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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第十五節 飛天樂舞 文 / 丘達可

    公子白和出租車一起撞牆,李寵下來救援,稍息的戰況讓他們有幸目睹了嘯月和鐵翎的升級版戰鬥。斗了半天的嘯月和鐵翎,在速度、力量和招式上沒分出勝敗,反而激起了他們各自體內原始的凶性。千多招後,他們不約而同地分開,相互對峙了半分鐘後又撞到了一起。這回他們不再拼招式和速度了,如果剛才的拚鬥可以成為比武的話,他倆再次交手就只能叫扭打了。

    鐵翎和嘯月都捨棄了招式和速度,動作越來越慢,可是手腳上都冒著如同實質的青光藍芒,身體接觸間更是火花四射勁氣飛揚。沒過幾招,他倆就手腳相扣扭在了一起,玩起了小孩們常做的角力摔跤的遊戲。全力施展之下,他倆發出的勁氣將三丈方圓的地面積雪一掃而空,在勁氣的反作用力下,他倆的長髮向上飄飛,遠遠觀之如兩具沖天燃燒之人形火把。

    鐵翎的種族雖然強悍,但在體力、耐力和近戰技巧上照妖狼族仍有一定的差距。嘯月的戰鬥經驗豐富,鐵翎的氣勢稍弱,他就有了感應,猛一發力把鐵翎舉過頭頂,然後往凍得梆梆硬的地面上摜了下去!鐵翎雙腳離地無處借力,本應處於劣勢,但在被摔落地面的瞬間,她的腰身一扭竟生出一股直飛沖天的上衝之力,藉著上衝之力她探手抓住嘯月的衣領反將嘯月往地面上摔了下去。嘯月見鐵翎突然發難,當下發了狠性,不顧自己砸向地面的俊臉,手上加力,硬是把奮力上衝的鐵翎給壓了下來。當真是兔滾鷹翻,快若閃電,一秒中之內嘯月和鐵翎互拼之下滾作一團。

    這次他們沒有像前兩次一樣,站起來擺好架勢重新來過,而是直接在地上撕打起來。已經和出租車滾成一團的公子白,只看見一團塵土和雪花參雜的煙霧不斷地擴大,煙霧中除了有悶哼尖叫傳出外,還不是地飛出布頭紐扣頭髮絲一類東西。

    「嘯月,你給我停手,這太失風度了!跟女人打架不可恥,可恥的是你用女人打架的方法跟女人打架!」公子白躺在地上大聲喊叫。

    公子白的喊叫,嘯月聽沒聽到,誰也不清楚,反正是嘯月和鐵翎都沒有反應,倒是跟公子白摔在一起的出租車有了反應。似乎是對公子白的話表示不滿,出租車的車燈一閃,左前輪不知怎麼就離開地面,然後狠狠地砸在公子白的小腿上。公子白一聲慘叫,用另一條腿把車輪踢開。「你這鬼車,我教育自己的兄弟管你什麼事,等我起來把你的油箱打漏,看你還怎麼神氣?」出租車似乎也很關心打鬥中的鐵翎,沒有繼續加害公子白,只是用兩聲輕蔑的喇叭聲回應了公子白的狠話。

    與一個女子在地上撕打,在公子白看來是非常不文明不雅不是男人該做的事,所以他強烈譴責嘯月的行為。可嘯月不但是是男人,更是妖狼,一旦他發起狠來就只想著如何打敗敵人,樸素的勝敗觀決定了他還會幹出更不講究的事情來。

    在公子白和李寵不知如何從一團煙霧中將嘯月分離出來的時候,煙霧中發出一聲狼嘯,緊接著是一聲鷹啼,隨後一青一藍兩股強大的妖氣驅散了煙霧爆發開來。煙霧散去,一頭高大威武的青狼和一隻鋼喙鐵羽星目利爪的黑鷹,出現在公子白的面前。更為恐怖的是青狼的巨口咬著黑鷹的翅膀,黑鷹的利爪捏著青狼的脖子。公子白用腳後跟都能想到青狼就是現了原形的嘯月,然後在經大腦按照排除法分析,那只黑鷹就是剛剛和嘯月滾作一團的鐵翎。

    剛才打鬥的俊男美女突然變成了兩頭互相撕咬的凶獸,巨大的反差無論是對公子白的眼睛還是他的思想都是巨大的傷害,他忍不住從地上跳起來大發雷霆。「你們倆真是太不像話了,打架並不是大錯,可是打架打到現原形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你們這麼幹,不是跟人類脫去衣服滿街裸奔一樣嗎?」

    本來嘯月和鐵翎都鬥出了真火,就算下上三天三夜的傾盆大雨也澆不滅他們的火頭,任是雷劈倒砍都不能把他倆從激鬥斗中分開,可公子白這一句話立刻讓他倆無處發洩的火氣找到宣洩點,他們不約而同地放開了對方,隨後兩道狂風直襲公子白。「你說誰裸奔,不想活啦?」狂風背後是嘯月和鐵翎共同的聲音。

    「我只是個打架評論員,我遭誰惹誰了,你們打我?」公子白的反應還算快,長刀一晃破開了吹過來的狂風,避過了坐飛機的悲慘命運。

    「你們倆架打得不漂亮,又沒來由,還不准人家說嗎?現在好,現了原形,全部走光了!」李寵為公子白鳴不平。

    在李寵的抨擊下,嘯月和鐵翎恢復了人的樣貌。變回人形的這兩位更有可看性,清一色的衣衫不正,頭髮凌亂,眼圈烏青。如果不知道他們是打架打成這樣的,看了一定會認為他們互相進行了某種非禮貌性的活動。

    公子白強忍著笑意對疲憊不堪氣喘吁吁的嘯月和鐵翎說:「既然大家打都打過了,火氣也隨著力氣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又看過了互相的底細,總可以好好地談一談了吧?」

    畢竟是女性,不太習慣衣冠不整的被三個男性注視,鐵翎揮手使了一個小法術把衣服的破洞修補好,又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髮,頃刻間恢復了冷艷的模樣。「怪不得亂聞亂嗅的,原來是妖狼族的小子,難道你家大人沒教你禮貌嗎?」看過了嘯月的本來面貌,鐵翎對他剛才的舉動減輕了惡感,不過還是不能完全消氣。

    「我家大人教了我禮貌,還告訴我見到鷹族的女性一定要離得遠點。如果你臉上貼了『我是鷹族』的標籤,我早就躲到老遠山西去了。」嘯月看了鐵翎的原身才明白為她翻臉的原因。

    公子白見嘯月和鐵翎的情緒緩和了不少,趕緊說道:「鐵小姐,我不知道鷹族和狼族的族規,不過我們在這裡的確是有要緊的事,既然你說這是你的碼頭,沒準這事還跟你有關。你先別急著攆我們走,聽我講完後再做決定好不好?」

    和嘯月折騰了一陣,鐵翎也覺得公子白他們都是難纏的主兒,瞧架勢不把話說明白他們也不會走,而且也想知道自己的碼頭上到底出了什麼事,於是問道:「我出門剛回來就遇到你們,就知道你們在這裡取鬧,這裡還發生了的什麼事?」

    「事情發生在半個月以前……」公子白清了清嗓子,把發生在火葬場門口以及s市之內的一系列案件講給鐵翎聽,其中著重講了第一次和最後一次被拋在火葬場門口的出租車和胡旺財身上發生的怪異事件,最後特別強調了神秘女子在這兩起事件中的表現。

    聽公子白講完,鐵翎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說的半個月前拋在這裡的出租車我見到了,當時下著雪,我急著送人到魔界去,以為只是普通的劫案沒有理會。照你所說,之後出現了一個中了法術的劫匪,而且他還特意把搶劫後的出租車往這裡扔。前後關聯起來,這些事有可能是衝我來的,很可能是因為找不到我,故意給我留的信息!」

    「找你?,你到底是作什麼的?竟然能讓那神秘女子不惜殺人拋車給你留信息。」嘯月提出了公子白和李寵都想問的問題。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擺渡者,看來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鐵翎回答道。

    「擺渡者不是划船帶人渡河的嗎?你開著出租車,難道還會開船嗎?」李寵故作天真狀問道。

    「我知道了。」沒等鐵翎進一步解釋公子白就接過話頭,「所謂的擺渡者,不是開車的也不是開船的,而是專門搞偷渡的。在人界幹這個行當叫蛇頭,專門組織人搞非法越境的買賣。從鐵小姐開的奇怪的車和從空間裡出現這點看來,你一定是專門為客戶提供往來各界的服務,對吧?」

    「說得沒錯!我這行雖然不太光明正大,可各界的老大都不禁制,可不能拿人界的那套來作衡量。各界都有些不能張揚不能走正常通道去辦的事,對我們這行還是非常需要的。我可是人界這邊有名聲有信譽的擺渡者,雖然剛才不愉快,可看在寶石的份上,你們找我作生意,我也不會推辭。」鐵翎對自己的事業自信滿滿,不但作了介紹,還順道打了廣告。

    公子白一眾正要對鐵翎的行業繼續發表評論,黑暗中突然傳來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吟詩悅耳卻有些妖異的女聲。「擺渡者,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是誰?」鐵翎喝問。

    與鐵翎的反應不同,嘯月沒有疑問,而是肯定地說了兩個字:「是她!」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空氣中突然出現的香氣為嘯月提供了有力的證明,黑暗中說話的正是公子白一眾苦等多時的神秘女子。

    「呵呵……」神秘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聽了覺得心裡空蕩蕩的,莫名其妙地產生一種恐慌感。

    「這是我的碼頭,有事就出來談,沒事就走的遠點兒!」鐵翎冷冷地說。

    「給你留了信息你沒收到,若不是為了等你,我也不至於讓這三個小子纏上,有他們在這裡我不好現身,不過可以先跟你談談生意。」神秘女子的聲音飄忽不叮,公子白用盡耳力也無法判斷她確實的方位。

    鐵翎聽神秘女子一說,眉頭皺了一下,接著問:「這麼說,前後兩次往我的碼頭丟屍體拋車子都是你的手筆?」

    「沒錯。知道一些關於你的傳聞,我在城裡遊蕩了好長時間也找不到你。好些為了找到你,只好施展點兒非常手段。在那亮輛車上都有我的印記,印記中有我的留言,以為你看到了會找我。聽了你們剛才的對話才知道,是你有事錯過了。」因為有求於人,神秘女子為自己的行為作了一下解釋。

    得到了神秘女子肯定的答覆,鐵翎說:「在城裡談生意,在碼頭出發,是我的規矩。我在人界的身份是開出租車的,你不按照我的規矩在城裡找我談生意,還傷害我的同行弄髒我的碼頭,你說的這三個小子也被你引到我這裡來胡攪。我不作你的生意!」

    「你不作我的生意?呵呵……」神秘女子又發出一陣笑聲,「自從這三個小子纏上我,我就作了事情被他們搞砸的準備,作不作生意由不得你選擇了!」

    「聽你這話,是想對我動硬的了?」鐵翎的眉毛豎了起來。

    「你不合作,我也沒辦法!」神秘女子的聲音透出幾分得意。

    神秘女子這一說,鐵翎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我就是不作你的生意,有手段你儘管使出來!」

    鐵翎聽了公子白的講述後對神秘女子有了反感,頗有些故意和她對著干的意思,而神秘女子則早已詭計在胸,一副軟硬不懼萬事我做主的態度。兩位女性各不相讓,一戰在所難免。然而,率先出手的卻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而是公子白一夥。

    神秘女子一出聲嘯月先是用眼,接著用耳朵,來找尋她的所在。眼力和耳力失敗後,嘯月只得重新啟用因鐵翎事件被他暫時禁用的嗅覺。經過對空氣中香氣的仔細分析,嘯月終於找到了氣味的來源。嘯月衝著公子白和李寵打了個眼色,這兩位立刻會意,公子白一點頭,他們三個一起衝著嘯月所指的方位發動了攻擊。

    刀光、爪影、鬼火匯成一道亂流順著地面破壞了所經過的一切樹木和石頭,在十丈之外撞到了某種東西爆裂開來。藉著光影公子白他們發現,他們擊中的目標不是想像中的神秘女子,而是一塊倒霉的石頭。

    「本來是妖狼族,為什麼非把自己當狗呢?你認為我會總犯同一個錯誤,讓你輕易找到我嗎?」神秘女子那個氣死人不賠命的得意加奚落的聲音飄飄忽忽傳過來。

    嘯月一擊不中,又被神秘女子奚落,心中冒火,對著黑暗叫嚷道:「前天的風刃挨的舒服吧?不然怎麼不敢出來。有種就出來和我單挑!」

    「要想看到我不難,過一會兒我就親自動手料理你們。先嘗嘗我的**香的滋味吧!」神秘女子話音剛落,一股與淡雅如空谷幽蘭的芳香已經將鐵翎和公子白一眾籠罩起來。香氣入鼻,立刻覺得渾身舒坦在嚴冬之中竟生出如沐春風的感覺,公子白一眾,包括李寵這樣的完全靈體,無一例外地失去了爭鬥之心,只想心平氣地放下武器酣然入夢。

    「屏住呼吸,香氣有毒!」鐵翎暴喝一聲驚醒了神智模糊的公子白一眾,隨後手中的鐵羽一晃,變成一把丈許長的羽毛扇連連扇動。隨著鐵翎手中羽扇扇動,眾人周圍立時狂風呼嘯飛沙走石,那股無形的香氣經颶風一吹,消散殆盡。

    「好風,好扇。鐵小姐這把羽毛扇真是羨煞鐵扇公主,氣死諸葛孔明,使勁扇最好把她給扇出地球!」清醒過來的公子白立刻引用了兩位以扇子出名的人物給鐵翎打氣助威。

    「打鬥了半天,還能有這樣的實力,當真不錯。再聽聽我的惑心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陣樂聲如怒潮湧至,細聽之下竟是中國古曲《十面埋伏》。不過,這可不是不要門票的音樂會,容得公子白一眾品頭論足慢慢欣賞。樂曲聲中殺氣陣陣,入耳後直攻心脈,讓人心跳加速血壓升高,更可怕的是撩撥起公子白一眾心中早已升起的戰意。公子白和李寵心性平和又修煉過道法,多少有些定力,而妖族出身的嘯月和鐵翎卻非如此。嘯月一向好勇鬥狠以戰為樂,鐵翎也是久走江湖高傲不群,加之他們已經有過一番爭鬥,樂聲催動之下更是戰意狂湧,一失神迷失在樂音之中不辨敵我,一聲吶喊往公子白和李寵殺來。

    「老大,這兩個好戰分子中招了,不想辦法的話,我們也撐不了多久!」李寵一邊躲閃嘯月的巨爪一邊讓公子白想辦法。

    「這次比在公路邊上的那次還厲害。這哪是十面埋伏,根本就是窩裡反嘛!」公子白抱怨了一句靠近了李寵,「還是用你的老辦法,以噪音破樂音,不過這次得加大功率,咱們合體,我提供法力支持,你來發聲。」

    「總讓我哭,真是沒辦法!」李寵嘀咕了一句後,配合著公子白的役鬼術與之合為一體,於是集合著公子白和李寵全部法力的「童鬼夜泣」發動了。巨大的噪音把撲過來的嘯月和鐵翎沖了一個倒翻,這兩位摔得仰面朝天有點狼狽神智卻清醒了不少。此時,神秘女子的樂音已經在空中凝成了起伏不斷的銀色音波,而公子白和李寵合力發出的噪音則形成的音波則是一成不變韻律單一的灰色直線。兩股力量不斷地碰撞,嘯月和鐵翎正好處在其中身受其害,不但摀住了耳朵,還要拚命用法力來防護住音波入侵身體,否則不是耳膜穿孔就是被混亂的音波揭去一層皮。

    兩股音波對壘了三五分鐘後同時停下來。李寵從公子白身體上分離出來,顯得飄飄忽忽的,而公子白則是渾身汗透,腳步搖晃。「我的母親吶!再來一會兒,我就要虛脫了。能讓嘯月打傷的女人,怎麼能有這麼大能量呢?真是怪哉!」公子白抹著汗水說道。

    「前天晚上我和她拼了一招,她就算強也只比我強一點兒,而且還中了我的風刃,照理說不應該這麼變態的!難道說她還有個相好的神秘男子做後盾?」嘯月也覺得能把公子白和李寵合體搞成疲勞狀態不應該是神秘女子的真實水平,解釋不了問題卻展開了一點兒聯想。

    「妖狼族的小子,休要瞎猜,等你被縛的時候我自然會解釋給你聽!」神秘女子大聲斥責了嘯月,「把你們消耗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收拾你們了。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真正實力,飛天樂舞!」

    香風起,樂聲至,人影動。頃刻間,公子白一眾被籠罩在三丈方圓的五光十色的神氣光影之中,在光影的正中心出現了一道婀娜的身影。高鬟雲鬢,娥眉櫻口,纖腰玉臂,短裙緊褸,緞帶飄然環身,赤足落地無塵,反彈琵琶半遮面,在香氣和樂音襯托之下這個頭頸四肢腰身全都裸露在外的女子,給人一種美而不媚的感覺。公子白一眾第一次看到了神秘女子的真面目。

    神秘女子現身之後,即刻手彈琵琶口唱清音,在香氣和光影中翩然起舞。這下公子白他們有得受了。他們周圍凝而不散的香氣正方才領教過的**香;女子琵琶彈奏的雖然是輕柔的曲調,但功效比剛才的惑心音有過之而無不及;女子口中的清音雖然聽不懂,可傻子也能感覺出來,這清音讓**香和惑心音的功效增強了不只一倍;更可怕的是女子的舞姿,看起來是曼妙無比賞心悅目,實則每個動作每個眼神以及隨身飄動的緞帶都是美得要命的攻擊,這種攻擊不是某種心理上的誘惑,而是實實在在的物理加法術複合式打擊。

    先是互毆,然後是兩番與神秘女子的法術對抗,公子白他們的法力和體力都消耗了一大半,如今遭遇了蓄謀已久的神秘女子的3d全方位立體複合式打擊,他們全都力不從心了。長刀、利爪、鐵羽和鬼火聯合抵抗了不到五分鐘就在神秘女子的輕歌曼舞下瓦解。公子白、嘯月先後在神秘女子的舞姿下中了一掌一膝摔倒在地,隨後是鐵翎被緞帶拂中從半空中跌落。

    在這四位中,李寵是純粹的靈體,所以受**香和惑心音的影響較小,見公子白、嘯月先後不敵,他打算逃出去招救兵,趁神秘女子擊落鐵翎的工夫,一閃身往光影外飛去。李寵的速度飛快,轉眼就衝出了光影,本以為成功脫逃了,誰知,神秘女子一抖手,不知從哪裡飛出了一張明黃色的符咒,符咒快似閃電瞬間追上了李寵,正正道道地貼在了他的腦門上。符咒及體,李寵只覺身體一麻,然後像塊石頭一樣從空中直摔下來,正好落在公子白的身邊。

    見李寵跌落,神秘女子手上的琵琶發出一個清脆的震音,光影和樂聲全都隱去,公子白、嘯月、鐵翎卻被一根極細而堅韌的琴弦困住了身體的主要關節。

    「凝魂束魄縛靈咒!老大,這女的是佛家的人!」李寵沒有失去說話的能力。

    「你說對了。她是佛家的人,而且是專門給佛爺們唱曲跳舞娛樂生活的飛天!」公子白看著笑吟吟走過來的神秘女子說。

    「公子白、嘯月、李寵,本來我不知道纏住我的是誰,這兩天仔細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你們的鼎鼎大名。公子白說得很對,我就是佛界的飛天。飛天沒有名字,可是我有,我叫舞姬。論搏鬥法術,我只比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強不了多少,不過我把給佛爺們唱了一千年的曲子、跳了一千年的舞蹈稍加變化,你們這些樂盲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的。」說完得意地撥弄了一下琵琶,除了李寵之外,公子白他們三個立刻身如萬蟻鑽心,痛苦地扭動起來。

    看著公子白他們痛苦的表情,舞姬臉上的笑容更濃。「不是奇怪我為什麼能抵抗你們聯合起來的法力嗎?這把佛界的樂舞琵琶是件異寶,蘊藏的能量足夠我來壓制你們了。」到現在公子白和嘯月終於明白了他們不是輸在實力上,而是輸在裝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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