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一百三十一個人的屍體,滿地的鮮血,雜亂的軀幹和四肢,被劈成兩半的父親,還有被剖開肚子流了一地腸子的母親。舒豦穬劇
一幕一幕,足以讓她喪心病狂的想要毀滅整個世界。展承天說他很累,可是他可知道,林挽陽比他更累!
展承天累不過是因為他貪圖權利坐了那張龍椅,而她林挽陽的累……完全是**啊!
林挽陽盯著帳子的頂部,恨得咬牙切齒:「宇文亓,宇文流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整個宇文家陪葬!」
「既然如此,那姑娘為何還要放任玉嫣然受寵呢?」雖然是很低的聲音,但是在這寂靜的夜還是讓林挽陽的心中驚了一驚。
香寒掀開帳幔,跪在床前的腳踏上:「姑娘,奴婢實在想不明白姑娘的所作所為究竟有什麼意義。姑娘入宮四年,為何就沒有一次主動去扳倒宇文流光呢?宇文流光倒了,對宇文家豈不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林挽陽看著香寒,微微的彎起嘴角,笑了:「香寒,你太心急了。宇文亓不倒,宇文流光就算是失去了皇后之位也還有翻身的機會。如果宇文亓倒了,展千含也不會讓宇文流光活著。」
香寒默然,然後道:「姑娘,白日裡奴婢給姑娘的那張紙條,姑娘可曾看過了?」
林挽陽一怔,整張臉瞬間蒼白的有些可怕。
白日裡的那張紙條。她原本是要看的,可是因為展承天留宿錦繡閣的消息,再加上腦子裡面時常湧現出來的這四年來的畫面,她竟是一時忘記了。
香寒無可奈何的歎氣,攤開手心將那紙條遞給林挽陽:「姑娘,這是奴婢在地上撿到的。」
林挽陽再次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撿到這張紙條的人不是香寒……
「姑娘,您最近常常魂不守舍,若是這樣下去……」在這吃人的深宮裡面,犯一丁點的小錯誤都有可能被太舒殿裡面的展千含抓住把柄置於死地。
「我以後會注意的。」林挽陽將那張紙條攤開看來看。上面只有一句話,可是這一句林挽陽從頭到尾讀了很多遍。
「姑娘,怎麼了?」
林挽陽將紙條遞給香寒。香寒看了,道:「這個夏杭是……」
林挽陽笑了笑,道:「帝師錦潤公子的貼身護衛,皇上親封的四品帶刀侍衛。」林挽陽側頭看著香寒,「顏樂樓被錦潤公子盯上了。」
「錦繡公子,溫潤如玉。聞名天下的錦潤公子,傳說兩歲即入戰場指導展千含作戰不老不死的錦潤公子。」
香寒也怔住了。這個錦潤公子的名氣是在是大得很,在民間都被傳成了仙人。如今的皇帝展承天已經二十歲,可是這個帝師錦潤公子,傳說只有十四歲。所以才會有錦潤公子不老不死的流言。
林挽陽此時已經鎮定下來:「顏樂樓所有的行動暫停,凡是遇到與錦潤公子和夏杭相關的事情,全部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