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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第五節 佛血佛淚 文 / 丘達可

    「什麼須彌羅漢陣,我看是稀泥蘿蔔陣!」主事的和尚幾次出聲指揮,公子白早就從一百多個光頭中把他給鎖定了,所以一衝破禁制就直奔他來了。制住了主事和尚,但公子白也掉進和尚堆裡了,看著離他最近的想衝過來營救的十來個和尚,公子白故意把手裡的長刀往下壓了壓,大聲喊道:「都別動,誰敢過來,我先把這位和尚的光頭變平頭!」

    公子白這招劫持人質果然有用,他這一咋呼,倒是沒人敢衝過來了了,不過他卻掉進和尚堆裡了,暫時出不去了。「都給我退到外面去。偏殿的也給我出來,到廣場上集合,不然我殺了他!」他這一喊,旁邊的和尚立刻照辦,呼呼啦啦全都到了小廣場上,不過有幾個特別強的和尚卻故意留在了近處準備隨時出手解救被公子白劫持的主事和尚。

    「你們這些和尚,合起來還可以,如果分開就不夠看了!」李寵一揮手,一陣陰風把不死心的幾個和尚扔到了廣場上。

    見大殿裡的和尚走得乾淨了,公子白左手揮動,辟里啪啦在被他制住的和尚身上貼起符咒來,直到把這個年紀不輕的大師貼成黃紙裹成的木乃伊才收回了長刀。被幾十道符咒鎮住的和尚除了言論自由以外,其他的權利全都被限制了。

    公子白的長刀撤回,和尚立刻從他的壓力下回復過來,立時扯著嗓子喊道:「你們這些奸人,劫走了師父,還回來故作姿態。大家不要管我,結陣將他們拿下!」貼滿符咒的和尚木樁一樣立在殿內,說起話來吹得貼在腦門上垂到嘴邊的一張符紙呼噠呼噠直響,把本來挺悲壯的場面弄成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尷尬局面。

    在這位和尚的感染下,退到廣場上和尚們立刻發了一聲喊,瞪著眼睛就要衝上來玩命。看到這場面,李寵立刻想找以前跟他說和尚沒脾氣的人,當面扇他兩個耳光。看過電影《少林寺》的人都知道,和尚玩起命來才叫可怕。

    公子白進門就被逼著打了一場糊塗架,怎能讓剛剛得到控制的局面重新混亂,當即發了一聲喊,把和尚們給震住了。「你們都給我站住!說來說去我聽明白了,你們是把師父給丟了,我給你們的把師父找出來不就行了嗎!」公子白這一句果然管用,所有的和尚立時停止了腳步,如同殿裡的泥塑木雕一樣站在廣場上。

    「快把我師父交出來!」被定在殿裡的和尚不能回頭,看不到身後的公子白,依舊直著脖子喊。

    公子白轉到這位和尚的前面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和尚看年紀有四十左右,渾身肌肉結實,眼中神光充足,應該歸到內外兼修外帶法力高深的行列中來。「這位和尚,你先不要急,我是說把你師父找出來,可不是交出來,這裡面的區別可是很大的。如果我說把你師父交出來,就表示我把你師父給弄走了。如果我說把你師父找出來,就表示你師父不是我弄走的,我要花力氣去查他到底在哪裡。這麼解釋你懂了吧?」

    公子白解釋完了,李寵過來補充:「是嘛。我老大跟你師父的交情可不一般,可以說是忘年之交,不可能對他不利的。中午的時候還要請他吃飯呢,怎麼過了一中午他就出事了嗎?你們不說清楚就跟我們干仗,哪有這麼辦事的!」

    一直以來,公子白只是跟了然單線聯繫,寺中僧人也只是從瞭然的口中和其他鬼怪的議論中偶爾聽到他的名字,至於公子白到底是什麼樣子,人品如何,僧人們全無概念,直到公子白上午入寺找了然並且捐錢的時候,才有不到十個僧人認識了他的面目。李寵說公子白跟了然是忘年之交,僧人們當然有所懷疑,殿裡的這位更是不信:「公子白的名字我們有所耳聞,師父從未說過跟他有什麼交情,我們更不知道他的人品,只知道他來到這裡後,師父就失蹤了!今日分明是他故弄玄虛劫走了師父。」

    「老大,我看他們都得了唸經後遺症,全都是死腦瓜骨,不拿點兒證據出來,是說不到正題上了。亮亮你的底給他們看看吧!」李寵作無奈狀退到了一邊,把公子白晾在大殿中央作人體展示。

    這時候,公子白才有空重新打量大殿,一看之下才明白為什麼從闖入大殿後,自己就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大殿還是那個大殿,無論從經度還是緯度上講都是分毫不差,可是在裡面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公子白上午來的時候,跨入大殿時覺得大殿的空間特別寬廣和裡面的佛像異常高大。現下站在大殿裡,大殿的那種寬廣雄偉之勢不復存在,佛像的威嚴和光輝全部消失,如今的大殿只是一個不太寬廣的供奉著普通泥塑木雕的狹小空間,從門口到佛像座前不過是十幾二十步的距離。前後不到兩個小時,置身同一個大殿,給人的感覺卻是判若雲泥,公子白本能地感覺到,一定是有事,而且是大事發生了!

    公子白站在大殿正中,被一百多個和尚參觀,儘管見慣了場面還是有點不自然。好在他的反應夠快,在半分鐘內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證明我和了然大師的關係,還有我的人品,實在有點兒難度,不知道這個行不行?」說完後,公子白收起手中的長刀,盤膝坐到了地上。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大,你這個姿勢太帥了,不過在這些專業和尚面前作態好像沒什麼說服力吧?」不知道李寵是幫哪邊的,他這一解說,殿外面的和尚立刻起了騷動,前排的幾個又蠢蠢欲動起來。

    「小李,你好好看著就行了,淨給我添亂!老實地給我壓陣!」公子白兩句話喝住了李寵後,居然雙手合十緩緩閉上雙目來了一個和尚坐禪的姿勢。公子白這一搞,殿外的和尚不明所以,紛紛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瞧過來,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膏藥。

    一分鐘過去,公子白坐在那裡毫無動靜;兩分鐘過去了,公子白還是毫無動靜;三分鐘過去了,公子白仍無動靜;靜默一直持續了五分鐘,和尚們失去了耐性,剛想捨命狂攻,公子白有了動靜。兩點金光發自公子白的眉心和小腹丹田,隨後一下一上緩緩移動最終在他的胸口匯合,融為一體。一輪圓盤大小的金色光暈在公子白的胸口如花般盛開,光芒明亮而不刺目,此時公子白的皮膚已經與胸口的光芒一樣變成了金黃色,整個大殿全都沐浴在公子白髮出的光芒之中。一股沁人心脾的檀香氣味瀰漫在空氣之中,大殿內的佛像在香氣和金光之下應和著幻出了佛光。處在大殿之內的那位和尚感觸最深,光芒過處他身上的禁制符咒全都脫落,可他卻沒有向公子白髮動攻擊,而是虔誠地跪倒在大殿之中對著佛像頂禮膜拜,他此時的感覺與公子白上午進殿時的震撼一般無二。

    「佛血化金身,佛光辟淨土!非大德大行者難有其成。」殿外一個年老的和尚顫聲發話,隨後所有的和尚都恭恭敬敬地對佛光縈繞的公子白拜了下去。被和尚們逼急了的公子白,想起了自己身體裡還有了然給的兩滴金身佛血,於是拿出來作為自己與瞭然的關係和人品問題的證明,顯然他這招是用對了。

    和尚中最年輕的也和公子白的年齡差不多,在老一點兒的都跟他的叔叔差不多,被這麼多和尚拜,公子白可不敢領受,趕緊收了法術,跳到一邊,把這一百零七個頭奉還給了釋伽牟尼他老人家。法術一收,大殿內外恢復了正常,所有的和尚起身後,公子白用正常的嘴臉說道:「大師們,小子可沒什麼德行,弄出這個效果全憑了然大師送給我的兩滴金身佛血,這就是我和他關係的還有人品問題的最好證明。你們要是再不相信,我就只好放點血出來讓你們拿去化驗了!」

    公子白擄胳膊準備給自己放血的當口,恢復了自由的主事和尚來到他的面前,深施一禮,面有愧色說道:「施主不必再講了!施主身上顯現的法相確是師父的金身佛血所致,貧僧跟隨師父多年,見識過師父金身佛血的威勢,雖然法力低微但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能承受師父金身佛血的人,必是大善者,絕不可能作出對師父不利的事情,是我們錯怪了!」

    公子白見信任危機解決了,立刻轉移話題:「既然這位大師信了我,想必外面的各位也是沒有意見的!不如大家都各忙各的,留下一兩個把事情說清楚。照我看,一定是了然大師出事了,不然各位大師不會這麼激動,見了我就動手,一點兒講話的機會還得我自己創造。」

    「施主說得有理。大家先行散去,無慾、無求、無過,三位師弟留下。」在主事和尚的吩咐下,三位與之年齡相仿的和尚步入殿內,其他的和尚則無聲地散去了。至此,公子白才從心平氣和的和尚口中知道了寺中的變故。

    主事的和尚和被他叫進來的三個和尚都是瞭然的親傳弟子,主事的和尚法號無功,跟隨了然時間最久,法力在全寺中是最高強的。當天上午,就在公子白踏入長安寺的時候,了然突然發動了佛法,並以傳音密法通知他的四個弟子一起施法封鎖寺廟。四個弟子依言施法,但不解了然是何用意。過了一陣,了然突然讓他們撤了法力,他們本以為平安無事了,可隨後立刻感應到大殿內佛力狂湧,了然竟以一人之力封閉了寺廟,大殿上幾乎佈滿禁制,他們無法接近也無法窺探。又過一陣,大殿的佛力盡失,他們衝進大殿不見瞭然的蹤影,殿內的佛像上密佈雷擊後的裂紋,在大殿的地上留有一張用過的玉符和一把雨傘。

    經過他們四個師兄弟辨認一致認為佛像上的雷擊裂紋是由道家雷法造成的,而地上的那張玉符正是茅山派雷法特有的玉符。進一步調查後,知客僧指認殿內的那把雨傘是上午來訪的公子白攜帶進來的。結合對公子白背景簡單的調查後,瞭然的徒弟們認定公子白對瞭然的失蹤有重大嫌疑。公子白先行入廟查看形勢,然後假作離去後迅速返回,對師父痛下毒手;師父先有警覺,公子白離去後放鬆警覺,當公子白返回後為免連累僧眾獨立拚鬥公子白,最後遭了毒手被劫持;這就是瞭然的徒弟作出的推斷。所以,當公子白下午再次回到長安寺的時候,等著他的是全體和尚的迎頭痛擊。

    李寵當時的感覺只有一個:長安寺無字輩的和尚,全應該起一個法號--無智商,就算他公子白和了然真的有仇,真想把了然如之何,也不至於傻到把作案證據留到現場啊!別忘了他可是律師,如果用這麼明睜眼漏的作案手法,那能體現出他的專業水準?

    不過,話說回來,連公子白都不得不承認,佛像上的裂紋和地上的玉符,確實是茅山派的手筆,這樣的線索留在這裡,足可以讓心地單純的專業和尚產生許多聯想,公子白心裡清楚得很這次又讓人給陰了!

    公子白和無功說話的工夫,李寵認真地查看了被雷擊的佛像和地面上的玉符,看過後他一貫的笑臉上罩上了一層寒霜。公子白見李寵臉色不對,急忙問道:「小李,突然間臉色變得這麼難看,是不是對佛像過敏哪?如果是的話,就回法像裡休息一下好了!」

    李寵晃了一下腦袋,對公子白說:「老大,這次咱們碰上的可不是簡單的栽贓嫁禍,而是個大麻煩啊!」

    公子白對李寵的論調不大贊同,隨口答道:「我們哪次碰到的不是大麻煩,連魔君的巴掌我都領教過了,還能有更可怕的嗎?了然大師不是憑空失蹤的,大殿裡還留下了這些線索,不會很麻煩吧?」

    李寵沒有直接回答公子白,反而先提了一個問題:「我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大殿和這裡的佛像顯得異常雄偉,現在這個大殿跟普通寺廟的大殿沒什麼兩樣,這其中是何道理,以老大你的智商該不會想不通吧?」

    公子白的智商可不是讓人拿來開玩笑的,李寵的話音剛落,答案就出來了。「這可難不住我。大殿裡的佛像受人膜拜已近二百年,本身積蓄的念力就非常強大,再加上了然大師施以佛法,聲光效果自然驚人。現在想起來,那時候他一定是感覺到了什麼危險,才施法作勢,當時我還以為是特地為我準備的歡迎儀式呢!」

    「完全正確。哪你想沒想過,以佛像的念力加上了然大師的法力,得要什麼樣的實力才能把佛像劈成碎紋玻璃的效果,再順道把了然大師綁架呢?」李寵接著問。

    公子白偏頭想了一會兒說:「這個問題就不好回答了。反正你、我、嘯月、商瓷,再加上陳玄那個倒霉孩子合起來也辦不到。你的意思是說,把了然大師綁走的強大到我們應付不了,對嗎?」

    「不僅如此。這些佛像上的裂紋,可不是一般的雷劈出來的,而是正宗的正一五行滅神雷!這可是茅山派鎮派的絕技,連現在的掌門清靈子都沒修煉成功呢!還有那道玉符,那根本不是發正一無行滅神雷用的,但確實一道用過的茅山雷符。你說,這件事就是簡單的栽贓嫁禍嗎?」說來講去,李寵道出了關鍵所在。

    公子白聽後半晌不語,別看他臉上波瀾不驚,腦子卻是飛速旋轉。無功的講述和殿內的情形明擺在那裡,了然不是被劫持,殿內就不可能有劇戰的痕跡,無功他們也不可能有那樣的感受。可是有金身佛血為憑,了然只要願意完全可以捨命死戰,因為他即便戰死一樣會轉生極樂,不必遭受被擒的屈辱。好人的敵人是壞人,像了然一樣大智大勇的和尚,能對他不利的只能是大奸大惡之徒,可是和了然打鬥的人用得卻是茅山派正大光明的絕技。如果說這個神秘來客只是和了然切磋,然後請了然去吃飯,他卻用不著挑公子白進廟的時候來訪,更用不著特意留下一塊玉符故佈疑陣。事情只有用撲朔迷離四個字來形容。

    「看來,了然大師的失蹤是衝著我來的。這個暗中搞事的用了茅山派的絕技,還故意扔了一塊玉符在這裡,目的就是引我上道。看來他的目的是達到了,就算我今天不折回來,各位大師也要去找我。了然大師失蹤的事情,我非查不可了!」就算事情不被特意牽扯到他的身上,知道了然大師出了事,公子白也不可能袖手旁觀,即便一時間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也把尋找瞭然的事扛到了身上。

    無功等人見識了公子白身上的金身佛血,肯定了他的人品問題,排除了他的嫌疑,卻多了幾分對瞭然的擔心,見公子白表態後一齊道謝。「大家自己人,用不著客氣。拿了傘,我就走人了。」公子白哈腰去撿地面上那把被他落下被和尚們當作證據的雨傘。公子白的手碰到了雨傘,眼角餘光不經意地掃了一下大殿整潔的地面。從他的角度看過去,了然曾經坐過的蒲團下面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公子白覺得那東西的光芒不大尋常,拿起雨傘後走了過去。

    李寵和四位和尚不知公子白何意,一塊兒跟了過去。公子白來到佛像前面,伸手揭起蒲團。在蒲團下的地面上閃出一點兒晶光,一個小指肚大小的水滴形物體下面的一大半鑲在地面的石板中,只露出上面略尖的一小半,公子白撿雨傘時看的光就是它透過蒲團的縫隙發出來的。另有一行淡金色的小字入石三分地刻在地面上:「渡劫應劫皆因劫,施劫設劫反被劫」,筆體應是瞭然的真跡不假。暫時參不透瞭然的偈語,公子白只好先研究蒲團底下的晶體。觀察了一下,覺得沒有危險,公子白費力地把這個不明物體從石板中拔了出來。這東西通體晶瑩,彷彿一滴下落的水滴突然被凝固了,放到公子白的掌心後晶光更盛,而且在周圍又多了一層明黃色若有若無的霞氣雲光。

    公子白和李寵都不識貨,可是跟在後面的四位和尚卻是行家裡手,一看到公子白手中的東西,立刻帶著哭腔驚呼道:「佛淚!這是師父的佛淚!」

    「佛淚!佛淚是什麼東西?」公子白和李寵一齊發問,同時他們的心裡在想,難道佛的眼淚都是寶石,那作和尚真是太有前途了,隨便哭一下都可以致富!

    在無功他們的解釋下,公子白和李寵弄清了佛淚到底是什麼東東。首先,佛淚可不是寶石。如果真像公子白和李寵想的那樣,那和尚就不用出去化緣了,只要天天在家切洋蔥就解決溫飽達到小康了。其次,佛淚並不是佛的眼淚,而是和尚的眼淚,但不是隨便一個和尚哭一哭就能造出來的。只有修煉出金身佛血的高僧,在遭遇到必須經歷又沒有把握渡過的劫難的時候才會產生佛淚。一滴佛淚,可以把一個高僧的大部分法力凝固起來,並且存儲這個高僧的一個念頭,當佛淚遇到與高僧的留存的念頭有關的人時,佛淚就會產生反應。而等到實現高僧念頭的關鍵時刻,佛淚蘊涵的力量才會爆發。佛淚等若是高僧留下來的遺願,也就是說,留下佛淚的高僧本身已經凶多吉少了。

    給公子白解說了佛淚的奧妙後,無功目蘊淚光沉聲說道:「看來,師父一定是自知凶多吉少,才沒有驚動我們任何人,並且在最後關頭留下佛淚,以待後來者實現他的心願。剛剛佛淚顯現慧光,足以證明公子施主與師父的心願有關,這顆佛淚施主一定要帶在身上,當機緣到時才可見分曉。」

    「佛家偈語最是難明,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想通的。難道就沒有什麼法術可以知道了然大師的心意嗎?」公子白凝視著佛淚問道。

    「沒有!佛淚中的秘義只有在機緣到時才能知曉。師父一定是有了大劫難,恐怕……」無功一句話說得其他三位和尚黯然神傷。

    「出家之人,四大皆空,不可過於執著。了然大師只不過是失蹤而已,即便不在人世也只是去證因果,四位如此作態,怎能得佛學精要啊?」公子白見四個和尚見到佛淚後像沒了爹媽的孩子一樣可憐,只好變相地激勵他們一下。

    「施主教訓得是。」四位和尚被公子白一說,當下收起頹態,有了些精神。

    長安寺裡,除了了然是超級高手之外,其他和尚的個人實力實在是太一般了,全加起來都不夠公子白和李寵打的,讓他們到外面查訪弄不好又失蹤幾個,與其那樣倒不如讓他們關好廟門作好自我保護,公子白打定主意,向無功他們交代道:「請各位約束僧眾,在了然大師沒回來之前穩守寺廟,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無功等人自知實力不濟,又見人品沒問題的公子白勇挑重擔,雖然擔心了然安危但也只好從命,靈異界中以實力說話這個基本法則他們還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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