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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第四節 迷霧難明 文 / 丘達可

    第五天晚上,公子白和單位的律師們到一家飯店為丁師姐一件成功的案子擺酒慶祝,酒足飯飽之後,劉師兄情緒高漲地拉著大伙去練歌房玩樂。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有男有女,所以練歌房的陪唱小姐們沒有來騷擾。夜裡十一點多,單位的同事們在公子白的絕對自戀的破鑼嗓子的攻擊下,紛紛逃離了練歌房,而且最先逃跑的就是哭著喊著非要請大伙唱歌的劉師兄,最後公子白只好悲歌一曲《滄海一聲笑》在服務員禮貌的掌聲中苦笑著結了帳。

    「身為我的大師兄,他居然作出逃單這種事來,真是太無恥了!」公子白看似自言自語,實際上是對旁人看不見的李寵發牢騷。

    公子白走出包房後就現身出來亂晃的李寵,在他面前使勁地挖著耳朵說:「老大,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剛才不小心被破鑼一樣的巨大噪音給震失聰了!」

    公子白閉了嘴巴,在心裡叫道:「你這個小鬼也來取笑我!你聽我說話用得上耳朵嗎?」

    「老大,說實話,你唱的歌真是有夠難聽!如果不是怕你被他們群毆或者是下藥毒啞,我都跑路了。」李寵捂著耳朵在空中作不勝痛苦之翻騰狀。

    「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己唱得歌有多難聽嗎?」公子白手指一彈,一個法訣飛出指尖敲在李寵的腦殼上,制止了李寵的胡鬧。「不早了,咱們回家。你到上面招呼一下蹲喝西北風的嘯月,我在這裡叫車。

    公子白在練歌房的門口叫了一輛出租車,在附近樓頂堅守了大半夜的嘯月在李寵的招下等在街角,當公子白的出租車開過時順路上了汽車。上車後,嘯月坐到後座的公子白身邊,一身寒氣沖得公子白打了兩個噴嚏。

    「大哥,你蹲了多長時間了,一身寒氣比西北風還冷!我要是感冒了,你可得拿藥錢!」公子白掏出紙巾擦著身上和臉上的鼻涕。

    「你在下面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我在上面為了抓賊眼珠子都瞪酸了,你不幫我還說風涼話,真是沒人性!」嘯月把頭髮和眉毛上的白霜抖落下去,開始從道德的角度去譴責公子白。

    他們倆的對話引起了出租車司機的注意,司機忍不住回過頭來,對嘯月說:「警察同志,你們這麼辛苦一定是為最近的案子吧?開出租車的本來就不容易,搶司機的血汗錢就夠缺德的了,搶了錢還要人命,這幫搶劫犯都他媽的該槍斃!」這司機是把嘯月當成了晚上蹲坑的便衣刑警了。

    嘯月性子爽直,開口就要否認自己被司機想當然的身份,卻在肋下挨了旁邊的公子白一記「一陽指」,雖不知公子白是何打算,但嘯月還是立刻把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把表演權交給了公子白。

    「人家都說的哥的眼睛毒反應快,這話一點兒都不假!最近不是殺出租車司機,就是殺三陪小姐,為了破案咱們隊裡連坐辦公室的都派出來了。就是大海撈針也要把他們給找出來。這位師傅,你經常開夜車吧?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和事給我們提供一下?」公子白不利用妖力空間走捷徑回家,就是想坐到出租車上藉機向出租車司機瞭解一下開夜車的感受。如果說公子白對發生了連串兇案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那絕對是瞎扯,只是他的一向行事穩健,往往在無形中完成自己的佈置,而且不到萬事俱備之時絕不發動。

    趁出租車司機一個美好的誤會,公子白打蛇順棍上,客串了一下人民警察和他攀談了起來。這個出租車司機腦子裡沒什麼線索,不過道聽途說的傳聞卻是不少。通過他的嘴,公子白倒瞭解了不少通過報紙和電視無法得知的民間猜測和小道消息。

    火葬場路段發生兇案後,s市的出租車司機中就有一個古怪的傳聞,據說在案發當夜曾經有好幾個司機在城裡碰上了一個全身白衣而且要打車去火葬場的女子,由於膽子小所以他們誰也沒敢去,沒準李大膽遇到的就是這個打車的女子,因為他膽子大才丟了性命。還有就是專門搶劫三陪女的也應該是出租車司機,好些市民樸素的思維覺得,三陪小姐很晚才下班,他們下班後第一件事就是打車回家,而且出租車司機有車,作案後有條件把屍體運離到任何地方拋棄。

    「警察同志,你可能覺得我說的挺可笑,可是市面上現在可是謠言四起,都說咱們市創造了犯罪史上的奇跡,殺出租車司機的殺手和開出租車的殺手同時作案。馬上就要過年了,如果不破案的話,可就沒人敢坐出租車,開出租車的晚上也不敢拉客了。」司機講完了傳聞還不忘了自己的本行,可見連續的兇案對出租車行業產生了不小的打擊。

    「別說,這些傳聞還是很有道理的,沒準有些消息就是由一些快嘴的警察洩露出來的!」公子白對出租車司機的小道消息並沒有直接否定,反而示意嘯月仔細記憶,給了司機一個小小的鼓勵後,公子白接著問:「師傅,真的在案發當晚有白衣女子非要打車去火葬場這件事嗎?」

    「真假我是分不清楚,就在第二次出事後,我的一個同行哥們還跟我說,他在凌晨時分遇到一個要去火葬場的女子,他沒敢拉,開車就跑了。你說,這事要是一直鬧騰下去,咱們開夜車的拿什麼給老婆孩子過年哪?」出租車司機說著說著就來了情緒。

    辭別了滿腔怒火的出租車司機,公子白和嘯月琢磨著從他那裡聽來的傳聞推開了自家的房門。房門一開,走在最前面的李寵就尖叫著跑了回來,李寵這一舉動把公子白和嘯月全嚇著了,他倆拉開架勢就往客廳裡沖,心中做好了拚鬥廝殺的準備。一進客廳,公子白和嘯月蓄勢待發的法術沒用出來,公子白吃了一驚,而嘯月卻笑了起來。在客廳裡或站、或坐、或飄、或蕩,一百多個形貌各異的鬼魂正瞪著眼睛瞧著進來的三位呢。

    「不是說過,我老大不讓你們到他家裡來嗎?你們怎麼不聲不響地就溜進來了?人嚇人嚇死人,鬼嚇鬼一樣會嚇壞鬼的!」在李寵的概念中,他的鬼友絕對不會跑到老大家來胡搞,可客廳裡的全都是他的鬼友,他一點兒思想準備都沒有進屋後突然見了這麼些鬼,就算自己是鬼也一樣結結實實地被嚇著了。

    公子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轉頭瞧著李寵和嘯月說:「你們倆是不是應該對這個景象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一向是很好執行老大你的命令的,自從上次群鬼麻將事件後,就再也沒有讓鬼友到家裡來過。這次的情況恐怕要由嘯月老大負責了。」

    「為什麼要由我負責?」嘯月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是狼,不用在我們面前裝大象(相)!這些都是按你的請求發動起來的民間力量,還沒當上大俠你就開始不認賬了,我看是沒什麼前途了!」李寵說得不錯,客廳裡的鬼魂都是他替嘯月發動起來尋找殺人劫匪的,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只能由嘯月來解釋。

    沒等嘯月回答,客廳裡的一個獨眼鬼站出來替他做了解釋:「嘯月大俠,我們按你的要求在全城各處的主要路口設了卡,觀察的幾天,在今天終於有了發現。半個小時前,在城東一個小巷裡,三位弟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女子,這個女子明顯不是人類,可她卻要打出租車去城西的火葬場。那個出租車司機不敢拉她,她就繼續找別的出租車。這三位兄弟覺得可疑,其中兩個就悄悄地跟在她後面想探個究竟,剩下的一個遠遠地在後面觀風,結果跟在她後面的兩位兄弟被發現了。不知那女子使了什麼法術,遠遠跟在後面的兄弟只隱約聽見幾聲樂音,等他趕過去時那女子已經不見,而跟蹤的兩位兄弟則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仔細一問他倆居然失去剛才的記憶。大家覺得事情奇異,怕單個行動不安全,於是就一起到這裡來找你拿主意!」

    「有這麼神奇?難道出租車司機之間的傳說是真的?」獨眼鬼的說法居然和出租車司機的傳聞相吻合,嘯月有點兒吃驚。

    公子白一直對李大膽的死因抱有懷疑,聽了鬼魂報告說出現如此詭異的女子,更覺事情非同一般,不等嘯月查問,主動上前去看被法術弄成失憶的鬼魂。仔細檢查下,果然發現這兩個鬼魂忘記了從他們開始跟蹤神秘女子到女子發動攻擊後離開之間的一切事情。眾所周知,清洗鬼魂的記憶遠比殺死鬼魂困難得多,即便是公子白、清靈子等茅山派研究役鬼術的高手仍不能達到如此境界,神秘女子頃刻間就能將兩個鬼魂的記憶清洗,絕非等閒之輩。

    「老大,鬼魂的記憶可不是電腦硬盤說刪除就刪除,看來你我想不出山都難了。」李寵跟公子白一起對兩位鬼魂做了全身體檢,出於對鬼友的義氣,他是不能袖手旁觀了。

    「是啊。」公子白贊同李寵的說法,看了看一旁圍著失憶鬼魂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嘯月說:「大哥,你不用看了,被刪除的記憶是找不回來的。你還是好好想想用什麼辦法補償一下這兩位弟兄的精神損失吧。沒準人家看到的是大美女,光是沒法記住美女的容貌的一項損失就無法計算吶!」

    「你少來!如果那是一個女魔頭,他們忘了她的可怕面目才是一種解脫!」嘯月回了公子白一句,他嘴上說的輕鬆,實際上對兩個遭遇洗腦的鬼魂還是非常抱歉的,不但進行了口頭致謝,還拿出妖狼族的聚靈花露來為這兩位鬼魂恢復了損失的靈力。

    見嘯月處理完善後,公子白重新發話:「從現在開始大家每十個一組,繼續監視城裡出租車的動向,特別注意剛才說的神秘女子,如果發現她的蹤跡不要輕舉妄動,立刻通知我們。嘯月的大哥繼續在外面喝西北風以作策應,有緊急情況時立刻增援。我和李寵先收集一些情報再作打算。」

    「我看你小子早就想管這件事,只是沒有好的理由,這回聽說有了一個神秘女子就迫不及待了。這事是我先管的,你不能一上來就把我給邊成跑龍套的!我抗議!除非你的條件讓我滿意,不然我拒絕你的加入!」嘯月為了成就自己作大俠的光輝事業,不肯輕易交出對事件的指揮權和處分權。

    嘯月說得不錯,公子白並非對橫行的劫匪無動於衷,只是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案件是靈異事件,他只能老老實實地扮演自己的律師角色,而不能去和人民警察搶生意。現在鬼魂來飽和司機中的傳聞都表明有一神秘女子多次在深夜打車要往火葬場那個案發地點而去,能讓鬼魂失憶的女子肯定不是尋常人物,公子白需要的插手理由終於出現了。

    「嘯月大哥,你真是瞭解我,而且選對了敲竹槓的時機。請你桑拿兩次,大宴三天總可以了吧?」反正需要嘯月值夜班和衝鋒陷陣,一些辛苦費公子白還是願意承擔的。

    「桑拿一定要作按摩,而且找到兇手要讓我處置,事後要成就我嘯月大俠的威名!」知道公子白鑽慣了自己的空子,嘯月在公子白給出的條件上作了詳細的要求。

    「完全可以沒問題!」公子白眼都不眨地答應了下來。

    分派完任務,公子白和李寵去查了一下冥界東北辦事處的記錄,在兇案發生的當天只有一名男性司機和女子的魂魄被鬼卒登記備案,單單缺少了一名司機的魂魄,那個司機就是夜車之王李大膽。另外,根據被害鬼魂的陳述,殺害他們的分別是一個男性民工和一個男性出租車司機。調查結果證實了公子白的推測,也把事件變得更複雜。一個神秘女子和兩個殺人搶劫犯在同一時間段同一城市集中犯案,無論是警察同志,還是被李寵發動的鬼友都感到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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