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似的太陽,將整片大地烘烤的熾熱,一陣清風帶著微微的暖意吹起。蒼龍山脈,蕭家大門外,只見兩個守衛懶懶的依靠在那厚重的城牆之上。
「哎,守城的日子真是苦啊,你說老天爺咋就那麼不公平呢,同樣都他娘一個腦袋兩隻手,咱卻每天只能碌碌無為的在這看門,你看人家李天落,一人就把那魔教給滅了個光。羨慕啊,咱要是有人那一丁點的本事,也心滿意足啊。」一守衛不斷著發著牢騷,連連抱怨老天不公。
只見另一個守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說道:「你可拉倒吧你,就咱這天賦,給你放著一本高級功法,你都修練不好,咱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幾年守衛,掙個媳婦本就得了。人比人能比死啊。」
「哎…你看,一個美女往這邊飛過來了,快,快站好點。」
兩個守衛迅速的站回了原地。
一美麗女子輕輕的從劍上飛下。向蕭家大門走來,只見那美麗女子身穿黛綠色輕紗,折纖腰以微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兩位小哥,小女子乃是逍遙谷之人,今日來見蕭家主有要事相告,望兩位小哥可否行個方便。
「額…」只見那其中一個守衛呆呆的看著女子那絕美的容顏,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
「這問小哥,我問你話呢,可否放小女子進去。」女子輕輕的說道。
這時,只見另外一個守衛平了一下心,道:「你說你是逍遙谷之人,可有何憑證?」
女子滿臉憂鬱的說道,顯得楚楚可憐。「不瞞兩位小哥,家師乃是任火龍任老前輩,自一年前進入黑水澤就再也沒有出來…」
「行了,小姐請進吧…!」還未等女子說完,剛才陷入花癡的那個守衛忽然將大門打開,說道。
見那護衛答應了,女子心裡一喜,道:「謝謝小哥…」
說完,女子便快步走進大院。
「啊…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今日如此美女,老天爺今日真是大大的睜眼了…」
見女子已經消失,那守衛仍是一臉的癡迷。
「行了,別看了…」另外一守衛一臉的鄙夷。
……
苦海,只見四個牛頭大漢在那海面上如陣陣風般快速的前行,突然,牛頭老大像是感應道了什麼,向另外三人打了個停下的手勢,道:
「那小子就在前面,好像遇到了什麼危險?」
「大哥,那小子狡詐的緊,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你在好好感應一下。」牛頭老四大聲喝道。
只見牛頭老大那如銅鈴般的大眼慢慢閉上:「李天落正在逃跑…一隻黑色…巨型魔章在後面…緊緊的追著…現在離我們只有…」
還沒等牛頭老大說完,只見其餘三人突然驚叫,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我kao,被感應了,我們都看到了。那狗.日.的人類,居然將這巨獸引向了我們。」幾個牛頭大漢邊跑邊罵著。
其實李天落也鬱悶著呢,本來飛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塊光禿禿的礁石,於是就上去準備歇歇,畢竟他也是人啊,也會累。在說你歇就歇唄,可李天落偏偏有個習慣,不管在哪歇息,都會順手將劍給插到地下,不管是石地還是什麼地,誰讓人家的劍鋒利呢。可這次就不同了,李天落剛把劍插在地下也就幾秒鐘,就忽然感覺天搖地動的,隨著一聲巨吼,只見,這哪時一塊礁石啊,明明是一隻沒見過的活物啊。李天落反應到不是一般的快,迅速抱起了靈兒飛到了上空。
而那巨型怪獸卻是狂怒,開什麼玩笑,連睡覺都能招害,巨怪豈能放過李天落。毫無疑問,這一人一怪大戰了起來。李天落可是絕招百出,可這巨怪防禦卻極其可怕,攻擊更是犀利。終於沒多久,李天落不敵而逃。可誰,這倒霉摧的四個牛兄牛地卻不知死活的追了過來,正好被撞個正著。
於是,這無邊無際的苦海某處海域,這樣一幕上演了,前面四個長著牛腦袋的大漢一邊跑一邊大罵李天落卑鄙無恥,畢竟頭腦簡單的他們以為李天落這次是故意的。
中間,一個黑衣男子一言不發的埋頭狂奔。絲毫不搭理前面叫罵的幾個牛頭。
最後面,是一個巨大的怪物露著個大腦袋緊緊的追著幾人。
這幾位仁兄的速度,那叫哥快,尤其是前面的四個牛頭,那傢伙,雖然修為比不上李天落,可是卻依然跑在李天落前面。足見有多麼的賣力。
李天落卻是暗暗皺眉,心說:這樣跑下去,怎麼也不是辦法,不管了,幾位牛兄,對不住了。
「嗷…」
突然,只見李天落身體烏光大作,蒼龍異象破體而出,向前面那四個牛頭捲去。
感覺到後背一絲絲颶風襲來,牛頭老大首先反應過來,大驚道:「不好,那小子玩陰的,想借我們擋住那太古魔章,快跑…」別人不清楚這魔章,可這牛頭兄弟可是深知這魔章的厲害,魔章乃是太古神話時代倖存下來的凶獸,此凶獸長約數百丈,防禦驚人,就是他們的老大忘川君,見了這魔章也得退避三舍,更何況是他們。
可是就在牛頭老大喊出來的那一刻,什麼都晚了,只見蒼龍異象如閃電一般撲近,將四人死死的捲住,狠狠的向那魔章拋去。
「啊…」四人絕望的大叫。
「吼…」只見那魔章是何等的凶厲,四條粗壯的巨腕突然冒出海面,將四人緊緊的纏住。
也就死這短短的幾秒鐘,可對於李天落這等高手來說,已經足夠了。
只見李天落忽的一下衝向高空,從那魔章如小山般大小的頭顱越過,迅速化為了光點。
蒼龍山,蕭家大殿,還是那麼的宏偉氣派,只見那黃金巨椅之上的蕭紫衣突地站起,滿臉的不可思議:「什麼,蒼掌門隕去了?你說的可是事實?」
只見下方,在蕭紫衣那懾人的氣息之下,一美麗的女子微微低頭,道:「蕭掌門,當日我與刑羽哥哥因擔心師傅安危,便決定進那黑水澤尋找師傅下落,可誰知,在途中,居然看見張天正與他師傅蒼掌門鬥法。奇怪的是,就在蒼掌門最後即將斬掉張天之時,只聽張天大喊了一聲「嗜血王,救我。」然後,只見那黑水澤方向傳來一聲怒吼,隨後一道紅色巨雷降下,擋住了蒼掌門最後一擊,而那張天卻趁機便將蒼掌門偷襲致死。」
「呼…」聽完女子的敘說之後,蕭紫衣呆呆的站站黃金巨椅之旁,彷彿丟了魂一般。
「蕭家主?你怎麼了。」見蕭紫衣一動也不動,女子問道。
「額!」被女子這麼一問,蕭紫衣馬上回過了神。鄭重的問道:「你師兄呢?他為何沒來?」
「刑羽哥哥帶著蒼掌門的屍體往神劍門去了,說是要阻止張天當上神劍門掌門。然後叫我來將此事告知蕭家主。」提到刑羽,女子略有些哽咽。
「你糊塗啊,怎能放任你師兄去神劍門,他只身前去,有何證據能證明蒼掌門是張天所殺,只怕到時會被張天反咬一口。」蕭紫衣重重的說道。
「啊…」女子捂嘴尖叫。
「那刑羽哥哥豈不是危險了,蕭家主,求你一定要救出刑羽哥哥。」
「汗,現在只怕是已經晚了,月兒,你放心,我會立刻通知慕容前輩和楊前輩,讓他們盡快趕來,到時,我等在商量對策。自於那黑水澤,我過幾日自會進去查看一番,盡全力尋到任老前輩。「蕭紫衣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
「嗯,月兒在此多謝蕭家主,月兒這就回去。」說完,女子轉身便欲離開。
「慢著…」
蕭紫衣喝住了女子。
「蕭家主還有何事要問月兒?」女子停住了腳步。
「我與任老前輩乃是忘年之交,如今他深陷黑水澤,而你刑羽師兄也趕往了神劍門,你一個女兒家,回去逍遙谷可能會有未知的危險,畢竟那黑水澤與你逍遙谷相隔並不是太遠。你還是在暫時在此住下吧。」蕭紫衣緩緩的說道。
「蕭家主,這…這不太好吧,豈不是打擾了蕭家主。」女子說道。
「哈哈,月兒休要在推遲了,來人,將月兒帶到聽風小樓。」蕭紫衣大笑,向大殿外吩咐道。
待女子在下人的陪同下走出大殿後,蕭紫衣陷入了沉寂,心中暗暗歎道:蒼掌門啊,枉你為一代梟雄,居然死在了自己徒弟手上,汗。人心可畏啊。
「大哥…」
旁邊的紫發男子叫道。
「嗯,二弟,你速派人去通知慕容前輩和楊前輩,就說蕭某有急事找他們商議,三天內務必趕到。還有,此事不得聲張,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沒事的話你們先退下吧。」蕭紫衣單手托著腦袋。沉重的說道。
「是,大哥。」紫發男子也沒有敢多問什麼,帶著幾人悄悄的退出了大殿。