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就是美人,酥媚入骨,竟然連我們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也被迷惑的失了神色,難怪七弟要像寶一樣了。舒骺豞曶」殷祁陰測測的笑聲陰冷的響起,踢了踢馬肚子,緩緩從殷離身邊掠過。
「殷祁,父皇在此可不要胡說八道才好。」在殷離開口之前,反倒殷洛先陰沉了神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不過隨意說說罷了,太子尚不焦急,三哥何須多此一舉呢。」殷祁一臉似笑非笑,人本就陰沉,配上那算計的模樣愈發顯得陰冷,也不等殷洛開口,驀然轉過身子朝著老皇帝拱了拱手,「父皇,兒臣身體有些不適,想先行回去歇息。」
老皇帝微瞇著眉目擺了擺手,「大家都散了吧,養精蓄銳,朕希望明日能夠看到大家一展雄姿。」
殷祁率先離去,接著是老皇帝帶著一干官員散了去,殷桓冷著一張臉淡淡的掃了一眼莫回林的方向,見殷逸雙眼放光的模樣臉色微沉,拽過殷逸的韁繩,快步離開了原地,殷秀一臉慵懶淺笑的緩緩跟在隊伍的最後面,他來時只帶了一個侍衛,比起其他人大部隊相迎的情景顯得有些淒涼,只過來一個小廝牽了殷秀的馬匹,緩緩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離哥哥……」雲若煙小步跑了過來,一臉乖巧純淨的淺笑,單薄嬌小的身子靜靜凝立在殷離的馬匹之下,太陽已經升起,金色的陽光灑了雲若煙一身,素白的袍子隨風湧動,比起詩艷色的絕色妖媚,濃如牡丹,雲若煙便如同水中的百合,素雅可人。明明是與詩君雅八分相似的面容,可是此刻殷離卻覺得半點不像,君兒笑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模樣,是因為唇形不像麼,微微瞇著眸子好似陷入了痛苦的回憶當中,是否當初觀察的太夠細微,即便現在他還清楚記得那個女子一顰一笑,君兒笑的時候唇瓣會微微的嘟著,並非刻意使然,而且因為她的唇形偏圓,一笑便會自然的嘟起,女子特有的嬌憨和溫軟展露無遺,他的君兒是聰明的,而且較之一般男子還要聰明過人,所以他花費了四年的時間才讓那女子甘心嫁給他,三年夫妻,他是否太入心,以至於到了現在依舊沉淪其間無法自拔。那般聰慧的女子在他面前卻如同尚未長大的孩子,嬌憨透著絲絲的任性和調皮,那樣獨有的性情只有他一人能見,那時候覺得詩君雅傻,此刻卻覺得傻的人是自己,分明知曉是做戲,卻將自己也搭了進去。
殷離陷入回憶中無法自拔,連雲若煙的叫喊都置若罔聞,倒是一旁的殷洛微蹙了眉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離哥哥,你怎麼了?」雲若煙伸手拽住殷離的大手,嘴角的笑意深濃了幾分。
「來人,攙扶太子妃回帳篷。」殷離低聲吩咐道,口氣已經恢復一貫的清冷和淡然,再次抬起手,指尖上那冷梅的清香已經被雲若煙身上的胭脂香替代,心像是被一把缺口的刀狠狠的凌虐,是疼麼,那麼空蕩蕩的冷冽又是什麼。
雲若煙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殷洛不動聲色的拉住,衝著她微微搖了搖頭顱,雲若煙心中委屈,見殷離並沒有要安慰理會自己的意思,當下咬了咬唇瓣轉身離去。
「太子……」殷洛聲音放的極低,似乎對於殷離的反常有些不解。
「我想一個人靜靜。」殷離下了馬匹,緩步朝著與帳篷相反的方向而去。
「計劃之事……」殷洛眉目緊蹙了幾分。
「晚上我來找你。」殷離似乎不欲多說,微微擺了擺手,高大的身子已然消失在原地。
又想起那個女人了麼,殷洛望著殷離的背影失神,當初的無情他可是從頭看到尾,誰知道了死了之後方才成為殷離過不去的檻,他一直覺得殷離是個做大事的人,所以即便覺得愧對詩君雅他依舊沒有半分的勸言,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可是看到這樣的殷離他突然覺得有些恍神。「來人。」
「三皇子。」
「幫我派人盯著殷秀,還有將詩艷色那個夜妾的資料查清楚給我。」殷洛冷冷的開口,詩艷色,剛好也姓詩啊,那個女人,巫族最下等的夜妾,憑什麼讓阿離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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