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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第八節 賊蹤初露 文 / 丘達可

    檢查站很快就到了,車子剛停,公子白就拉開車門衝著帶隊的史正喊道:「史正,史隊長,什麼案子親自出馬啊?」

    帶隊的史正看見了出租車裡出來公子白,交代了其他警員幾句走了過來。「公子白,流氓律師,你這麼晚到哪裡去了?老實交代!」

    公子白迎上去兩步,故意擋上了史正對出租車的視線,很不客氣地給了史正當胸一小拳。「史老二,你太不像樣了,當眾說我是流氓律師,詆毀我的聲譽。當著你的下屬,可不要讓我叫出你史一坡(屎一潑)的外號!」

    「你敢襲警,我叫人當場把你拿下!」史正板著臉說。

    公子白對史正的嚴肅根本不當一回事,相反把他的胳膊擰到了背後,像對付罪犯一樣把他按在警車的車窗上,然後非常囂張地說道:「我就是喜歡閒著沒事打警察,而且非得打刑警隊長,你能怎樣?」

    公子白的舉動把周圍的幾個警察給弄迷糊了,立刻有四五支槍指向了他的腦袋,一時間不准動的聲音此起彼伏。「大家收槍,不用緊張,這傢伙跟我是我大學同寢的哥們兒,跟我鬧著玩呢!還有今晚的夜宵是他請,大家不要客氣呀!」史正看公子白把玩笑開得太大了,趕緊出聲解釋。隊長的話和夜宵的效力立刻消除了警察的緊張,大家哄笑了一陣收起手槍繼續工作了。

    「老五,以後在我的隊員面前可別開這種玩笑,他們知道我的武力為零,把我列為重點看護對象,如果他們緊張過度把你崩了,你可就成為第一個被警察擊斃的律師了!如果不罰你請一頓夜宵,我那有面子,趕快交罰金!」史正從公子白的魔掌中掙脫出來,立刻把公子白推著靠向警車,上下其手地在他身上搜索起錢包來。

    「你那像刑警隊長,整個一標準的劫匪!」看著半天摸不到錢包的史正一臉失望,公子白把早就拿在手裡舉在頭頂的錢包主動交到他的手上。

    「我們幹的是苦差事,掙的是彈頭錢,一年的工資還沒你一個案子掙的多。工作干的稍微不好,律師們又會把把我們費力抓的人往外放。我這個副隊長只好打劫你給隊員們加點兒營養了!」史正一邊說一邊在公子白的錢包裡翻,最後抽出了一張五十元鈔票,接著小聲地對公子白說:「江湖救急,今天出來沒帶錢,改天還給你,我那能讓你請客!」

    「行了!跟我還整這套,算是我支持警民共建工程,不請你的隊員吃點好的豈不虧了你隊長的名頭!你先拿著,如果要還的話,等你當了局長,有了**的機會再說吧!」公子白搶過自己的錢包,掏出兩張百元塞到史正手裡,大力支持了一下這位清貧兄弟的工作。

    史正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把錢接了過去,轉身叫了一個隊員去給大家買些好吃的,隊長和隊長兄弟的表現立刻贏得了值班警察的好感。看到雷暴趁著自己跟史正笑鬧的工夫和相熟的警察擠眉弄眼了一陣又鑽回了車裡,公子白就知道雷暴已經搞定了,趕緊對史正說:「老二,我趕著回家換衣服,早晨還要上班,改天我再找你聊吧!」

    「好啊!你要回城裡,我正好有事,搭你的車回去不反對吧?」史正嘴上問著,卻不管公子白願不願意徑直往出租車走了過去。

    公子白跟著史正走了過去,正愁找什麼借口拒絕史正的要求的時候,史正已經來到車門前敲著車窗開了腔:「雷暴,別躲了,你給我出來!我的功夫沒你好,可眼神不照你差,你以為可以混過去嗎?信不信我打個報告真的讓你退下來開出租車!」

    史正的話說得很嚴厲,而且是以刑警隊長的身份來訓隊員,公子白就是想插嘴也不知從何說起,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五大三粗的雷暴像個膽小的姑娘一般漲紅著臉下了車。「史隊,我沒查案子,就是借了朋友的車出來逛一逛!」雷暴說謊的本事和他的功夫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無論是神情還是理由都差得離譜。

    「此地無銀三百兩!先給我坐到後座上去!」史正狠狠瞪了雷暴一眼,下了命令,於是雷暴乖乖地拉開車門和嘯月坐成了一排。

    「公子白,你給我上車!」史正一臉怒氣,吆喝了一聲自己坐到了駕駛席上。

    公子白不知道史正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趕忙跟著上了車。史正給隊員分派好了任務,在公子白坐好後,一腳油門拉著公子白、嘯月和雷暴三位開進了市區。

    先不理史正要如何處理雷暴,公子白先給史正和嘯月相互作了介紹。史正和嘯月都從公子白的嘴裡聽了n的n次方遍對方的名字,見面後就是自來熟,不到兩分鐘就找到共同語言--揭發公子白的糗事。車子開出了三公里,史正和嘯月只顧著談話,把公子白和雷暴晾在了一邊。

    雷暴的性格是受不了這種冷遇的,趁著史正和嘯月談話的空當,雷暴扒著車座的靠背插進了話。「史隊,我錯了,不應該私自行動。你知道我的性格,你還是處分我好了,不要這樣整我!」

    「你終於肯承認了!剛才不是還想躲著我呢嗎?」史正把車速放慢了一點,頭也不回地對雷暴說。

    「史隊,我是看著你們沒日沒夜的干心疼,想幫一幫你們!」雷暴吶吶地說。

    史正把車子停在路邊,轉過身對雷暴說:「老雷,論年齡、論資歷你都比我大,當著別的同事的面我也不好意思說你。實話跟你說,由於犯罪嫌疑人作案後沒有活口,這次我們佈置的是一次大範圍撒網,細緻排查的過篩子行動,你的性格不適合這種細緻繁雜的排查工作,所以才沒讓你進專案組的。我們隊裡的意見是等到集中收網抓捕的時候再讓你參加,為了保持偵破工作順利進行才沒向專案組以外的人解釋。你這麼胡亂行動會打亂我們的部署的,好好想想,哪次大規模的抓捕行動隊裡少了你?」

    聽史正一說,雷暴立刻眉開眼笑。「原來組織上還是想著我老雷的,好用在刃上,都是我自己太狹隘了,我回去一定好好寫份檢查。不過,可不能因為這個抓捕的時候不叫我去!」

    「嚴肅點兒,我這是批評你呢!你這是什麼態度?」史正板起臉,雷暴立刻不敢笑了,只是瞪著眼睛向史正行注目禮。「好了,檢查就不用寫了,現在你馬上跑步到剛才的路口去協助老張他們作檢查,記住是跑步去,不許打車!不然就不讓你參加以後的行動!」被雷暴看得有些不自然,史正拿出領導的威嚴略微懲罰了一下他。

    「是!保證完成任務!」雷暴覺得跑上個三四公里遠比寫上二百字的檢查容易,響亮地答應了一聲,拉開車門在史正改變注意前一溜煙地跑遠了。

    看見雷暴跑沒了影兒,史正點了根煙對公子白說:「老五,你又搞什麼飛機?別以為我是傻的,你這個狗頭律師跟我一個隊員以前根本不認識,突然出現在一輛出租車上,你還幫他打掩護,到底有什麼陰謀?」

    「我哪有陰謀?純屬巧合,你的隊員化裝成出租車司機,我外出辦事正好打了他的車而已,絕對是純屬巧合!」公子白不想給史正知道得太多報著矇混過關的念頭百般抵賴。

    「你以為我信嗎?」史正強烈的反問語氣把煙頭上的火星都給吹到公子白的漂亮大衣上了,欣賞著公子白心疼地拍打大衣的表情和動作,史正不急不徐地說:「我們刑警內部也是有交流的,你在吉林和本溪的事情我可聽李強和陳起在私底下說起過,楊老三也向我提起過你的詭異,因為我總有事情要忙就沒去拷問你,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本事了?」

    「老二,我可沒什麼本事,不過是以前搞得那些被你嗤之以鼻的事情搞出了名堂。這些東西一時半刻跟你說不清楚,不過這次出來是為了城裡鬧賊的事情。不過既然看到了你這麼廢寢忘食,找到賊我一定會知會你一聲,不會搶你的生意的!」公子白見史正多少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乾脆地跟他明確了態度。

    「老五,都是自己的兄弟,我不想跟你說太多,你搞什麼名堂不重要,只要你不搞出大事我都可以擔當!但是你要是隨便破壞了我們警隊的行動,我可不會保你!」史正語重心長地留下一句話,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公子白望著史正搖了搖頭,對嘯月說道:「我這個兄弟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對我研究的東西從來都是強烈抨擊,一提到這些事情他就特別敏感,不過論感情,我的一潑兄不比其他的兄弟差!」

    「看得出來,他剛才說的話主要是不放心你,怕你弄出不好收場的事來。這次我遇到的劫匪是個容易搞定的人類,但半路裡殺出來的異類可不容易對付,你還是讓史老二小心些。他帥得跟我有一拼,我可不想他這樣的帥哥被掛掉!」嘯月沒機會和公子白詳細講自己的遭遇,只有先提醒公子白關照他的兄弟一下。

    「靠,你要是不說,差點就忘了!」公子白往窗外一看,史正已經走得不見了蹤影,想到這個武力為零卻要在槍林彈雨裡拚殺的兄弟,公子白不禁對他產生了一種敬意。看不到史正,只好打他的手機了。手機剛一接通,不等史正說話,公子白就一連串的說了下去。「史老二,我不管你是不是無神論者,我這話你一定要聽,為了你的小命在這個案子沒結束前把那個雷暴帶著當保鏢!」說完,不等史正有任何反應,直接掛掉了電話。

    「如果不這麼跟他說還會聽他一大堆的廢話。那個雷暴只要按我教的法門聯繫,在三天內就會變成一個小金剛,有起事來能頂個一時半刻的!」公子白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誰知道他們兩個會不會按我的話去做,我還是晚上暗中看著他吧!」

    「看來老大要給人民警察當保鏢了!我也要跟著受累了。」李寵坐到駕駛席上為即將到來的苦日子歎氣。

    「你這小鬼別裝腔作勢了,你們倆誰會開車,趕快回家睡覺吧!」嘯月不爽了一晚上,急著回家。

    「我不會開車!」公子白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剩下的只有李寵了。

    「我會開車,而且很有興趣,我來開好了!」說到開車,李寵一直都有濃厚的興趣,伸著小手躍躍欲試。

    「你開車,還是省省吧!我可不想坐碰碰車!」嘯月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我還想要命呢!碰壞了車你可得自己賠給人家!」公子白在嘯月之後跳下了車。

    「你們倆這是什麼意思?」李寵從車裡追了出來。

    「沒什麼,早晨還是不要坐車,多走幾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對身體有好處的!」公子白指著泛白的天際說。

    「沒錯!我改變主意了!跑步回家更安全!」嘯月說出了另一個理由。

    「你們兩個分明是針對我,是不是不想活了?」李寵憤怒地舉起了拳頭,幾盞綠油油的鬼火立刻追著嘯月和公子白滿街開跑,接著在街路的盡頭傳來了兩聲慘叫。

    接下來的一天是個平靜的日子,公子白在單位忙了一整天,回家睡了一夜的安穩覺,嘯月大俠則睡了一白天的覺,整個晚上都在看著不眠不休的帥哥史正。在公子白和嘯月都以為劫匪會蟄伏一段時間再作案的時候,兇案在第十一天的晚上又發生了,而且還是同時兩起。

    第十二天早上,公子白從雷暴處得到了兩起案件的消息。警方初步斷定其中一起的殺人和拋屍手法與正在調查的出租車司機搶劫殺人案如出一轍。另一起就比較奇怪,死者是出租車司機,殺人者是把出租車司機殺死後劫掠財物,然後連人帶車「拋」到了城西火葬場的門口。之所以特別強調一個「拋」字,是因為這個殺人的殺完司機後不是把出租車開到火葬場的,而是連車帶人背到火葬場後拋在地上的。這樣結論剛剛作出來的時候,刑警隊上下都是一個反應:一定是搞錯了,哪個劫匪吃飽了撐的,除了搶劫殺人外還兼職作搬運工!可是經過反覆勘察,四周沒有車轍印記和路邊泥地上兩枚深深的腳印以及變形的車體都證明這個結論雖然讓人震驚卻是不爭的事實。現在刑警隊上下都在猜測,罪犯到底是人還是機器人!

    剛剛聽完雷暴的電話,公子白的家裡又來了一群鬼客人。一見這些鬼臉,公子白立刻回身喊正在蒙頭大睡的嘯月。「嘯月大哥,你發動的群眾力量又來了,快點兒出來!」

    「知道了!」嘯月答應了一聲,先把臥室的門推開了條縫向外看了看,看清來鬼中沒有女性後,穿了短褲赤著上身從臥室裡跳了出來。

    「嘯月老大,鬼類的審美觀點和人、妖的有所不同,所以你這一身肌肉是不受歡迎的!」李寵在嘯月到達客廳前,給了他當頭一棒。

    嘯月根本沒拿李寵的打擊當回事,客氣地讓客廳裡的鬼坐下,然後笑呵呵地說:「大家不要管小李說的話,我這個人不是暴露狂,更不是小白那樣的自戀狂,穿這些出來只是為了節省時間。」

    「你說得很對,現在辦事都是講效率的,你這樣的表現我們很滿意。不過,大家都認為你的一身肌肉不太符合鬼類的觀賞習慣,如果把肉都剔下去,你的一身骨骼絕對是非常有價值的藝術品!」一位眼光獨到的獨眼鬼對嘯月的扮相發表了意見。

    聽了獨眼鬼的話,看著其他鬼異樣的眼神,嘯月立刻把沙發罩扯下來裹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很嚴肅地對獨眼鬼說:「這位大哥,你的眼光實在太歹毒了!咱們還是說正經事吧,目前我對轉職成為骷髏戰士還沒興趣!」

    李寵的鬼友給嘯月帶來了好消息,在全城自由鬼魂的努力下,終於發現了在昨晚作案的兩個劫匪。其中一個是個開出租車的司機,另一個則是高壯的大漢,有三個鬼親眼目睹了高壯大漢扛著汽車三分鐘從城裡跑到城西火葬場。群鬼七嘴八舌地講完了情況,接受了嘯月表示的謝意和公子白的指令後逐一散去,嘯月才敢拿下裹在身上的沙發罩,並且在以後會見鬼魂時身上總保持著三層以上的衣物。

    「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沒有他們這麼毒的眼光想找到這兩個混蛋還真困難!以後,我們一定要多走群眾路線!」嘯月嘴上稱讚群眾,臉上卻是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不用問就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想到發動鬼魂的計謀成功而沾沾自喜。

    「行了!你別臭美了!趕快睡覺,晚上還要辦事呢!」公子白把嘯月踢到臥室裡,然後開始收拾被嘯月弄亂的沙發。

    「當然要睡覺,晚上你肯定把苦活都交給我,我不睡覺哪有精神?中午我要吃紅燒肘子,作好了叫醒我!」嘯月伸著頭在臥室門口又發牢騷又提要求,結果被一連串的沙發靠墊轟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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