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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第四節 力戰眾僧 文 / 丘達可

    請各位支持《獸行錄》,|com|bsp;公子白離開了長安寺哼著小曲在街上溜躂著。因為早上的事故而關了自己半天禁閉的李寵終於耐不住寂寞從法像裡面跳了出來。見公子白還在搖頭尾巴晃地哼歌沒正眼看自己,李寵只得來了一個獨白:「雨停了呀!讓我看看彩虹在哪邊?」

    「春天哪有彩虹可看。沒事說天氣,典型的沒話找話!」公子白撇撇嘴有了反應。

    「你自娛自樂,還不興人家自言自語嗎?」李寵借題發揮,自從早上開始他就覺得公子白的情緒不太好,所以變著法的想找公子白抬槓,目的就是逗他開心活躍一下氣氛。

    「我沒說不許,咱倆互不干擾,你看你的彩虹,我哼我的歌!」公子白這次出奇地沒抬槓,放棄了和李寵鬥嘴的機會,繼續發揮自己具有殺傷力的鼻音。

    過了一會兒,李寵又忍不住了,晃到公子白的眼前,很正經地問:「老大,剛才在了然大師那裡你不是談得挺好嗎?出廟門的時候你還精神振奮,怎麼這會兒又見蔫呢?不行去看看心理醫生吧!都說現代人心理壓力大,你不是不小心得了抑鬱症吧?」

    「去你的!你才精神有問題呢!」公子白用手扒拉開了眼前花一樣的李寵,一邊走路一邊說:「跟了然大師談的很好。本來我還為那個噩夢擔心,經他一講,我的心裡敞亮多了,已經不把那個破夢放在心上了。這位大師真是良師益友,不像你和嘯月,一對兒標準的損友!」

    李寵對損友的評價並不惱火,反而有點兒自豪,重新飄回公子白的眼前接著說道:「不是吧?我總感覺你還是有心事。你說不是為了噩夢,那還能為了啥?兄弟一場,說出來大家分擔一下,幹嘛自己獨吞呢?」

    「世道變了!屁大一點兒的小孩就學大人裝成熟!」公子白看了一眼態度認真的李寵後,立刻覺得話說得有點兒重,分明是拿好心當了驢肝肺,趁李寵沒發火之前趕緊補救道:「不過看你這麼關心我決定說出來給你聽聽!」

    「算你識相,後半句還算中聽,不然跟你沒完!我這一把年紀要是小屁孩的話,你那點兒年齡就還是沒出生的胎兒。有我這麼成熟的小弟幫襯著,你還用愁?有什麼問題就說出來,結果肯定就兩個字--解決!」李寵對公子白的心事時刻充滿好奇。

    公子白點了根煙坐到路邊一顆樹下的條石上說:「其實算不上什麼大事。我出了長安寺後,一直覺得了然大師有些不對勁兒,可又把握不住其中的奧妙,所以才一邊哼歌一邊思考。你小子兩次打斷我的思路罪過可不輕啊!」

    「不會吧?了然大師的道行夠高,為人又謙遜和善,怎麼能和這個怪字沾邊呢?這你可得跟我好好解釋一下。」李寵因為在法像裡自我懲罰,沒注意瞭然的表現,對公子白說的問題沒有感覺,所以覺得特別感興趣。

    公子白有手裡的香煙在空氣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對李寵說:「像你說的那樣,了然大師本身是一個佛徒,為人謙遜和善,即便是對普通人都能夠以理相待,這是他的德行所在。可我出次拜訪他,他居然坐在大殿的佛像上面,連迎都不迎就叫我一個人走了進去。在我走的時候,他不但沒有挽留,還流露出想讓我盡快離開的意思。一個有道高僧突然變得連基本禮貌都不講究了,你不覺得這挺奇怪嗎?」

    李寵頑皮地把空氣中凝成問號的煙霧拉直成了一個感歎號,點著小腦袋說:「這確實不像了然大師一慣的作風。你為什麼沒有當時就問他原因呢?」

    面對李寵的責問,公子白一臉無辜,外加十分無奈。「我一進去就被他的頌經給弄禪定了一個多小時,相當於受了一次精神上的洗禮,進了大殿後又被那裡面的法像的佛力感染,在那個狀態下,我的思路幾乎是跟著他的言行在走,沒有太多的思考時間。一直到出了寺院,我才一點點兒地感覺到他的異常舉動,想來他可能是出於某種原因故意讓我的精神進入那種狀態的。現在我的困惑沒了,對他的擔心倒多了。」

    「佛徒總喜歡讓人猜謎語,了然大師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老大你悟性有限,不如轉回去問個究竟,雖然很沒面子但總好過在這裡瞎猜。」聽公子白一叨咕,李寵也為了然和尚擔心起來,於是提出了一個最簡單直接的方法。

    「說得也是。看一下心裡踏實一點兒。我們折回去吧,離那裡不遠,走幾步就到了!順便把忘在那裡的雨傘拿回來。」公子白揚手把煙頭準確地甩進了十米外的垃圾箱,然後起身折返長安寺。

    在路上解決了一頓午飯,一個小時後,公子白重新回到了長安寺。門前的那個知客僧老遠見了公子白,沒有上前招呼反而轉身奔入廟裡面去了。公子白和李寵看在眼裡,奇在心中。公子白對李寵說:「這不就是我上午見到的那個知客僧嗎?為啥看到我就跑呢?我捐香火錢的時候,他可是千恩萬謝的,這麼一會兒就不認識我了,不太可能吧?」

    「老大,現在是中午都過了,沒準人家沒吃午飯,急著去食堂用餐呢。咱不用理他,都是熟人,直接進去不就得了。」李寵見廟內安詳平和覺察不出異樣,當先飄進了廟門。

    公子白見李寵當先進廟,也不作他想,前後腳兒跟在李寵後面邁進了廟裡。從廟門進去是一個被左右兩列偏殿夾在中間的連接著大殿和廟門的鋪滿青色方磚的小型廣場。公子白剛剛踏足廣場上的碎石甬路,厚重的紅漆木門吱呀光噹一聲在他們身後關閉。廟門關閉後,大殿和偏殿中想起來百十人整齊劃一的頌經之聲,整個廣場被浩瀚的佛力籠罩,公子白和李寵的感受就像置身高壓鍋中的五花肉一樣,有身似火燒被壓搾得全身流油的強烈鬱悶感。

    「老大,情況有點兒不對頭啊!至少有一百個和尚在唸經,我不是惡鬼,你也不是冤魂,沒理由搞這麼大的歡迎儀式。他們是不是搞錯了?」多虧李寵是靈鬼,對佛經不很敏感,如果是其他鬼魂,在這麼大的場面下,用不了一分鐘就被超度了,哪還能發這麼一大堆感慨。

    「肯定是搞錯了,就算以前不認識我,剛才我捐香火錢的時候,至少有幾個和尚會對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八百八十八元八角八分的香火錢,不是巨款也是吉利數字啊!」公子白的吃驚程度不亞於李寵,當下運起法力減輕了身上的負擔,衝著大殿那邊高聲喊叫:「了然大師,大水沖了龍王廟了!我是小白,自己人吶!」

    公子白喊了半天,了然沒有回答,在大殿裡面傳出來一個年輕的聲音:「劫走了師父還敢回來裝腔作勢,眾位師兄弟盡快將他們拿下!」

    大殿裡傳出來的聲音對公子白和李寵來說很陌生,尤其聽說要把他們拿下,李寵的小少爺脾氣立馬就上來了,指著大殿的門口說:「我們來找了然大師,你算哪根蔥敢把我和老大拿下!有種站出來,跟我比劃比劃!」

    「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武呢?」公子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全寺的僧眾全都把他和李寵當敵人,為了防止衝突擴大,只好舉起雙手衝著四周點頭示意,表示他和李寵沒有惡意。

    「一個逞兇,一個偽善,師父定是吃了他們的虧。為救師父,大家動手吧!」大殿裡出聲指揮的那個人不出面和李寵單挑,也不接受公子白的善意,在他的催促下,不滿小廣場四周的僧眾發動了早已佈置周詳的陣勢。

    頌經聲嘎然而止,凝重的空氣變成了淡金色的禁制,公子白和李寵的一切退路在瞬間被封死。大殿和偏殿的門窗同時洞開,百十個藏身殿內的和尚一齊出手,帶給公子白和李寵的第一輪攻擊居然是中國傳統武術,拳風、指風、掌風齊至,比少林寺七十二絕技品種還多的武林絕學匯成一道激流傾瀉到他倆的身上。

    「這個也能傷我嗎?」李寵仗著是鬼,不認為幾道內功發出來的拳風能把他如之何,故意把小胸脯挺得高高的迎向了拳風。結果是李寵發出了一連串的鬼叫,身上結結實實地挨上了一頓老拳暴炒。原來,在這淡金色的禁制裡面中國功夫是見神打神、見鬼扁鬼,通行無忌百試不爽的!

    與李寵相比,公子白的情況好了許多,因為他有強健的身體,而且對身體非常愛惜,不管是什麼樣的打擊都不會傻到去硬接的地步,從容地使了兩個簡單的護身符就保住了平安。

    李寵見勢頭不對,一溜煙鑽到了法像裡避難,結果害得沒有思想準備的公子白身上多挨了二十多道拳風,外加一記無影腳。「老大,我對佛法過敏,你先頂一陣,我在這裡給你作參謀。」李寵很「無恥」地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的話,肯定會對佛法有心理陰影,弄不好以後上街見到光頭的都得掉頭逃跑。你小子趕緊給我出來!不然我就你的法像交給這些和尚,讓他們整天對著你唸經!」公子白對李寵的作法非常不滿,他到不是為了李寵替他拚命,而是為少年兒童的心理健康著想。

    「你真是我的老大,把我吃得死死的!要我出去也行,我動手破壞了這裡的古建築你可不能讓我賠!」李寵居然把保護名勝古跡作為了臨陣退場的理由,估計是跟公子白混的久了,獲得了的特異功能。

    公子白沒工夫搞辯論,連續扔出十幾張護身符,在四周形成了一個以他為中心半徑兩米的安全區域,穩固了陣腳後催促李寵道:「少廢話,快點兒出來!你主攻,我掩護!」

    「外面有和尚們的『金鐘罩』,裡面有你的防護牆,我一點兒冥界的力量都借不到,只有吃老本了。回頭你得給我營養費!」李寵再次從法像裡跳了出來,因為凝聚靈力的關係身體發著淡青色的靈光。

    「身似清風影如霧,萬千鬼類吾稱靈。靈光閃現明心性,何懼天呼地不應。」李寵嘴裡念頌著一段不知是自嘲還是自我吹捧的法訣,身體上的青光一點點兒的變淡,青光每變淡一點兒就有一個鴿卵大小的銀色光球出現在他身邊。當李寵身外的青光全都消失後,他已經被一百零八顆宛如星辰的銀色光球包圍在其中。「靈丸星爆!去!」李寵一聲呼喝,圍在他身外的銀色光球四散疾飛,或直擊或迴旋按照不同的軌跡往大殿和偏殿內的和尚身上打去,不多不少、不偏不向每個和尚都得到了一個銀光球的優惠。

    一百零八個和尚見李寵的光球襲來,結印的結印,發功的發功,與光球來了一次正面對決。剎那尖,光球爆裂的連串脆響和眩目銀光一起發生,隨後是雜亂的悶哼和鮮血從胸腔穿過喉嚨最後落到地面上的混合聲響。結陣困住公子白和李寵的一百零八名和尚,有三十九人受了輕微內傷,五十一人傷重吐血(吐血量由二百毫升到八百毫升不等),只有十八名和尚承受住了李寵用自身積聚了靈力發動的一擊。

    「結陣!佛力循環,不可單獨應戰!」還是那個一開始就出現的聲音在發號施令。在他的命令下,受傷的和尚全都挺直了身體咬牙監守著崗位,而且把瀰漫的佛力引入他們的體內,和尚之間形成了一種既能抗敵又可以療傷的佛力循環。和尚們的陣勢在李寵的硬撼下愣是分毫未動。

    「這還像個靈鬼的樣子!」公子白見李寵的一擊有模有樣,作領導狀誇了一句。

    全仗自身靈力發了一擊後,李寵有些疲倦,對公子白說:「老大,論單個實力,這群和尚就算是用車輪陣也不夠咱倆打的,他們現在不顧臉面的搞群毆,擺明是用螞蟻啃大象的戰術,要把咱倆累爬下。要想破陣光靠硬打是不行的,趕快讓你的智慧開工吧!」

    「說得是。我看出個大概來了。這群和尚是用佛力照出一個護罩把咱倆悶在裡面了,只要破了這個護罩,恢復了自由,要打要逃就全由我們做主了。」挨了一招還了一式之後,公子白對處境有了大致的判斷。

    公子白正在發表言論,和尚們的第二輪攻勢開始了。似乎是對李寵的報復,和尚們動作整齊劃一地每人發了一個金光閃爍的佛家十字印記打向公子白和李寵。這次的攻擊明顯比第一次強烈,普通的護身符根本無法抵擋。一陣雞飛狗跳式的躲閃後,公子白心疼地用掉了一個玉符才穩住了陣腳。

    望著玉符光芒之外仍在往復飛旋的佛家印記,公子白氣急敗壞地對殿內的光頭們喊道:「我說,哪有你們這樣作和尚的?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無緣無故就動手擒人,還把佛家的註冊商標拿出來亂扔,簡直不像話!遇到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是德國法西斯納粹的標記呢,佛爺都會被你們氣死!」(註:佛家的十字形印記和德國法西斯的十字徽章很相近,不同之處在於旋轉的方向不同,不注意很容易搞混的。)

    「老大,如果開辯論會的話,我肯定你能舌戰眾僧並最終勝利,可現在是開武鬥會,人家根本不跟你對話。而且攻勢一次比一次猛,咱們不能在這裡干靠,還是跟他們動真格的吧!我相信你的實力。」李寵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沒人知道這個困住他們的陣勢能讓和尚們的攻勢強到什麼程度,及早破陣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公子白用奇特的眼光看了李寵一眼後十分神秘地說:「說實話,我一個人破陣有點兒難度,剛才你使的那招給了我點兒靈感。只要把你那招稍微改動一下,咱倆一起發動,應該有**分的把握可以破陣,你要不要試一試?」

    李寵對公子白的眼神非常敏感,惴惴不安地問道:「老大,你每次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就一定有餿主意。不是又想害我吧?」

    「我要害你還不容易嗎?直接把你的法像當古董或是藝術品捐給博物館或者寺廟就行了。只不過是讓你改變一下法術的發射角度,再費一次力而已,不用緊張。我的眼神這次是用來毒害這群和尚的。」公子白的話打消了李寵的懷疑,於是公子白和李寵的一次分段式組合攻擊開始了。

    李寵再次發動了「靈丸星爆」,不過不同前次的是,按照公子白的要求,那一百零八顆銀色光球並不是分散著射往四面八方,而是排成筆直的一條直線往他們正上方籠罩著的淡金色佛力護罩上的同一點連續打了過去。靈丸一個接一個打在護罩的同一點上,緊跟著發生星爆,一片接一片的銀光以承受打擊的那一點為中心向外擴散,層層疊疊宛如盛開的銀蓮。護罩上也因此產生了一個微小但逐漸變薄逐漸擴大的缺口。

    「頌經!加強陣勢!」陣勢的指揮者眼見陣勢在李寵的錐子鑿穿戰術下岌岌可危,急忙出聲調度。在他的命令下,頌經聲再次響起,而李寵所有的靈丸也都發射完畢了。

    靈丸星爆的最後一片銀光閃過,和尚們的頌經聲剛剛想起的時刻,在一旁蓄勢已久的公子白髮動了。「身正影端心無愧,半分善念可化雷。疾!」一道玉符不偏不倚地打在護罩上已經被李寵靈丸星爆削弱的那一點上。公子白髮出的是茅山派雷法中以自身純正法力和善念為基礎的「正心雷」。正心雷在爆發時沒有震天巨響,只發出了噗的一聲讓人心弦震顫的聲響,隨後爆出了宛如燒天烈火般經久不散的刺目的藍色閃電。

    已經變得薄弱的淡金色護罩,在烈焰般的閃電轟擊和灼燒下如同挨了石頭的玻璃窗一樣產生了裂紋。在最後一道閃電即將熄滅的時候,公子白晃出長刀騰身而起,身體和刀身繃成了一條直線,像支利箭一樣射向護罩上經過兩次打擊的那個焦點。公子白和他的長刀追上了最後的閃電,穿過電光後釘在護罩上,一聲脆響過後,護罩徹底碎裂,公子白收不住去勢,在慣性作用下像鑽天猴(節日裡放的一種煙火)射到了三十多米的高空。在當時的聲光效果烘托下,如果有人見了一定會以為是廟裡來了雜技團,正在上演炮打飛人的經典節目!

    身在空中,公子白扭腰轉向,手中長刀向下猛揮。由於不想把下面的和尚頭當西瓜切了,他刀上發出的不是刀氣,而是剛才穿過雷電的時候留存在刀上的剩餘閃電。這些剩餘的閃電一點兒都沒浪費,隨著公子白劈出的幾十刀全都傾瀉到大殿和偏殿打坐的和尚們面前。在狂雷激電之下,大殿偏殿的石板地面被轟了幾十個坑,殿內立刻塵土飛揚人揚馬翻,一百零八個和尚除了三個較強的以外,都被亂飛的石屑在頭臉上留下了記號。

    一直在大殿內主事的和尚見陣勢已亂,急忙高喊:「眾位師弟莫慌!集中大殿布須彌羅漢陣禦敵!」

    主事和尚的話音還沒落,一道身影已經穿過塵土射入殿中,隨後覺得脖頸間有種涼絲絲的感覺,等看清楚了才知道,他們極力想困住的公子白正在自己身後,而公子白手裡的長刀就架在他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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