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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第十二節 尋而不獲 文 / 丘達可

    支走了嘯月和李寵,公子白馬上跑到史正跟前仔細檢查,惟恐史正出什麼差錯,說到底是他把史正給弄過來的,如果史正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沒辦法向其他的同寢兄弟解釋。仰面朝天躺在路面上的史正像條缺水的魚一樣張著嘴使命地往胸腔裡吸氣,在他的脖子上留著一圈青紫色的淤血痕跡,胡旺財的力氣不小,把雙手十指的指紋都留給他作紀念了。公子白用手輕輕碰了一下史正的脖子,史正立刻發出痛嚎,看來頸骨受了傷。

    「老二,你別叫了,頸骨和脖筋都扭傷了,不過脖子沒斷,養些日子你還是生龍活虎的!」公子白對著劇痛過後恢復了神智的史正說。

    史正翻著眼睛,確認了面前蹲著的是公子白後,立刻發起火來。「我靠!老五,你嫌我命長是不是?我又沒有遺產留給你,你把我往死道上領!告訴我,你哪來的情報,讓我碰上這個東西?還有,我被掐著的時候,恍惚間聽見你在一邊大呼小叫的,還被電得一麻一麻的到底怎麼回事?」一番離奇經歷後,史正的心中把胡旺財和公子白都歸為了非人類,對於在他心中總是裝神弄鬼的公子白滿肚子疑問。

    「老二,我不是說讓你帶上所有人馬嗎?你不相信我,才搞成這個樣子的。」公子白妄圖矇混過關。

    聽了公子白的回答,史正氣得雙手在周圍亂抓,三下兩下竟然劃拉到了一支不知是誰掉在地上的手槍,有槍在手史正立刻鎮定了許多,用槍指著公子白的鼻子說:「你說的容易,我再信任你,也不能憑你一個電話就把所有的警員都帶出來亂跑!你今天不把事給我解釋清楚,我就把你抓回去!」

    「老二,剛才你也看到了,這個被雷暴爆頭的傢伙根本不是正常人。我和嘯月花了很長時間才把他找出來,本來只打算讓你開到前面的新東小區等著,我們把他料理得差不多再讓你出來打落水狗,成就你大功一件。誰知道你剛超過車去,他就發作了,我和嘯月暗中保護著你又糟了暗算,陰差陽錯讓你吃了苦頭。你的增援馬上要到了,我只能說這麼多,詳細的解釋以後我慢慢跟你講!現在先讓你站起來。」公子白簡要地作了解釋,然後開始治療史正的傷勢。

    史正的頸骨和脖筋都嚴重受損,再嚴重一點兒的話頸骨就斷掉了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就算救得活也要落個高位截癱脖子往下就不遂的結果,所以他躺在路面上沒法移動,更沒法站起來。公子白不會高級的治療法術,但治標不治本的簡單的處置法術卻會一些。史正眼睜睜地看著公子白手裡憑空多出一張古里古怪的符咒,接著符咒自動燃燒起來,然後公子白拿著符咒燃成的火團按到了他的脖子上。在思想上作好了被火燒得嗷嗷亂叫準備的史正張著嘴卻沒叫出來,因為脖子上傳來的不是想像中的痛,而是一種舒服到心裡的清涼感覺,原本由扭傷造成的痛感在清涼的沖洗下無影無蹤。

    解除了疼痛的史正一骨碌身從地上爬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公子白有些結巴地說:「老五,你真的,真的……」

    「沒錯,我以前確實是裝神弄鬼,現在卻是貨真價實,這回你總該明白我沒法向你多解釋的苦衷了吧?這種是不是親眼看到沒人會信,更沒法向公眾解釋!」公子白聳聳肩作無奈狀,「你可聽好了,你的脖子並沒完全康復,只是暫時止了疼,等處理完了這裡趕快去醫院!」

    史正摸著自己的脖子愣了一會兒,隨即醒悟現在不是發呆和學術研究的時候,一邊的雷暴還傻愣愣地看著雙手發呆,另一邊小張和小李還躺在雪地生死未卜,於是立刻朝救了他的命的雷暴奔了過去。

    公子白一把拉住史正指著雪地上的小張和小李說:「先別管雷暴,他只是被自己的行為給嚇著了,那邊的兩個傷得不輕!」

    史正發現雷暴的手上臉上鮮血和腦漿雖然不少,但沒一樣是他自己的,趕緊跑過去察看小張和小李。小張和小李傷得委實不輕,兩個人都是胸口中拳,都有肋骨骨折和內臟創傷的症狀,短時間內不會危及生命,但住上兩三個月的醫院是免不了的了。公子白和史正把小張和小李搬到警車旁邊和已經昏迷多時的王來福放到一起,史正就開始用車上的電台呼叫起救護車來。

    留下史正在車裡叫嚷,公子白溜到還在震驚中但願長醉不願醒的雷暴跟前,哈腰在路邊抓起一把積雪攥成雪團後猛勁塞進雷暴的後脖頸。冰冷的感覺讓雷暴打了一個激靈,漲滿熱血的腦子迅速降溫,恢復了行動能力,哈下腰奮力將掉進衣領的雪團抖落出來。

    看著雷暴有了動作,公子白的心也就放下了,笑呵呵地對他說:「雷哥,你真是實惠人,我教你的口訣你真的煉了。也幸虧是真的修煉了,不然今晚你和你的史隊全得交代(死)在這裡!我這個口訣的效果是不是太好,好得你有點兒接受不了啊?」

    回過神來的雷暴看到前面不遠處胡旺財的無頭屍體,又看見了正在車裡拿著對講機發號施令的史正和車邊上躺著的小張和小李,確認了剛才的噩夢已經結束,才長長出了口氣對公子白說:「你教我的到底是內功心法還是魔法,人身上最硬的就屬頭蓋骨了,我剛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後腦上,竟然連頭蓋骨都一起打碎了。放在以前,就算我不要命地激發體能也不可能辦到,現在居然還覺得是沒盡全力,我到底還算不算是人?被我打死的這個傢伙,還有你,到底是不是人?」雷暴雖然心粗,可有一個道理他深信不移,武功的高低和修煉的時間成正比。他修煉公子白傳授的法訣剛過三天,就達到了自己不敢想像的地步,這是任何武功心法內功口訣都無法達到的境界。至此,雷暴徹底放棄了公子白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的幻想,開始懷疑他的人類屬性是否真實了。

    警車和救護車閃爍的燈光出現在公子白的視野中,對雷暴作過多的解釋只有一個結局就是被後來的警察請回局裡去作筆錄,為了避免麻煩盡早脫身,公子白扯著雷暴來到史正的警車前面。從車裡拉出史正後,公子白對他們兩個說:「今晚的事本來不至於發展到這個地步,可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就只能就事論事了。你倆都清楚,剛才發生的一切不可能用所謂科學的觀點來解釋,所以也不必解釋。那個不正常的傢伙死了,被他追的又先昏了過去啥也沒看到,為了大家少點兒這件事就當一件平常的案件處理算了。你們倆想要解釋,以後再找我就是了,我先撤了!記住,你們誰也沒見過我,我跟這事沒關係!」

    也不等史正和雷暴回答,公子白轉身就走,剛邁出兩步又停下來,轉過頭對史正說:「差點兒忘了,被雷哥爆頭的這個就是專門搶劫殺害出租車司機的,被他放倒的讓你們救下的這位就是開出租車作案專殺三陪小姐的出租車司機。我特意安排他們倆碰面,準備讓你們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戲,結果你們倒讓狗給咬了!別不相信我說的話,回去好好查查他們兩個就清楚了,偵查手段你們有的是,不用我教了吧?」說完公子白的面前開了一道暗藍色的縫隙,公子白邁步走入在警笛聲傳到史正耳朵裡之前憑空消失了。

    「史隊,你的同學不像是人啊!今晚到底是咋回事?咱們到底咋辦呀?」雷暴看到公子白故意顯示的「奇跡」完全不知所措。

    「今晚的事我也說不清!不過,我知道老五不會害我,現在要是按他說的做,沒準既能破案還少了麻煩,如果不按他說的做,光是各級領導們的質問就搞得人頭大,沒準還得進精神病院。」考慮到一系列非正常事件被警隊和其他人接受的可能性和案件的偵破進展,史正決定盡可能多的避免提及非正常事件。儘管這樣做是欺騙領導有違事實,可是為了能繼續破案和減少自己和公子白的麻煩,他也只得如此了。

    史正低頭考慮了一下,接著對等待下文的雷暴說:「趁其他人還沒到,把小張和小李弄醒交代幾句,免得他們說錯了。你只要承認那個人是你為了救我打死的就可以了,其他的就由我來安排。只要老五說的是真的,一下就可以了結兩件案子,這樣的話就算欺騙一下組織也是值得的。」

    「史隊,我聽你的。如果我們向領導如實報告,沒準會被停職送去精神病院,現在這節骨眼兒還是先把案子忙完要緊。」雷暴覺得史隊都處理不了的事,他就更不行了,主動接受了史正的思想領導。於是乎,關於這次追捕事件的統一口徑在其他警察到來之前形成了。

    在胡旺財被雷暴爆頭的同時,一直作壁上觀的白衣女子眼前的圓光鏡跟著爆裂。圓光鏡爆裂發出了一道微弱如燭火般光芒,光芒一閃即沒,可是仍沒逃出飄在半空中的李寵的感應。嘯月招呼李寵尋找偷襲者的同時,李寵已經向他打出「跟我來」的手勢,率先向白衣女子所在的破牆處飛去。他們兩個在呼吸間越過了幾百米的距離來到了破牆的後面。牆後空無一物。

    李寵升到高處四下觀望,然後對嘯月說:「剛才這裡有法術光芒閃動,我絕對沒看錯。這廝反應很快,四下不見他的蹤影,不知藏到哪裡去了!」

    嘯月瞪著綠眼睛在破牆後面掃瞄了一圈,發現雪地上有一雙淺的不能在淺的腳印,而且還是一雙赤腳踩出來的。看過腳印,嘯月又抽動了兩下鼻子,分析過氣味後,很肯定地對李寵說:「你的感覺沒錯。暗算我們的東西剛才就在這裡。是個光腳的女人,而且就是她上次偷襲我救走了被雷暴爆頭的哪個傢伙。她的氣味我絕對不會記錯。咱們現在就順籐摸瓜,去找她。跟我來!」嘯月說完伸手抓了一把空氣在鼻子底下嗅了一下,然後堅定選了一個方向追了下去。

    李寵緊跟在嘯月的後面,嘴裡還不時發出由衷的讚歎:「嘯月老大,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成語聞風而至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作的!不過,走在你後面,我怎麼總有一種出門遛狗的感覺呢?」

    「沒空跟你小子閒扯!你要是想讓她聽到你的聲音跑得更快就再大一點兒聲!」嘯月一心想著為羊絨大衣報仇,缺少抬槓的興趣。李寵被他說得不好意思,趕緊閉了嘴,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面。嘯月和李寵順著氣味在郊野裡繞著城市轉了幾乎半個圈,轉到城市西北方的時候,他們發現在前方一里左右有一個貼著地面輕盈飄動的白色身影。

    嘯月回頭對李寵作了個「就是她」的手勢,然後他們倆一起發力追了過去。他們兩個剛奔出百多米,前面的身影就有了感應。略一停頓後白色身影轉向北方飛掠,同時一道幾乎與夜色一致的黑影從白影中分了出來往城市西方疾馳。嘯月和李寵追到白影原來的立足之處,嘯月猛然停了下來。

    「嘯月老大,怎麼不追了?」李寵焦急地問。

    「氣味分成兩路,她在跟我們玩遊戲。」嘯月往北面看了看,又往西面看了看接著說:「你對她的氣味不熟,背面的白影正適合你追,我往西面去。誰追到誰發信號。」

    「好!我的信號是鬼火,你的信號是狼煙,估計老大看到了也會來增援的。」李寵答應了一聲後,他倆分頭行事去了。

    李寵追的白影飛略的速度不快,李寵沒費什麼力氣就趕上了,可看著白影在前方不緊不慢飄飄忽忽毫無規律的運動,李寵卻怕她有什麼陰謀不敢貿然靠前,只有暫時在兩丈之外跟著查看虛實。

    跟了一段不見反應,李寵出言試探:「前面的,我跟上你了,你跑不掉了。如果你停下來跟解釋清楚為啥和我們過不去,我可以幫你和老大求情,他和嘯月最見不得美女,會放你一馬的!」有了嘯月的推論,李寵知道他們追的是個女性,所以故意將公子白和嘯月醜化成色狼,希望能刺激一下白影讓她有所反應。

    可是過了半晌,白影依舊喝醉了酒一般胡亂飛行,把李寵的話當耳旁風,把李寵本人當空氣頭都沒回一下。李寵受到了鄙視大為光火,又喊了一句:「再不停下,我可不客氣了!」管你火不火大,前面的白影依然我行我素,李寵的語言攻勢徹底崩潰,耐心也跟著出去渡假了。

    「靈光一點鬼火引,冥焰千焚現真形!」李寵凌空一指一道靈光射在白影身上,隨即從白影的四面八方湧出無數團紫黑色的鬼火往白影身上蜂擁而去。說時遲那時快,當先的六七團鬼火撞上了白影,噗噗幾聲悶響過後是幾聲尖銳的鳥叫聲,隨後白影跌落在地,漫天羽毛飛舞,難聞的燒羽毛味道瀰漫四野。

    因為之前遭到過暗算,適才又遭到藐視,李寵火氣特大用上了是強力法術,打算一口氣把這個神秘白影燒得現出原形,。幾團鬼火過後,白影就像洩氣的皮球一樣落了地,李寵覺得不對頭,立刻收了法術趕到近前觀看。這一看,可把李寵氣壞了。鬧了半天,他跟蹤的這個白影只是一件白色羽絨大衣裡面塞了兩隻山雞四隻麻雀搞出來的贗品。三十六計裡面有一計叫金蟬脫殼,他點子背追的就是金蟬脫下了的殼,不用問真的金蟬一定是讓嘯月給攤上了。李寵氣哼哼地收起了戰利品,飛到高處等嘯月的信號去了。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嘯月順著氣味往城西追了下去,過了五里路後發現前方有一團包裹在霧氣中刻意掩蓋身形的黑影在移動。嘯月可沒有李寵的耐心,憑氣味他可以肯定前面就是跟他結下樑子謀殺他羊絨大衣的仇家,所以一聲不吭地向百米外發了數十道風刃過去,接著跟在風刃後面撲了過去。

    黑影沒想到嘯月有聞風而至的本事,正在慶幸自己的計謀得逞,忽然背後風聲大盛,待她轉過身時數十道風刃已經到了近前。突襲之下不容多想,黑影中的女子口中一聲輕喝,隨身的緞帶舞得風雨不透硬當了射過來的風刃。

    緞帶在神秘女子身前舞成一張網羅,風刃撞在其上叮噹作響連綿不絕。神秘女子全力抵擋風刃的時候,跟在風刃後面的嘯月從狂風中突了出來。在狂風之中,嘯月長髮飛舞,雙手上長出了半尺長的銀色利爪。「爪裂!」一聲充滿血性的怒吼過後,嘯月的一雙利爪往神秘女子抓了過去。

    嘯月的全力進襲只比風刃晚了半秒鐘,神秘女子倉促間抵擋密集攢射的風刃,沒時間考慮風刃後面還有一頭憋足了勁的惡狼。一經接觸,神秘女子緞帶組成的防禦網立時被撕開缺口,嘯月的利爪和幾道風刃趁隙而入,直取她的軀體。眼見要傷在嘯月的爪下,神秘女子顧不得催動緞帶,伸手往背後一探拿了一件物件迎向嘯月的雙爪。

    嘯月的雙爪和神秘女子從背後拿出的物件撞到一起,一聲響亮過後,嘯月和神秘女子各自向後摔了出去。唯一不同的是嘯月向後退了兩丈,而神秘女子則飄飛出去五丈同時身上中了兩道風刃。論力量神秘女子不及嘯月,若不是憑著隨身的法寶倉促間她還真擋不住嘯月的一擊。

    「嘗到被偷襲的滋味了吧?」嘯月站定後一股閃著火星的狼煙筆直地升上天空,他找到正主兒,當然要馬上招援軍來圍剿了,開口說話只是為了拖住神秘女子。

    神秘女子心思靈巧,一見嘯月升起狼煙就知道事情不妙,根本不理會嘯月的問話,身上的黑霧更濃轉身繼續飛掠。

    「看你能逃到哪裡去?」嘯月帶著狼煙隨後就追,在他身後留一條經久不散的尾氣。

    一追一逃之下,神秘女子幾次躲到暗處都被嘯月找到了,經過幾次隱藏失敗後,神秘女子終於發現了嘯月如何找到他的秘密,眼珠轉了幾轉後當先往火葬場方向逃去。逃到火葬場門口後,神秘女子隱去身形躍槍而入。隨後而至的嘯月卻停了下來。

    早晨四點半中,天黑的一塌糊塗,可火葬場裡卻燈火閃亮,間或有哭聲、哀樂聲傳出。不用問,裡面一定是有人家在火葬場的殯儀館辦喪事,送葬的親友在這裡見死者最後一面的場面。空氣裡充滿著燒紙、香燭和各種人相夾雜的氣味,神秘女子身上特有的幽然淡雅的香氣被這些有個性的氣味一衝,嘯月無從辨別了。

    「媽的,被她發現了奧秘,這麼多人在裡面找起來困難,她再挾持個人質就更麻煩,這次又讓他給跑了!」嘯月懊惱地咒罵著,與此同時李寵和公子白順著他留下的狼煙跟了過來。

    公子白氣喘吁吁地說:「大哥,你跟人比賽跑不打緊,我們跟在後面吸你的尾氣可糟老了罪了!你一個人站在這裡,是不是一切搞定了?」

    李寵更是誇張,眼睛不瞧嘯月卻四處張望,嘴裡叫嚷著:「交警和環保局的同志來沒來?這個傢伙超速行駛,尾氣超標,趕快開罰單!」

    「你們倆別搞了,這次又讓她跑了。不過,她也中了我兩道風刃,多少對她是個教訓。」嘯月羊絨大衣的仇沒報上,一點兒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

    公子白見嘯月不爽上前安慰道:「跑了不要緊,你看清她長什麼樣就成。我們可以畫影圖形捉拿她!無論是警察,還是鬼卒,黑白兩道,陰陽兩界,咱們不都有熟人嗎?」

    公子白一說,嘯月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她用黑霧把自己擋得死死的,我沒看清她的長相,只能記住她的氣味。現在她跑進了火葬場,裡面人多氣雜很難找,如果她再用別的方法掩蓋自己的氣味,就算我進去挨個用鼻子聞也找不到她!」

    「既然這樣,我們還站在這幹什麼?趕快向後轉回家睡覺!」公子白拉著嘯月轉身就走。

    「老大,明擺著她跟那個被爆頭的殺人犯有勾搭,就這樣放過她呀?」李寵跟他老爸絕塵一樣對在人界搞風搞雨的東西深惡痛絕,遇到了就一定要收拾。

    「你當我不知道嗎?第一次出現的火葬場兇案和那個被爆頭的後來做的拋屍案都和她有關。問題的答案是想出來或者找出來的,絕對不是在這裡站著等出來的!西北風對靈感沒有幫助,充足的睡眠和美食才是智慧的原動力!」擺明是勞而無功的撤退,公子白卻說得振振有辭,這可不是他死要面子,因為只有如此說才能減輕一下李寵和嘯月的心理負擔。

    聽公子白一說,李寵和嘯月的心情好了不少,特別是李寵,把擊落的羽絨大衣和那幾個被烤焦的山雞和麻雀一股腦地丟給了嘯月。「你好歹還追到了真身,我追的是一堆羽毛加幾個笨鳥。這是我花大力氣弄來的,別浪費了,正好回去作早餐。」

    公子白往地上看了看,急忙對嘯月說:「大衣就不要了,山雞和麻雀是地道的野味好吃得很,不過現在它們是保護動物,想要吃就趕快收起來,被野生動物保護的看到了是要罰款的!」嘯月聞之立刻飛快地將山雞麻雀丟入妖力空間,然後一拳把羽絨大衣轟得粉碎稍微發洩了一下心中的怒氣。

    公子白一眾離開後,神秘女子裹著黑霧中的身影出現在火葬場的門口。「早晚你們會回到這裡,有你們和擺渡者打招呼,或許我的乘車費都要省掉。」神秘女子衝著公子白他們離去的方向發出一陣得意的冷笑,在消失前又發出一歎息:「唉……,這個擺渡碼頭難道沒了擺渡者,兩次留的信息他居然一次回應都沒有,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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