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國倫前腳更走,趙順容看著玉嫣然,道:「我記得華修儀身邊的宮女不是這一個啊?怎麼……」
玉嫣然的臉色白了白,展承天握住她的手,不悅道:「這兩個是朕讓修儀從家裡面帶來的,侍候的比先前的要好。舒豦穬劇」
看玉嫣然的髮絲被風吹的有些亂,展承天伸手為她去扶。在她耳邊低聲道:「那些話你不用去管,她們總是閒得無聊愛找事的,不用跟她們一般見識。」
玉嫣然紅著臉低頭,輕輕「恩」了一聲。
這樣的場景看的坐在別處的佟順儀和趙順容紅了眼睛,一人握拳一人揪著帕子,可是面上都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宇文流光保持著端莊的模樣,微笑著端起茶抿了一口。看著一身紅衣的林挽陽攙著襲月的手徐徐走來。
「臣妾桃夭殿貴妃林氏見過皇上。見過皇后娘娘。」雙膝跪於地面上,標準的宮廷禮儀。
宇文流光不緊不慢的喝著茶,道:「不過是小聚,不必行這麼大的禮。」話雖如此說,卻也沒有讓林挽陽起來,因為展承天還沒有說話。
展承天為玉嫣然緊了緊衣服,道:「這水閣上風大,你身子又弱,怎麼不多穿些衣服出來。」然後吩咐玉嫣然的貼身宮女去錦繡閣取衣服。
等為玉嫣然正了正髮髻間的鳳簪,展承天的視線才落到林挽陽的身上,淡淡道:「起來吧。」
這水閣之中,展承天坐在正中,兩側分別是皇后宇文流光和新得寵的玉嫣然,然後按照位分排下來,其餘的座位都滿了,只有最末的一個空著。
林挽陽一句話不說,微笑著坐在那個空著的位子上。一幅寵辱不驚的模樣,看的宇文流光心底暗暗佩服,佟順儀和趙順容極為不屑。
展承天……抓著酒杯的手指微微顫了顫。他垂下眼眸,沒有人可以看出他眼睛裡面的情緒。玉嫣然卻是察覺到了他的呼吸開始不穩。
一曲歌舞過後,宇文流光道:「這宮廷裡面的歌舞雖然是極好的,看多了也是膩歪。貴妃來自民間,不知對歌舞這方面可有什麼有意思的見解?」
林挽陽放下銀筷,微笑著看向宇文流光,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沒有。」說完繼續吃那道豆腐。
展承天看著她無所謂的模樣,嘴角彎了彎,道:「林貴妃的舞可是比這些宮人跳的要好。你就先放下筷子為大家舞一曲,也好讓她們見識見識。」
林挽陽持筷的手僵了僵,其他人卻是都將視線放在她的身上,一幅看好戲的模樣。貴妃之尊,在這小宴上為眾人跳舞取樂,誰能拉的下這個臉面?可是這是皇上開口,又怎麼能抗旨不尊?
玉嫣然離席,福了福身,道:「皇上,臣妾學過幾年的琴,願意為貴妃娘娘撫琴,還望……」
不等她說完,展承天親手將她拉進懷裡面,道:「你留在朕身邊給朕布菜,讓她一個人跳就行。你是朕親封的華修儀,怎麼可以低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