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躲避一段時間。舒豦穬劇皇上已經說了要召錦潤公子入宮,等我先摸摸他的底再做打算。」
先前還有人在觀望,不相信桃夭殿瞬間失寵。可是一連半月來,展承天均是留宿錦繡閣,沒有踏往桃夭殿半步,先前那些不敢嘲諷的人膽子開始變的大起來。
林挽陽不出門,那些雜七雜八的話,就沒有罵到林挽陽的面前。只是可憐了她宮裡面的宮女內侍,以往出去都是大搖大擺,如今出門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鑽進地縫裡。
其中最受欺負的一個人就是襲月。因先前實在是太過跋扈,所以此次桃夭殿失寵,那些被她欺負過的人明裡嘲諷暗地使絆子,讓她吃了不少的苦頭。一向袒護奴才的林挽陽,對此不聞不問。
在這段時間裡,不僅桃夭殿裡面的奴才受欺負,便是林挽陽……每日傳上去的飯菜不僅晚點還是不新鮮的,數量也較之以前少了一半。
香寒看不過去,想要去找御膳房理論,林挽陽笑著將她拉住:「你生什麼氣?不過是米飯和饅頭硬了點涼了點,菜有時候忘了放鹽有時候又放了很多鹽。人家還肯給我們送飯你生什麼氣?」
一番話說的香寒愣住:「可是姑娘,奴婢可以忍受姑娘您……」
林挽陽一笑,道:「本宮入宮之前爬過樹摘過野果,挖地洞找過老鼠,在街上搶攤子搶過肉包子,還跟小乞丐打架爭過半個窩窩頭。那些本宮都不覺得苦,如今這好飯好菜的伺候著,你怎麼就認為本宮受不住?」
林挽陽盯著香寒,道:「香寒,你太不相信我了。跟了我五年,你還是不相信我。」隨即她自己搖頭,「不是你不相信我,是你太心急了。香寒,你要明白,宇文亓專權,連展千含和展承天都要忍著,你憑什麼要求我短短的幾年時間之內就要將他扳倒?」
「香寒,殺掉宇文亓一個人不算什麼,我們的目標是,整個宇文家!如果你真心的想為你姐姐報仇,以後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
林挽陽說完這話的三日之後,展承天抽了個時間在桃夭殿不遠處的荷花塘上面的水閣上讓宮中妃嬪小聚。
而這小聚的主要目的,就是引著錦繡閣的華修儀玉嫣然認識一下宮中的各位主子。
那絲竹管弦之聲,那歡聲笑語的快樂,飄過寬闊的水面一直飄蕩到歪在美人榻上的林挽陽的耳中。
林挽陽笑著歎氣:堂堂一國之君,居然玩這種低智商的小把戲。
宴至一半,佟順儀笑道:「我說今兒怎麼老是感覺到彆扭呢,原來是桃夭殿裡面的貴妃娘娘沒有到!」
坐在展承天身旁的宇文流光不悅的瞥了她一眼,佟順儀立刻噤聲站出來請罪。展承天擺了擺手,道:「今兒是齊聚,少了她一個也不像樣子,去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