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的空氣就是好,比山下的要好上好多倍,並且風景也不錯,這山頂上有一座道觀,看樣子應該有些歷史,門前的一塊巨大的匾額,上面寫這三個大字酥醪觀。|
剛才開過去的牧馬人正停放在這道觀的門前不遠處的停車場上,這道觀的香火應該不錯,就在我們上山的這一段時間,有很多的車從山下開上去,
大象帶著我並沒有從前門進去,而是從旁邊兒的一條野路慢慢的向繞了過去,從前面一直繞到了後面。
山路應該是有人修葺過,比較平整,就連石頭台階也是十分的整潔,慢慢的爬到了上面,我能看見一個獨立的院子,上面沒有什麼匾額,大門也敞開著。
大象對我說道:「這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這地方,唉,不說了,物是人非,走吧!進去……」
這裡面並沒有什麼人,只有三五個,其中的一個就是剛才在路上我們遇見的那一個,在還有幾個年紀大的人。
戴面紗的傢伙一見我們進來,哼了一聲,就把自己的視線轉向別處,大象也不以為意,領著我到了這傢伙對面的椅子前面。
大象坐在了椅子上面,我則是站在了他的身後,兩邊兒的人都沒有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斷有人進來,這些人打扮和現代的人有所不同,有的穿的是唐裝,有的是穿的漢服,甚至還有的人穿著長袍馬褂。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日頭已經照在了院子裡面,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燥熱了起來。
我們兩邊兒的人就這麼一直坐著,一直坐著,一句話都沒有說,期間有一個穿著道服的人過來看了看,就又走了。
九點一刻的時候,門外忽然間傳來一陣陣的鶯鶯燕燕的聲音,我的眼睛一亮,門外走了來幾個姑娘,雖然一個都不認識,但是這些個姑娘長的還算是很標誌的。
大象忽然間站了起來,對著對面的人笑了起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開始……」
「諸位都是風門的前輩,這一次都來做個見證吧!今天算是風門盛會,我們白相人和象姑人百年的仇恨就此了結……」大象向四周的人抱了個拳,弄的跟電視上的武林世家見面一樣。
周圍的人都點了點頭,不住的議論了起來。
對面的一把把臉上的面紗扯掉,「哼哼,可以,來吧!還是老規矩……」
他的臉十分的白皙,在陽光下面更是有些刺眼,就跟得了白化病了一樣,我感覺自己的眼睛看他看的都有些酸疼……
大象笑了起來,「這一局還有必要嗎?鄭樹……」
「必要……哼哼………」原來對面的這個人叫鄭樹,鄭樹冷笑了一聲,把自己的手上的手套取了下來,他的虎口上面赫然有一個張著翅膀的老虎,只是比大象的多了幾分的色彩,但是看起來卻沒有大象的手上的老虎那樣的栩栩如生,跟貼上去的刮刮畫一樣。|
大象也不甘示弱,把自己手上的創可貼扣掉,露出了昨天紋上去的藍色飛虎。
對面的鄭樹笑了笑說道:「想不到想不到,你這個死魚也有翻身的機會,不過你的手指不是受過傷嗎?竟然還能……」
大象笑了笑說道:「這紋身是誰紋的你也能看出來,別的我不多說……」
「哼哼……」鄭樹又冷笑了一下,「那就手下見真章……」
大象笑了笑道:「第一局算平了,我看直接來最後的吧!中間的都沒有什麼意義……」
鄭樹愣了一下,忽然間狂笑了起來,「好好好,我們就來這個,我送你去西天……」
我拉了一下大象說道:「最後一局是什麼?」
大象轉頭對我說道:「我不想在跟他墨跡,如果比指功的話,我肯定會輸給他,像姑是取悅男人的,而且是親自上陣,手上的功夫比我們還要難練,雖然剛才比了一下手上的紋身,是平局,但是實際上我還是輸給了他,中間的就更不用說了,我必輸無疑,現在我只能是激他給我來最後一局,一局定輸贏,我還有點把握……」
「最後一局是……」大象對我說小聲說了一句,然後又說道:「不管我能不能走出來,小哲,你記住,以後你不許在在外人表露出來這些東西,如果我出不來,老虎他們也不要聯繫了,記住我說的話,以後不許在比鬥,也不許給我報仇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大象的話莫名其妙,讓我很是亂。
「大象請吧……」鄭樹忽然間說道,把手往裡面的房間伸了一下,站在門口的姑娘們很快都向房間裡面蜂擁而去。
剛在只是門口站了幾個,我還以為就幾個人,這一會兒才看的清楚,最少也有五六十個姑娘,而那些穿著怪異服裝的男人都還坐在原地動都不動。
大象和鄭樹很快就到房間裡面去了,門關了起來,裡面的情形誰都看不清楚,只能隱隱約約的聽見一陣陣喘息的聲音。
可能這就是比試……
他們進去以後,一個穿著馬褂的人睜開了眼睛,慢慢的向我走了過來,「你是大象的徒弟?」
我搖了搖頭,大象已經和我說過,什麼也不要說,而且這個人的身份我並不知道,所以只能是搖搖頭。
他點了點頭,對我說道,「白相人現在落寞了,唉,風門現在也沒有什麼人才出來了,想想當年……」
他搖搖頭又道:「我們龍域道現在也是人才凋零,好多年沒有遇見一個好苗子了……」
龍域道,這個名字我聽著很是陌生,沒有聽大象說過,「龍域道是?」我疑惑的問了一句。
這人笑了笑說道:「今天來的諸位都是風門遺脈,看來你真的不是大象的徒弟,連這個都不知道,想當年慈禧老佛爺身邊兒的李富貴就是出自我們龍域道……」
這個人對我笑了笑說道:「您看這位穿著漢服的人,他叫王剛,是北方蛤蟆門的傳人,擅長虐極床技,哈哈就是現在說的那個什麼sm,那位是南屏山的傳人,曾經夜御百女……」
我聽的一陣驚愕,「夜御百女,吹牛逼還是什麼地,下面是不是做過手術,把神經全部都阻斷了……」
南屏山的人聽見他被人說起,臉上一陣的得意,好像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這穿著馬褂的人對我笑了笑說道:「你是大象帶過來的人,想必也知道些,我看你面相,是塊好材料,大象怎麼就這麼浪費了,不如投到我這裡,我教你個兩年,保證你日進斗金……」
我搖了搖頭,「這些人都是風門中人,原來和白相人幹的是一樣的營生,不過我沒有什麼興趣,光是白相人要練的東西就讓我頭大了,別說這些了……」
「對不住,那個,您怎麼稱呼?」我學著大象,雙手抱拳問道。
「龍域道,張富強……」
我心裡面默默說道:「媽的,張富強,還富強粉呢!」嘴上卻說道:「我今天來是來燒香的,只不過遇見了大象跟過來見見世面……」
老傢伙斜眼看了我一眼說道:「怎麼?看不起我怎麼地……我告訴你,我可是到現在也沒有收過徒弟,還有我告訴你,大象這一次死定了……」
我心裡面一陣驚濤駭浪,「為什麼他說大象死定了……」
「怎麼會?」我臉上很是緊張,無法克制的緊張,雖然莫名其妙的就被大象收了徒弟,但是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兒,我對大象的感情已經沒有辦法說了,用一個字來形容應該是亦師亦友。
「哼哼,像姑鄭樹因為當年和大象的師傅劉昭君在這比最後一場賭命,兩個人雙雙死了,這個鄭樹可是苦練了本領,到現在舌功,指功,腿功,甚至發功都練到了爐火純青,劉昭君死的時候,還有發功沒有傳給大象,他今天必輸無疑……最後一場賭的就是命,所以我說他比死無疑……」
「什麼……我還以為大象最後給我說的那幾句是玩笑話,沒有想到這一局真的生死攸關……」
我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兩步,這穿著馬褂的人一把攔住了我說道:「你幹什麼?現在已經進去,生死各安天命,你可不能破壞規矩,還有你是大象什麼人,如果你是大象的徒弟的話,進去還行,你要不是,進去那就是找死……剛才的女人進去以後全部都是吃了烈性春藥的,這些藥都是由我們親自調配的,你進去,不消一個小時,馬上就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我內心裡面忽然間湧出了一股戾氣,媽比的老子管不了那麼多了,管他什麼風門,管他什麼世仇,老子就是不讓大象死……」
「我就是大象的徒弟,我現在進去行嗎?」我扭臉對他說道。
「呵呵呵,不要說大話,白相人選人什麼時候這麼簡單了,你這樣的我看最多也就是大象的賺錢工具,還徒弟,騙誰……」
馬褂一把拽住了我,臉上都是戲謔,「你還是留下來,等會兒給大象收屍吧……」
「去你大爺……」我一把把他甩開,把他甩了個滾地葫蘆。
遠處的幾個人全部都站了起來,把我面前的路擋了個嚴嚴實實,「你想幹什麼……」
我這時候不管那麼多了,只想著現在就進去,我才不管什麼規矩,我只想著把大象從裡面弄出來。
「別攔著他,他自己找死,讓他進去……」在地上滾了兩圈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一邊兒彈著身上的土,一邊兒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