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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利用 第一節 小鎮懲惡 文 / 丘達可

    從三仙廟回到城裡,幾個星期來公子白的生活只能用無聊兩個字形容。原來總熊他作烤肉吃的嘯月,被他留在三仙廟接受重霧和驚嵐的魔鬼訓練。清靈子回了茅山,臨走時還給他留了一張代為追討手機款的委託書,在他看來分明是一張引雷符。還好司徒焱焱暫時失蹤,否則又不知挨多少雷劈。陳玄為了應付期末考試整天憋在自習室裡,一副恨不得把書直接塞進腦袋裡去的模樣。這些不時騷擾他的人一下全都不見了,著實讓他鬱悶。甚至李寵也經常神秘失蹤,說是到冥界的圖書館查資料,看有什麼辦法恢復絕塵的原神。所有的人都有事做,唯獨他無所事事。

    無耐之下,他退了原來租的房子,置辦了一套傢俱,搬進了蘇氏企業送給他的大房子裡。可以俯覽河畔風光的七樓頂層,寬敞舒適,只讓他興奮了兩天,過了新鮮期一個人住在一百五十平的房子裡使他更加孤獨。他決定以忘我的工作充實自己,可在單位等了幾天,又給關係單位、熟人打了n個電話,就盼著誰有什麼糾紛、官司讓他辦辦。也怪了,平常不想幹活的時候有都是活兒,等他想幹活了卻又沒活兒。於是他放出話去,就是打破玻璃的屁事,只要有人請,不管多少錢他都接!此言一出,立刻有n+1個同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拿出嶄新的鈔票來「扶貧」,大家都以為他經濟危機——沒錢了!一百五十平的房子住著,名牌衣服穿著,還能沒錢?也不看我是誰,分明是侮辱我,公子白心中苦悶卻還要一邊讚揚拔錢相助的同事,一邊解釋原因。為此他得到了同事高度的評價:「有病」「沒事找事」「閒的」「吃飽撐的」等等。公子白只得大歎: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這天,公子白剛上班,負責日常接待的主任就找他了。「小白,聽說你最近非常想作事,連打玻璃的案子你也能接?」

    「不會有打玻璃的來請律師吧?太誇張了!」

    「不是,是這麼個事……」

    原來有一個南方商人在本溪火車站打出租車到本市,結果上了車後,車子沒開到本市,而是開到了小市(本溪市所屬的一個小鎮)。下車後南方商人發覺不對就和司機爭吵了起來,仗著是本地人,司機居然動手把他的鼻子打塌了。後來報了案,經過法醫鑒定構成輕傷。構成輕傷後就得按刑事案件處理,現在已經到了法院審判階段,對於民事賠償部分,法庭決定組織雙方調解。南方商人對要求賠償的數額和法律程序不太瞭解,想聘請一位律師陪同前往,工作時間也就一天,但報酬只有五百元。

    因為這是律師事務所的案源交給承辦律師,律師只有收費額50%的提成,本來就只能收五百元,扣除所裡留下的一半,就剩二百五了!這點錢,又是個傻子數,哪個律師也不願意幹。因為公子白事先有話,所以主任來找他。

    去本溪不是很遠,當天即可返回,業務難度又不大,而且事先把話說出去了,這事怎麼看也比打玻璃象件案子。全盤考慮後,為了不被曾經要「義助」他的同事鄙視,公子白咬著牙根,一拍大腿應了下來。

    當天他同那個南方商人——楊老闆見了面,這個楊老闆是個典型的南方男人長相,精明有餘,但缺少陽剛之氣,這種人遇到蠻橫一點的地賴子(地痞)絕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只剩挨揍的份了。他這次聘律師,一半是為了法律幫助,一半是為了壯膽。

    本溪是遼寧比較大的城市,整個城市依著山勢而建,城內坡路極多,為此原因當地人出行多步行或乘車,極少騎自行車,所以本溪又稱山城。同時該市又以鋼鐵冶煉出名,是典型的重工業城市。公子白所在的城市離本溪只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但平時沒有業務他也懶得去,這次要去的是本溪的小市,而且沿途要順太子河而行,路過本溪水洞,憑此兩點,公子白也會去。

    流經本溪的太子河,古稱衍水。「秦伐燕,燕王僖走保遼東,使人追殺太子於衍水」。戰國時期,秦國攻打燕國,燕王僖撤退至遼東,為了不被秦國所滅,命人在衍水殺死了太子丹,後人為了紀念「買兇」刺殺秦王的太子丹,便把這條河改稱太子河。從本溪市沿太子河邊逆流而上,一個小時便可達小市,中途經過該市著名的風景區——本溪水洞。本溪水洞是一個天然石灰岩充水溶洞,冬暖夏涼,以奇以奇異的鐘乳景觀著稱,是遼寧著名的旅遊景點。

    本溪縣法院的所在地——小市是個中等規模的城鎮,沒什麼風景,卻以「羊湯」馳名東北。說起羊湯可是好東西。以山羊的骨、肉、內臟放入土灶大鍋裡燉煮數小時,至湯汁呈乳白色時,將鍋內的湯汁、肉及切碎的內臟盛起,放入鹽、胡椒粉、香菜、辣椒、味精等調料即為羊湯,趁熱食用鮮美無比。該地的羊湯因用料講究,風味獨特而聞名,到過小市而不喝羊湯的,將會是畢生一大憾事。

    出於對太子丹的仰慕,對水洞的嚮往,加上羊湯的誘惑,公子白完全把這個業務當成了旅遊度假。法庭調解這種業務他作得多了,根本不用準備什麼。

    坐在通往小市的小客車上,公子白一邊悠閒地數著河裡游泳的鴨子,一邊得意地哼著只有他才知道是什麼的歌曲。太子河就在眼前,剛剛還路過了水洞的門口,雖看不成水洞,但觀賞了太子河,再到小市喝點羊湯此行也算完美了,公子白盤算著。看著身邊鼻子上貼著膠布的楊老闆,他才想起原來還有事要辦,不是來旅遊的。

    兩個人早早到了法院,在法官主持的調解中見到了打人的司機——肖遠,這個肖遠身高一米八,長的五大三粗,一身橫肉,滿臉匪氣,一看就是個「虎人」(作事欠思考,又衝動的人),,當地的人都管他叫做「肖四」。他開的出租車專門拉從火車站到小市一線的客人,通常一車並四個客人,每人收十元錢,那天他的車還差一個人,又看到楊老闆是外地的,故意騙他上車湊數,把他拉到了小市。後來楊老闆為此和他爭吵,他就動手打了楊老闆一頓,雖然只是輕傷,卻構成了刑事犯罪,但這類案件的情節輕微,危害不大,公安局並沒有把他羈押起來,所以他一直還在開車拉客。

    調解進行的很緩慢,楊老闆一開始就要三萬的賠償,而肖四則是百般抵賴一味哭窮。南方商人的斤斤計較和北方無賴的插科打諢讓法官和公子白頭疼欲裂。終於在三個小時後,雙方達成了協議,肖四賠償楊老闆一萬元民事賠償部分調解結案。看著雙方在調解書上簽字,法官和公子白都長出了一口氣。

    從法院出來,肖四橫眉立目地瞪了他們兩個人半天才憤然而去。看著時至中午,他們兩個決定吃過午飯後立刻回去,於是公子白一馬當先找了一家羊湯館衝了進去。要了兩大碗羊湯和一些小菜後,公子白馬上伏案大吃。喝著滾燙鮮香的羊湯,出了一身透汗,再看楊老闆小心翼翼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相,公子白心情好多了。雖然沒遊覽水洞,但看了太子河風光和喝到了羊湯也不虛此行了。

    公子白正享受著,從小店的門外來了四個流里流氣的人,四個人進屋後略一張望便徑直衝著他們兩個人圍過來。不用說一定是來找事的,公子白心裡有數裝著沒看見這四個人繼續吃飯。四個地痞把兩人圍在當中,為首的小鬍子伸手推了一把楊老闆,嘴裡不乾不淨地說:「媽——的,南蠻子,聽說你挺能裝,一個破鼻子就值一萬?今天我卸你一條腿當豬肉賣,看看能值多少!」

    楊老闆冷不防被推了一下,羊湯灑出了半碗,手也被燙傷了,又驚又怕又疼,一時說不出話來。公子白很可惜地看了灑在桌子上的羊湯一眼,喝乾了自己碗裡的最後一口湯,才站起身。公子白一站起來,四個人以為他要動手,立刻白開了架勢,有兩個還操起了店裡的折凳。公子白一身精悍的肌肉,他們可不敢像對文弱的楊老闆那樣毫不在意。

    「別緊張。我是要結帳。什麼事好商量,人多眼雜的何必在這裡解決呢?咱們出去找個地方談談吧,何必傷和氣呢?」公子白臉色如常的說。

    進來的四個人正是肖四找來的地痞。肖四雖然沒被收押,但致人輕傷賠了錢後也要負刑事責任,即使不蹲監獄也要判個緩刑,一樣留下案底。他在這地方「把橫」(橫行霸道)多年,還是第一次因為打人賠人家錢,完事還要上法庭被判刑呢。為了出這口氣,從法院出來他就找了四個地痞,一定要暴打楊老闆和公子白一頓。四個地痞聽公子白一說,正中下懷。出去以後,找個地方修理這兩個人一頓,再從他們兜裡掏幾個錢,然後一哄而散找地方喝酒,這兩個外地人找誰去呀。四個人相互使了個眼色,公子白結完帳後,就挾持著他們出了小店。

    四個地痞挾持著公子白兩人,轉彎抹角來到了一個僻靜的胡同停了下來。為首的小鬍子說:「今個這事不能善了,你們兩個說怎麼辦吧?」

    「你要怎麼辦呢?」公子白回問,「各位大哥擺明要暴打我們一頓,還有什麼商量的餘地嗎?如果那樣最好了,楊老闆不是小氣的人,完全可以破財棉災。」一邊的楊老闆除了不斷的點頭外就沒別的話說了。

    「兩條路,你們選。一條是實惠兒地讓哥們給你鬆鬆皮、散散筋骨;一條是拿個幾千快出來請哥們喝酒,哥們就給個面子簡單的讓你們掛點彩意思意思算了。」小鬍子囂張地說。

    「那我們想破財都不能消災,太不開面了!再商量商量吧!」

    「沒商量!你選哪條道吧?」

    「跟你說,打人是犯法的,想必讓你們來的人現在什麼待遇你是知道的。那還只是輕傷,如果你卸楊老闆一條腿就是重傷,最少也得蹲個七八年。你看楊老闆的體格多弱,弄不好他經不起你們摧殘一命嗚呼,你們就陪他去了,就算找個好律師,也得把牢底坐穿!看你們年紀也不小,怎麼能讓人當槍使、當猴耍呢?」見四個地痞不依不饒,公子白失去了玩笑的心情直接告訴他:「我們兩樣都不選,你們看著辦吧!」

    「他媽的,玩我!收拾他!」小鬍子一聲令下四個人馬上圍著兩個人拳腳相加。

    小鬍子一喊,楊老闆立刻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做了一個標準的挨揍的保護動作,可能是打挨多了比較有經驗。他耳朵裡就聽見「砰」、「啪」、「撲通」、「吧唧」、「哎呀」、「媽呀」一頓亂響。他還奇怪呢,打的這麼狠怎麼不疼呢?他戰戰兢兢地掙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地上作燒雞狀蜷縮著的三位。小鬍子哪去了?他抬頭一看,小鬍子被公子白正單手掐著腰帶凌空舉起來,正驚慌得手腳亂舞呢。

    「幹什麼不好,好好的混個黑社會也比當地痞有前途!告訴肖四,不要再找事兒,老老實實地開車賺錢,不然我把他剁成八塊!」公子白惡狠狠地瞪著小鬍子一字一句地說。隨後將唧」一聲摔在地上砸起了一片塵土,扭動了一下身子就作了死魚。

    「放心,他們沒怎麼樣,只是昏了過去。要驗傷的話也是輕微傷,不算犯罪,他們也不會報警的。惡人需惡治。走吧!」撣撣身上的灰塵,拉起了滿臉驚異的楊老闆,神色輕鬆的走出了胡同。

    坐上了開往本溪的小客車開了半個小時,公子白忽然想起一件事,對楊老闆說:「楊老闆,說好了我的交通和飯錢都是你付,剛才的羊湯錢可是我付的,一共十八塊五。有零錢的話就給我吧。沒有也不要緊,我能找開。」

    公子白說完話等了一小會兒也不見楊老闆回應,扭頭一看發現楊老闆正張著大嘴望著車窗外面發呆呢。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入目的是開著出租車與小客車並行的肖四,他也側著頭張著大嘴看著楊老闆。

    人嚇人嚇死人!顯然肖四和楊老闆都被對方嚇了一跳。肖四指使四個地痞來打他們兩個人後,為了擺脫嫌疑,特意開著出租車出來拉客人。在他的腦海裡正勾勒著公子白二人骨斷筋折躺在臭水溝裡的慘象,猛然一歪頭看到了一個完好無損的楊老闆,頓時大吃一驚。楊老闆正隔著車窗看風景,突然發現後面上來的出租車有點眼熟,仔細一看,開車的司機正是肖四,他以為肖四不肯放過他,開車追上來了,立刻嚇得魂飛魄散。

    公子白探出頭,對著肖四打了個「鄙視你」的手勢後,拍了一下楊老闆說:「不用怕,按時間推算,肖四還不知道那四個地痞被我擺平了,他不也在吃驚嗎?放心,我絕對能把他剁成八塊,只要他敢惹我!」看著楊老闆恢復了正常,公子白又開始向他要十八塊五的飯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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