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似乎對李威的話有些不相信:「威哥,你這話說得可真是有點大啊!你不僅是一個徹底的外行,而且連一尊銅佛都沒有看過,接觸銅佛這個事情的時間也不長,你就這麼厲害?不會是有高人在暗中指點吧?」
李威和很爽快地承認說:「你說對了,是有高人。不過,並不是你說的那樣是高人指點,而是我和高人一起推測、分析、研究出來的。」王建說:「真的麼?那是個什麼樣的高人呢?」
李威說:「其實,也不是算是高人,他也才20多歲,年輕小伙子一個,不過他的身份比較特殊而已。這一點,等會我再告訴你。」王建突然想起什麼,有些緊張地說:「威哥啊,你怎麼把這麼機密的事情告訴給一個不相干的人呢?萬一這個秘密被洩露出去了,那我不是在引火燒身嗎?」
看到王建如此緊張,李威連忙安慰他說:「王所長,你就放心吧。第一,我沒有把你手中有一尊銅佛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這是絕對要保密的事情,我敢用腦袋擔保。第二,這個高人也不是局外人,那個叫竹下雪子的日本女孩子,到了中國後,最先找的人就是他,所以他知道銅佛的事情比我多多了。第三,這個人的身份和銅佛有很密切的關係,我稍後會告訴你的。」
王建這次鬆了一大口氣說:「嚇死我了。你要是剛才回答我的問題有任何含糊的地方,我可能從此以後睡覺都不安穩了。」李威笑道:「王所長,你不會想到要滅口吧?」王建擺擺手說:「那還不至於,但我可能會改變對你的看法。我實話實說,你別介意。」
李威點點頭說:「我當然不會介意,因為如果那樣的話,是我對不起你在先,我犯下了錯誤,你無論怎麼懲罰我,都不為過。接著剛才的話說,我們一起分析後認為,我最先提出銅佛是在演示某種武功的假設,是正確的,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我摸到了銅佛之謎的火門。但是,銅佛之謎的命門是,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武功?」
王建說:「是啊,我剛才也在說,這是一種什麼武功呢?你說按到了命門,難道你知道了什麼武功?」李威有些得意地說:「所以我說我遇到了高人啊!要不是這個高人,我也不會這麼幸運地知道銅佛之謎了。」
王建的興趣一下提了起來:「威哥,你口口聲聲說的高人,到底是誰?是個什麼樣的高人?」李威說:「這個高人,是我的一個朋友,叫王小川,以前是《北山晚報》的記者,後來辭職去了珠海,和他的幾個朋友開旅遊公司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的是,他居然是四川唐門的後人,而在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神秘的身世。」
王建張大了嘴:「四川唐門?還真有這麼一個武林門派?我聽著怎麼覺得很邪乎呢?」李威笑著說:「你怎麼會覺得邪乎呢?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所以就覺得四川唐門不僅是個傳說,而且是傳說中的歪門邪道的門派?」
王建倒也老實,很痛快地承認說:「我就是這麼認為的。威哥,真的有四川唐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威於是就把四川唐門的興衰過程簡單地告訴了王建,王建聽得不住地驚歎。
王建說:「這麼說來,四川唐門倒還真有其事了。那這個王小川又是怎麼回事呢?他有什麼曲折的身世?以前他好像採訪過我,但印象不深了。」李威又把王小川的身世之謎說給了王建聽,王建聽後感慨地說:「這個小伙子,看來果然是個高人啊。那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世的呢?」
李威沒有急於告訴王建究竟是怎麼回事,而是問道:「王所長,你知道雙江馬家鎮有一家名叫尚品川菜館的酒樓嗎?」王建說:「知道啊,我曾經去那個酒樓吃過飯,味道非常好。而且,那個酒樓有一道名叫酸蘿蔔老鴨湯的菜,很特別,是限量供應。我當時很好奇地問為什麼會限量供應,他們說這是酒樓大廚的規定,誰要是說出原因,就能見到大廚。據說,這麼多年來,沒有誰能回答出正確的答案來。」
李威笑著說:「看來,王所長你也是見多識廣啊。實話給你說吧,那個酒樓的大廚就是四川唐門的後人,他用這種方式在尋找唐門走散的其他後人。王小川那次正巧和我一起去那家酒樓吃飯,途中得知四川唐門現任掌門也來到了馬家鎮,於是我們邀請那個掌門也一起吃飯……」
王建聽完唐門後人相認以及王小川認親的過程後,大為驚訝:「我的天,這真的可以拍成電影了。想不到四川唐門本身就具有傳奇色彩,而唐門後人奇特相認的事情也這麼具有傳奇性。我原本以為生活是平淡的,沒想到生活還有這麼豐富多彩的一面。」
李威說:「是啊,我當時也是感到萬分的驚訝。所以,王小川和唐門有了血緣關係後,就從唐門掌門那裡得知了唐門有一門絕世武功叫龜息功。而且,唐門掌門還把龜息功演示給了王小川看。王小川和我在研究銅佛的時候,聯想到了龜息功。經過對比,果然發現,5尊銅佛的姿勢,就是龜息功的關鍵動作!所以,5尊銅佛身上的秘密,就是龜息功的拳譜!」
王建跌坐在沙發裡,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王建才開始醒悟過來,喃喃自語道:「他娘的,沒想到銅佛身上果然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居然和傳說中的四川唐門有著密切的關係!」
李威哈哈大笑著說:「王所長,我再告訴你一個驚天的秘密:5尊銅佛,你現在已經知道4尊的下落了吧?你想不想知道還有一尊在哪裡?」王建似乎興趣不是很大地說:「既然我已經知道銅佛之謎了,那最後一尊在什麼地方,我覺得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知道了也沒有用,我又不想把5尊銅佛都收歸己有。如果你知道了,不妨給我說說,我也心滿意足了。」
李威本想王建一定會纏著自己追問,沒想到王建是這樣的態度,就有些悻悻地說:「第五尊銅佛,想來你也應該能猜到,就在四川唐門手裡。」李威還是把四川唐門的淵源告訴了王建。
王建聽後,聯繫到銅佛之謎,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了:「這麼說來,那馬家村漢墓也一定和四川唐門有淵源了?」李威豎著大拇指說:「王所長,你果然不愧是專家,我是一點你就通啊。馬家村的那個漢墓墓主,就是四川唐門先祖唐寧之墓。這一點是王小川回去和唐門後人分析後得出的結論,我覺得他們分析得的確很有道理。所以,我說點題外話,你手裡的那尊銅佛,本來就是唐門的東西……」
王建一聽又緊張起來:「威哥,不能這麼說啊!我得到銅佛的時候,可不知道那個漢墓是誰的。當時那是一個無主的墳墓,按理說應該屬於國家,我不過是在國家手裡間接地拿了一點東西歸自己所有而已。你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王小川吧?」
李威笑著說:「王所長,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手上有一尊銅佛的事情,我絕對沒有告訴任何人。反正你要堅信,這個秘密,在我這裡,就會永遠地爛在我肚子裡。要是今後這個秘密被誰洩露出去了,你絕對不能懷疑到我頭上。」
王建說:「好,我相信你,相信你的人品。幸虧我今天來找你了,要不然,銅佛的事情,我還不知道要在心裡糾結多長的時間。這下好了,現在銅佛之謎解開了,馬家村漢墓墓主身份也明朗了,我可以心滿意足地過我的小日子了。」
李威有意地挑起話說:「王所長,難道你就不打算把這些秘密作為學術研究公之於眾?這麼一來的話,你這個專家就大大地出名了。」王建趕緊擺擺手說:「算了,算了。這個事情,我可不傻。一來,我真沒有那個興趣,要出名,就讓別人出名去吧;二來,我要是重新挑起銅佛的事情,萬一被追查起來發現我手裡有銅佛,那我真的是只有去跳長江了。」
王建和李威又說了一陣,就告辭回北山了。臨走之前,兩人都鄭重約定,銅佛之謎的真相,就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給外人提起,就當是從來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事情發生一樣。
李威下班後回到家裡,張嵐嵐說,曾苗和鄭智勇昨天去東來市追查鴨舌帽和東東的下落,一無所獲。貌似他們根本就沒有去客運站、火車站和港口碼頭那些地方,也許他們到了東來市後,要麼是有人在那裡接應,要麼是他們又找了什麼車子趕到另外的地方去了。曾苗和鄭智勇已經商量好了,明天就去上海找找周丹,看能否在上海出現奇跡。李威聽後,也是不住地感慨,但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能幫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