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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第二節 眾口鑠金 文 / 丘達可

    車子開到了本溪市,公子白的手機突然響起。」喂,哪位?

    老三哪!你不是在遼陽嗎?

    啊?!不在軍隊干,回地方了!

    在市檢察院。好地方!

    我就在本溪,過來辦點事,現在辦完了不需要幫助了。

    晚上請我吃飯?!太好了!那我就不回去了,直接去你那了。」公子白大學的同寢哥們兒排行老三的楊友堂是本溪人,畢業之後直接進了軍隊的檢察院,幹了一年多就趕上裁軍減員,借這個機會他主動要求轉業,結果就被分配到了本溪市檢察院。這廝和公子白感情非常好,剛安頓下來就急著給他打電話,正巧公子白也在本溪。哥倆從畢業後一直沒見過面,這次恰逢其會公子白決定留在本溪,晚上和楊老三連床夜話。

    處於對委託人負責,公子白一直把楊老闆送上了回城的快客上。這種客車,上車後車門一關直上告訴公路,到終點之後才停車開門,對已成驚弓之鳥的楊老闆實在是絕佳之選。送走了楊老闆,公子白就去找楊老三。在楊老三單位的會客室裡苦熬苦等了一下午,終於等到了楊老三下班。一出單位,這哥倆就開始happy了。吃飽喝足洗乾淨之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兩個人叼著煙卷在大街上溜躂著往楊老三的家裡走。」家裡有喝的嗎?半夜渴了咋整?」公子白問。」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買兩瓶水回去吧。」楊老三說。」這麼晚還有賣的嗎?」」有。前面不就是便利店嗎?」兩個人進了一家夜賣的便利店,隨手選了兩瓶可樂和一包雲煙。」一共十三塊五。」收銀員飛快地算好了帳。」我付、我付。」兩個人遞過去的都是百元大鈔。

    看著大鈔,收銀員一臉歉意地說:」實在對不起,店裡沒有零錢了,找不開。麻煩您用零錢付帳好嗎?」」零錢?!沒有!」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一文錢憋到英雄漢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沒零錢難壞好青年的時代來臨了。沒有零錢眼看著水就是賣不走、喝不到,開便利店不預備零錢找給顧客還開個什麼勁,楊老三的火暴脾氣馬上就要發作了。

    眼看楊老三臉紅脖子粗,正是火山爆發的前兆,眼尖的公子白看到了收款機上的」銀聯」標誌,趕緊說:」小姐,可以劃卡結帳嗎?」」可以。只要是銀聯標識的卡都行。」」這是我的卡,就用它了。」公子白把自己的銀行卡遞給收銀員,在機器上輸入了密碼,在帳單上簽了字,一切ok了。

    楊老三一看問題解決,也就沒繼續發火。兩個人拎著香煙可樂回到楊老三的家裡,躺在床上一頓神侃,直到凌晨兩點才睡覺。

    第二天早上不到六點鐘,楊老三家的門就被敲的當當亂響。兩個人睡得正香,誰也沒去開門,以為是收煤氣費的,讓他敲去吧。敲門聲持續了二分鐘,終於停了下來。緊接著一聲巨響,門被從外面炸開了,一小隊警察從外面衝了進來。楊老三和公子白剛吃驚地從床上坐起來,四個警察就兩人一組地把他倆又摁在床上了,黑洞洞的槍口也頂在腦門和心口上。其他進屋的警察也持槍迅速地清查了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

    在門被炸開的時候,公子白就可以選擇起身逃跑或者攻擊進來的人。因為從六樓跳下去或者撕碎幾個正常人對他來說都像呼吸一樣容易。可他第一個念頭是保護楊老三的安全,所以他沒逃跑,等看清進來的是警察之後他就更不能躲閃或者出手了,如此聲勢浩大興師動眾的衝進來,很明顯是在辦重案。不管是衝他們兩個誰來的,他跑或動手都會給自己和楊老三惹下天大的麻煩。所以他選擇了不做任何反應靜觀其變。」你們是哪個局的?有搜查證嗎?」楊老三回過神來開始咆哮起來。

    在場的警察好像全都失聰,誰也沒理他。在確定了屋裡沒有異常情況後,一個警察走到門口對外面說:」陳隊,嫌疑人在屋裡,現在已經被控制住了,沒有其他異常。」隨著這個警察的報告,外面走進來一個三十四五歲的警官,一看就是沒有**精明強幹之流。警官走到楊老三和公子白的床邊笑著對楊老三說:」老弟,不認識我了?」」陳起,刑警隊閒著沒事幹,跑我家演習來了?玩笑開大了吧?」來人是市刑警隊的隊長,是市裡有名的神探,因為工作關係和楊老三比較熟,到現在還欠楊老三一頓飯沒請呢。楊老三看見他,氣更不打一處來。」我跟你說,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回院裡就讓人查你,非定你個濫用職權不可!」」兄弟,我那敢開這麼大的玩笑啊!你沒事,可你這位同學可有麻煩了,我就是衝他來的。這是你要看的手續。這位就是公子白律師了吧?」陳群隨手把兩份蓋著大紅印章的文件放在床上,轉頭去打量公子白。

    楊老三一看床上的兩份文件臉色不由大變。放在床上的一張是搜查證,上面寫著批准搜查楊老三的家。這倒無所謂,家裡又沒藏什麼違禁品,搜就搜了就當大掃除一次。另一張文件可是拘留證,在上面寫著拘留原因——涉嫌殺人,要拘留的人正是公子白!

    公子白也看見拘留證上的內容了,隨後和陳起分毫不讓的對視了一分鐘。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陳起說:」看來這是真格的,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到了警局再慢慢談吧。麻煩陳隊讓這兩位不用這麼緊張,起碼讓我把衣服穿上好出門吶!」」果然是律師,不用我多說廢話。」陳起收回目光,讚賞地點點頭。」小李、老張,鬆開他,讓他穿衣服。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就收隊吧。」於是一小隊刑警押著公子白、帶著楊老三回了警局,楊老三的鄰居們則對著他家的破門議論紛紛。

    到了警局,公子白和楊老三立刻被隔離訊問。陳起親自帶了兩個預審員」關照」公子白。問過了姓名、年齡、職業等自然情況後,訊問漸漸進入了正題。陳起詳細訊問了他何時因何事來本溪,具體的行程和時間,反覆問了幾次用了近兩個小時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案。陳起沒從他的回答中找到任何線索,他也沒從陳起的問話裡聽出到底是誰死了,陳起和他都不耐煩了。

    公子白笑了笑說:」陳隊,大家都是吃法律這碗飯的。不同的是你是武行,我是文角。你認為剛才的訊問方法對一個精通法律的律師有什麼作用嗎?別說我沒犯罪,就是犯罪了也不可能單憑幾句問話就老實交代。何況到現在我只知道涉嫌殺了人,你剛才反覆問我的行程和接觸的人,難道說我碰到的人裡面某個被殺了?該不是楊老闆吧?那他的命也太苦了!」陳起重重地抽了口煙,又重重地吐了出來,彷彿以此發洩心中的煩悶。」對你們這種人真是沒辦法,無論你干沒幹過,想從語言上找出漏洞實在是難。你是聰明人,不過不是先知,楊老闆沒死,而是打過他又剛和他達成調解協議的肖遠死了。而且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肖四死了?報應不爽啊!不過說我有嫌疑是從何說起呀?」公子白聽說肖四死了倒是有些吃驚,但著實不知他的殺人嫌疑從何而來。

    接下來陳起向他講了事情的始末。今天凌晨一點,有人報警說本溪水洞入口附近的公路上發現有人被殺。刑警隊到達現場後發現,案發現場是位於本溪水洞入口和太子河之間的公路邊。現場上一輛出租車停靠在路邊,司機座椅一側的車門開著,從車門外開始直到相距百米的水洞入口之間依次散落著斷臂、斷腿、軀幹、頭顱,殘破的肢體和凝固的血液在空地上畫出一條粗大刺目的紅線。死者的雙臂被完整地砍下來,雙腿從膝蓋部分成四段,加上頭顱和軀幹一共被利器分解成八塊,如此凶殘的手法正是名副其實的」大卸八塊」。

    如此殘酷的虐殺,陳起作了十幾年的警察還是第一次見到。從現場的狀況看,兇手是從車內副駕駛的位置開始行兇的,先砍下了死者的右臂,然後追出車外又砍下了死者的右臂,接著是左右腿,在死者失去雙腿不能行動後,還拖著死者走了二十幾米,最後砍下死者的頭顱扔出老遠。在如此殘忍的手段下,被害者一定會劇烈的掙扎和反抗,但屍體的創口整齊,沒有重複切割的痕跡,顯示出兇手冷酷、準確的手法。現場的殘狀讓見慣兇案現場的刑警們都為之毛骨悚然,陳起更是氣憤。殺人不過頭點地,像這種殘忍的殺法兇手不是和死者有深仇大恨就是個變態!

    通過現場勘察和對屍體的檢驗,很快查清了死者的身份和死亡時間。死者名叫肖遠,家住小市,出租車司機,死亡時間大概為前日二十三點十四分。工作進行到這裡也就該結束了,下一步的工作就是收集線索破案階段。可是,水洞的管理機構卻把此事通知了市長,市長認為在水洞附近發生了如此慘案將會對水洞聲譽造成嚴重影響,所以對市公安局下達了盡快破案,盡早消除影響的指令。陳起剛要收隊的時候接到局長的電話,要求他們不要拖延從快從速破案。收到命令後,陳起和他的警員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連夜展開調查。

    刑警們先從肖遠的社會關係入手,走訪訊問了與肖遠聯繫密切的親戚和朋友,很快就查出肖遠最近攤了官司,並且從肖遠的哥們小鬍子等人口中得知了公子白曾經說過要把肖遠剁成八塊的事。隨後又在公子白所在市的公安局協助下訊問了楊老闆,結果得知公子白當天留在本溪沒有返回。作為近日唯一與肖遠產生過矛盾,並且已經表現出過人的武功的公子白,立刻被鎖定為重大嫌疑人。隨後,根據楊老闆提供的線索查到了公子白可能落腳的楊老三家的地址,才有了神勇警察破門而入,將公子白和楊老三」捉姦在床」的事件。

    陳起講完後,把一堆訊問筆錄和照片拍在公子白面前說:」所有的證人證言都證明你有殺人的嫌疑,律師同志你怎麼解釋?」公子白簡單看了一下,陳起的對工作還真是認真負責,少半夜的時間居然連跟他們共乘一車回本溪的乘客的訊問筆錄都在。」陳隊,你不是傻瓜。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陪楊老闆來是他花錢雇我的,不然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肖四肖五的。剛談完事就被地痞找茬,傻子也能想到是怎麼回事,雖然我的職業不是保鏢,但也不能瞪眼睛挨打吧,我教訓的那幾個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你比我清楚。這種人不動硬的根本治不住,不說兩句狠話哪行啊?就憑他們和坐車的乘客的證言就說我有殺人動機,不太現實吧?而且他們只是說聽到我說要把肖四剁成八塊,他們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人了?這可是殺人重罪,沒有直接證據請你就把我給拘起來,該不會想找個頂罪的盡快交差吧?我會為了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放著律師不作、好覺不睡,大半夜的跑到大道邊上去殺人,簡直是天方夜譚!」平白無故地遭到懷疑,公子白有些惱火,說話也就不客氣起來。

    陳起聽公子白說他是在找替罪羊火兒跟著也大起來。」我會為了交差找人頂罪?你不打聽打聽,我陳起幹了這麼多年警察冤枉過誰?目前的證據表明你有嫌疑,按照職權我必須拘留你。你說你沒殺人,你有不在場的證據嗎?」」我說過了,我一直和楊友堂在一起,你可以問他。」」楊友堂是你的同學、鐵哥們,就是你給他個屁他也會嚼爛了嚥下去。你們兩個的關係我們都查清了,你們兩個有利害關係他的話不足採信。如果你沒有其他的證據證明案發當時你不在現場就不能擺脫嫌疑!」陳起給公子白出了一道難題。」整個本溪市就他一個人認識我,你難道讓我每到一個地方都跟人說:『你好,我是公子白,現在是幾點幾分我可在你這裡沒去殺人『這樣的話我不是殺人犯才怪呢?當警察的有權依辦案需要對有關人員進行訊問,但你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吧?」公子白沒作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但還是對陳起的要求束手無策。」既然這樣,就是說你證明不了案發當時你不在場。那我還是要先把你拘留。」」陳隊,拜託你把現場的腳印、指紋好好分析一下在來整我,也好有個借口。這麼辦分明是要跟我過不去嗎?」」我辦案子不用你來指手畫腳。小王把他先關到拘禁室,下午送到看守所去。」陳起被公子白絲毫不讓的態度和說他冤枉好人的言辭給激怒了,非要給他難堪不可。其實陳起的壓力非常大,市裡、局裡的領導逼著他破案,現場上除了死者的屍體血跡外沒有腳印和指紋等其他線索,公子白這條線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放棄的。」好,你最好能找到證明我殺人的證據,辦錯案、抓錯人的後果你也清楚!」公子白毫不示弱,話裡話外告訴陳起你要是整不動我,反過來我就要整你了。

    陳起審公子白的工夫,楊老三也在另一邊接受調查。當檢察官的楊老三跟刑警隊的人都很熟,但這次這些熟人們可沒給他面子,完全是警察打親爹——公事公辦,仔仔細細盤問了他一個小時,雖然拘留的不是他,但他享受的絕對是犯罪嫌疑人的待遇。到了後來,楊老三總算清楚了,公子白因為說了一句話,而且這句話居然應驗了,因而成了殺人嫌疑犯。現在能證明公子白案發時不在現場的就只有他一個人,顯然因為他和公子白的關係,刑警對他的話的真實性非常懷疑。訊問完畢後等了半天不見公子白,一打聽才知道公子白被關在拘禁室下午就會被送到看守所。這回他可著急了,看守所可不是公子白能待的地方,那裡關的差不多都是真正的人渣,公子白進去了恐怕一晚上過不了就被折磨的剩辦條命了,新人報到這一關公子白可過不去。於是他在外面打了起了電話,請了幾個熟人說情,得到的答覆都是事關重大這個人不能放,沒人敢負這個責。楊老三還不知道公子白現在的實力足可以將整個警察局的人都折磨的半死,更不懼看守所裡面黃肌瘦的人渣,急得連班都不去上在警局門口轉圈。

    於是這哥倆一個在拘禁室裡鬱悶,一個在警局外面轉圈,此時他們都有一個遠大的理想,那就是:把陳起這廝摁在地上一頓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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