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過後,展承天已經沉沉睡去。舒豦穬劇林挽陽睜開眼睛,看著躺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好看的眉眼全都舒展開,不像是在朝堂時那般緊皺著。
林挽陽不禁伸出手去,觸摸展承天的臉頰。屬於男子的結實的肌膚。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劃過。
眉毛,眼睛,鼻樑,嘴唇。展承天的嘴唇是很薄的。人們都說,薄嘴唇的人最無情。
林挽陽的手指在他的嘴唇摩挲片刻,緩緩滑到他的頸間。稍微的往旁邊側一些,可以摸到那跳動的血管。
林挽陽微微的彎起手指。她的指尖如果夠長,她的指甲如果夠尖銳,是可以割破那跳動的血管的,然後,鮮血就會湧出來。
但是,她的指甲不尖銳。手掌慢慢的張開,盡全力貼覆在展承天的脖子上。如果,她這樣用力,很用力,應該,也能夠讓他斷氣吧。
林挽陽微微彎起嘴角,眉眼低垂,看不清楚她眼睛裡面的情緒。
「怎麼?」展承天睜開眼,含笑問她。手掌抓住她的,帶著她的手往下帶。
林挽陽抽出手來打了他一下,轉身背對著他,道:「沒什麼,就是晚上睡不著,心裡面有些煩躁。」她今天,是真的有些煩躁,因為玉嫣然。
展承天知道玉嫣然的事情,但是他不聞不問。展千含也知道玉嫣然的事情,同樣是不聞不問。
「嗯?為什麼?誰惹你不開心了?」展承天問的很是敷衍,整顆心都在想著該如何再把林挽陽給吃一遍。
林挽陽不答話。展承天輕輕拍著她:「還是想出去玩了?我明日晚上帶你出去玩怎麼樣?就我們兩個人,不讓那些煩人的奴才跟著。」
林挽陽不耐煩的「唔」了一聲,算是答應。或許出去走一走,腦子會清淨不少。
展承天機會將臉貼在林挽陽的臉上,吐出的陣陣熱氣惹得她心底發麻:「那你今晚要好好侍候我才行。」
這一次,展承天再次食言。
朝堂之上,一個小小言官上折子斥責桃夭殿貴妃善妒,言辭激烈,幾乎將林挽陽罵成了千古妒婦之首,罪大惡極的令人髮指。彷彿不懲戒林挽陽,羌國就會亡國似的。
群臣聽完額頭均冒冷汗:究竟一個女人要做什麼樣的事情才會有這樣的罵名啊。
展承天一身朝服端端正正坐在龍椅上,讓胡國倫念折子,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聽完。面上沒有什麼反應,反而是微微的彎起嘴角。而在那寬大的衣袖底下。手掌狠狠的握成拳頭。
如果他不是皇帝,如果不是為了這羌國的江山,他一定會站起來親手將那個人打死。
玉嫣然只是被賜居榴園,只是住的地方比較偏僻,又沒有受什麼懲戒,挽兒就怎麼就成了妒婦?
就算挽兒罰了玉嫣然,那又如何?玉家人還尚未開口,你一個此事毫無關係的人上什麼折子?!
我展家的家事哪裡就輪到你一個小小的言官來干涉?!
他很想殺了這個站在大殿之下那個自以為是的言官。但是,他不能,因為他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