「我同意!人界的大夫不是常用電療來治病嗎?讓小白也來那麼幾下。司徒焱焱發雷也不要緊,沒準她幾個雷劈下去,我們的小白就充足了電有精神了呢。」說到公子白被雷劈,嘯月已經很久沒有欣賞過了,李寵一提司徒焱焱他立刻來了精神,滿臉壞笑的附和,一副惟恐公子白不挨雷劈的樣子。

    這次李寵沒有維護公子白,帶著比嘯月更壞的笑容拍手說道:「嘯月老大,你說得太正確了!我們一定要帶他去找司徒焱焱看病,我們只管養眼,至於某人挨不挨雷劈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李寵和嘯月幻想著公子白挨雷劈的經典場面笑成一團的時候,一邊的陳玄擦著頭上的冷汗心裡冒出了無個大字:可憐的師叔!

    用了整整一刻鐘的時間,公子白慢吞吞地繞著不大的陣勢轉了九圈,最後緩緩靠著一棵小樹坐在地上,長長出了口氣後疲倦地睜開了眼睛。見公子白施法結束,李寵、嘯月、陳玄立刻圍了過去。嘯月搶在前面問道:「跟著感覺走的,你感覺到了什麼?陣勢能不能破,不行的話我就發兵強推了,你們只要想辦法把損失降到最低就行了!」

    公子白給了嘯月一個純潔無暇的白眼兒,苦笑著說:「拜託你不要過分崇尚暴力行不行?這是技術問題,需要高智商人士解決,你的力氣和兵馬還是等到和人干仗的時候再用吧!如果強推損壞了樹木建築還可以承受,搞不好還要搭上一批國家的棟樑!」

    陳玄從公子白的話裡聽出了希望,忙不迭地問道:「師叔,聽你這麼說一定是有辦法啦?」

    公子白無力地點點頭,對圍過來的三個腦袋說道:「辦法是有,可我現在很累,讓我多喘幾口氣在告訴你們好不好?不知是哪個變態搞出這個陣勢的,我的數學不是太好,最近睡眠又少,對陣勢演變的計算能力以及感知力都不在狀態,使用太長時間的『神查』腦細胞死得太多,必須休息一會兒。」

    嘯月看到公子白垂頭耷拉膀子的樣子擔心起來,退到一邊很認真地對李寵說:「最近你老大把我的私人倉庫裡的東西騙吃了不少,雖說沒有龍肝鳳膽,可全都是法力和體力雙補的好玩意,可他卻虛弱成這樣,看來真的病了。不管能不能找到商瓷,一定要盡快帶他去看醫生!」

    趁著公子白閉目休息,陳玄在一旁護法看守的時候,李寵低聲對嘯月說出了他的想法:「自從他做了噩夢後,就一直不在狀態。我問他做了什麼夢,他說是**不告訴我,他跟了然大師談夢的時候我又不在場,錯過了知情的機會。從了然大師那裡出來後他歡實了一陣,等了然大師失蹤後,他又神不守舍了。我感覺他是有很大的心理負擔才會這樣的。」

    「你和小白心意相連,感覺應該不會錯。」嘯月聽了李寵的說法後眉頭皺了起來,因為照李寵所說問題就嚴重了,那表明公子白心緒不寧,直接影響他的法力和修煉進程。「照說,小白的性格很難有看不開的事情,就算是面對魔君的魔掌和魔眼他都談笑自若,想不出有什麼能造成他的心理負擔的。先解決了這裡的事,我們再好好觀察他的反應,慢慢問他的情況吧……」

    嘯月的話還沒說完,公子白就從疲倦中恢復過來,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頭:「你看人家小玄多乖,在這裡替我站崗,你們倆在我家白吃白住不說,成天就知道算計我。又在背後說我什麼壞話呢?」

    「沒事,我和嘯月老大閒聊呢。給我們說說你的發現吧!」李寵把話題引到眼下的事情上。

    公子白剛剛施展過耗心神的法術,又急於解除眼下的危機,沒有深究李寵和嘯月關於他的討論,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他的發現。

    他用神識對法旗的排列和陣勢的運轉進行了仔細的探察和演算,終於讓他找到了關鍵所在。組成陣勢的法旗按照星宿伏魔陣的規則排列不假,可是在陣勢中心的幾面法旗上被作了手腳,致使陣勢的運轉規律有所改變,在陣勢中心處形成了一個有如自動控制中心的靈力運轉,讓原本必須由施法者掌控的陣勢成了一個全自動的人工智能獨立系統,所以按照正常操控的方法無法解除。解除陣勢的唯一方法就是計算出陣勢中不斷變化的安全點,按照這些安全點進入陣勢的中心,拔除被動過手腳的法旗,擊潰主導陣勢的靈力運轉。

    聽了公子白的發現,陳玄心中叫苦。四十九面法旗組成的陣勢,按照正常制訂的規則操控其變化和運轉不算太困難,因為那是前輩們設置好的規矩和方法,施法和收法只要用簡單的記憶就可以完成。可是在沒有現成的規則的前提下,依據陣勢本身的變化快速地計算出裡面時刻變動的安全點,其難度無異於重新發明一種陣勢,要破陣的話需要對陣勢變化的準確把握、精確的計算、敏捷的身手和充沛的法力支撐。在場的四位中,說道法力除陳玄自己外都還可以在陣勢中支撐一段時間,可是說到計算能力,就很不樂觀了。李寵和嘯月的數學能力大概只有小學水平,陳玄和公子白都是文科出身,吟詩作對沒問題,數學計算就差得很多了。

    「師叔,我看這裡面最有希望破陣的還是你,起碼你用過『神查』對陣勢的運轉變化有了瞭解。能者多勞,關鍵時刻還得請老將出馬,我們全力配合你就是了。」陳玄方纔還在可憐他的師叔,可轉臉就第一個把公子白給貢獻出去了。再看李寵和嘯月,他們在陳玄說完話後都是統一的表情、統一的動作--傻笑、點頭!

    公子白從地上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大義凜然地說:「從我開始施展『神查』就知道是這個結果。為了母校中師弟師妹,特別是師妹們的安全,我是責無旁貸義無返顧啊!可是為了能夠成為活著的英雄,你們還是得給我點兒支援和鼓勵!」

    「事關你的母校和商瓷,要我們怎麼辦,你就直說吧!」嘯月代表其餘兩位表了態。

    「那好!小李和我合體,嘯月老大作為後備救急,叫出幾百個手下作第二梯隊,隨時準備強行破陣,免得我和小李失手被困在陣裡面掛掉!」公子白對李寵和嘯月提出了要求,惟獨沒給陳玄安排任務。

    被晾在一邊的陳玄過意不去,上前問道:「師叔,他倆都有事幹,我幹什麼呀?」

    「你的法力不夠,在一邊看著就成了!」公子白沒給陳玄任務自顧自把衣褲收拾利落免得影響行動。

    「雖然我也是受害者,可這事多少都跟我有關,不讓我盡點力氣,我的心裡不安啊!」陳玄這話可不是忸怩作態,完全是發自內心的。

    公子白瞭解陳玄的心情,低頭想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既然你積極要求上進,組織上就給你個艱巨的任務--望風!」

    「望風?這算什麼任務啊?」陳玄對這個任務很不滿。

    公子白板起臉,拿出長輩的架勢對陳玄說:「馬上就要亮天了,特別勤奮的學生已經起床了,如果走到這裡來的話,破壞了我們的大計,不但他們有危險,很可能連累我也老命不保。如果沒有望風的阻止他們,能行嗎?你來望風,遇到走近的就想法讓他離開,實在不行就先打暈了放到安全的地方。聽明白沒有?」公子白說得頭頭是道,陳玄沒有理由反駁只好接受了這個「重要」的任務。

    安排完畢,公子白一眾開始行動。望風的陳玄跳上樹林裡最高的樹梢上,手搭涼棚作孫悟空望路狀注視著四面八方。公子白掐訣唸咒同李寵合為一體,隨後又拿出三道防護的玉符用在了自己身上,李寵發出的灰黑色鬼氣和玉符發出的防護白光一裡一外把他包裹起來,如同一團罩在玻璃缸裡的煙霧。嘯月更是囂張,從妖力空間裡調出了一千妖狼,一頭挨一頭地密密麻麻地站滿了整個小樹林,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妖狼放著綠光的眼睛。

    公子白見一切停當,對嘯月進行最後的叮囑:「嘯月大哥,我要盡可能地用溫和的方法解除陣勢,我和小李進去後,不可能算對所有的安全點,出錯的時候一定會遭到陣勢的攻擊,那時候你不要急於強推,只要能看到我的身影就表示我還可以應付。如果你在陣外看不到我的身影了,就表示我已經支持不住被陣勢裹了進去,那時你就要立刻強推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強推的話,陣勢的威力和我們的法力一起爆發,這附近百丈的地皮都得翻起來,想不傷人、不破壞建築是不可能的,我會盡量控制的。不過先說好,要是你支持不住了,就算毀了這個學校也要把你弄出來,其他的我可不管了!放心去吧,有我嘯月在,就保你不死!」嘯月想在公子白的肩上重重拍一下表示關切和信任,結果被公子白身外的護罩把他的大手給彈開了,讓他在手下面前好沒面子。

    公子白被嘯月的舉動給逗笑了,笑罷說道:「不跟你說了,明知道我不想有人受傷,你還加重我的心理負擔。等著我立功的消息吧!我去也!」說罷腳不沾地地飄入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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