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26
「華珍,夠了,手放開!」賈銘世瞬間清醒過來,冷冷地喝道。
「我不!」
范華珍的腦袋連連搖晃,柔柔的頭髮跟著左右晃動,在賈銘世的脖子上擦來擦去,癢癢的當真難受。
尤其要命的是她的身子跟著也動了起來,飽滿異常的雙峰在賈銘世後頸處不住摩擦,感覺上,范華珍按摩服胸口的衣領早已經解開了,皮膚與皮膚摩擦的溫熱氣息特別強烈。
剎那間賈銘世只覺得口乾舌燥。
很少有一個男人能夠抵擋得住這種誘惑,何況范華珍本身要算是一個很漂亮的美女,氣質身段均是上佳。
腳邊的那個,賈銘世依舊未能看清楚她的臉,不過猜也猜得到應該是先前那個身材惹火的八八八號按摩師。
這兩人今天就是衝著賈書記強健的身體來的。
仗著酒勁,賈銘世只要稍稍一放鬆,這按摩房馬上就會變成「皮肉戰場」。
賈銘世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范華珍,別鬧了,放開!」
說話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剛才那樣冷冽。
奇怪的是,范華珍反倒怕了,果然放開了雙手,不過還是戀戀不捨地在賈銘世的耳朵上輕輕捏了一下。
賈銘世往前一挺身子,坐直了,隨即翻身下床,站在床邊,望著兩個「按摩小姐」。
范華珍雙腿叉開坐在床上,背靠著牆壁,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幾乎全部裸露了出來,按摩服的下擺到了大腿根部,裡面蕾絲邊的粉紅底·褲清晰可見。
而類似於柔道服裝的按摩制服胸口也是幾乎全部敞開的,裡面真空,雪白飽滿的雙峰絕大部分也裸露出來,只有一點點領口邊緣搭在兩點蓓蕾之上。
整個人在柔和的燈光下發出夢幻般的光澤。
這個模樣,簡直比一絲不掛還要誘人。
八八八號按摩師穿得倒還整齊,不過按摩服明顯小了一號,緊緊貼在她傲人的身軀之上,將玲瓏剔透的身體曲線全部勾勒而出,雙腿彎曲,豐滿的臀部坐在自己的小腿之上,腦袋勾著,長長的黑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大半張俏臉,可以清楚地看到挺拔的鼻樑上滲出了點點的香汗,也不知是興奮的還是緊張的,估計兩者兼而有之。
賈銘世只看了兩眼,隨即轉過身,坐進了沙發裡,抓起茶几上的香煙,點起一支,抽了幾口,這才再次望了過去。
這個時候,目光就已經完全清明了。
在這種清明的目光注視之下,范華珍忽然覺得自己的姿勢很不雅觀,連忙雙腿一曲,收到了自己豐滿的翹臀之旁,身子微微斜靠在牆壁上,隨著賈銘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伸手掩住了自己裸露的胸部,臉頰之上泛起了酡紅之色。
賈銘世繼續抽煙,不吭聲,甚至眼光也從床上收回來了。
房子裡的氣氛一下子由極度曖昧變得有些「肅殺」,似乎連空氣也冷了幾分。
八八八號按摩師首先抵擋不住,渾身輕輕地抖了起來,求助似地望向床頭的范華珍,嬌艷的俏臉變得蒼白,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色誘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真要追究起來,可不是玩的。
范華珍的臉色也有點發白,不過依舊強自鎮定,給了按摩師一個鼓勵的眼神。
賈銘世慢慢抽著煙。
「賈銘世!」
范華珍終於忍不住低低叫了一聲,聲音裡沒有了嬌媚之意,反倒帶上了一絲求懇的意味。
賈銘世慢慢將煙蒂在煙灰缸裡掐滅,抬頭掃了一眼,對八八八號按摩師沉聲說道:「你先出去。」
按摩師長長舒了口氣,低低答應了一聲「是」,手忙腳亂地從床上下來,趿拉著布拖鞋,急急忙忙跑出去了,經過賈銘世身邊的時候,屏住呼吸,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范華珍,你下來!」賈銘世又沉聲說道。
「哦……」范華珍也是依言從床上下來,不過嘴裡還是輕輕嘀咕了一句:「那麼凶幹什麼……」
賈銘世差點就沒忍住笑。
「去,到裡面整理一下,衣服穿整齊了,再出來說話!」
賈銘世依舊板著臉,朝一旁的衛生間呶呶嘴。很威嚴地說道。
在這種情形之下,范華珍也知道賈銘世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權,再磨磨蹭蹭或者撒嬌發嗲,均於事無補,只會真的惹惱了這段「木頭」!
那可就不妙了。
待得范華珍進了衛生間,賈書記才輕輕舒了口氣,站起身來,將自己身上的按摩服也整理了一下,又再重新坐下,端起早已涼了的茶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再次長舒一口氣,額頭上也滲出了點點的汗珠。
這短短的時間內,賈書記內心的思想鬥爭,可也是激烈萬分。好在關鍵時刻,靈台一直能保持清明。
范華珍在衛生間呆的時間不短,約莫二十分鐘左右,才打開門走出來,按摩服已經整理整齊。
只是她進來的時候是真空的,這當口卻是無法去找一件內衣來束縛自己頗有些誇張的胸部,只能任由它在薄薄的按摩服下面堅挺著,兩點痕跡清晰可見。
短短的按摩服,也只能勉強遮掩住膝蓋上方,兩條粉光緻緻的小腿,暴露無遺。
不過這種程度的誘惑,較之剛才是要小了很多,賈書記勉強能抵敵得住。
「范華珍,說說吧,你怎麼回事?」
待得范華珍在一側的沙發上落座,賈銘世才很不悅地「哼」了一聲,不悅地說道。
「還能有怎麼回事?喜歡你唄!」范華珍沒好氣地瞪了賈銘世一眼,撅著嘴巴說道,想起剛才那一幕,小臉不由一陣發燙,頗感羞澀。
不過這個羞澀,並非男女之間的那種羞澀,嚴格來說,應該是羞愧。
都到了如此地步,竟然還是沒能把這個男人拿下,范大主任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剛才……剛才膽子怎麼不再大一點,直接一上來就將他剝光了,看他還能不能這樣「裝腔作勢」?
也怪八八八號按摩師,這麼強大優秀的一個男人擺在面前,竟然抖抖索索的,磨蹭得厲害,遲遲沒能抓住關鍵之處。
早知如此,自己一個人上,或許事情已經成了!
真是功虧一簣!
賈銘世搖搖頭,說道:「你就用這種方式喜歡我啊?」
范華珍不由抬起頭來,詫異地說道:「女人喜歡男人,不就是這種方式嗎?還能有什麼新鮮花樣?」
賈銘世苦笑一下,再次搖了搖頭:「你呀,說你不懂事,你鬼靈精怪的。說你懂事吧,還真是幼稚得很。你以為,和我上了床,我就是你的了?以後就會乖乖的聽你的話?你表哥也沒事?」
范華珍繼續撅著嘴巴說道:「我沒這麼想過,我也知道,就算今天我們那個了,你也不可能乖乖聽我的話。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
「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不一樣就好,以後別犯傻了。」賈銘世略略放緩了一點語氣說道。
「哎……我就是不明白,我到底有哪一點不好了?你連正眼都不肯看我一眼?我知道你老婆很漂亮,我見過她。但是我也不是那麼差吧?白送都不要?」
范華珍忽然又嚷嚷起來,小臉煞白,似乎是真的氣壞了。
好像不是她在「設計」賈銘世,反倒是賈銘世對不起她似的。
賈銘世又略略板下臉來,不悅地說道:「不是這樣的,你這是歪理。難道在你眼中。我就一定要上你的床?而且,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是不是太小看自己了?」
范華珍怒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喜歡什麼。我偏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真有刀槍不入的男人!」
「那你現在見到了!」賈銘世淡然說道。
范華珍忽然有些喪氣。
她還是不相信賈銘世真是那種不近女色的男人,只是自己用的方法可能還是不對,沒有找準這個男人真正的「要害」之處。
不過現在,似乎不能再糾纏下去了。
賈銘世坐了下來,再拿了一支煙叼在嘴上。范華珍條件反射似的給他點上了火。
「你表哥聰明是聰明,但是器宇不夠。做生意,特別是做大生意,多數時候還是應該用堂堂之陣,劍走偏鋒,或許能湊效於一時,畢竟不是正道。尤其是那種孤注一擲的偏鋒,還是不要走的好!」賈銘世抽了兩口煙,緩緩說道。
范華珍頓時紅了臉。
無疑,賈銘世是在講剛才的事情。
事實上,賈銘世如今還坐在這裡與她談話,已經十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原以為,賈銘世要麼欣然笑納她的「禮物」,從此之後成為她和表哥的守護者;要麼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不料兩樣猜測都錯了,賈銘世既不笑納大禮,也沒有怒如雷霆,反倒像是一個長兄面對做錯了事的小妹妹,表現得頗有耐心。
尋常人必定會有的羞怒之意,在他身上一點都看不到。
或者成大事者,都有這種必備的素質罷?
「華珍,建立在依附權勢方面的生意,是做不長久的。你表哥唯一的出路就是到公安局自首,我保證,只要他如實交待自己的犯罪事實,認真同我們合作,我一定會對他從輕發落,他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賈銘世徐徐說道。
思慮良久,范華珍還是舉棋不定,未了洩氣道:「我和表哥說說看……」接著陷入沉思中。
「好了,你去吧,叫真正的按摩師進來。」賈銘世笑著擺了擺手。
范華珍頓時瞪大了眼睛,詫異地道:「你……你還要按摩啊?」
賈銘世奇怪地道:「為什麼不?沒做完呢,給你攪和了!」言下頗有點不悅之意。
范華珍定定地望了賈銘世一會,歎了口氣,輕輕走了出去。
出去之前,很細心地整理好了凌亂的按摩床,又給賈銘世沏了一杯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