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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第十六節 神奇搭檔 文 / 丘達可

    「佛界飛天都是又漂亮又溫柔的美女,怎會有你這樣歹毒的手段?」嘯月咬牙忍著劇痛問道。

    「我作擺渡者時間不短了,飛天要偷渡還是第一次遇到。」鐵翎對舞姬的行為不太理解,飛天雖不是佛界的重要角色,但在佛界裡過得也是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幸福生活,佛爺們脾氣又好,就是她們唱錯了曲也不會迫害他們,所以說飛天要偷渡就像美國富翁非要拋棄財產移民非洲一樣稀奇。

    舞姬沒有回答嘯月和鐵翎的問題,只是逼問鐵翎說:「事到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還要堅持不作我的生意嗎?」

    「你要去哪裡?」鐵翎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反問舞姬要去的目的地。

    「魔界!」舞姬口中吐這兩個字後,鐵翎的反應一般,公子白、李寵和嘯月卻是別有一番感觸。有了魔君的兒子混跡仙界的例子在前,這個叫舞姬的飛天准又是魔界在佛界的臥底,還很可能是魔界某位老大的小姘呢!想到和魔界結下的諸多梁子,公子白他們三個的頭加起來比鐵翎的出租車都大了。

    見鐵翎半天沒回答,舞姬又說:「如果你不送我去,我只有殺了你,在到其他界去找別的擺渡者。快點兒決定,我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不能再等下去了!」

    「本來,我是不想作你的生意,不過為了保命,只好答應了。你打算把他們三個怎樣?帶著他們不方便,不如直接殺掉算了。」鐵翎朝公子白他們努了努嘴,說完這話鐵翎自己也很緊張,她如此說只是想試探一下舞姬的心意。現在的情形下,舞姬不可能把公子白他們平白放掉,只有殺掉或者帶走兩個選擇。鐵翎最希望的就是舞姬把公子白一眾帶上同行,那樣就可以實現她的翻盤計劃。萬一舞姬真的要殺掉公子白一眾,她就只好冒險提前發動秘密武器了。

    李寵和嘯月剛想罵鐵翎歹毒,舞姬搶在他倆前面說了話:「在不知道他們是誰之前我還想把他們殺了了事,知道了他們是何裡人也之後,雖然麻煩一點兒還是要帶他們一起去的。魔帥卡德,魔君的兒子窮奇,還有魔君本人都十分歡迎公子白和他的朋友去作客。」

    「這位大姐,你要去魔界用不著偷渡,本市有現成的通道。只要你帶著我們闖過去就成了,不用麻煩鐵小姐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暈車,越是坐心腸歹毒的女人的車暈得越厲害。如果讓我坐她的車去,沒等到魔界我就暈死得連魂都沒有了,到時候讓準備歡迎我的魔界朋友失望實在是大大的失禮!」聽說鐵翎要帶自己一干去魔界,公子白立刻冒起壞水來。

    舞姬抬腿給了公子白一腳,公子白凌空飛起,落在了鐵翎的出租車的車門旁。「有話好說,幹嘛打人啊?」公子白吐掉口裡灌進的積雪後不滿地說。

    舞姬很不屑地對公子白說:「傳說公子白心思敏捷詭計多端,居然使出這麼小兒科的伎倆,真是盛名難符啊!如果我能明目張膽的由通道回魔界,我還用在這裡等擺渡者嗎?你是想讓我帶著你們撞到通道前面的妖狼和鬼卒手裡嗎?別做夢了!」

    公子白愕然,作詭計穿幫狀對舞姬大叫:「到了魔界,哪還有我的好?求你還是殺了我吧!」

    「想得美!這個李小子還是我上司點名要的藥引,你們哪一個也別想好!」舞姬非常享受對公子白他們的心理折磨,難得的事她在計劃這麼邪惡的事情的時候,臉上還是一副平和溫婉的表情。

    「誰這麼變態,用靈鬼做藥引,我渾身上下沒有一兩肉,還是用妖狼的好,他肌肉結實,富含多種氨基酸、維生素,營養豐富的很!」李寵在吃驚的同時,發揮了學自公子白處的跑題閒扯**,希望時間拖得久一些會出奇跡。

    有一種唯心的觀點說,人的群體信念或者十分堅定的信念可以影響事務的發展,不過這是個很緩慢的過程,這個道理未經證實。不過李寵印證了與之相對的一個觀點,鬼的信念實現得要比人快很多。李寵剛想通過拖時間來出奇跡,奇跡就真的出現了。

    一朵金蓮爆開於s市上空,金蓮之上佇立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年和尚。隨著金蓮越來越盛的光芒,兩道同樣是金色的空間之門在金蓮左右開放,從金門之內魚貫走出四個金身羅漢。羅漢現身後,八隻佛眼向四方逡巡。

    眼看羅漢眼中的金色佛光即將落在火葬場這邊,舞姬花容失色,失去了剛才的鎮定和從容。「快點兒出發,佛界的人追過來了。」說完,不由分說,把公子白、李寵和嘯月塞進出租車的後座,把鐵翎按到了駕駛席上,她自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快點兒離開這裡!否則我殺了你們!」舞姬抱緊了手中的琵琶威脅鐵翎。

    「你不把我鬆開,我怎麼帶你離開!」鐵翎朝困在身上的琴弦使了使眼色,示意舞姬為她鬆綁。

    情勢所逼,舞姬顧不得多想,一捏法訣解了鐵翎手腳的束縛,只在她的頸上留下一道琴弦。「趕快開車!如果耍花樣,就要了你的命!」

    在舞姬威逼鐵翎的時候,四位羅漢其中一位的目光已經罩定了火葬場。「大膽孽障,還不交出佛寶受縛!」相隔甚遠,羅漢的聲音卻如晨鐘暮鼓響直敲在舞姬的心上,顯然是這位羅漢發現舞姬的所在,出言警告。

    其他羅漢和那個老年的和尚在聽到這位羅漢傳音警告,立刻轉向,五道金光直直往舞姬他們這邊射來。李寵心裡這個激動啊,真是想啥來啥,關鍵時刻有佛爺出來救苦救難這不是奇跡是什麼?

    舞姬見羅漢們追了過來,手中法訣一緊,公子白、李寵、嘯月立覺手足酸軟眼前一黑,五感六識俱被封住,不但不能言語,連外界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了。而鐵翎則覺得脖子上的琴弦緊箍入肉,隨時都有窒息和斷頸的危險。

    「快點兒開車,不然大家一起死!」舞姬幽雅的聲音變成了厲喝,她心裡的焦急和恐懼可想而知。

    憑多年的經驗,鐵翎知道舞姬這時候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的。她有兩個選擇,一是故意拖延,寄希望於羅漢們及時趕到用霹靂手段將他們救出去;二是按照舞姬的話去做,帶她離開這裡,然後按自己的計劃解決問題。有鑒於佛爺們喜歡在開打之前來一段長篇說教式的勸降,鐵翎不敢拿自己和公子白三個的命來賭,選擇了後一種方案。

    「老馬,走吧!」鐵翎一拍方向盤,出租車一聲怒吼,排氣筒裡噴著藍色火焰原地轉向一百八十度呼嘯著撞向了火葬場的圍牆。火葬場的圍牆迅速變成了暗藍色的空間通道,出租車一頭扎進去後又恢復了原狀,火葬場門前除了剛才打鬥留下的痕跡外一無所有。

    在出租車消失在牆內的瞬間,四位羅漢降落在圍牆之前,隨後是哪個老年的和尚。其中一位羅漢伸手在牆上探了一下,回身說到:「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那孽障帶了佛寶逃了。如果讓她回到魔界,有了佛寶的幫助,魔界不出百年必會大舉進犯人界及其他各界。這可如何是好?」其他羅漢則滿臉憂色默然無語。

    那個跟隨而至的老年和尚非是旁人,正是長安寺中的主持方丈瞭然。他早接到了佛界言說有佛界飛天私盜佛寶逃竄,請各處佛徒協查的追尋佛寶的傳喻。今晚在寺中靜坐之時,忽聞有與佛界樂舞相似的曲調傳來,心生警兆後恭請羅漢前來查證。於是乎出現了李寵渴求但為實現目的的奇跡。

    聽了羅漢的話,了然問道:「以四位羅漢的法力,難到不可以追蹤而去嗎?」

    一位羅漢答道:「我等修為可穿越正常的空間通道和壁障。可這孽障非知道走正常的通路必然逃不過我們的修為,特意選了擺渡者來帶她逃脫。擺渡者穿梭於多變而不穩定的空間裂縫之間,飄忽不定,難以捉摸。莫說我們,便是佛祖也難以全部洞悉,這也是擺渡者之所以存在各界而不被剿滅的依仗。要追蹤她,實在不易!」說罷這位極樂世界的公民長長地歎了口氣。

    了然環視了一下四周後,對歎氣的羅漢說道:「照弟子看來事情還有轉機。」

    瞭然的話立刻吸引了四位羅漢,一直默不作聲的一位急切地問:「何出此言?難道你有追蹤他們的辦法?」

    羅漢們佛法精深,可是久居佛界,對審視環境、分析現場這類在人界才用得上的法門生疏得很,所以了然有了絕對的發言權。「弟子法力低微,沒有追蹤她的辦法。不過依弟子所見,這裡曾經發生過打鬥,她應是劫持擺渡者而去的。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她此行必遭到擺渡者的反抗不會順利。另外,弟子還發現與她一起的不單是擺渡者,還有與弟子熟識的一個人……」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公子白、李寵、嘯月無知無覺的腦海裡同時響起一個聲音:「你們能聽到我的話嗎?」

    這三位被舞姬封了五感六識,這時候想開口都不成,只有在腦海裡回應這個神秘的聲音:「能聽見!」

    「我明明看到幾個金身羅漢來救我們,你是羅漢嗎?為什麼我啥也看不到呢?」李寵還對他期盼的奇跡心存幻想。

    顯然有股神秘的力量突破了舞姬法力的封鎖把他們的思維連接到了一起,公子白、李寵和嘯月互相之間可以明確感應到對方的想法。感應到李寵的疑問後,公子白的思維插了進來。「小李,你就別做夢了。那個婆娘一定是逼著鐵翎帶著咱們逃進空間通道裡了。我估計咱們現在正在往魔界的路上!」

    「公子白說得很對,現在是在去魔界的路上。你們被封了五感六識,除了能感應到我的思維,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形。」神秘的聲音繼續說。

    「你是誰?我們五感六識都沒了,為什麼你能和我們溝通呢?」嘯月問道。

    「我是老馬,就是你們看到的那輛出租車。五感六識不過是思維的反映和體現,她限制了你們的感官,限制不了你們的思維。」神秘的聲音給了公子白一眾一個震撼性的答案。

    「你是出租車,開什麼玩笑?」公子白和李寵同時吃驚,而嘯月卻被公子白和李寵的吃驚態度弄得一頭霧水,他光顧著和鐵翎撕打,根本沒注意公子白和李寵與出租車的一場鬥牛之舞。

    神秘的聲音感受到了公子白一眾難以置信的心情,非常正式地說:「我可沒你們那麼多的幽默感,帶你們看一看外面,你就信了!」一輛汽車要說服一人、一鬼、一妖光憑嘴上功夫是不夠的,叫老馬的出租車決定動點兒真格的讓公子白他們領教一下。

    公子白一眾的思維忽然被一股比他們都強大的思維擰麻繩一樣縛在了一起,近乎粗暴地拉往某一個地方,隨後在他們漆黑一片的腦海裡有了光亮,光亮逐漸形成了影像,他們居然能夠感知外面的一切。在他們眼前呈現出一片奇景,一輛兩側生出雙翼的中華牌出租車飛翔在不斷交織變幻的光芒之中。那些光芒非雲非霞,而是不斷產生又迅疾湮滅的空間縫隙。出租車表層不斷閃過藍色的電流,抵抗著空間縫隙開合所產生的強大破壞力,如同雷電風雲中翱翔的雄鷹穿過由一個又一個空間縫隙組成的亂流。

    視角忽然轉換到車內,首先是後排座上陷入車座中被皮革狀物體緊緊裹住的公子白一眾,接著是前排正在全神駕駛的鐵翎和副駕駛室上被裹住身體卻緊緊抱著琵琶一臉嚴肅的舞姬。鐵翎的雙眸閃著星星的光芒,不時時機地從雜亂無章轉瞬即逝的空間裂縫中尋找出前往目的地的正確路徑。車窗外,不斷閃現奇異的前所未見的景色和生物,那是在從一道裂縫到另一道裂縫間經過各界各地所產生的驚鴻一瞥。

    景像一暗,公子白一眾繼續跌回了黑暗,出租車老馬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把你們的思維和我的結合在一起,才能讓你們看到的外面的景象。那個魔女封住了你們的五感六識,如果在外面我也沒辦法和你們的思維溝通,在這些空間縫隙裡面卻不同了。」

    「我正想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呢?」李寵對出租車有這樣的法力非常好奇。

    「你們一直拿我當鐵翎的工具或者是法寶對吧?其實你們錯了。我和鐵翎是搭檔,她負責指路,我負責跑路。沒了她我找不對路,沒了我,她也沒辦法抵擋這空間裂縫中不穩定的能量流。」老馬報出了他和鐵翎的關係,然後做進一步的解釋。「在外面我的能力一般般,在空間裂縫裡我還有兩把刷子。在這些空間裂縫裡,空間開裂和閉合會產生大量的能量,我在抵擋這些毀滅性能量的同時,多多少少也學會了少量地利用這些能量。在扭曲開裂的空間裂縫中,一切法術都不是完美的,我所以能躲過魔女的耳目和你們的維溝通,與空間裂縫的能量和特點上分不開的。」

    「聽你這麼說,我有點懂了。既然你有這個本事,能不能把我們都救出去呀?」公子白提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老馬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好一會兒才回答說:「我的大部分能量要用來抵抗空間亂流,而且在空間裂縫穿梭過程中不能隨意使用法術,否則本就不穩定的空間裂縫會產生難以抵抗的異變,不但救不了你們,反而全都得送命。我能做的只能是利用空間裂縫中魔女不熟悉的能量,偷偷解除你們身上的禁制,等到達目的地後你們再伺機反撲,拿下魔女救下鐵翎。」

    「你能解開我們的禁制,為什麼不連鐵翎的一道解開,偏要我們去救她?」嘯月對老馬的作法提出疑義。

    老馬歎了口氣,繼續解說:「鐵翎和你們不同。魔女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只要稍有異常,第一個倒霉的就是她。你們被我全身包裹著,就是弄掉了身上的琴弦,魔女也不會注意。鐵翎身上沒有掩護,琴弦就縛在她的脖子上,魔女很容易就回看出不對勁。鐵翎試探出魔女要帶你們回魔界就想好了對策,讓我在路上作手腳,等到魔女離車時一起發動!」

    公子白的思維迅速轉了幾圈,很快做了決定。「聽你這麼說,我們還有選擇嗎?就這麼定了,你把我們身上的禁制解了,等魔女下車時我們發動救下鐵翎。如果不救她,就算勝得過魔女我們也很難從魔界逃回來。」

    李寵對老馬對舞姬的稱呼提出了問題。「老馬,你一口一個魔女地叫著,你知道這個舞姬的底細嗎?」

    「不是你們的腦子裡一直在想她是魔界某位老大的小姘嗎?我是順著你們的思路叫的。她急急如喪家之犬地往魔界跑,後面又有幾個羅漢追著她,我看你們的想法沒錯。」老馬的回答沒說明白舞姬的底細,倒是讓李寵知道了魔女一詞的出處。

    李寵不死心,接著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請問老馬你是不是傳說中的變形金剛啊?」

    「你說變形金剛嗎?我也看過那個動畫片。別看我是個汽車的樣子就認為我是擎天柱,有我的時候,人類還不知道什麼叫動畫片呢。小朋友,等到了魔界,讓你看看我真正的樣子。旅途還長著呢,我不能總陪你們聊天,你們先睡一會兒,等要到站的時候我再叫醒你們。」說完,老馬撤掉了強大的思維,公子白、李寵、嘯月像沒了電源的機器人一樣,頭腦立時陷入死機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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