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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第八節 午夜驚夢 文 / 丘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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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陳玄消失後,樹叢中又是一陣騷動,隨即另一個陳玄從裡面爬了出來。這位陳玄可沒有剛才的那個瀟灑,渾身樹葉草皮,後腦勺上還有一個饅頭大的包包。陳玄扶著一棵小樹站了起來,一手揉著腦袋上的大包,一手拍打著身上的樹葉草皮,逐漸回想起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在夜裡十點半鐘的時候,陳玄偷跑到小樹林裡練功,他完全按照商瓷的要求,設置好了防護和保密的禁制開始練功。剛到半夜十二點的時候,不算勤奮的陳玄就打算收拾法旗回寢睡覺了。就在他集中精神收功斂法的時候,後腦勺上突然挨了重重的一擊,隨後就失去了意識。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叢報春花密實的枝條之間,還隱約間聽到有風雷之聲。儘管腦袋還有些眩暈,為了搞清狀況,陳玄還是用最快的速度爬出了樹叢。

    做了幾個深呼吸,活動了一下手腳,確定自己身體狀況正常後,陳玄試探著往法力激盪的地方摸過去。轉過幾棵樹後,陳玄發現在一片空地上正在運轉這星宿伏魔陣,而且支撐陣勢的正是他一直在修煉的星漢法旗。這星漢法旗陳玄修煉了五年了,勉強可以運用四十九面法旗完成十幾個不太複雜的陣勢,要想布下最高境界的星漢伏魔陣再給他五年時間也不夠用。

    陳玄揉了揉眼睛再次確定了一遍,不得不相信眼前所見的就是自己的星漢法旗布下的正在運轉的星宿伏魔陣。這下他可懵了,難道說練功走火入魔了,法力反震把自己震暈了,然後星漢法旗脫離了控制暴走了?陳玄使勁揉了一下後腦勺上的包,疼得把嘴咧到了耳朵邊上,同時疼痛也把他這個不著邊際的猜想攆出了腦袋。茅山派所有的典籍和歷代的實踐經驗告訴陳玄,就算道士的桃木劍可以互相談戀愛,星漢法旗也不可能暴走!

    不管怎麼說,不能讓威力巨大的星宿伏魔陣不受控制地暴露在校園的愛情小路上,陳玄決定先收了法旗徹了陣勢再說。目標明確後,陳玄走到了陣勢的邊緣,腳踏罡步,手掐法訣開始回收法旗。「星移斗轉依天道,陣收旗卷定塵埃。收!」陳玄手上飄出一團雲氣罩向陣勢,當雲氣佈滿陣勢上空後,猛然收手回握,正常情況下與他心意相通的法旗就會被輕鬆收回。可是今天晚上的情況本來就不正常,法旗和陣勢在陳玄的法術下毫無反應運轉依舊。

    「真是見到鬼了!我自己的東西不聽我的使喚,說出去非讓人笑死不可!我就不信,收不了你們!」法術失敗後,陳玄的心情更壞了,嘟囔了一句後,發了性子運起全身法力跟法旗和陣勢較起勁來。

    在陳玄的法力催動下,陣勢上方的雲氣翻滾了一陣後急速收縮裹了下去。陳玄正以為得計,準備接收法旗,忽然間一聲悶響,陣勢外的雲氣忽然化成閃電倒捲過來。結果就是毫無防備的陳玄結實地挨了自己的全力一擊,靜謐的校園裡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哀號,陳玄帶著非常美麗的藍色火花劃過完美的弧線四腳朝天地栽倒一棵矮松下面去了。

    摔到樹下的陳玄,後腦勺先著地,在原來的大包上面又疊加了一個小包。「真他媽的背!難道是燒錯了香,請了衰神附體了!」陳玄躺在地上罵了一句,扭動著身體打算爬起來,忽然感到草叢裡有東西纏到了他的腿上。

    「媽媽的,草叢裡有蛇!」陳玄罵了一句,一下從地上躥了起來。他這一躥,足有幾米高,可謂是發揮了體能的最大極限。可他想像中的「蛇」還是纏住了他的腳脖子,在他躥到最高點的時候一下子繃得很緊,把他從空中拉了下來。

    陳玄落地後,立刻哈腰探手捉住了「蛇」身,雖然東北不盛產毒蛇,但他此刻正走背運,不得不小心謹慎,就算纏上的不是毒蛇,被咬一下疼半天也是不值的。「蛇」身入手柔軟而強韌,不是蛇類那種冷冰冰滑膩膩的感覺,仔細一看陳玄的鼻子差點氣歪了,纏住他的只是一根皮製的長索,剛才的一身冷汗算是白出了。

    「誰亂丟東西,不但砸到了花花草草,還把我這個有為青年給嚇到了!太不講究了!」陳玄解開了腳脖子上的索套,抱怨著想把長索扔掉,剛想甩手的時候又發覺了不對。

    「這不是商老師的傢伙嗎?商老師,你晚上不睡覺,拿我開涮是不是?搞我的法旗,然後又給我下絆馬索,我可沒犯你立下的規矩,你這麼整我可有點兒過了!別躲著了,快出來吧!」陳玄認出了商瓷的糾纏長索,以為是商瓷在和他開玩笑。

    喊了半天沒人搭茬兒,陳玄又說:「你不出來,我也能找到你。你的繩子在這裡,我來個順籐摸瓜!」說完順著長索摸了過去。

    陳玄順著長索轉了幾個彎,最後有繞到另外一棵矮松下面,在長索的一端迎接他的不是商瓷的笑臉,而是一把被長索繫住手柄,刺穿碗口粗樹幹的一把長劍。這劍陳玄也認得,就是商瓷的鳴雷劍。這回陳玄可笑不出來了,糾纏索、鳴雷劍是商瓷從不離身的武器,是他混飯吃的傢伙,就算是成心和他開玩笑,商瓷也不會把成名的兵器這樣草率地扔在樹林裡。如今商瓷本人不見蹤影,留下成名武器在這裡,分明是出了嚴重的問題。

    感覺的問題的嚴重性後,陳玄重新把四周仔細查看了一遍,一查之下更是心焦,周圍的樹木花草留有許多法術拚鬥的痕跡,顯然是在他失去意識的一段時間內這裡發生了拚鬥,而且其中一方是商瓷,而且商瓷連自己的武器都失落了。

    為了弄清商瓷是否出了事情,陳玄先打了商瓷的手機,在得到無法接通的提示後,又急火火地跑到商瓷的單身宿舍去敲門,結果仍是一無所獲。尋找商瓷不見,又擔心運轉的星宿伏魔陣惹出事端來,無奈之下陳玄只好回到小樹林的陣勢邊上看守,然後打電話給公子白求助。

    商瓷離開以後,公子白和嘯月均感到肚子發空,於是在冰箱前面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食物爭奪戰,戰鬥的結果是嘯月以速度優勢獲得了完勝--吃光了絕大部分的儲備食物,可憐的公子白只撈到一跟手指粗的火腿腸果腹。眼見嘯月得意地拍著肚皮回了臥室,公子白無奈地空著肚子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雖然了然和尚離奇失蹤,但是地球仍然轉動,公子白必須要吃飯睡覺過日子。為了調解腸胃的矛盾、停止它們的爭吵,公子白躺到床上後開始按照茅山派的功法修煉。李寵見公子白開始修煉,沒了說話打趣的對象,逕直返回法像靜修了。茅山派的功法無疑對腸胃有良好的保健作用,完成了三十六遍體內靈氣循環之後,公子白擺脫了飢餓感神氣充足地睡著了。

    酣睡了半小時,公子白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手足不自主地微微抽動,額角和鼻翼流出了成行的冷汗--他又作噩夢了。還是與頭一天晚上相同內容的噩夢,但這次更加清晰逼真。在夢中,公子白眼睜睜地看著朋友和兄弟消失,體驗著被縛的恐懼和無力,承受著同類被屠殺的巨大悲哀。當最後的恐怖場面出現後,公子白「啊」的一聲驚叫從夢中驚醒,直直地坐在床上,脊樑溝冒著涼風,任由滿頭滿臉的冷汗滴答在被褥上。好一陣公子白才從驚懼中回復過來,有些顫抖地從床頭櫃上摸了一根煙點燃,想靜下心來思考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會噩夢不斷。煙還沒吸兩口,思考剛剛開了一個小頭兒,他那部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手機響了起來。

    公子白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立刻認出了陳玄的號碼,接通後沒好氣地問道:「小玄子,半夜三更的你幹嘛打騷擾電話?」

    陳玄沒有向公子白作任何解釋或者道歉,劈頭就問:「師叔,你今天見過商瓷商老師嗎?他在不在你哪裡?」

    說到商瓷,公子白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但他沒有說出來,很平靜地回答道:「我剛見過他,因為一些事,我們下午和晚上都碰了面,我睡覺之前他才走的。讓他在我這住,他非要回學校宿舍,這時候也該在床上作夢約會仙女了。你找他幹什麼?」陳玄是在校的學生,年紀又小,一般危險複雜的事情,公子白他們都盡量不讓他參加,了然和尚失蹤的事情非同尋常,所以公子白暫時還不想讓陳玄知道,更不希望他參加。

    陳玄得到公子白的答覆後回答說:「師叔,商瓷老師好像出時了,他的長索和長劍掉在學校的小樹林裡,我打他的電話接不通,到宿舍找他又找不到。還有,我自己的法旗突然擺成了我施展不了的陣勢,死活都收不回來,天快亮了不馬上收起來的話會出大亂子的。我不想打擾你睡覺,可事情實在有點兒棘手,只好找你商量一下了。」

    「你說商瓷出事了?真他媽的見鬼!告訴我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公子白罵了一句,不詳預感這麼快就被陳玄證實了,他的心情實在是糟透了。

    「我就在教學樓後面的小樹林裡,你快來吧!」陳玄說完掛了線。

    公子白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穿衣服。他的舉動把法像裡的李寵和隔壁的嘯月都給驚動了。李寵從法像裡跳出來的時候,嘯月剛好推開房門伸進了腦袋來看動靜。

    李寵第一個發問道:「老大,你不睡多一會兒,幹啥又爬起來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就算是為了了然大師的事,也不至於這麼早出去,現在連鬼都在做夢,啥事都辦不了啊!」

    「是呀。你不是神經衰弱吧?」嘯月打著哈欠坐到床邊,不明白一向以「覺皇」自居的公子白為什麼這麼精神。

    公子白一邊把衣服褲子往身上套,一邊對嘯月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陳玄剛打來電話說他遇到了狀況,很可能商瓷老大也出事了,我得過去看看。既然你醒了,就一起跟著去吧。」

    聽公子白一說,李寵和嘯月都很吃驚,齊聲說道:「開玩笑吧?商瓷的後台老闆可是整個仙界,他咋還出事了呢?」

    對於李寵和嘯月的問題公子白沒法詳細回答,只能簡單地作一下情況說明:「具體情況陳玄沒說清楚,要過去看了才知道。這小子平時投機取巧的鬼主意不少,反應也夠快,能讓他摸不到頭腦,這麼晚還給我打電話的情況一定不簡單。大家一起過去看看吧!」

    李寵一向和公子白共進退,是公子白最忠實的跟屁蟲和第二影子,對公子白的決定當然贊同。嘯月聽說是他虐待的對象、跑腿的雜役陳玄和超級酒友商瓷一起出了事豈有不去之理,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穿好了衣服到客廳裡和公子白會合了。於是,這個奇妙的人、鬼、妖組合打開了妖力空間的入口跳了進去,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在樹林裡犯傻的陳玄。

    教學樓後面的樹林裡憑空出現了一道藍色的空間出口,從出口裡面悄無聲息地走出三個身影,其中兩個走在地面上,一個特別小的飄在了空中。這三位正是穿越了半個城市在第一時間趕來支援陳玄的公子白一眾。學校的保安真是運氣,因為偷懶而逃過了目睹奇異現象的機會,也因此避免了被當作精神病患者或者被認為有意製造恐怖空氣的壞分子開除掉的霉運。

    李寵飛得高,看得遠,身在半空之中中很快就發現了空地上運轉的陣勢和原地轉圈的陳玄。在李寵的指引下,公子白和嘯月繞開擋路的樹叢,輕手輕腳地往陳玄所在的方向摸了過去。公子白和嘯月離陳玄還有三丈遠的時候,陳玄有了感應,手上抓著一把符咒回身戒備,入目的是樹叢後面四隻綠油油的忽明忽暗的光球。陳玄看的綠色光球不是別的,正是公子白和嘯月的眼睛。

    在漆黑的樹林裡,回頭時看見身後有四隻閃著綠光的眼睛,膽子小的立刻就會尿褲子。陳玄的膽子不小,褲子沒有尿濕,但還是本能地雙手一抖,衝著公子白和嘯月的眼睛發出了六七張符咒。幸好最前面的李寵眼明手快,見勢不妙飛身而下,揮手發了一道陰風捲走了還沒爆開的符咒,及時地避免了一場校園誤傷事件。

    為了避免浪費和污染環境,李寵在空中畫了一大圈,把陰風吹飛的符咒收了回來,丟到陳玄的臉上,對他說道:「小玄子,你太緊張了吧?他們倆的賊眼都不認識了嗎?」

    陳玄看清了來者正是他苦侯的公子白和李寵、嘯月,心神安定了不少,收起了符咒為自己剛才的舉動辯護起來。「這能怨我嗎?我正在這兒著急呢,你們就聲都不吭地從後面摸上來,還使勁瞪眼睛,好人也被你們嚇迷糊了!」

    嘯月是個急性子,他對剛才幾道挨上了也傷不到身體的符咒並不在意,一心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扯過陳玄說道:「別說沒用的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聽說商瓷連吃飯防身的傢伙都掉了,真有那麼嚴重嗎?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陳玄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脖子從嘯月的「魔爪」中掙脫出來,然後喘著粗氣把當晚的一番遭遇一字不露地講了出來。陳玄講完之後,公子白、李寵、嘯月又按照他的指示把小樹林裡外的一草一木都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最後收起了商瓷的長索和長劍後,回到星宿伏魔陣所在的空地邊緣,對事情做了徹底的分析。

    因為陳玄把現場保護得很好,所以公子白他們在微小的地方發現了很多線索,歸納起來可以推測出在樹林內發生過激烈的法術對決,對決雙方中有一方必是商瓷,而且通過丟棄在現場的武器分析,商瓷戰敗的幾率非常之高。在商瓷與人發生爭鬥之前,陳玄突然昏迷並非是練功走火,而是遭到了蓄意的攻擊所致,攻擊他的人會使用不但星漢法旗,還擁有在極短時間內煉化星漢法旗為己用的恐怖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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