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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第三節 古廟訪客 文 / 丘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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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寺是個規模不大的寺廟,有近二百年的歷史,如今已經被周圍的高樓大廈嚴實地裹在了裡面,在樓宇冰冷的高牆環衛下,整個廟宇就像蓋在井底一樣,少了往日雲集的香客,倒也憑添了幾分人間淨土的寧靜悠遠。

    公子白由知客僧引領著到大殿去見主持方丈瞭然,正逢了然在佛像前打坐頌經,公子白不好打擾,讓知客僧離去後獨自在殿外廊下等候了然頌經完畢。殿內梵唱聲聲入耳,入目的則是寺內清淨莊嚴的寶相,口鼻中呼吸的是讓人神清氣凝的氳氳香煙,在這自成天地的淨土裡,公子白感受著周圍的一切,忘卻了都市的喧囂和心頭的困惑,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和放鬆,不知不覺間靠著廊下的一根柱子半閉著雙目進入了禪定的狀態。

    一聲磬響將公子白從禪定中招回現實,想來是了然頌經完畢。公子白站直了身子發現廊下的日影已經移動了一段距離,看樣子他靠著柱子睡了大概一個小時。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小時,這一覺可比公子白平常睡半個月還解乏,從一睜眼睛他就感覺到自己像充滿電的電池一樣體力充沛精神飽滿,往身上放個燈泡保準可以立即發光,噩夢後的不安更是一掃而空,心靈圓滿通順再無縫隙。

    公子白剛想舉手敲門,大殿的正門卻從內裡被打開,了然大師的聲音從大殿內傳了出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真佛難渡無緣人!公子施主有緣在先有事在後,不入殿一敘,更待何時?」

    「原來大師早就知道我來了,故意讓我在外面淋小雨,托著屋簷夠大的福,雨沒淋到卻睡了一個回龍覺!真是好睡,多謝大師了!」公子白沒有立刻進殿,而是在門檻外向殿內鞠躬,對剛才了然用頌經之聲助他修煉心志表示謝意。

    瞭然的笑聲從裡面傳來,笑過後說道:「施主好文,當知有詩雲事如春夢了無痕,施主此舉正合此意,廊下一夢,施主不必在意。快快請進!老衲不便起身相迎,失禮莫怪!」

    「大師不必客氣!小子來了。」公子白舉步跨過高高的門檻,邁入大殿。

    長安寺的正中大殿從外面看並不雄偉高大,邁入殿中後的感覺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以門檻為界,大殿之內宛如另外一個世界。邁過門檻,公子白覺得自己變得渺小了許多。大殿的空間顯得空曠高大,正中的佛祖和周圍的羅漢金剛法相高大異常,發著寶光從頭頂直壓下來,讓人有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公子白也不例外在威嚴寶相之下,膝蓋發曲想要膜拜,但他自由主義不輕易服輸的個性硬是讓他咬牙挺直了腰桿,邁開步子往正中佛祖像下盤坐在蒲團上的了然走去。

    「沒想到,大師這裡又是一番天地。」公子白很快適應了大殿裡的氣氛,一邊讚歎一邊在了然面前的蒲團上坐了下來。

    了然捋了一下鬍鬚,笑答道:「有貴客光臨,老衲當然要隆重接待了。」

    「小子可不是什麼貴客。這次專程過來只是想問問大師會不會算命解夢,希望大師能排解一下小子修煉過程中的疑惑。」都是熟人,雖說是第一次正式到長安寺拜訪瞭然,公子白和了然也不用多作客氣,直截了當地說明了來意。

    了然聽公子白髮問沉吟了一下說道:「以施主的門派功法而論,占卜、解夢只是微小末技,修煉內丹元神才是正途,施主為何對此產生興趣?」

    公子白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回答:「正因為是末技,我才沒有研究,現下卻有個疑難非要解決一下不可,思來想去還是來找大師指點迷津。」

    「既然是施主心有疑惑,就請說出來與老衲共同參詳一下。」見公子白說得誠懇,了然是個忠厚長者,對公子白的心中疑惑頗為上心。

    「昨夜作了一個非常真實的噩夢,夢醒後心緒難平,總是覺得要發生不好的事情,知道剛才在廊下聽了大師的頌經才振奮一些。煩請大師慧眼明察,指正明途。」公子白得到了瞭然的許可,當下將昨夜的怪夢詳細解說了一遍,並且提出了關於心魔的憂慮。

    了然聽完公子白講述,口中默念佛咒用眼睛認真地將公子白掃視一遍,然後開口說:「佛雲魔由心生,修行者貪功冒進或者心術不正導致心志出現缺口,影響道基,才會自體內生出心魔。老衲探察了施主的身心,施主慧根明正,福緣深厚,心地純良,並無心魔之礙。若真有噩夢發生,唯一的解釋就是有外魔趁施主入睡之時入侵心志。外魔入侵必會在施主心志上留下缺口,法眼之下當有跡可尋。適才,施主在廊下聽經,進入禪定,無形中講入心神圓滿之境,就算被外魔入侵過,在施主心志上留下的缺口也已補全無從考究,所以施主不必在為此擔心。」

    「大師的意思是說,我發噩夢可能是中了別人的招兒,如今聽了一段經睡了一覺,就算中了招兒也沒事了。而且因為這個原因,大師在我的心志上找不到外魔的痕跡,我這個罪算是白遭了,想找人報仇都沒辦法。」公子白聽了瞭然的解釋後問道。

    「施主的心志已經圓滿,老衲無法發現異常,只能如此推斷。」對公子白的理解了然點頭稱是。

    公子白想了一下又提出了一個疑問。「大師,有沒有可能是我的第六感甦醒、潛意識發威,發了一個預兆性的夢。好多人的身上都曾發生過美夢或噩夢成真的事情,周公還特意寫了一本關於解夢的書,不知道我這個夢可不可以作為預兆夢來理解呢?」

    聽公子白如此說話,了然收起面上的和藹的神色,沉下臉來。「老衲早說過了,占卜解夢只是末技。世事由諸多因果交疊而成,所謂的占卜只能算得萬千因果中有限的幾個,夢境預兆更是所見有限。殊不知因果隨時更變,天道無常、天意難測,便是佛祖仙帝也只能揣度天意,不敢妄論吉凶,擅改因果。施主試想,如果真有能算盡天機的智者,而你的前途命運都被算定不能更改,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那個智者活著不是比你還沒意思嗎?」

    「大師教訓得好,小子懂得了。世間因果環環相扣,牽一髮動全身,隨時變幻,命運不是用來算和預兆的,而是用來活的。」公子白坐在蒲團上拍著大腿發著感慨,「大師真應該用木魚來砸我的腦袋,我居然被一個夢境弄得神不守舍,半點兒不像修行者的樣子,真是丟人!」

    見了公子白的表現,了然露出喜色,寬言安慰道:「施主不必自責,修行之途如同世事,前途都是茫不可測,若想達到極樂彼岸,唯有修心礪志鍥而不捨。偶遇困惑魔劫當奮力克之,不可妄自菲薄,心志先喪,雖至死地亦不言敗。只有掙脫束縛你的因果,才能獲得由你設定的因果,此為修行真意,施主切記!」

    公子白低頭看了看手錶,發現已經是中午時分了,趕緊對了然說:「大師,小子此行獲益非淺。正好趕上中午,不如由小子做東,請大師一席素齋,以表謝意!」

    了然搖頭說道:「施主初次登門造訪,本應設齋飯款待,無奈老衲還有要事,不能奉陪。施主心意老衲領了,素齋一事施主就不費心了。」

    「既然大師還有事情,小子就不多打擾了,改日再來聆聽大師的教誨。」公子白聞說了然還有要事,起身告辭。

    「施主慢走,老衲不便相送,失禮了!」了然端坐在蒲團上點首為禮。

    「不敢勞煩大師!」公子白沒有多想,恭敬地退出了大殿。

    出了大殿後,公子白在寺內走馬觀花地晃了一圈,然後找到知客僧人捐贈了一筆香火錢後離開了長安寺。因為祛除了心頭的隱憂後的舒暢,公子白一時大意將來時拿在手裡的雨傘忘在了長安寺大殿上的在公子白離開長安寺的瞬間,端坐在佛像前蒲團上閉目養神的了然突掙開雙目,目中兩道金光直射在敞開的電門上,沉聲低喝道:「貴客來的多時,也該現身一敘了吧?」

    「果然是有道高僧,好眼力!」一句讚歎發自空空的殿門外。隨著聲音,一個包裹在黑霧中的道士身影出現在殿門之外,道士兩道冷酷的目光穿過黑霧與了然眼中的金光絲毫不讓地對撞在一起。兩股神光交擊,了然和道士各自一震,拼了一個勢均力敵的結局。

    「尊駕尾隨公子施主來到寺中,想來不單是好奇而已吧?」自從公子白入寺,在大殿中禪坐的了然就感應道有一股強大的充滿敵意的力量在暗中跟隨著公子白,並對公子白虎視眈眈。為了防止公子白受到傷害,了然故意在殿內頌經,利用佛力參透了一絲先兆,隨後利用寺廟中的佛力吸引住了這個神秘的訪客,並且利用談話點化公子白,等公子白離去後才對付這個神秘訪客。

    神秘道士哈哈一笑,停在大殿的門檻外面針鋒相對地對了然說:「了然和尚,我也早知道你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以你的修為加上這個寺廟的佛力,一定是參透了我的一二,可你偏偏對公子白說些命運不可預測的廢話,更修補了他心志上的缺口。做這些無外乎是想保全他不受這個劫難,你可以瞞過他,卻騙不過我。」

    「尊駕說得不假。尊駕不但是公子施主的劫數,而且也是我的劫數,如果能以老衲一人之力應劫,免去其他在劫者的苦難,老衲為何不試上一試呢?」了然坐在蒲團上從容地說。

    「這就是你們佛徒推崇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可笑精神。哈、哈……」道士發出了一陣嘲笑,「你跟我猜想的簡直一般無二,正是我想要的傻到為了不相干的生命可以把自己隨意犧牲的佛徒。你不要忘了,劫數是改變不了的,你只有應劫一個選擇,想要阻止我這個劫數的主宰者簡直是癡人說夢。」

    「尊駕也不要忘了,劫數雖然改變不了,但卻可以渡過,即便是劫數的主宰,一樣無法預測劫數的結局。如果老衲有幸可以滅去尊駕,這個劫也算是渡過去了。」說過這番話,瞭然的全身放出金光,九朵金蓮自他的座下盛開,托著他浮到殿中,光影之中瞭然的身軀大增寶相莊嚴,似乎大殿內又多了一尊佛像法身。與此同時,整個長安寺中佈滿了浩然佛力,一股無形禁制將這個都市樓群中的小廟籠罩起來,無論內裡發生什麼,外界都無從知曉。

    「既然尊駕要讓我應劫,就請放,否則尊駕也出不了小廟的山門。」了然一改佛徒謙遜忍讓的作風,浮在大殿半空主動向道士叫起陣來。

    「頑固的和尚,想憑你和一座破廟阻止我的大事,今天就讓你死了這條心。區區一座小廟,幾尊爛泥佛像能奈我何?」道士身外的黑霧一盛,整個人化成一團黑煙徑直撞入大殿之中。兩扇沉重的殿門在他身後砰然合攏,把大殿內的變故阻擋成了秘密。

    「來得好!」了然主動叫陣就是希望道士闖入大殿來和他對決,見道士上鉤,當下從座中分出三朵金蓮射到殿內的十八羅漢和四大金剛法像上,金蓮化成金光融入法像,法像立刻如有生命般離開底座飛到半空以了然和他身後的佛祖金身為中心圍住了飛撲過來的道士。

    「佛慈渡眾生,佛怒懲萬惡。但憑一念力,借法亦降魔。鎮!」了然口中急頌法訣,快速結著手印,以多年來受信眾膜拜的佛像為媒介,一自己的修為為動力,發動了借引佛力的陣勢--靈光渡引,引發比自身修為更為強大的佛力,打算以此消滅這個神秘道士。「靈光渡引」這個陣勢對道士來講似乎有些效力,了然一個「鎮」字出口,佛像上瀰漫出了佛力立刻如同濃稠的膠水一樣粘住了直衝過來的道士,將他定在半空之中。

    行動受限的道士並不驚慌,手中拂塵一揮,週身的黑霧立刻加速翻滾,無數人類和獸類扭曲的面孔和肢體如同一鍋煮沸的稀粥在黑霧中不斷閃現。「如果你只有這麼大的能耐,還不如放棄抵抗,免得被我捉住了多吃苦頭!」道士帶著翻滾的黑霧在佛力的壓制下緩緩逼近瞭然。

    「金剛怒目!」一朵金蓮裂成繽紛花瓣射入金剛法像之中,四位金剛眼目中射出八道粗大的光柱轟向道士。

    「米粒之光,何足道哉!」道士雖然被金剛眼中的金光再次阻住去勢,但身外的黑霧更濃,在瞭然的法術下絲毫無損。

    了然見首攻無效,當即又分出兩朵金蓮打入心態各異的十八羅漢法像之內。「羅漢伏魔現金身!」隨著了然一聲斷喝,十八道與十八羅漢的法像形態相同的金色虛影脫出法像,從十方八面向道士壓了過去,殿內充盈的佛力立時增加了三倍以上。

    「這才像點樣子。」道士嘴上說得輕鬆,卻絲毫沒有怠慢,黑霧流轉瞬間組成了十八到黑色人影,抵擋住了十八羅漢金身影像的進襲。同時,被金剛怒目罩定的本身緩緩上升,似乎隨時可以破圍而去。

    了然費盡心力,才將道士引入大殿,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平安離去,一咬牙把剩下的三朵金蓮全部投入了大殿正中的佛祖法像上。「佛祖開言,渡化冥頑。」在三朵金蓮之後,了然飄身盤坐到了佛祖法像巨大的頭頂之上,法訣過後佛祖法像上熠熠的佛光急斂,似百川入海般狂湧進了瞭然的身體。了然身上佛光大盛,手結法印口頌佛經,形如實質的佛力以他為中心漣漪般向外輻射。梵音聲中,金剛目中的光柱和十八羅漢的虛影漸漸轉實,由佛力凝成的金色字符不斷化解著道士那股詭異的法力,道士身外的黑霧和十八個分身黑影越來越淡。

    了然本以為在他的全力施為下,道士已經窮於應付,稍加等待就會被化去黑霧露出原形,誰知這位道士卻不急不緩地發起評論來了。「拼了命的和尚確實難纏。可惜你的能力僅此而已。」

    「少要逞強,若現在伏法,在佛前懺悔,佛祖慈悲可饒你一命,讓你改過自新!」了然念完了全套經文,穩固了陣勢對道士做最後的勸告,既然撕破了臉皮開打,了然也就不再用尊駕這樣的敬語,直接用第二人稱代詞來稱呼道士。

    「勸我投降,真是可笑至極。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本領!」道士發出了一陣陰笑,任由佛光將他的黑霧和分身化去。所謂撥開迷霧見青天,撥開黑霧見鬼臉,出乎了然意料的是,黑霧消失後,露出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一位身著八卦仙衣滿身仙氣鶴髮童顏的老年道士。

    儘管乍見道士的形象了然心中疑惑,但他手上的攻勢片刻沒有停留,金光、佛影、如潮的佛力前後相接全部往道士身上傾瀉而去。面對潮湧而至的攻擊,道士不慌不忙在極短的瞬間內用莊嚴正大的語調頌法訣:「佛道同源,正法歸一。流轉萬徑,遇合相親。」法訣過後,道士身內發出霞光紫氣打著漩渦迎上了擊向他的萬鈞佛力。兩股力量遇合在一起,無風無雷無聲無色,幾個旋轉過後變成了一股白光被道士收進了寬大的袍袖之中。

    全力發動的攻勢不但沒有傷到道士,反而被道士以法術收走了全部能量,了然這一驚可吃得不小。「以道破佛,以正化正,袖吞乾坤!你用的是道家秘法紫氣吞霞,你到底是什麼來路?」如果道士以邪法硬扛了瞭然的攻擊,了然可以理解。道士先前用的是不知名的邪術,最後關頭卻使出了道家中絕少有人能使的秘法來破解他的攻擊,違反了正邪不兩立,正邪法術難兼修的基本法則,才是讓了然無法瞭然的關鍵所在。

    「這你就吃驚,再試試這個!」道士將收了了然攻勢的袍袖一翻,那道白光脫手而出,在大殿的棚頂上凝成光團,隨後一分為五,化為白、青、黑、紅、黃五色光球。接著道士往光球處虛空一指,五色光球同時炸裂,無數道雷霆和閃電充滿了大殿,儘管了然拚命施法抵抗,但殿內的法像依然被雷火劈得冒出火花和青煙,而了然本人更是中了千多道霹靂,從佛像頭頂重重地跌落到地面上。

    「正一五行滅神雷,茅山派的鎮山雷訣,你是從哪裡學來的?」了然挺起身子,坐到一張蒲團上問道,此時他已經耗盡了法力,沒有抵抗的能力。

    「和尚,你的法號沒白叫,我使的什麼法術你的確是一目瞭然。可惜你還沒有修到天眼通的境界,不然我早就被你一目瞭然了,你也不會問這麼蠢的問題。」道士飄落在了然身前一丈之外,用勝利者的眼光望著了然說,「剛剛還說要憑自己的力量滅了我,現在卻是我贏了。看來我這個劫數你是渡不過去了,你不覺得自己剛才是大言不慚嗎?」

    「阿彌陀佛!渡劫應劫皆因劫,施劫設劫反被劫。」了然無力再戰,在事實面前再多的辯解也沒說服力,乾脆說了一句高深的偈語讓道士開動腦筋自己參詳,如果他悟性不好猜不出用腦過度累死的話更是理想!當然他還忘不了為長安寺中其他和尚求情:「老衲戰敗,無力阻止劫數,任憑你如何處治,還希望你不要難為寺中的僧眾。」

    道士不像了然想的那樣好動腦筋,瞭然的偈語和菩薩心腸只換來他輕蔑的一笑。「我沒工夫去研究你們佛徒說的廢話,更沒興趣去難為這個小廟裡其他的和尚。我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拿你去應劫,既然你都投降了,我也沒心思在這裡多留。你現在是我的了!」道士說完,全身重新籠罩上了黑霧,同時在瞭然的蒲團下也升起了一團黑霧。對逐漸包裹全身的黑霧,了然沒有懼色,在完全被黑霧包裹的剎那,他回望了大殿內的佛像一眼,眼角流出了一滴清淚,這滴淚穿過黑霧掉往蒲團之下。在瞭然的那滴眼淚透過蒲團落到地面的時候,大殿內已經失去了道士和瞭然的身影,在道士曾經立足的地方留下了一塊刻畫著符文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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