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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第九節 巧計安排 文 / 丘達可

    當天晚上,公子白、李寵、嘯月一起出了家門卻分向兩個方向而去了。公子白和李寵一路,他們的目標是那個開車殺人的王來福;嘯月的目標則是在他手上被劫走已經變成改造人的胡旺財。他們的戰略意圖很簡單,就是想讓這兩位來一個超級大對決。

    公子白和李寵在三個鬼魂的帶領下時而穿街過巷、時而翻牆越脊,東跑西顛地轉了大半個城市,終於在一間ktv的門口找到了王來福和他的出租車。此刻,王來福正在琢磨今晚是否要繼續他的殺人計劃,而公子白則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馬路的對面。

    「老大,這廝開的車子很舊,但車號很酷!不信你自己看。」李寵對公子白說。

    「真的嗎?是什麼吉祥號碼,讓我來鑒定一下!」公子白剛看過手錶,約定的時間還沒到,所以按著李寵的話研究起王來福的車牌號碼來。看了王來福的車牌號碼後,公子白馬上同意了李寵的觀點,這廝的車牌號碼是遼*51341,除去前面的兩位整個就是「我要殺死你」的諧音!

    「這廝不但車牌號夠酷,他的車上還附了不少怨氣,我坐他的車搞不好要感冒的!」公子白放走了領路的鬼魂對著滿是怨氣的出租車發起愁來。

    李寵看著出租車外濃濃的怨氣也有點不大情願。「這傢伙一定是用特別殘忍的手段殺人的,車上的怨氣收集起來都可以用來做速凍鬼魂了。難怪我的鬼友會這麼快發現他!」

    公子白和李寵對著王來福的車子指指點點,那邊王來福的出租車已經按著順序排到了ktv的門口等著拉客了。王來福一邊等候,一邊盤算著還要搶劫幾個陪唱女才可以買一輛新車。他嘗過蹲監獄的味道,不想再進去了,上次作案後更是突然覺得心神不安,所以決定有了新車後就安定地過日子,但在這之前他是不會停止的。不到五分鐘,ktv的門口就出現了兩三個下班陪唱小姐,王來福眼前一亮,拋開剛剛興起的善念開始在腦中預謀新的一次獵殺。王來福的眼睛只亮了不到一秒鐘,就立刻發黑了。這可不是因為某種疾病讓王來福的眼前發黑,而是趕在陪唱小姐過來坐車之前,一個穿著黑大衣的小矮個突然出現在車窗前把他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並且揮手示意他打開車門,看樣子是要坐他的車。

    王來福愣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十分不情願地拉開車門,他的獵物不是男人,這個出現的男人擾亂了他的計劃。坐進車門的公子白看著王來福失望的眼神心中大爽,剛想用語言給他來點更強烈的刺激,突然一個激靈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車裡車外的怨氣實在太重,公子白這種通靈的人對此特別敏感,若不是看見有陪唱女即將上車,公子白可不會這麼貿然地上車的。

    「今天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麻煩你把暖風開得大些。」公子白為自己的找了個借口,一手用面巾紙擦著根本沒淌出來的鼻涕,另一隻手暗中掐了個印訣把車裡車外的怨氣都收了起來。

    王來福恨不得公子白立刻下車,故意沒好氣地回答道:「暖風已經壞了,你嫌冷就坐後面的車吧。」

    「你這個司機是什麼態度?明明開著暖風偏說暖風壞了,信不信我打電話投訴你?」公子白今次扮演的是一個有兩個糟錢兒蠻不講理的土財主,目的是以惡治惡,好好耍一耍王來福。不等王來福反駁,公子白接著噴口水:「你看什麼看?快點兒開車,我有急事!」

    公子白一副惡人嘴臉到讓王來福不敢多言,以他開車的經驗碰到這種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而且現在正是警察查案的風口浪尖,如果因為一點兒小的糾紛惹來了警察的注意,進而把他犯下的案子都牽扯出來就大為不妙了。小不忍則亂大謀,王來福雖然沒什麼大謀,卻身負大惡,為了保護自己,他硬生生地嚥了這口氣發動了汽車。

    車子開出了一段路,氣稍微順了一點兒的王來福才發現自己少了一道程序:「請問,你要去哪裡?」

    王來福的問題倒把公子白問住了,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嘯月那邊進展得如何也不清楚,所以他現在是沒有目的的。「去哪裡?去北陵公園好了!」既然司機問起就要回答,不然戲就不好往下唱了,公子白隨口說了一個比較遠的地方。

    嘯月的命比公子白苦,因為感覺到胡旺財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跟蹤和監視他的鬼魂都不敢離得太近,所以在人海之中找到他要比公子白找王來福困難得多。在二十幾個鬼魂與嘯月超卓的視力和嗅覺配合之下,費了大半夜的工夫才在一家桑拿浴的門口找到了他。

    如今的胡旺財再不是打工時破衣爛衫的打扮,也不是被嘯月捉到時的狼狽相,梳理的整齊的頭髮和檔次中上的外套讓他有了城市人口的氣象。胡旺財的記憶已經被修改了,他對被嘯月抓住以後的事情毫無印象,仍然覺得自己是一個逍遙法外的靠搶劫出租車為生的劫匪。胡旺財要是知道他在按照一貫的方法搶劫殺人後,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成大力水手一樣的怪人背著出租車跑到火葬場去,他早就精神崩潰跑去自首了。

    離著胡旺財還有百十米遠,嘯月就有所感應,此時的胡旺財與被他痛扁的那天明顯不同,現在的胡旺財體內有常人無法察覺的五色光華透出,在夜色裡整個人就像一個移動的霓虹燈。看著一身詭異的胡旺財,嘯月譴走了領路的鬼魂,接著走在大路上就著冷風發起了牢騷:「這小子的氣味沒有變,身體卻怪異的很哪?公子白這小子好像可以未卜先知,總能把最難啃的骨頭留給我!本來還以為可以好好玩一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誰知碰到了一個改造人!」

    觀察了一陣,嘯月發現胡旺財除了全身發光之外,神情和舉止都很正常,於是加緊了腳步逼近到離胡旺財只有十幾米的距離。胡旺財從桑拿浴出來後轉上了一條步行街,這是s市著名的商業區,步行街的兩邊商廈林立,街面上更是人頭湧動。嘯月不知道胡旺財被刪改了記憶,還以為胡旺財對他有深刻的印象,所以藉著人流的掩護,小心地接近他希望在近距離內作更仔細的觀察,正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嘯月喜歡尺寸大音響勁暴的手機,他的手機鈴聲一響周圍的行人包括前面的胡旺財全都側目以對。這一下可把嘯月嚇壞了,原定的計劃還沒進行,如果讓胡旺財看到他逃跑了,今晚的戲就不完美了。在胡旺財的頭沒完全轉過來前,嘯月用超音速完成了轉身、掏手機、按接聽鍵的一系列動作。

    「喂!誰呀?」嘯月沒時間看手機的來電顯示,只有對著話筒發洩怨氣。

    公子白的聲音出現在聽筒裡。「大哥,你晚飯沒吃蒜啊?幹什麼這麼沖人啊?」

    一聽是公子白,嘯月就更沒好氣了。「你小子可真會挑時候,肥豬要是跑了,我這屠夫就只有殺你了!」一邊說著暗語,一邊回頭確認了胡旺財還在視線之內,嘯月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這頭豬跟前兩天不大一樣了!殺起來可能要費力。」

    「怎麼了?是肥了還是瘦了?我在車裡,一會兒就能趕過去看個究竟了,先透個風,免得我太震撼了!」聽公子白的聲音並沒將嘯月說的當回事。

    又要打電話又要跟蹤,嘯月覺得很不方便。「電話裡說不方便,你最好能快點兒過來親眼看看,這頭豬可能進化成野豬了,今天的殺豬計劃還要照舊嗎?」

    「那你把豬看好,我很快就過去。計劃還是照舊,先讓兩頭豬見個面再說。搞得好,就算是野豬也要被帶槍的獵人給崩了!」公子白回了一句後收了線。

    「司機,我們不去北陵了,去大中路步行街。」公子白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給王來福另指了一個目的地。

    此時,車子已經到北陵公園的門口了,開車的王來福以為可以甩下公子白這個蠻橫的土財主輕鬆一下,可沒想到又有了新的目的地。更讓他不解的是大中路步行街是繁華商業街不假,那裡買的東西也不少,但絕對沒有豬,更不會有野豬。所以,王來福問了一句:「你確定不是要到副食商場或者是動物園嗎?」

    「開你的車就是了,哪來這麼多話,我去哪用你來管嗎?快點開車!」公子白敲了敲駕駛座的靠背表示了他的不滿,在他的壓力下王來福不好發作吐了吐舌頭掉轉車頭往大中路去了。

    報紙和電視胡旺財都有看,他知道他和另一個跟他一樣凶殘的傢伙在這個城市裡是多麼有名,更知道這幾天全城的警察都動員起來找尋他們,他也想躲藏起來避一避風頭,可是每到晚上總有一股力量在他體內湧動,煎熬得他只有出來殺人才可以得到舒解。步行街的一端就是馬路,在那裡有成排的等客的出租車,他準備在那裡選擇當晚的目標。

    再過一陣步行街上的商舖就要打烊了,步行街外不斷有人搭乘出租車離開,不斷有更多的出租車停靠過來。胡旺財站在街口細心地挑選著他的獵物,自詡屠夫的嘯月就在他身側幾米的地方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於是,讓胡旺財不爽致極的事情發生了。當他選擇一輛出租車準備上車的時候,一個男人搶在他前面坐上車,而且這種情況如此往復生生不息。

    離大中路步行街還有兩公里的時候,公子白的手機響了,接通後聽筒裡傳來了嘯月氣急敗壞的聲音:「你能不能快點兒!我都換了七套衣服,變了八張面孔了,現在我妖力空間裡的衣服都用完了,而且都快把我的標準形象給忘了,如果變不回來我的損失就大了!三分鐘之內你要是不來,我就先把那頭住給吃了!」讓嘯月感到麻煩的不僅僅是換衣服和變臉,打了出租車後不到百米就要下車,然後趁人不備躍入妖力空間,在極短的時間內把握機會悄然出現在人流中不被發現才是耗費法力和心神的苦差。

    「大哥,我就快到了!這裡的車多,三分鐘不行,五分鐘應該可以,你一定要堅持住啊!獵人不到我們誰也不能提前動手,不然他們沒法交差,為了帥哥史老二的前途你一定要挺住!」公子白一邊給嘯月鼓勁一邊要李寵先出去把王來福的車子特徵和車牌號通知給他。

    在返回的李寵的指引下,離步行街路口五十米公子白下了車,王來福則按照習慣開車到街口去等活兒了。尋找了幾個目標都不成功的胡旺財已經被體內澎湃洶湧的無法發洩的殺意激盪得雙眼赤紅,幾乎要當街爆發。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胡旺財面前,這次沒有奇怪的男人跟他搶車坐,因為開車的是王來福。

    胡旺財坐上了王來福的出租車後緊繃的神經舒緩了一下,開始盤算應該把開車的司機弄到哪裡去殺害。王來福因為沒有禮貌而且吝嗇到一塊錢都要找零的公子白下車後如釋重負,緊跟著上車的胡旺財更是拯救了他的心情。不能搶劫陪唱女多拉幾個活兒也不錯,警察風查得太緊躲兩天也是不錯的選擇。王來福曾經載過胡旺財進城,但他們倆早就把對方忘到脖子後面去了。

    王來福和胡旺財各懷心事在車裡沉沒了一會兒,隨後王來福打開了局面。「請問,你要去哪裡?」

    「到新東小區。」胡旺財這些日子沒少下功夫,特意買了s市的地圖,對s市的僻靜荒涼之處進行了詳細的研究和掌握。他所指出的新東小區,是s市近郊新開發的住宅小區,小區本身沒有多少居民入住,而且小區和市區之間還有兩公里荒涼僻靜的公路。

    聽說胡旺財要去新東小區,王來福心裡打了個疙瘩。每天的報紙和電視新聞都要多少說兩句關於他和另一個專門搶劫出租車的傢伙,他是出租車司機當然不想被搶被殺,這個搶劫出租車的比自己還猖狂,而且新東小區是個偏僻所在這個時間去似乎有些危險。危險的信號在王來福的腦子裡一閃而過,看看高強度透明塑料製成的環繞著自己駕駛座位周圍把身體擋得嚴嚴實實的防護屏,王來福冒出一點苗頭的拒絕前往新東小區的念頭又改變了。全市這麼多司機,沒理由自己點子背單單就碰上劫車殺人的,而且這防護屏可是新換的貨真價實的東西,有它擋著繩子勒不到,錘子砸不著,就算遇到搶劫的也沒大問題。進行了一番自我說服後,王來福開動了汽車往新東小區的方向駛去。

    胡旺財上車、王來福開車的舉動,公子白和嘯月在街角的陰暗處看得分明。嘯月見車子走遠用眼睛斜了公子白一下說:「你這廝說是讓我出來當屠夫,實際上卻是讓我來當小丑的。肥豬不讓我殺不說,還讓我現場表演變臉,如果我的族人知道我居然為了誆一個人類上車如此折騰,我的臉就得掉在這條馬路上當浮雕!」

    對於嘯月的擔憂,公子白立刻進行了解釋。「嘯月大哥,你不要急,我的安排是有道理的。說讓你當屠夫就是讓你當屠夫,上次你沒處置成他,這次我保證沒問題。先讓車上的一對絕配來一段出租車情緣,等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後,再讓史正這批獵人去捉他們的現行犯。剛才我也看到了上車的那個傢伙身上有怪異,很有可能史正他們擺不平,那樣的話你就有表現的機會,不但史正會領你的情,你更是成為警隊崇拜和依賴的對象,到時候還怕你大俠的威名不能成就嗎?就算你的臉真的成了浮雕也絕不是掉在馬路上,而是刻在警隊的紀念碑上!」

    「聽你說的頭頭是道,如果到時候實現不了,我可找你!我又不想為警察光榮犧牲,幹嘛要把光輝形象刻在紀念碑上,只要他們在心裡記住我崇拜我就成了。」嘯月的意志力在公子白的舌頭之下如同融化的軟糖一樣軟弱,事情還沒怎樣就開始順著公子白思路幻想起當英雄來了。

    李寵看著嘯月的嘴臉實在受不了了,忍不住上前幹起了十分老練的潑冷水的工作,板著臉用十分沉痛的聲音說:「嘯月老大,你放心吧,你永遠活在我們和他們的心中!」

    嘯月聽出李寵是在故意糗他,立刻反唇相譏道:「你這小鬼,聽你的語氣怎麼像致悼詞啊?老大我還未成年,給我致悼詞,那你可有的等了!還是找幾個朋友給自己補開追悼會實際一些!」

    「你們兩個就不要拼口條和口水了,51341都沒快沒影了,還不快點找?」公子白拍了嘯月有一下轉身跳上了旁邊的一座大廈的樓頂。嘯月和李寵緊隨公子白之後上了樓頂。樓頂上寒風呼嘯,放眼望去城市中燈火已稀,點點車燈拉著時斷時續的光線穿梭在蛛網般的街路上。王來福的車成為了一個光點,隱藏在車流之中,若非嘯月超卓的眼力實難分辨。

    「現在該作運動了。嘯月大哥盯緊兩頭豬,我呼叫獵人。」跟隨著王來福的車子動向,公子白和嘯月在大廈之間跳躍行進,公子白一面招呼嘯月盯住王來福的車子,一面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史正。

    史正和帶著三個隊員開著一輛警車正往來與城市的各個主要路口之間視察警隊其他隊員的布控和檢查工作。正行進間,忽然感覺手機震動,史正隨手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邊。

    「史老二,我是老五,跟你說個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知道你們要找的兩個混蛋在哪裡?」公子白很嚴肅地說。

    「哪兩個混蛋啊?半夜了,你是不是睡不著覺拿我開心啊?」史正的語氣不是很認真,以為公子白在和他開玩笑。

    「我可沒有打騷擾電話的習慣。我說的是,我知道你們要找的搶劫出租車的和開出租車搶劫的兩個人在哪裡!」公子白又嚴肅地強調了一遍。

    「你說什麼胡話?你怎麼能知道他們在哪裡?」史正覺得全城警察都不知道任意一個劫匪在哪裡,你公子白憑什麼兩個都知道。

    公子白由於連作了兩次長距離的跳躍,有點兒氣喘,說起話來就顯得有些急促。「先不要管我怎麼知道的。這麼大的事,我可能和你開玩笑嗎?告訴我你在哪裡,然後按照我的指示做就能發現他們。相信我,我是不會騙你的。」

    史正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用平靜的語氣說:「我在車上,正從北三路開向平安街。」

    「你馬上往南四路那邊開。為了你的安全,最好把值勤的警車都叫上,但千萬別開警笛。」嘯月把王來福車子的開行方向和所在位置報給公子白,公子白再根據情況指示史正的行駛方向。

    聽公子白讓他把所有值勤車輛都叫上,史正沒有同意,他願意相信公子白,但出於對整個行動的責任心和個人的顏面考慮,他不會僅因為信任公子白就調動所有的值勤車輛去抓兩個未經確定的賊。一旦行動沒有效果,這個責任他負不起,而且他第一智囊的招牌也會砸掉,根本沒法在刑警隊混下去了。史正在感情上聽信的公子白,在行動上卻採取了保留態度,所以按照公子白的指示去跟下去的只有他坐的這一輛警車,車上除他之外只有開車的雷暴和後座上的兩位年輕刑警。

    按照公子白的指示,警車在路上七扭八轉,史正有點兒摸不著頭腦,衝著電話開喊:「一會兒左一會兒右的,你這廝到底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你別急,現在往前看,是不是有一輛牌照是遼*51341的出租車呀?」

    聽了公子白的話,史正往前面看過去,果然有一輛紅色出租車,牌照號碼跟公子白說的一樣。「看到了,車上只有一個司機和一個乘客,有什麼特別嗎?」史正從後面看只看見出租車裡的兩個後腦勺,沒覺得有何異常。

    「先跟上這輛車,等我下一步的指示。」公子白暫時中斷了和史正的通話,仔細向路上看去。一看之下,發現王來福的車後面只有一輛警車,公子白趕緊對嘯月說:「嘯月大哥,史老二沒叫幫手自己跟了來,咱倆可得跟緊點兒。」

    嘯月回答道:「我早就看到了。這小子一定是怕興師動眾後勞而無功挨領導訓,又不能不相信你,所以就只有他自己這組人跟了來。像你說的那樣,屠夫還是我來當,他這個獵人只能等著痛打死豬了!」

    「說的是,不過一定要等車裡的兩位開始動手,而且史老二發覺後,我們才可以暗中動手。你可得控制點兒,不要急著出去當英雄。」公子白叮囑嘯月控制情緒後,又想起了剛剛被他派出去的李寵。「我讓李寵過去探風色,找機會挑撥他倆開戰,不知道這小子搞定沒有?」

    說話間,公子白和嘯月中間靈光一閃,李寵飛了回來。身形剛剛停穩,李寵就迫不及待地說出了打探到的情報。本來李寵是奉了公子白的命令到車裡去設法挑起二人衝突的,可他到了車窗外面往裡一看就知道讓他去挑起事端是多餘的安排。坐在車後座上的胡旺財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移動霓虹燈的樣子,他體內原來的五色光芒變成了暗青色的戾氣,臉色鐵青,雙目赤紅,額上青筋亂跳,整個人就像一頭飢餓的熱切希望熱血和骨肉滋養的豺狗。

    報告完情況,李寵撇著嘴說:「老大,坐在後座上的那廝一定中了陰招兒,不用我挑撥,不出一刻鐘他肯定爆發。不過我沒白去,總算聽到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城外的新東小區。有了這個線索,可以為你的兄弟史正早作打算了。」

    「如果是這樣,還真得提早讓史正進入狀態,免得你說的那廝獸性大發把我們的獵人給傷到了。」公子白認為李寵說的情況很有價值,趕緊給史正打電話:「史老二,你前面的車要去新東小區,你超過去,但要隨時準備往回開,我會告訴你什麼時候動手的。」

    公子白原來的想法是等出租車上的兩個人動起手來,再讓史正帶著人民警察把捉他們的現行。當發覺了胡旺財有些古怪後,公子白和嘯月決定還是先讓他們狗咬狗,順便觀察胡旺財到底有何詭異,如果沒有太大的危險就讓史正帶人捉賊,如果胡旺財有超人的舉動,就先把他料理了再讓史正出來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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