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25
說真的,接到表妹的電話——賈銘世同意來吃飯後,沈文龍也非常興奮。
他「雄踞」新安多年,呼風喚雨,迄今為止唯一讓他感到緊張的人,唯有賈銘世。
但在看到表妹從藍鳥車上下來的那一刻,沈文龍便安下心來。
見表妹自然而然地坐在賈銘世身邊,沈文龍更是心情大好。
任你賈書記英雄了得,卻也難過美人關。
心中一安,沈老闆立時便恢復了揮灑自如的本性,在一大堆公安幹警面前,毫不怯場,堂而皇之地當起了東道主。
當下穿著旗袍,容貌和身材俱皆上乘的服務員裊裊娜娜地上前來,為領導們斟酒。
酒是五糧液,看來沈老闆對賈書記的個人愛好也是瞭如指掌。
另有服務員為客人布菜。
范華珍纖纖素手一抬,攔住了為賈銘世布菜的服務員,然後親自動手,盛了一碗蛇肉羹擺放在賈銘世面前,低聲說道:「喝酒前先吃點菜,不容易醉。」
賈銘世點頭,大男子漢派頭十足。
這細微的動作自然逃不過沈老闆的眼睛,心中更是歡喜,舉起酒杯高聲說道:
「來,賈書記,薛局,陳支隊,白支隊,各位領導,我敬大家一杯,感謝諸位領導捧場!」
※※※
「華珍,怎麼聽說你要去首都進修啊?」
酒店豪華的董事長辦公室內,沈文龍微笑著問道。
剛才的聚餐,很是愉快,酒足飯飽後賈銘世堅持要自己付賬,沈文龍自然不肯。
雙方相持不下。
最後賈銘世直接將錢給了范華珍,叫她付賬才算是「平息」下來。
沈文龍便沒有再堅持。
付賬這樣的事,賈銘世都當眾叫范華珍去做,可見賈書記果然強悍,並不在意別人怎麼想怎麼看。
吃完飯,賈書記一行也沒有急著離開酒店,而是接受了沈文龍的建議,去酒店的按摩中心放鬆放鬆。
范華珍沒有做按摩的愛好。她不習慣被人摸來摸去,雖然按摩師是同性。
沈文龍便叫她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是啊,我打算去中央政法大學進修。」范華珍點了點頭。
沈文龍雙眉微微一揚,問道:「為什麼?」
機關幹部去學校進修,乃是正常現象。不過在目前這種情形下,范華珍忽然要去進修就有點反常了。
照理說,這年輕男女剛剛粘到了一起,應該是如漆似膠一刻都不願意分開的。
范華珍躲閃著沈文龍的眼神,低聲說道:
「是單位安排的,他說,我現在還年輕,正好可以多學點東西。我們搞政法的,還是要做知識型的幹部。」
「嗯,這樣的安排也很妥當,他本來就是首都人嘛……」沈文龍微笑點頭,暗暗舒了口氣。
看來賈銘世果然是個聰明人,絕不是他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囂張跋扈」、「橫行無忌」。
真要是將范華珍留在身邊,留在政法委,只怕就會惹人閒話了。
將其送往中央政法大學進修一兩年,淡出大家的視線,不愧是「釜底抽薪」的好辦法。
如今幹部提拔,都講究個年輕,有文憑。
賈銘世如此安排范華珍的前程,正是十分老到的手段。
將來提拔重用范華珍,也就有了由頭,不會被人猜疑,至少是不會公然猜疑。
這些出身政治豪門的世家子玩政治總是一套一套的。
養情人都養得這麼有水平!
「姑媽和姑父都還好吧?我這段時間比較忙有好幾個月沒去看他們兩位老人家了。」沈文龍關心地問道。
范華珍便有點鬱鬱地說道:「還是老樣子,身體都不大好。」
沈文龍歎了口氣,說道:「華珍,你……你不怪我吧?」
范華珍輕輕搖頭,望了沈文龍一眼,低聲說道:「表哥,要不,你出去躲躲吧……」
沈文龍頓時一驚,狐疑地望著范華珍,問道:「是不是賈銘世跟你說了什麼?」
范華珍有點慌亂地扭過頭去,連聲說道:「沒有沒有,你……沒跟我說什麼……這是我自己的想法。「
沈文龍臉上的狐疑神色悠忽不見,眼望范華珍,似笑非笑地說道:「都說女生外向,還真是一點都沒錯啊,這麼快就幫著他說話……」
范華珍俏臉飛霞,禁不住輕輕一跺腳,嗔道:「表哥,就知道胡說……」
「行,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實話告訴你,華珍。雖然他有老婆,但這樣的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的事你就別管了,你安心搞好你自己的事。一定要有出息啊。你以後要是當了領導幹部,姑媽和姑父臉上也有光彩,不是嗎?」
沈文龍呵呵地笑了起來,神情似乎很是愉悅。
范華珍卻神情鬱鬱,靠在沙發一側,潔白的皓腕撐著臉頰,怔怔出神。
沈文龍起身去到辦公桌後,打開一個小保險櫃,拿出兩扎百元大鈔,擺到范華珍面前說道:
「別想了,去中央政法大學進修是好事。這裡有兩萬,你拿去零花吧。」
范華珍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說道:「我不要我不要,我有工資的。」
沈文龍便有點不高興地說道:「我知道你有工資,這是表哥給你零花的。到了首都,那是個花花世界,要用錢的地方很多。女孩子就是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華珍,我跟你說啊,他對你再好,你也不要隨便用他的錢。有些事情,你不如我明白,聽我的沒錯,拿著吧!」
說著,沈文龍隨手拿起范華珍的小坤包,將兩萬元放了進去。
范華珍的眼淚,就一點點地滴了下來。
不管沈文龍是如何的無惡不作,至少對她,對她父母,都是很好的。
范華珍心裡糾結得厲害。
沈文龍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傻丫頭,哭什麼?別擔心表哥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好。你安心去進修,今後出息了,比什麼都強。」
范華珍點點頭,抬手擦掉眼淚,有點難為情地喇嘴一笑,低聲問道:「他在哪個房間?」
沈文龍不懷好意地一笑,說道:「三個八。最豪華的那個房間。」
范華珍便站起身來,說道:「那我過去看看。」
「好,你去吧。」
望著表妹柔軟苗條的背影出了辦公室,沈文龍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雙眉微微蹙起。
※※※
八八八號按摩室。
正享受異性按摩服務的賈書記雙眼微閉,渾身放鬆下來,似乎他這回是真來享受的。
按摩師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容貌和身材俱皆一流,穿的工作服好像小了一個碼,緊緊箍在她身上,將她胸前的雙峰擠得高高聳立,隨著雙手的動作不住顫悠悠地晃動。
這位按摩師的胸牌號碼和房間號碼是一樣的,也是三個八。
據說她只為八八八號房間的客人服務。
因為凡是能夠使用這個豪華套間的客人,俱皆是酒店尊貴的客人。
而今天,領班更是特意吩咐她,一定要為客人提供最優質的服務。無論客人有任何要求,都必須要無條件滿足。
領班刻意在「任何要求」和「無條件滿足」兩個詞語之上加重了語氣。
按摩師自然知道領班這句話代表了什麼意思。
這就表示,如今正躺在她懷裡的這位年輕帥哥是酒店必須要全力巴結討好的客人。
卻不知道這位帥哥,到底是何來頭。
好在客人只是規規矩矩地享受按摩服務,並沒有其他任何出格的動作,也沒有言語挑逗。
此人雖然年輕,自有一股威嚴之氣,似乎是位大領導。
酒店的全身按摩,時長八十分鐘。不過也隨客人的喜好而定,如果客人要求加時,自然沒有問題。
隨著按摩師溫柔的動作,賈書記有些迷糊起來,索性小憩一會。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按摩師起身出去了。
這個也很正常,全身按摩,按摩師經常要去洗手,拿點按摩油和紙巾之類,賈銘世絲毫也沒在意。
況且今天賈書記的頭腦也不是那麼清醒,只顧閉目養神。
很快,按摩師又走了進來,逕直上了按摩床,將賈書記的大好頭顱抱在溫軟的懷抱裡,給他按摩肩膀部位。
似乎另外還進來了一位按摩師,給賈書記按摩雙腿。
賈書記略略有些詫異,睜開眼睛望了一眼。
那個給他按摩雙腿的女子穿著寬鬆按摩師制服,長長的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臉部。
估計是個新來的按摩師,手法似乎不是很純熟。賈銘世也不是很在意,隨即閉上眼睛,繼續放鬆。
當此之時,賈書記頭腦昏昏沉沉的,腦袋完全陷進了兩團柔軟的高聳之間,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後腦勺上傳來的溫熱和麻酥酥的感覺,雙腿之上的酥麻感覺也是一陣陣傳來,賈書記也不會多問什麼。
新來的按摩師給他按摩過雙腿,掀起賈銘世按摩服的下擺,一雙纖纖小手探了進去,兩隻溫軟的小手在賈書記結實的小腹上來回揉·搓。
而將賈書記整個摟在懷裡的那個女子,雙手也漸漸從賈銘世的雙肩緩緩向前推進,從按摩服的領口伸了進去,手指上的動作帶了點挑逗的意味。
若在平時,賈銘世或許能察覺到她的動作略有不同。
以前也有按摩師給他按過這個部位,但是手法很正規,讓人只能感受到舒適,不會產生其他的想法。
今天賈銘世腦海裡卻有些亂了起來,隨著四隻小手動作的加快,一陣不屬於按摩的快感,急速湧了上來。
而緊貼小腹部的那雙小手,益發不老實,按摩的部位越來越是往下探,已經接觸到了敏感地帶的邊緣了。
「不對!」
當那雙小手再往前進了幾分的時候,賈書記霍然驚醒,猛然睜開眼睛,喝道。
那個按摩師似乎嚇了一跳,慌忙將小手收了回來,賈銘世身後那個按摩師卻緊緊抱住了他,低頭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咯咯地笑出聲來。
可不正是范華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