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休整,李威接連兩天高強度的勞累奔波得到了一定緩解。星期一上班後,李威又恢復到平日的工作狀態。午飯後,李威躺在辦公室的床上,美美地休息了一下。醒來後,感覺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李威把辦公室門打開,回身正用杯子接水,只見門外人影一晃,王建闖了進來。李威連忙放下茶杯迎了上去:「王所長,稀客,稀客呀!」王建往沙發上一坐:「外面真熱,還是你這辦公室舒服,涼快。」
李威遞給王建一支煙,給他接了一杯水過來,看著王建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不禁調侃道:「王所長,遇到什麼喜事了?是不是又去找你那個春春爽了一個晚上?」王建眉飛色舞地拍著李威的肩膀說:「威哥,你算是猜對了!哈哈!」
李威有些意外:「真的啊?我不過亂猜的,居然真的猜中了。你上次不是說春春已經不對外營業了,怎麼你這次還有機會?」王建洋洋得意地說:「嘿嘿,我說了你可能都不相信,這次是她主動約我的!」
李威更是意外了:「王所長,這裡面恐怕有問題吧?她主動約你,會不會是在給你下套設局呢?」王建搖著頭說:「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得相信我看人的眼光。雖然春春是風塵女子,但她的心是善良的,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李威不是很相信地說:「王所長,不要大意失荊州啊。都說風塵女子最無情,你居然還相信風塵女子也有情。我看你不栽個觔斗,不知道這社會有多複雜。」王建笑著說:「你說的是普遍規律,我相信你說得沒錯。但春春是個例外,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李威見王建如此固執,也不好多說什麼:「那好吧,就祝願你真的是遇到一個有胸無腦的極品女人了。把你這次的艷遇給我說說,我也好分享分享你的快樂。」王建眉毛一挑說:「我昨天下午就過來了。昨天中午,我突然接到春春給我發的短信,說她現在自由了,問我有沒有興趣請她玩玩。」
李威哦了一聲說:「她自由了?這是什麼意思?」王建說:「上次我來找春春,不是發生了差點打架的事情嗎?我昨天見到春春,她告訴我,看管她的那個鄒光明走了。臨走的時候,還警告她說,不許她在外面惹什麼男人。」
李威這才想起,上次王建來找春春,結果發現春春又被原來王家山煤礦礦主鄒正輝給「包養」了起來。鄒正輝每個月給春春一筆錢,讓春春就在家待著,不許出去做事,還讓他的侄子鄒光明看管著。鄒光明樂得攬到這麼一個美差事,不僅把春春看管得緊,還趁機佔有了春春。所以,上次王建千辛萬苦把春春約到手,還差點和鄒光明幹上一架。李威以為王建和春春之間應該從此不會再有什麼糾葛,沒想到春春又主動約他了。
李威隨口問道:「那個鄒光明走了?為什麼不在北山繼續逍遙自在了?」王建說:「聽春春說,好像是鄒正輝叫鄒光明到他那去幫著做事了。雖然鄒正輝每個月給春春一筆錢,但春春覺得太少了,不夠用。儘管春春覺得鄒光明一走,誰也管她不著,但她膽子還是不敢放大了,只有聯繫她的一些老關係。所以,她就主動聯繫我了,我當時也覺得挺意外的。」
李威笑著說:「所以啊,王所長,你昨天就到雙江來會春春了?昨晚一夜**,又找回感覺了吧?」王建邪邪地笑著說:「那是當然了!我早就給你說過,這個女人,是少有的極品女人啊!即使給她再多的錢,我覺得也值得。」
李威說:「好吧,你今後可以經常來找春春了,甚至可以把她約到北山去,帶著她去那些高檔酒店逍遙快活,也不枉這一輩子了。」王建搖搖頭說:「威哥,這就算了吧。我才不至於傻到這種地步,北山就那麼大個城市,到處都是熟人,我要是這麼做,那就是在往自己臉上抹屎了。」
李威看到王建的茶杯喝得差不多了,就起身給他接了一杯水回來。看到王建仍是一副春光無限的神情,心裡暗自好笑。關於春春的話題,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李威於是說道:「王所長,你今天又是要回北山之前來看看我?」王建說:「是啊,既然來到了雙江,肯定是要來看看你才像話嘛。你現在在北山,也不出來和大家玩了,要見你一次,可真是難得很呢。不過,我們也理解你,老婆大著個肚子,不好好陪著她,實在不是一個爺們的德行。」
李威說:「謝謝你和大家的理解啊,我心裡真是慚愧得很。你要是碰到他們,就替我給他們道歉。等今後娃娃出生後,我再給大家擺個酒宴,感謝大家對我的理解和支持。」王建說:「這是當然。你現在就安心地履行一個丈夫的職責吧,別讓你老婆對你有什麼怨言,不然的話,今後她會記恨你一輩子。」
李威說:「看來,王所長這是深有體會的嘛。對了,王所長,這段時間你還在研究銅佛的事情沒有?有沒有什麼眉目?」李威想趁著今天王建主動來找自己,就把銅佛之謎告訴他,但得先吊吊他的胃口,可不能這麼便宜了他。
一提起銅佛,王建的神情頓時變得沮喪起來:「唉,什麼研究不研究啊,這明顯就是一個沒有頭緒的事情,我連門都摸不著,更別說其他的了。我看啊,這他娘的銅佛之謎,就是一個千古懸案,不僅我這一輩子沒希望解得開,就是再過1000年,我看也未必有人知道謎底是什麼。」
李威笑著說:「王所長,你就這麼妄自菲薄?就這麼對自己沒有信心?」王建說:「我不是妄自菲薄,也不是對自己沒信心,我說的是真的。我有時都在想,也許這些銅佛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阿育王當年鑄造這些銅佛的時候,就是一時興起,隨意塑造的姿勢而已。你看廟裡的108個羅漢塑像,那也是各種姿勢都有啊,你總不能說這108個羅漢塑像身上就藏著一個什麼秘密吧?我覺得,那5尊銅佛,也許就和108個羅漢一樣,是不是也是5個菩薩的塑像?」
李威奚落他說:「王所長,你是考古界的專家啊,這麼說的話,是不是把事情太簡單化了?」王建臉都漲紅了:「威哥,可不能這麼說啊。我覺得我們有時習慣於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顯示自己是專家。其實,很多事情,並沒有那麼複雜。如果我們能把銅佛的事情想簡單一些,或許還真的是一件好事呢。」
李威見王建還這麼為自己辯護,也不忍再讓他難堪,就笑著說:「王所長,我那次陪你一起去李傑那裡看5個石像的時候,我們也討論過這些石像,其實也就相當於是在討論銅佛之謎了。你是否還記得我那次曾經說過,這些石像是不是在演示什麼武功?」
王建說:「記得啊,我當時也覺得你的假設很有道理,我還說我下來就朝著這個方向去研究呢。只是,中國那麼多武術門派,我又對武術一竅不通,這樣的研究簡直比讓我橫渡太平洋都還難。真要研究起來,不知猴年馬月我才能摸到一點火門。」
李威笑了笑說:「王所長,不瞞你說,我已經摸到火門了。」王建眼睛都瞪大了:「威哥,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你要真的是摸到火門了,你叫我這個考古專家情何以堪啊!」
李威說:「王所長,話也不能這麼說啊。你看你,不僅是考古專家,也是玩女人的專家嘛。我雖然是搞稅務的,但不能說我對其他領域就應該是外行啊。」王建說:「你說得也對。不管怎麼說,我對你摸到火門一事表示非常震驚,同時也表示無比的敬佩。你說說,你是怎麼摸到火門的?摸到的火門是什麼?」
李威說:「很簡單啊,我不是給你說過嗎?我猜測這些銅佛是在演示某種武功,這就是銅佛之謎的火門。」王建很是失望地說:「威哥,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重大發現呢,原來不過如此啊。」
李威搖著頭說:「王所長,別小看了這個火門,這可是非常關鍵的一步。這就好比那什麼,革命的方向有了指明燈啊!只要朝著這個方向努力下去,就能到達勝利的彼岸!這是指導的思想,這是行動的動力,這是勝利的保證!」
王建撇撇嘴說:「得了吧,別說那麼多空話、套話,你不過才當領導多少天,就開始學會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了。你已經開始脫離最廣大人民群眾了,我對你感到非常的失望。你趕緊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李威知道王建這是在趁機報復自己,也不在意,開始一步步地向王建揭開謎底了:「王所長,實話給你說,我不僅摸到了銅佛之謎的火門,我還按到了銅佛之謎的命門!」王建聞言,果然如李威所料那樣,像一隻木雞一般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